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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吃的异常的开心,老祖宗不停的竖着大拇指夸菜好吃,北辰欣月也是一样,怕是比之御厨做的也要好吃几分,尤其是叫花鸡,平时不吃油腻东西的她也忍不住撕了两只鸡腿吃下肚里。
饭后北辰欣月和着有聊了会天,就盈盈起身,腰上流苏发出细微的碰撞之声,清脆而优雅,“时候差不多了,老祖宗、芸儿姐欣月要回宫了。”
老祖宗缓缓起身,惋惜说,“怎么不多待会,老祖宗还想多多看看你呢。”
北辰欣月一手揽着老祖宗的手臂,甜甜一笑,“欣月下次有空就时常来看老祖宗,到时老祖宗可不要赶欣月就是。”
老祖宗慈爱的轻抚着北辰欣月的手背,“怎么会呢,老祖宗高兴还来不及呢,芸丫头是吧?”
谷倾芸忙点点头,笑靥如花说,“那是,欣月妹妹有空常来玩,我还想听听我们小时候都发生了什么呢?”
说话间谷倾芸和老祖宗将北辰欣月送到门口,北辰欣月爽朗的应道,“嗯,等欣月办完了这件事,一定来找芸儿姐好好细说一番。”
因为北辰欣月还急着回去办一件重要的事,所以不能在将军府多耽搁了,其实北辰欣月难得出一趟宫,本想多待会的,但是谷倾芸的事悬挂在她心头,她不能让芸儿姐嫁给二皇兄,她必须阻止才行。
谷倾芸唇角勾勒着绝美的笑容,“那芸儿就在这里先谢过了。”
北辰欣月上了马车,撩起车窗帘子,伸出手对着老祖宗和谷倾芸摇摇手,声音甜美如树上黄莺一般悦耳,“嗯,记得我们的约定哦。”
谷倾芸挥了挥手点点头,“不会忘记的。”
马车缓缓驶动起来,看着马车远去的背影,让谷倾芸突然发现原来事情往往存在着诸多变数,今天要不是北辰欣月的突然出现,也不会让她知道原来朝野上因为她的事已经满城风雨了,更加不会知道原来还可以借着皇太后的事来给辰帝布一个台阶下。
果然那个圈子的里人都没一个是好东西,她又不碍着谁,干嘛非要拿她说事,要是让她知道了这里面都有谁,她非把他们祖宗十八代的坟都刨了,送到他们家门口去,让他们祖宗看看他们的子孙是多么的爱管闲事,连累了他们死了都不得安稳,她要到看看还有谁敢这么做。
老祖宗疑惑的看着谷倾芸,“芸丫头,你和欣月都有什么约定,说来给老祖宗听听。”
谷倾芸忙回过神来,拉着老祖宗的袖子,“没有啦,只是芸儿答应欣月下次来带她去天香楼吃饭,到时老祖宗也和芸儿一起去怎么样?”
谷倾芸半真半假的话,让老祖宗深信不疑,谁让中午的那顿饭太好吃了,这里一个厨子做的都那么好吃,更不用说天香楼那么多的厨子味道更加绝妙了。
如果让老祖宗知道她们在谋划怎么退婚的事,老祖宗会不会惊讶的掉下牙齿来,虽说老祖宗不管谷倾芸的婚事了,但是谁不想自己的孙女嫁个位高权重的王爷,再说北辰柏在老祖宗面前表现的沉稳随和,这样的人正是择婿的不二人选。
老祖宗微微眯了眯眼,笑着摆摆手说,“老咯,在府上吃吃就够了,不掺和你们年轻人的事。”
祖孙俩有说有笑的回了府,谷倾芸将老祖宗送了天一院,自己也回了香寒居,欣月公主来将军府的事,不久周氏也知道。
吃饭也不知道叫她这个姨娘,现在她好歹她也是执掌中库,府上大大小小的开支都经她手,原本想巴结欣月公主的,但是见着老祖宗带着欣月公主去了香寒居,她可不想触霉头,万一被谷倾芸赶了出来,那她这个姨娘岂不是太没面子了,毕竟谷倾芸不待见她,她心里也知道,上次那件事怕也是看不顺史氏才会帮她。
周氏气归气但是不敢像史氏那样对付谷倾芸,现在的谷倾芸可不同往日了,这股子气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自我安慰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一顿饭而已,我还不稀罕呢,谁爱吃谁吃去。”
周氏怕现在还不知道她女儿谷倾莲背着她要对付史氏,为她的未来而这样做,要是知道了,会不会还只会在屋里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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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寒居
下午的太阳微微高照着,丝丝凉风席面而来,一本书开着盖在头上合着眼打着盹。
刚入睡没多久一个丫鬟急匆匆跑了进来,被雪梅拦了下来,轻声问道,“慌慌张张什么事,没见着小姐正在睡午觉吗?”
