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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规矩是死的 人是活的
“就知道你奶难伺候，哪么点东西居然翻了快一个时辰。”张氏听了婆子的禀报就不满的说起来，其实她对今日老太太在桌子上说的媳妇儿要伺候她吃饭的事情还是很在意的，刚好现在拿出来一起说。
两个小的可能梁之礼在这里不好议论老爹的娘亲，只能让张氏一个人在这里说出来发泄一下，“你们说就你奶本来一开始就和咱们一样都是从乡下里出来的，那些个衣服等到改的时候再叫丫鬟烫平了不就成了，也不知道她着急个什么偏生要赶在现在叫人都弄平了，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我要是个老人路上累了早就想睡觉了，哪里还有经历去折腾这些。”
虽然没有人接张氏的话不过张氏还是说得很起劲，“梁之礼，你刚才自己也听到了，你娘要小丫鬟明天把她的那些衣服都熏上香，还有玫瑰味儿的，我说都一把年纪了，还熏什么香，而且还要玫瑰味儿的，哎呀我都不好意思熏那个味道儿…..”
“娘，这些事情你就由着她去嘛，横竖也是婆子丫鬟在动手，不是什么大事。”二郎看着她娘说得起劲，梁之礼眉头皱得死紧，怕爹要火赶紧出来先打断张氏。
张氏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在人家儿子面前说事情呢，“我儿子说得是，那就不说这个事情了，反正你奶都做了，可是你奶要做什么饭桌子上伺候的事情我可不做哈，要做也是小凤仙儿做，她是最后一个进门子的，再说了我们都分家了，他们这是到咱们家做客来了，还要折磨儿媳妇立规矩，我可不干。”
悠悠好笑，原来张氏是想借着说老太太整理东西的事情引出这个事情。
“你们两个没得良心的。你娘都快要被你奶折磨了，你们也不帮着想个办法帮帮，反正我只听说小妾在大妇面前立规矩的，可没有听说过媳妇儿在分家后还要到夫君爹娘面前立规矩的事情。”张氏这是有些耍赖的嫌疑。这个朝代自古以来都是把孝道放在前面的，不管是分家了还是没有分家，媳妇儿在婆婆面前立规矩都是正经事，她现在要装不知道赖过去。
梁之礼确实看不过去了，“你看你说的什么话，之前咱们在农村这个规矩没有兴起来也就算了，现在有这个机会好好的立几天规矩别人才不得说什么。”
张氏不接话，反正她就是那个意思不得去。
“你也别说我不帮着你说话，你要给小的们带还榜样，这悠悠要是嫁到安家去肯定也是要给长辈立规矩的。现在正好我你爱过提出来了，你就做几天给孩子看得了。”
“爹，安子然母亲已经去世了哦，我估计我都不用立规矩的哟。”悠悠庆幸道。
“他娘去了，她奶那不是还在吗？”梁之礼倒是把安子然家了解得清楚。
悠悠看梁之礼很坚持也不说话了。想了一会儿跑到张氏耳朵边说了几句话就告称自己要回房休息就离开了去，二郎当然也一并回了自己的院子。
老太太换了地方新鲜也还没有睡，躺在悠悠准备的床上觉得软绵绵的，太软了睡着觉得腰酸得很，翻来覆去的。
“看来过几日安家那边是要找人上门提亲了吧？你说这二郎都还没有定亲，这做妹妹的倒是先定上了，这算不算违了规矩呀？”老太太现在就想挑规矩的理。因为她是因为规矩才住了外院。
“你管哪么多干什么？只要成亲不赶在二郎前面就成了，再说了二郎是要考取功名的，考取了功名再说亲岂不是更好，说不得就取个官宦家的小姐，到时候你可不要乱说话误了二郎前程。”老爷子也睡不习惯这软绵绵的床，以前穷的时候就一个床板子上面铺点草再铺上 毯子也就成了。就是后来去了老大那边也就是多铺了一床薄薄的棉絮，不知道这么软的床是铺了多少床棉絮呀，不过这铺盖倒是轻巧暖和，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那要是二郎中不了，是不是还得考。就还得等，这不是耽误了吗？”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看一路上二郎很多时候都是拿书在看，竟是要比大郎努力得多，肯定能考上，你就不要竟说些坏话！”老爷子很不喜欢老太太说自家的孙子得不中的话，这都还没有靠就把别人定了一样。
“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先让二郎把婚定了，到时候就成亲，他还是一样的考科举，这两件事情一起行也没什么呀，那许多人不都是这样的？”老太太自有自己的心思。
