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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涵妈妈坐在那大床边上,我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还特意说道:“阿姨,这床都是新买的,牛力帆买的,原来是木板床,怕你睡不习惯。牛力帆对沈涵也挺好的。基本上……呵呵,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
“沈涵才十七岁。”
“呃……”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帮牛力帆说好话了。
“我十七的时候,也跟了他们爸爸。”阿姨说着,我心里都快要笑出声来了。这是要主动给我们说往事的节奏,太好了,就连我想的怎么过度都省去了。
接着,沈涵妈妈给我们说他们是怎么恋爱的,怎么结婚的。沈继恩是他妈妈十九岁的时候,就怀孕,二十就生下的娃。完全就是意外。而沈涵是有计划的,他们两兄妹的年龄差距才会这么大。
之后,还说了,沈家的事业越做越大,渐渐的男人就不在关心她了。当初在上学时的山盟海誓,都被钱被搅乱了。沈涵妈妈跟我们说这些,我心里正想着,这是要说道,沈家出的事,和她离开的真正原因了吧。
没想到,就说到这里,楼下就传来了沈涵的叫声:“啊!有蛇有蛇!”
“哪呢?你眼花了吧,这都这么冷了,怎么还有蛇会出来呢?”
“真的有蛇!宗优璇!你们快下来啊,一楼真的有蛇,好大一条呢。这都进家里来了。”
都被点名了,我们当然的第一时间就下去了。特别是宗晟,他是男人。而且他是一边往楼下走,一边说道:“蛇进家,不要伤害它,让它好好离开就行。”
牛力帆在那应着:“伤害什么啊,我都没看到。真不知道她怎么盯着电视机屏幕还有眼睛去看别处的。爬哪了?你看到了吗?”
“就那边就那边。”沈涵说着。在我们下楼的时候,看到沈涵都已经站在我们吃饭的桌子上了,手里还拿着游戏手柄,惊慌的指着一楼的小房间。
两个男人就开始找蛇去了,拿着原来靠墙放着的,很多年前用来串蚊帐用的那种竹竿,亮了家里所有的灯,却房间里找蛇去了。
沈涵还嚷着:“优璇,优璇,快上桌子上来。蛇不会爬桌子的。”
我看着那吃饭用个桌子,还是没办法像她这么做,说道:“没事,他们不是去找蛇了吗?而且,这里这么宽,看到那蛇,再上去也行啊。”
“你就上来陪陪我吧。我从小就怕蛇。”她都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了。看着以往嚣张的沈涵,现在这模样,应该是被吓得够厉害的。
两个男人拿着蚊帐竹,在房间里捣鼓了一下,然后牛力帆就先出来说:“行了,蛇从窗户爬出去了。你下来吧。站桌子上像话吗?”
牛力帆这么说着,沈涵还不相信,伸个头去看着,其实也看不到房间里面。接着宗晟出来了,他也说道:“蛇走了。你们两也别玩了。”
宗晟说的,沈涵就相信了,长长吐了口气;“吓死我了。那么粗的蛇。上次你们家楼盘那蛇……”
他们说着话,我心里突然想到了楼上的沈涵妈妈。怎么没有看到沈涵妈妈下楼呢?按一般逻辑说,沈涵在楼下,她应该会下来看看,女儿有没有伤着吧。就算是没有那么深的感情,那下来看看热闹也应该的吧。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转身就往楼上冲去,宗晟看到我跑上楼,估计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赶紧跟着我上楼了。二楼的那间房间,已经没有人了。甚至就放在床边上的行李箱都还在,只是人不见了。
宗晟跟到了我的身后,我轻声说道:“人不见了,但是行李还在。”
“你去下面卫生间看看,要是没人的话,估计就是跑了。”
我赶紧跑下楼,卫生间里一个人也没有,甚至连灯都没有打开。真的就这么跑了?她刚才表现得对我们没有一点排斥,却这么就跑了。“宗晟!”我朝着楼上喊着。
他已经知道情况了,从楼上跑下来,直接朝着外面的车子跑去。我也赶紧跟上了他,牛力帆忙着安慰沈涵,虽然他也看到了我们两急着跑出去,但是却没有办法跟上我们。
宗晟在启动车子的同时,我跳上了车子,关上车门,连忙说着:“她人生地不熟的,只有一个可能,按照我们来的时候的那条路走。她穿着的高跟鞋,让她根本就不可能走多远。加上我们下楼的时间其实不长……”
“能追得到!”宗晟说着。