那丫鬟一晃,忙小声说,“柏王殿下来府上了,说是来看小姐的,老祖宗在外面招待着,让小姐是不是有空去见柏王殿下一面。”
雪梅蹙了蹙眉,小姐睡觉最怕人打扰,这个该死的北辰柏怎么像只苍蝇一般挥之不去,嗡嗡的老在谷倾芸耳边响个不停,要是打得过北辰柏,雪梅恨不得现在就提剑活劈了北辰柏。
就在雪梅想着是否要告诉小姐的时候,淡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就这么去回话,小姐刚睡下,要想见小姐,就让她在外面等着,小姐睡醒了就来见他。”
“是,小姐。”
那丫鬟忙回头,一个打着折扇的男子出现在了面前,那丫鬟忙福了一礼,“奴婢见过柏王殿下。”
来者不是他人正是北辰柏,他知道要是等着见谷倾芸,谷倾芸定会诸多借口不见他,这次他就来个先斩后奏。
一双星眸深邃的可怕,嘴角噙着一抹邪冷的笑意,“三小姐这不是还没睡下吗,何故推脱说睡着了,难道本王就如此让你讨厌吗?”
只见北辰柏今日穿着一身淡紫色的四爪蟒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精致的银丝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龙白玉束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金冠,金冠上插着一支龙吐珠的金簪,高贵而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雪梅冷冷看着北辰柏,上前一步拦住了北辰柏的去路,双手一张警惕的说,“小姐说睡下了就是睡下了,柏王殿下请回吧。”
北辰柏星眸一下翻转起森冷的眸光,要是换了以前,一个丫鬟敢以这样的口气跟他说话,早已魂断当场,唇角扬起一抹暗冷的笑意,手中的扇子不由得快了几分,“三小姐就是如此招待客人的吗?”
雪梅被北辰柏凌冽的眸光扫视,丝毫不让半寸,如今的她恨不得杀了他,面对一个想杀之人她如何会害怕,就算现在她面前是一只长满獠牙的猛兽,只要小姐一声令下,她绝不会犹豫半分,上前去和它厮杀,拔了它满嘴的獠牙,看它还如何逞威。
北辰柏何尝又感觉不出一个丫鬟对他竟有这般敌意,但是北辰柏想要收服谷倾芸,谷倾芸的护短他是知道的,尽管如此北辰柏手骨不由的紧紧捏了起来,等待着谷倾芸的回答。
半响清冽的声调,仿佛珠玉落地,不带任何语气的声音幽幽响起,“我如何对待客人是我的事,我可没有硬要求柏王来我香寒居,柏王要是觉得不妥了尽管掉头离去便是。”
谷倾芸毫无感情的声线,险些让北辰柏背气了过去,一双深邃的星眸越加的深邃,额头的青筋不由的颤动起来,难道他对她所做的一切竟消减不了一丝她对他恨吗?
不就不巴掌的事情吗,北辰柏恨不得想说既然本王欠你一巴掌,让你打回去便是,可是他说不出口,他是王爷,只有别人迁就他,听他的才是,他何曾会想到他会如此低身下气主动找谷倾芸,得来的不是笑口相迎,而是冷言相击。
怕是说出去也没人会信,可是偏偏谷倾芸就做的出来,还说的如此轻松,想都不用想就脱口而出,折扇一合,闪电般点向雪梅,雪梅早有所防范,脚下一点,人已凌空飞起,双脚击打而出,直接无情的攻向了北辰柏。
北辰柏没想到一个丫鬟的武功竟如此了得,连忙回转双手护在头顶,人不由的倒退了几步,北辰柏被雪梅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一双阴唳的星眸闪烁着森冷的杀意,声音也变的冰冷起来,“谷倾芸,本王好生关心你,过来看看你,你居然敢如此对待本王,难道你不怕本王震怒而让你死无葬生之地吗?”
谷倾芸悠悠坐起身来,一双幽冷的凤眸闪烁着讥讽的眸光,玉手轻拍着,勾唇魅冷一笑,“柏王你既然心里如此想,又何必惺惺作态,你以为就送几箱葡萄,送点银子什么的就想让我回心转意,柏王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够精明的啊。”
北辰柏暗道刚才一时气愤让谷倾芸抓了话柄,该死的,他怎么会被她气成这副样子,紧了紧手骨,星眸深处闪过一道寒光,嘴角噙着一抹淡冷的笑意,“刚才是柏王一时气话,三小姐当不得真,本王与三小姐为何就化不去中间的仇恨,你真就这么恨本王吗?”