“哪里能一样，男子一旦掉进温柔乡里面哪里还有时间去温书，温床还差不多，你不要去给老二说这些歪主意，咱们都是分了家的，这些事他们自己晓得去处理，睡觉了，你真真是话多。”老爷子翻身闭上眼睛。
“睡觉，睡觉，哪里能睡得着，这是个什么床，软得跟棉花一样，腰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老太太爬了起来，看见地上是光滑的木地板，竟是不穿鞋就去开了门：“快来人，都睡死了不成？”
伺候他们的婆子和丫鬟都在隔壁睡觉，就是怕深更半夜老太太这边有什么招呼，这都是悠悠提前安排好的，知道老太太肯定是不消停的，只是这次她不知道还真不是老太太故意刁难，是真的老人家睡不惯软床。
婆子和丫鬟只消几分钟穿戴齐整就去了老太太的屋子，把床下面的被子拖了出来收走。这一闹，老太太和老爷子又没了瞌睡，两个人要喝茶，婆子和丫鬟又去煮了茶端着去伺候着。还好两个老的要说话，没让下人在旁边久呆。
因为睡得晚，第二天早上就没有起得来，等得两个老的起床的时候，都快晌午了，丫鬟给两个老的各端了一碗稀饭并几个小菜，又称先吃点清淡的，一会儿就能吃午膳了。
老爷子看两个丫鬟的样子，总感觉她们在笑，具体的她们几个笑什么也说不上来，不会是笑他们起得晚了，知道他们两老口有什么事情吧？本来昨天晚上老爷子觉得无聊和老太婆两个还真的折腾了一下，不过他摸着老太太那没有弹性的皮肤就蔫了下去，最后竟是怎么弄都没有立起来，只得算了。
以为他们两个是最晚的，结果一看还有更晚的，他们老两口都喝上稀饭了，梁之德那边和小凤仙儿才开始起床，梁之德正当壮年，之前在要进京的路上行事又没有行成，好一个憋，这不昨儿个晚膳后两口子就回去了屋子，小凤仙儿又娇娇弱弱的述说着情话，梁之德哪里受得了，衣裳一脱就扑了上去，那小凤仙儿从青楼出来后更是个放得开的，虽然在别人家做客，可也是浪叫连连，不然对面的老爷子怎么会想起要和老太婆折腾一回，还不是听见了那销魂的叫声。
稀饭吃完了，老太太也没有看到张氏出来立规矩，就瘪着嘴巴说道：“我就知道她不会来立规矩，还在我面前讲规矩，我昨儿个提这个事，她没有应就知道是个不孝顺的。”
“你又找事，你也不看看咱们什么点起床的，大家都是刚到这边，肯定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你就少找点事情，等会子吃了午膳出去逛逛，只要买着东西你就能高兴了。”
“哼，算了。我给你说我可不是看在东西的分上。”
谁知道午膳的时候，张氏还真的就来立规矩来了。当然张氏都站着伺候老太太吃饭，小凤仙儿能坐着？当然不能，还不是一样的要和张氏站着，拿了筷子给老太太和老爷子布菜。
“我不吃这个青菜，吃了一辈子的青菜了还尽给我夹青菜，我要吃那个飘香鱼和红烧肉。”老太太不满张氏夹菜，出声要求到。
“娘，食不言寝不语，你且吃着。”张氏说着又给老太太夹了一筷子青菜，小凤仙儿看出门道了也尽是给老爷子夹青菜，老爷子也不满，只是皱了眉头。
“哎呀，我要吃肉！我又不是兔子，你尽给我吃素！”老太太只觉得自己嘴巴里面全部都是青菜味道儿，可是肚子又还是饿着的，到底吃不吃嘛。
“娘，你们这年纪就应该多吃些素对身子好，这些不油腻又好消化。”老太太吼张氏，张氏也不生气还是笑呵呵的给两个老的继续布菜。
丫鬟这个时候又端进来一盘子油焖大虾和一大盘子的阳澄湖大闸蟹，这香味儿一打端进来就绕着老太太的鼻子，老太太的眼睛都是跟着转的，就差把眼珠子放上去了，谁知道这两盘子好菜还没有放在桌子上张氏就出声了。
“谁叫你们上这菜的，赶紧端下去，以后老太太和老爷子这边的菜都要做清淡些。”张氏憋着笑发了话，两个丫鬟赶紧的就把两道美味儿端了下去，香味儿也跟着出了去。
老太太嗅着香味儿伸长了鼻子，最后鼻尖子上什么味儿也没有了，才要发怒。
“咳咳咳，赶紧吃饭，两个儿媳妇伺候你吃饭，你还吃不饱！”老爷子这是说给张氏和老太太两个听的。
“算了，以后都不要你们伺候了，赶紧自己回去屋子吃饭，看到你们两个我都饱了！”老太太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笨了，知道张氏是故意的，为了肚子还不是只能放了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