车子朝着那条出村子的小路飞奔而去,果然,也就开了几分钟,出村子没多远,刚远离了人家,就看到了那边路上艰难不行的女人。
“停车!不要太靠近她。不要让她感觉到我们的敌意。她要是不肯说的话,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在离那女人还有十几米的地方,宗晟就把车子停了下来了。
车子一停好,我就下了车子,朝着沈涵妈妈跑去。
沈涵妈妈激动地喊着:“你们别跟着我,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阿姨,阿姨!天已经黑了,这个时候,你要出村子的话,有危险,我们并不像伤害你,也不想问你什么。沈涵还在家里等着你呢。”
宗晟没有这么好说话,他站在女人身后不远处,说道:“沈继恩,是死人,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女人喊着。
“没关系,你不愿意跟我们说也没关系。阿姨,你不愿意回想也没关系。现在,现在,沈涵在等你呢。她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也不愿意伤害她……”我的话就说到这里,宗晟站在后面不远处,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冷冷地说道:“我很愿意现在就回去跟沈涵说说关于她哥哥的事情,还有你这个妈妈当初离开的真正原因。”
“不要!不要!求求你们不要跟沈涵说,不要跟她说。”
“阿姨,我们不说,我们不说。沈涵是牛力帆的女朋友,牛力帆是我们朋友,我们会保护好她的。”我说着,“出事的时候,她还很小,那些事情都跟她没关系。”
“对,都跟她没关系。你们想要问什么,我告诉你们,你们别把这些事情告诉沈涵。现在,我只有她了。如果她没有联系我的话,我一辈子说不定都不会回来。看到了她,我才知道,我是个妈妈,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个孩子。不要伤害她,求求你们不要伤害她。”
“我们不会伤害她的。我们都是她朋友,”我说着,但是宗晟在那边说道,“那就不一定了,要告诉她那些事情很简单。”
我和宗晟,一个说好话,一个说刺激她的话,五分钟之后,她回到了我们的车子上,我给她递上了一瓶矿泉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她用那矿泉水来洗个脸,却没有喝水。我重新给她递了一瓶矿泉水,她才喝了两口,就在宗晟的车子上,给我们说了,当初她离开的原因。
沈涵妈妈说,她在十九岁那年,跟沈涵的爸爸是同学,偷吃了禁果,怀上了沈继恩。沈家那时候已经有点钱了,就直接让他们结婚,把孩子生下来。可是在这个她见沈家家长的时候,沈涵的爷爷,并不是带着奶奶,或者是家人一起来见面的,他带来的是一个老头。那老头已经六十多岁的模样了,老头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又掐指算了,然后说是个儿子,可以留来做沈家的根。
沈涵妈妈就觉得,他说的是可以作为继承沈家家产的男孙,当时也就没有多想,就这么进了沈家。
沈继恩出生后,那个老头就住进了他们家。每天都会来看孩子。沈涵妈妈也很不理解,这个老头又不是家里的长辈,他来看什么孩子呢。保姆给孩子喂东西,一开始她也没注意,等到孩子三个月的时候,她才发现,他们在给孩子喝的水里,都放点泥。沈涵妈妈开始大声斥责家里的保姆,还很沈涵爸爸说说了这事。沈涵爸爸也很生气,就跟爷爷说了,这个保姆不能留在家里。
保姆被赶出去的那天,悄悄跟沈涵妈妈说,水里的泥,是沈涵爷爷听了那老头的话,非让她放的。阿姨并不相信,这个爷爷会害自己的孙子。
之后,她也没有当回事,后来家里的运势越来越好。爷爷对沈继恩也很好。沈涵出生,爷爷却并不太喜欢沈涵。一开始阿姨以为是男孙得宠,也没在意。这个女儿别人不爱,她爱就好。
但是渐渐的,她发现丈夫出现了异常,儿子也出现了异常。这一切还是丈夫的弟弟,沈涵的叔叔提示下,阿姨才发现的。那时候,一个老先生还是会过问家里的产业,特别的刚准备建的沙恩酒店。不知道为什么,家里总有这样的老先生。
宗晟在这里打断了阿姨的话,他问道:“那个老先生姓什么?”
“不知道,我听沈涵爸爸叫他老北。”
“那有没有过一个姓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