谷倾芸青葱般的玉指撩拨着散落在肩头的青丝,凤眸中尽是满满的不屑,说话如放屁一般的快,别人不知道他心里的小算盘,她谷倾芸还能不知道,无非就是娶了她再折磨她,然后在抛弃她,这样一个没有情调,没有的热血的人,扳扳脚趾头都能想到,她会嫁给他吗?她只是在玩他罢了。
“如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柏王自己做过什么,难道这么快就忘了,还是想让我来提醒一下你,柏王都做了哪些不可原谅的事?”
北辰柏心中一咯噔,猛然想起那日派人追杀她们的事,随即北辰柏又否决了,那件事谷倾芸绝对不会知道是他做的,因为那些都是他培养的死士,流魂更是对他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出卖他,嘴角不自然的抽动了一笑,扇子重新打了开来,摇动着走了进来。
唇角挂着一抹疑惑的笑容,“既然三小姐想提醒本王,本王愿听其详。”
雪梅刚想出手拦住北辰柏,却被谷倾芸一个眼神制住了,退到了一边,刚才要不是北辰柏没有防范,雪梅岂会逼退北辰柏,如果轻易能打得过北辰柏,那他就不是柏王了。
谷倾芸魅冷一笑,风轻云淡的吐出,“无动于衷之恨、见死不救之恨,柏王是个聪明之人,说破了就没意思了,对于这些柏王觉得是钱可以补救的吗?”
北辰柏星眸一沉,那件事他早就九霄云外去了,那时谁让你装傻的,怨不得本王,北辰柏很想这么说,但是他心里还充满着一丝希望,谷倾芸会回心转意嫁给他。
“那件事是意外,只要你愿意,本王会加倍补偿于你,你想要什么本王都可以给你。”
谷倾芸冷哼一声,补偿,想要补偿就不会这么做了,怕他只是现在说说,加倍折磨才是真的,就他那阴冷的冷血动物,万事只会对自己利益着想的人会懂的怜香惜玉吗?
清冷一笑,“意外,柏王真会说笑,既然这样,柏王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吗?”
北辰柏心一紧,脱口说道,“如何不可能,过去的就当他过去好了,只要你愿意,一切都还不迟。”
谷倾芸见过自我感觉良好的,没见过这么不知羞耻的人,她今天倒是第一次见了,莲步轻移,好似一幅移动的美人图一般,让人心潮澎湃,忽然唇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既然柏王如此执意,那我们可否打一个赌,如果柏王要是做到我说的,那未尝也不是不可能,要是柏王做不到,那不用我说柏王也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北辰柏心里一喜,果然没有他得不到的女人,就算铁石心肠的女人也会被他折服,星眸中闪过一抹不易擦觉的阴寒之光,心底散发着冰冷的笑意,谷倾芸你敢如此对本王,本王一定会让你如愿的,本王一定会好好折磨你,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北辰柏真不是个东西,没想到心底阴冷到这般地步,要是北辰柏真打赢了这个赌,那谷倾芸岂不是自愿堕入无间地狱。
雪梅心头一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姐不是恨北辰柏恨之入骨吗,怎么可以答应北辰柏呢,万一北辰柏真做到了,小姐岂不真要嫁给北辰柏,一双丹凤眼慌乱的转动着,脱口而出,“小姐不可以啊。”
北辰柏正喜意满满,没想到一个丫鬟还想出来搅局,星眸微转,冷冷的说,“主子说话,你一个丫鬟插什么嘴。”
事情到了现在,北辰柏也不敢冷眼相对,万一谷倾芸反悔,再挽救也迟了,所以他必须要一击即中。
“三小姐想要本王怎么做,水里来火里去本王绝不皱一下眉头。”
“雪梅。”谷倾芸轻轻喊了一句,雪梅就不再出声,她也想听听小姐会让北辰柏做什么,看着小姐嘴角那抹玩味的笑意,雪梅就知道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呢。
谷倾芸勾起妖娆一笑,“水里来火里去就不必了,但在说之前,我想知道一件事,不知柏王愿否为我解疑?”
谷倾芸压根不相信北辰柏会那么做,他可没爱到他那么疯狂,如果是贾明说的,谷倾芸还深信不疑,都敢陪她一起跳崖,死对于他来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和心爱之人在一起。
谷倾芸既然一颗心系在了贾明身上,岂会再对其它男子动心,得一有*对于谷倾芸这一生来说就足够了。
思绪回转,淡淡说道,“如今朝堂之上尽在说我的事,让辰帝下旨择日于你完婚这件事是不是柏王做的,不要给我搪塞,如果得不到我满意的答复,那么那个赌再打也无意。”
北辰柏星眸一凝,“是不是欣月告诉你的?”
