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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声姑苏诗月推门而出,一双好看的凤眸冷冷的看着去而复返的北辰凰,面上却没有丝毫高兴之色,反而是阵青阵红。
北辰凰双手交叉着靠着树干,一脸的平静,给人一种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勾唇淡笑说,“怎么,你现在还想吃我不成?”
姑苏诗月手骨紧紧,嘴角不由得抽动了一下,冷冷说,“我没心情跟你玩,你究竟想怎么样?”
北辰凰耸耸肩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你不想玩了,可是我却升起了玩心,怎么想进京告御状去?”
姑苏诗月整个人猛地一颤,警惕的眸光看着一脸无害的北辰凰,这一刻她居然有些害怕起来了,“你要去告密?”
如果北辰凰去告密,那么被威远侯知道,恐怕她休想平安到达京都,甚至有可能半路就会被拦截下来。
北辰凰伸出一个食指摇了摇,笑容更甚了,“放心,我不会去告密,不然刚才那个白痴来了我点拨他一下就成了。”
姑苏诗月额角黑线浮现,白痴?形容的真贴切,看着他好似对威远侯也不感冒,说不定可能还有仇?顿时面色缓和了下来,“那你究竟想怎么样?”
“同样的事情我从不说第二遍,怎么样想对付他们父子想好了来天香楼找我。”话落间不待姑苏诗月反应过来,北辰凰整个人转眼间已经消失在树上。
姑苏诗月凤眉微微一挑,深邃的凤眸一动不动看着离去的北辰凰,手骨骤然一紧,这个男人居然在扮猪吃老虎,难怪昨天那般有恃无恐的样子,同时也暗自庆幸她的运气,居然没惹得他生气,不然小命早已不保。
但是他最后的话却在她心中激起了万丈浪潮,她和古晨的事情除了郡守府少数人知道,他又是从何得知,居然还口出狂言说对付他们父子,可他那淡然随意的话中她却感觉出他似乎不像信口雌黄的人,一时间姑苏诗月对这个还不知道姓名,只见过两次面的神秘男子产生了一抹不知名的探求心里,恨不能一层层剥开他,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样的面部?
“去?还是不去呢?”姑苏诗月低声自问着。
她绝不相信北辰凰只是为了好玩就敢挑衅雄霸一方的威远侯,他真以为他自己就是皇帝吗,可是姑苏诗月直觉告诉她这说不定能行。
他最后一句话明显是话里有话,他的神秘完全让她摸不着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究竟又想要什么,如果说他只是想以此引她注意,垂帘她的美色,她完全不信,他俊美的让她都差点陷了进去,这样的男子身边又岂会没有妙人。
就在姑苏诗月百思不得其解他话中之意时,苓儿摸着脖子悠悠转醒了过来,看着已经出来的小姐,急忙说道,“小姐,夫人吩咐了你可不能走啊。”
姑苏诗月回眸淡淡看了一眼苓儿,随手将手中的行李朝她一丢,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说,“谁说我要走了。”话落间径直走回了屋里,她倒要看看他究竟有何本事去对付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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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晨气冲冲的走出了郡守府,回头看着郡守府眼眸中竟是满满的凶悍,居然敢让他吃瘪,他就要让她吃不了兜子走,这笔账他记在了心里。
“小侯爷,要不我们现在回侯府吧?”书童轻声问道。
古晨眼眸中泛起一抹凶光,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嗜冷说,“都是你这个晦气鬼在身边,来人给我狠狠打。”话落间一推一脚已将可怜的书童踢倒在地。
他身边的狗腿子哪敢不从,纷纷拿出了力气对着书童一阵狂轰滥炸,只留下了半口气才作罢。
看着周围都聚满了人,气恼着吼道,“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们的眼睛,让你们一辈子看不了。”
吓得众人纷纷退了开去,自然不敢怀疑他的话,古晨一口唾沫吐在了书童身上,冷声说,“给我从我眼前消失,要是让我在看见你出现在侯府,我就打断你狗腿,还不给我滚。”说着一脚又踢在了他的身上。
古晨拂去身上的灰尘转身说道。“走,去香溢苑。”
香溢苑门庭若市,各种花姿招展的姑娘让人看得不由得的热血澎湃,恨不能上去要一个爽爽,古晨沉着脸直接揽了一个姑娘走了进去,苑里的妈妈脸色一变急忙迎了出来,笑说道,“小侯爷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快去把闭月姑娘和羞花姑娘给我喊出来陪我。”
看着她迟疑不去,直接掏出一张一千两银票丢给她,冷声说,“还怕我赖账不成?”
