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双重威胁,心有灵犀对战女皇

神无月星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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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几人警觉这话外之音的时候,黄淼淼已经被一个身着铠甲的人抓住,脖子上架了一把利剑。以她原本的身手,挣脱开那个人是很轻松的,可如今她身怀有孕,除了体力不如以往,更加因为她不敢轻举妄动伤了腹中胎儿。

    “淼淼!”幕落大吼一声,就要上前去救黄淼淼。

    “再往前一步,你就会见到你的宝贝娘子身首异处了……”花曦林冷冷地声音传来,与此同时,挟持住黄淼淼的人像是配合花曦林似的,将利剑紧了一紧,黄淼淼白皙的脖子上就出现了一道血痕。

    “陈仁煥!”幕落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叫出了那个人的名字,“你若敢再伤她一分,我定叫你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神官大人好威风。下官好怕啊~”陈仁煥咧嘴一笑,满是胡茬的脸上笑得一脸歼佞。

    “唔……”黄淼淼本来就因为妊娠初期害喜,陈仁煥一张嘴,满口的浑浊味道熏得黄淼淼一阵恶心。

    “你这臭娘们!”陈仁煥见黄淼淼的态度就知道是在嫌弃他,口臭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很久了,可是自己知道并不代表别人可以直接嫌弃,一怒之下就要用剑在黄淼淼脖子上再划一道口子。

    “陈仁煥!将她带过来。”花曦林适时开口阻止了他。虽然她也很厌恶陈仁煥那个人,但是为了目的不得不委/身于他,也不得不忍受他那恶心的口臭,可是这一切都是为了她的目的,达到目的之前,她绝不允许陈仁煥擅自行动,打乱自己的计划。

    “算你好运!”陈仁煥恶狠狠地冲黄淼淼吼了一句,拽着她来到了花曦林的面前。

    花曦林之前拽动机关让一道栏杆挡在了后殿中央,阻挡了几人的靠近。她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走到花静暄身边,架在她脖子上将她拉到机关前面,随后打开机关,铁栏杆升起后,陈仁煥带着黄淼淼迅速站到她身旁。

    陈仁煥和花曦林挑好位置站好后,一声哨声响起,一队全副武装的御林军跑了出来,隔在了对立的两拨人之间。

    “呵呵……现如今她们二人都在我手上,似乎我的筹码变多了呢。”花曦林并未再次降下栏杆,她觉得有两个人质在她手上,而且还有这么些御林军保卫着,对面那些人不会轻举妄动,就放松了警惕。

    “你想做什么?”花紫野怒视着她,气汹汹地问道。

    “做什么?我不过是一介弱女子,你们这么多人对付我,我还能做什么?”花曦林翻了个白眼,故作柔弱地说,“我只不过是想为自己谋得一个锦绣前程。如今她二人在我手上,我觉得这个条件说得成。”

    “有话快说!别拐弯抹角的绕弯子,你的表情让人觉得恶心。”花紫野实在看不下去她那张浓妆艳抹的脸蛋了,初见还觉得是美人一枚,再多看几眼就受不了了。艳俗!没品位!

    “你……”花曦林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说她不好看,从小她就被人拿来和花紫野比较,说她不如花紫野漂亮,不如她端庄高贵。

    她觉得那是因为花紫野是紫金国女皇唯一的女儿,是唯一的公主,众人敬畏花紫野的身份所以才会总夸她而踩低自己。虽然她自己也被女皇封为公主,但是她知道她的母亲是皇族的耻辱,和一介书生私奔后生下了她,后来父母双双染病身亡,女皇看她可怜就收留了她,可是她觉得那不是女皇仁慈,而是为了她自己想讨一个仁慈宽厚的好名声!

    “哼!我管你怎么说。反正如今我是高高在上的紫金国女皇,而你不过是站在我脚下的蝼蚁。你爱说什么说什么吧。我不在乎。”花曦林自己安慰自己似的说道,随后柳眉一挑满脸阴险,“我劝你收起你的伶牙俐齿,看看该怎么换回你的母亲和朋友吧。”

    “你想怎样?”花紫野脸色一沉,眉心已经紧紧蹙起,一股杀气场笼罩了全身。

    “我想要幕落!当然,还想要你的玉佩!”花曦林扬声说道。

    她状似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幕落,见他眼中有一丝转瞬即过的惊异,这更加坚定了她的决心。她就觉得那玉佩有什么蹊跷,果不其然!