北辰柏在听到北辰欣月来了将军府,以北辰欣月和谷倾芸的关系,定会告诉谷倾芸这件事,所以北辰柏一点也不奇怪谷倾芸会知道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怕是不问反而让他起疑,要知道他们明面上没解除婚约,但是暗地里早已没了这层关系,谷倾芸当日的决断就知道她不想和他结婚。
谷倾芸凤眸幽转,轻轻坐回了软榻之上,清凉如水般的说,“这很重要吗,还是柏王就不想说?”
北辰柏折扇一合,他是暗中也有使力,但是北辰宇却是这次的主要推手,要是他不承认,推卸掉,以谷倾芸的精明岂会不知道。
声音柔和了下来,索性承认了下来,抱拳谢罪说,“不错,是本王所为,三小姐一直对本王不加颜色,本王又追你心切,迫不得已走了一步,望三小姐莫怪。”
谷倾芸好似知道北辰柏会这么说一般,把玩着手中的玉镯子,晶莹剔透的翠玉镯子在阳光的照射下,里面璀璨的霞光,透着一抹诡异的幽光,淡漠说,“柏王你既已知道辰帝的金口玉言,何故还要冒大不敬之罪忤逆辰帝,难道你就不怕辰帝怪罪于你吗?”
北辰柏嘴角噙着一抹会意的笑容,“能挽回这段情感,本王哪怕不做这个柏王又如何,三小姐难道还不明白本王的心吗?”
谷倾芸浑身鸡皮疙瘩迸射而出,不一阵麻酥感自脚底而起,让谷倾芸有种犯呕的冲动,北辰柏你能不再恶心点吗,想拿糖衣炮弹攻陷我,还早一千年呢。
谷倾芸才不会相信北辰柏的鬼话,让他不做柏王,打死都没人信,北辰柏也不会傻到为了她去那么做,他一心想做皇帝,岂会因为她而放弃一切,这事必是他暗中怂恿北辰宇去做,让北辰宇做了替罪羊。
谷倾芸也想不通北辰柏允了北辰宇什么条件,使得北辰宇心肝情愿这么去做,要是让北辰宇知道北辰柏和她的婚约已经被辰帝解除了,还会不会这傻的往枪口上撞去,这个北辰柏真够阴险的,他这么做简直一石二鸟,既挑拨了北辰宇在辰帝的地位,又可以让谷倾芸知道,这么做全是为了她。
既然北辰柏愿意这么说就随他说去,反正嘴巴长在他身上,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于她无关。
谷倾芸脸上假意露出一丝动摇的表情,“柏王真是太高抬芸儿了。”
北辰柏见谷倾芸含糊其辞就是不说要他怎么做,难道她是想耍他不成,星眸一沉,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既然这样,三小姐与本王这个赌也就不必打了吧,我们这就进攻回禀父皇让他收回皇命赐婚于我们如何?”
谷倾芸翻白了眼,这厮真会顺杆爬,自己只不过玩玩他而已,看把他乐呵成这样,怎么不拿面镜子照照他是什么德性,也配让她嫁给他吗?
雪梅手心都溢出的冷汗,一颗心噗噗直跳着,要不是小姐让她不要枉动,她恨不得拿起棒子一棒敲他个头盖骨开花。
谷倾芸勾唇魅冷一笑,伸手淡冷的说,“柏王未免太心急了吧,赌必须打,不打怎么看出柏王对芸儿的一番真心呢?”
“那你说吧,本王洗耳恭听。”北辰柏袍子一撂坐了下来,一双明动的星眸,目不转睛的看着谷倾芸。
看的谷倾芸恨不得将她眼珠子抠出来当球踢,淡魅一笑,“那柏王听好了,芸儿只有一个要求,其实很简单,相信柏王一定能做到。”凤眸幽转,嘴角噙着一抹妖邪的笑容,“就是以后柏王一切都得顺着我的心,不得忤逆我的话,如果柏王真有心的话,这么简单的事想必应该能做到吧。”
北辰柏星眸一冷,怎么又提这个要求,该死的谷倾芸这不是存心的吗,强忍怒意说道,“那不知这个期限是多久?”
谷倾芸凤眉一挑,淡冷说,“也不为难柏王,以一年为期如何?”
北辰柏忍了忍,折扇打在手心,沉沉说,“好,一言为定。”
谷倾芸心底冷笑连连,面上笑靥如花,玉手摸着额头,“现在我累了,雪梅送客。”
“你……”
雪梅强忍着笑,做了个礼貌的手势,“柏王请,小姐要休息了。”
“好,本王走,三小姐好生休息。”北辰柏寒着脸,手骨紧了紧,最后忍下气甩袖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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