*急忙摇摇手,有些犹豫道,“今天苑里来了贵客,她们去陪那贵客了,小侯爷你不如换个姑娘,我给你全免,小侯爷你怎么样?”
古晨原本就受了气了,想过来寻个开心,没想到竟然在襄铃郡还有人敢和他唱对台戏,一把揪住那*,嗜冷的说,“你说什么,让我换人?”
“小侯爷你就不要为难我了,我也是做事的。”*脸色有些苍白,这时众位客人都纷纷离得远远的,生怕被迁怒到了他们身上。
古晨一把将*推倒在地,疼的她险些晕了过去,古晨探身看着*冰冷的说,“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今天我就要她们陪我,不然休怪我封了你们这里,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小侯爷,今天就就是杀了我,封了整个楼也是一样,我也无能为力。”
一番话让古晨更是气的要炸,居然如此不给他面子,可是他今天硬是要和他耗上了,沉沉说,“那你说他们在哪里,我亲自去,我到要看看是何方神圣居然敢不买我的账。”
*缓缓起身,一颗心还在噗通噗通直跳着,有些为难说,“小侯爷你就换个姑娘吧。”
“你说,她们现在在哪里?”古晨一手托着身边女子的下颌冷声说。
那姑娘一颤,看了眼*说,“她……她们在幽兰居。”
“很好,这是赏你的。”说着一百两银票丢给了她转身朝着楼上走去,所过之处人人避恐不及,*只得追了上去。
转眼来到幽兰居门口,只见两个带着凌冽杀意的男子怀中立着一把剑拦住了古晨的去路,冷冷的看着古晨。
可此刻许多人纷纷张望了起来,古晨见着两人身上的杀意萌生退意,但是现在要退了他还怎么出来混,他没想到自己逼着自己没了退路。
狗腿子喊话说,“里面的人听着,小侯爷来了,还不赶紧将闭月羞花姑娘送出来,不然……”
男子一剑已经抵在那人身上,冰冷的说,“不然怎么样?”
“没,没什么。”狗腿子吓的险些尿了裤子。
“小侯爷……”
古晨退后一步,手骨紧了紧,“里面的兄台在下威远侯之子古晨,不知可否与阁下一续?”
可是里面只传来优美的琴音却没有人离他半分,让他不由得怒火中烧,气的就差头上冒青烟了。
顿时整个人拉了下来,声音也冷了下来,“阁下莫不是看不起古某人,就不怕没命离开这里吗?”
就在这时一个冷清的声音从屋内响起,声音中带着丝丝嘲讽一音,“是吗?那你先打过我两个仆人再说吧。”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看看你嚣张到什么时候,还不给我上。”
狗腿子心里害怕但是不敢违抗纷纷拔剑冲了过去,门口站着的两人,眼眸中竟是满满的不屑之意,连剑也懒得出,光凭一只脚就将所有人打趴在了地。
古晨更是忍不住倒抽几口人气,身子不由得往后退了退,试图想走为上策,可是两个身影已经来到了古晨身边,一人一手臂直接将古晨跪倒在地,样子别提有多狼狈了。
“嘶~”周围的客人不由得倒抽几口冷气,他难道不知道得罪了威远侯都没好下场,纷纷为其担忧了起来,但更多的是看戏。
就在这时门缓缓打了开来,一个俊美异常的男子双手背负着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闭月羞花二人,黑曜石般的星眸璀璨如星辰一般,戏虐的看着古晨,嘴角噙着一抹戏虐的笑意,“怎么样,现在想杀我吗?”
古晨被两人按在地上,面部狰狞的吼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威远侯的世子,识相的赶紧放开我。”
北辰凰接过闭月递给来的酒,轻蔑的笑说道,“闭月,你知道威远侯是什么东西吗?”
闭月微微一愣,很快就回了神,摇摇头,“闭月不知。”
这由不得让周围的连抽几口冷气,居然骂威远侯不是东西,难道他真嫌命太长了吗,还是脑子撞傻了?这样的话也敢说出来。
北辰凰看着古晨冷笑说,“既然他不是东西,那你也不是东西咯?”