    之前她要花紫野的命,而幕落每次却都要捉活的。这让她一直很不解。不明白幕落那么心思缜密的人为什么会留着后患。

    幕落离开的这段日子她仔细调查过宫内藏书和典籍,终于弄明白了那块玉佩的蹊跷之处,是传家之宝,只传给下一位继承者,而成为紫金国的女皇不止是被内定为继承人就足够了,还要通过一个考验,传说那块玉佩通灵,在某个神圣的地点,将血浇洒在玉佩上,以血养玉,撒在玉石上的血属于谁,谁就是真正的继承者。

    而那个神圣的地点,并不是谁都可以进去的,必须要紫金国世世代代传下来的嫡亲之血才能打开机关,进/入那个神圣之处。这也是为什么幕落既要玉佩又要活捉花紫野的缘故。

    花曦林虽然身为皇族,可母亲是抛弃了皇家身份的二公主,而花紫野的母亲则是用血打开过机关并浇灌过玉佩之人,所以她的血脉自然不如花紫野纯净。打开机关必须要靠花紫野的血。

    幕落就是打算靠花紫野的血打开机关,然后用他自己的血浇灌玉佩成为紫金国真正的继承者。既然幕落一个外人都能这么做,那么她为何不能?

    反正她身上有一半是紫金国皇族的血,她要成为紫金国真正的女皇,成为万万人之上,站在最巅峰的女皇,只要江山是她的,只要幕落愿意回到自己身边,那么由自己手中将国家交出去,又有何不可呢?

    可她是这么想的,其他人未必明白她的心思……

    “什嘛?!你脑子没病吧?幕落都成亲了,是有老婆的人了啊,不管怎样,至少表面上你是一国女皇啊,还费尽心思想当人家小三?你有没有羞耻心?知不知道礼义廉耻?你有没有身为女人的自尊心和自爱心?!”花紫野听这话就炸毛了。朋友夫不可欺,她怎能让花曦林妄想她朋友的丈夫?!

    “什么小三小四的?幕落原本就是应该是我的!要不是她,如今他娶的人会是我!”花曦林怒吼一声,眼中已经含了泪水。

    她是真心爱幕落的,为了他不惜背叛姨母,背叛祖国,就是因为他想要紫金国的江山,那么她双手奉上,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他为皇,她为后。

    可是心上人的心竟然变了,她自然不知道幕落想要夺取皇位的终极目的,更不知道他已经灭掉了敌人,如今的他是个全新的人。她只知道幕落想要当紫金国的皇帝,而她就是能满足他愿望的唯一人选。

    幕落纵然可恶,可是毕竟她是爱他的,所以她将对幕落的所有恨都转到黄淼淼身上,认为她是自己得到幕落的最大阻碍。如果黄淼淼消失了,幕落一定会回心转意,到时候,知道自己奉上国玺,幕落还是会回到自己身边。

    “落~如果你不来我身边。我就杀了她。杀了你的妻子!”花曦林狰狞地笑着,她以为自己笑得妩/媚动人,却不知在旁人眼里,她的表情和疯子没什么区别。

    “陈仁煥,你还愣干嘛?还不动手?”花曦林见陈仁煥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不耐烦地吼了一声。

    “这……”陈仁煥自然是愿意为花曦林效劳的,可是他也不是傻子,他支持花曦林自然是因为花曦林勾/搭他上了她的船,而且她许愿如果跟着她,将来皇夫就是他。

    可现在听花曦林这话的意思,是要杀了黄淼淼而得到幕落。大神官英俊潇洒武艺高强,自己连他脚趾头都比不上,如果幕落回到她身边,那他自己算什么?怎么想皇夫的位置也轮不到他来坐啊。

    现在看来,幕落对这个黄淼淼很是紧张,以他的高超功夫和狠毒手段,别说眼前这几个虾兵蟹将,就是整个御林军将大殿给埋起来,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如今他不能动手,恐怕也是为了不让他妻子受伤才甘愿受制于人。

    如果真的把黄淼淼给杀了,那幕落要是真的愤怒起来,自己的皇夫梦,还没做恐怕就到头了。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想了这么多,陈仁煥的手抖了抖,他不敢想象自己下手后的情景,可花曦林这边他又不敢不听命,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花紫野见陈仁煥眼睛滴溜滴溜转,却迟迟不肯动手,知道他定是心里有所动摇。毕竟两边都是不好得罪的,微微垂眸思索,花紫野心中有了底……