话音一落,顿时惹得众人大笑起来,心中却是大快人心,就连闭月羞花都抿嘴轻笑了起来,而古晨气的阵青阵红,面部表情别提有多精彩了,他堂堂威远侯之子,何时被如此奚落过。
古晨面部狰狞着厉声吼道,“你才不是东西。”话音未落直接被人拎起连扇几个巴掌,连血带牙掉落了几颗,扇的七荤八素的。
侍卫一把利剑悬在了古晨的脖子上,恭敬问道,“少主,要杀吗?”
古晨听此言一下的就慌了神,他可不敢怀疑他说的话,只要为首的男子点头,恐怕他就会毫不犹豫被杀,顾不得满口的血喊道,“你…你们不能杀我,你们杀了我,你们一样也活不了,只要你们放了我,我可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这本就是一场误会而已,阁下何故闹得这么大呢?”语气中已经充满的害怕之意,他怕死。
北辰凰冰冷的声音响彻每一个人心头,“既然你已经不是东西了,再留着那东西也无用了。”
“嘶~”周围的所有人不由得再次倒抽几口冷气,他们自然知道他话中之意,没想到只是因他一句不敬之话就要了他的命根子,这样的手段可谓之残忍至极,比之杀了他还要痛苦百倍。
古晨拼命的挣扎起来,面色惊恐的看着北辰凰那张俊美的连,不住的摇头喊道,“不……你们不能这样做,我是威远侯的儿子,你们不能这样做……”
话音未落,侍卫面无表情直接挥剑落下,有些害怕女子直接双手遮挡了起来不敢正视,一声凄惨的声音响彻而起,“啊~~”痛的直接晕倒在地,生死未知。
身下血红一片,切的恰到好处,将宝贝一分为二,从此古晨不在是一个完整的男人,更不能在为祸良家少女。
这时打晕的狗腿子被惊叫声惊醒了过来,看着小侯爷身下血淋淋一片,吓得急忙跑了过去,此刻侍卫已经退到了北辰凰的身边,“小侯爷……小侯爷”
北辰凰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笑意,“走我们回去听你未完之曲。”正眼也不看古晨一眼径直走回了屋里。
闭月羞花也不忍直视,默不作声的跟了进去,心中却如翻江倒海一般,她们虽不知道这位少主是何身份,但看他这样就不怕威远侯报复吗?
关了门不由得轻声问道,“公子你今日断了他的根,威远侯就他一独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公子还是赶紧离去,不然就晚了?”
北辰凰手中旋着酒杯,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风轻云淡的说,“好酒配美人,再来琴舞一曲那就快哉了。”
闭月羞花对视一眼,福了一礼应道,“是,公子。”
琴舞奏响而起,她们的一颗心却平静不下来,她们只不过见他一面竟然已经莫名的为其担忧了起来,脸色绯红心更如小鹿般跳动了起来。
可是她们岂知这一切都是他事先早已布局好了的,他料定古晨出了郡守府绝对会来这里寻开心,于是北辰凰就早他一步命人将整个香溢苑度买了下来,就是为了让他自撞枪口,自寻死路,在其后就是引出威远侯,他说过的话岂会食言。
北辰凰悠闲的喝着酒看着琴舞,而屋外狗腿子早已乱了方寸,看着躺在地上的古晨竟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了?
要是在不止血就算北辰凰不杀他恐怕也会流血而忘,就在这时一个客人走了出来,急忙说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抬你们小侯爷找大夫去,不然晚了想救也来不及了。”
“是,是。”狗腿子这才回过了神,直接抬着小侯爷惊恐的看着面无感情的两个侍卫,背后升起冷飕飕的寒意,不敢多待急忙离开了香溢苑。
*一颗心噗通噗通直跳着,心绪不住转动着,挥着丝帕说道,“散了,散了,今晚玩得开心点?”
这里险些出了命案,他们哪还有心思在待下去,万一威远侯收到消息刷军过来,恐怕他们一个也别想活,急忙顾不得其他,纷纷像逃命一般逃出了香溢苑。
原本热闹非凡的香溢苑顷刻间竟然凄凉无比,只剩下了卖身的姑娘们一脸害怕的神情,拉着*担忧说,“妈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是啊,女儿们的性命可全在妈妈手上了?”
一个个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现在怕是*比她们还要着急,“放心,有妈妈在你们不会有事的?”