    “喂~我说你到底要不要脸啊?你不是女皇吗?不是想要什么有什么吗?一边惦记人家老公,一边又惦记着我的玉佩。我说你要我玉佩干嘛?那是我母皇送我的礼物。你想要找你娘去!”花紫野在花曦林再次催促陈仁煥动手前开口,将她的注意力引了过来。

    话一出口,她就觉得这么说是不是有些恶毒,花曦林可是幼时就父母双亡,母皇觉得她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很可怜,这才将她接回皇宫养大的……

    但是又转念一想,她花曦林就是条喂不熟的白眼狼,母皇见她可怜,就收养了她,给她公主的身份,让她和自己一起读书,所有的东西只要自己有的,她也会有一份。

    除了这一枚玉佩是自己刚出生时就戴上的,其他的东西,几乎是一式二份,母皇并未因为花曦林不是亲生就怠慢她分毫。

    如果当初她是被幕落利用才登上皇位,那是她受制于人,情有可原,可如今幕落都从/良了,她还执迷不悟,那么对这样的人,再恶毒的语言都是不够的。

    想到这里,花紫野一仰头,决定对这种渣渣绝不能心软,于是又在花曦林的心上又狠狠地剜了一刀——

    “哦~我忘了,你没娘,把你当成自己女儿养大的姨母兼养母正在你身边被你用匕首威胁着,早知道你是条喂不熟的白眼狼,她就不该收留你!不但如此,她还给你所有正牌公主应该享有的一切!你这样做真让人心寒!你没看见她的心在流血吗?若是你父母在天有灵,见到你恩将仇报忘恩负义又该作何想?是不是觉得当初就应该把你射到墙上去?!说你猪狗不如都侮/辱了猪和狗,你就是个渣!”

    “你……”花曦林长这么大从未被人这么责骂过,可她想回嘴却不知道该怎么骂回去……嘴唇张张合合,只吐出几个简短音节,脸上又是愤怒又是羞恼,一阵红一阵白一阵绿,调色盘似的变换着几样色彩。

    除了花紫野的父母,其他人都知道她的豁达性格,并未觉得奇怪,花静暄和归海逸笙这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女儿如此伶牙俐齿,和从前温和的她大相径庭,可见最近几月的磨难改变了她……

    见到从来不谙世事的女儿如今这么强悍,二人心中一酸,脸上都出现了一抹羞愧的神色……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落魄公主!可惜嘴皮子功夫再厉害,落魄了就是落魄了。如今你母亲在我手上,你骂得再狠,为了她的命也只能乖乖听我的话。快点交出玉佩。不然刀剑不长眼的。我可不保证她会不会不小心往这匕首上撞。”花曦林平复了下心情,说服自己绝不能因为花紫野几句挑/拨的话而乱了阵脚。

    “你这人真有病。我说了那是我母皇留给我的宝贝。你不能吃着碗里的还望着锅里的。有本事你找你母亲去要啊。这话说得多明白。你怎么听不懂呢?”花紫野不耐烦地说,花曦林真心有毛病!

    其实,花紫野已经隐约觉得这玉佩有蹊跷了,幕落几次三番想要得到它,如今花曦林用她母皇的命来换玉佩,可见这玉佩必有不寻常之处。但是她决定继续装糊涂,和花曦林打太极。她越装糊涂,以花曦林那个智商,一定会越着急,到时候她自乱阵脚了,自己就有机会救人了。

    打定了主意后,花紫野和百里千缘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继续和花曦林对峙,不管花曦林怎么咄咄逼人,花紫野就是装傻,绝口不问为什么她非要那块玉佩,不给花曦林说出关于玉佩实情的机会。花曦林被她气得快要吐血,却在嘴皮子功夫上占不到一点便宜。

    “既然你这么不在乎你母皇的性命,好,我成全她,让她看看最终让她失去性命的人就是她的宝贝女儿!”花曦林终于恼羞成怒,抬手扬起匕首就要往花静暄心口刺去。

    她手臂高扬,匕首尖上闪烁着阴寒的光芒,当匕首被她举过头顶到达最高点,正要落下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银光闪过——

    “啊~~~”花曦林的惨叫声响起,那声音大得可谓是震耳欲聋,几乎要掀翻屋顶。

    众人向声源处望去,只见一把飞镖穿刺了花曦林的手腕,疼痛让她握紧不了手中的匕首,在场所有御林军都没有看清楚那飞镖是怎么出手的,一下子惊了。

    每个人都觉得脖子上一凉,这么高超的身手,要是目标是自己的脖子,那么恐怕想躲也躲不开了,看来对方深藏不露有高人啊,几个御林军都在心里犯嘀咕,考虑要不要找个机会缴械逃跑啊……