“妈妈,威远侯可不是善男信女,如今他的儿子在我们香溢苑出了事,定会将账算到我们头上,妈妈要不我们将他交出,这或许威远侯会饶过我们。”
*面色一沉,喝斥道,“胡闹,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现在的性命就捏着他手上,你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
*虽然不知道北辰凰的身份,但是他却惧怕他背后的势力,不然她岂会轻易就将香溢苑卖了他们。
就在所有人焦急如焚见之际,楼上的门再次打了开来,北辰凰摇摆着扇走了下来,所以在楼底下的姑娘噗通一声全部跪倒在地,“公子救命!”
北辰凰星眉微微挑了挑,淡淡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这将所以人的顾虑说了一边,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从怀里取出一叠一百两银票递给*,“你将这些银票分发给她们作为安身之用,都让她们散了吧,香溢苑自此关闭。”
在所有人愣神之中,北辰凰已经离开了香溢苑,这里留着也是无用,再说北辰凰也不是冷血之人,能进这里的哪个没有一肚子苦水和委屈,现在就当他做善事助人出火坑吧,反正他最不缺的就是钱,要知道整个北辰国都将会是他的。
闭月羞花福了一礼说,“妈妈,女儿已经决定当公子的丫鬟了,妈妈保重。”说完也紧随北辰凰而去,她们知道这是一个机会,她们虽是清白之身但是能让公子的丫鬟已经是她们的福气了。
北辰凰骑着小毛驴身后跟着两个侍卫和两个丫鬟径直回了天香楼,途中路人看见北辰凰纷纷避之不及,生怕受了牵连,而闭月羞花看着北辰凰不骑马却喜欢骑毛驴不由得脸色一红,却是害羞起来了。
威远侯之子被人在香溢苑断了根这一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襄铃城,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郡守府离香溢苑不足五条街之远,姑苏兴山没多久就听到了古晨被人断了根,一双深邃的星眸深处闪过一抹疑惑,究竟会是谁敢如此大胆竟敢如此为之,高兴之余更多的是担心,古晨在他的管辖之内出事,第一个要论罪就就是他,双手背负着沉声说道,“来人,速速包围香溢苑,所有人不得离去。”
等城卫香溢苑包围之时,早已人去楼空,在姑苏兴山得之那人去了天香楼,却不敢在去包围,天香楼可不是什么人敢惹的,就连他也不敢,看来此人是有备而来,故意为之的,他和古晨究竟有何深仇大恨?
只等命人在天香楼周围秘密安插眼线断不能让他离开,苓儿听了消息第一时间跑了回去告知了姑苏诗月,当然其中更是添油加醋了,话早已变了味。
姑苏诗月一双迷人的凤眸深处闪过一抹疑惑的眸光,会是他干的吗?可是她除了他就再也想不出第二个人了,她心里再次疑惑起来,难道他说的是真的,他这是想告诉她,威远侯也不过尔耳。
姑苏诗月手骨紧了紧,好似下了什么决定一般,换了件衣服不顾苓儿和于氏相拦直接出了郡守府往天香楼赶去,因为她要看看他到底有何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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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兴山听到这一消息险些跳了起来,瞪大着眼睛说道,“什么,你说郡主也进了天香楼?”
“是的,大人。”侍卫拱手应道。
姑苏兴山一下眉头紧锁了起来,他越不想让她牵扯进来,可是她为何偏偏就不听劝,难道这事是她安排的,随即摇摇头否决了,他的女儿他自己知道,耍不出那花样来,可是她为何要这个时候去天香楼却让姑苏兴山有些摸不清情况了,手骨一紧,不行我得去看看。
“你们两人随我去一趟天香楼。”不多时姑苏兴山退去官服换了一身衣服,带着两个佣人也去了天香楼,他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威远侯就他一独子,还是老年得子,对其更是*爱有加,这事处理不好恐怕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姑苏诗月自身一人走进天香楼,许掌柜的急忙迎了上来,“姑苏姑娘,我家少主等你多时,请随我来。”
姑苏诗月也来过天香楼,也知道天香楼是什么地方,自然也认识许掌柜,可是为何他会对自己如此恭敬,他口中的少主又会是何人,姑苏诗月随着许掌柜上了楼,但是一个个不断萦绕而出,心中猛地一惊,难道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