    “你们这群废物!饭桶!”花曦林想不通她被御林军保护在里层还会受伤,一时间又疼又气,只好将浑身的怒气全部撒在他们身上。

    花紫野看向百里千缘,单眨了一下眼睛,果然百里千缘和她心有灵犀不点就通啊,方才只交换了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她就是要激怒花曦林,让她自乱阵脚,没想到那个傻缺那么沉不住气,那么快就露出了马脚,她抬高手臂,自然会比御林军高出一些,纵然有人层层保护,可她自己露了短,就没人能保住她了。

    “自己才是那个最大的饭桶,还好意思说别人。”花紫野对花曦林的话嗤之以鼻,故意装作自言自语,却能让她听到的声音说道。

    “你说谁是饭桶?”花曦林已经气得七窍生烟,声音已经嘶哑接近歇斯底里了。

    “谁对号入座就是谁呗。”花紫野已经懒得和她说话了,觉得没多说一个字,都是在拉低自己的智商。

    “别得意。真正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陈仁煥!给我杀!”花曦林握住自己的手腕,疼痛已经让她的脸狰狞扭曲,她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杀了这两个碍眼的女人!既然我得不到我想要的,那么谁都别想得到!”

    “…………”

    陈仁煥早就懵了,他知道了花曦林的真心后,觉得就算自己听了她的话,就算她真的能继续坐稳女皇宝座,将来自己也不一定被她所用。而且方才那一道飞镖的速度和精准度他也见了,哪怕他此刻拿剑架着黄淼淼的脖子,要是真的动手,恐怕飞镖比自己的剑要快得多了……

    陈仁煥算是看出来了,这一仗,花曦林赢不了了……所以当下,比起花曦林那虚无缥缈的承诺,自己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想到这里,他一把松开黄淼淼,将手中的利剑丢掉,转身就要跑。

    “站住!你要干什么?”花曦林见陈仁煥不但不听话,反而丢了剑要逃,顿时火冒三丈,“连你也不听我的了吗?”

    “我要干什么?我自然是逃命啊。我劝你啊,若是识相赶紧认个错,说不定他们能看在宸德女皇的份上饶你一命。”

    陈仁煥临走前想着毕竟那个啥一场,不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嘛,就当是自己对她最后的忠告吧。说罢,手一挥,带着那一队御林军就要撤退。

    “你……”花曦林见陈仁煥不但自己跑了,还带着御林军一起走了,他们一走,她不就更加孤立无援了吗?可手臂上的疼痛和失血过多,让她一阵晕眩,摇摇晃晃就倒在了地上。

    “母皇。”花紫野飞身上前搂住花静暄带她回到了父亲身边,让百里千缘保护她的父母。

    幕落则迅速将黄淼淼揽进怀里,迅速封了她的几个秘孔,黄淼淼瞬时就躺在幕落怀里昏睡了过去……

    “幕大哥,你这是?”花紫野不知道幕落这是要做什么。

    “谁说你们可以走了?”幕落并未正面回答,只是冲着大殿方向薄唇轻启,吐出几个字来,却让大殿内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呃?”陈仁煥和一队御林军刚从后殿走近大殿,还未来得及离开,就觉得眼前一阵黑,像是失去了力量一般一个接着个瘫倒在地。过了一会,那一票人开始抓耳挠腮,仿佛身上被万千只虫蚁咬过似的觉得奇痒无比,他们哀嚎着痛苦地伸银着,纷纷解开轻甲,扒开衣服,直接用手指抓挠自己,皮肤上起先是重重地红色抓痕,随后随着他们动作的加剧,许多红痕已经露出血色,很快,一个个都变得血肉模糊,哀嚎声越来越小,抓挠的动作也越来越慢,直到最后一声惨叫声停止,大殿内这才恢复了安静。

    “那、那是什么?”花曦林虽然没有目睹了那群御林军的惨状,但是方才凄惨的哀嚎声和一阵阵的血腥气让她又恶心又害怕,她知道幕落手段阴狠毒辣,下一个该不会是轮到她了吧……

    “万蚁蛊。他伤了淼淼,那是惩罚。”幕落轻轻吐出几个字,却向千斤重砸得花曦林抬不起头来,她害怕和幕落对视,她对幕落的印象还停留在之前那个狠戾的大神官那里,所以她知道自己已经失势后,很老实地低头服小,就怕一不留神会碎尸万段……

    “不过你不用怕,我不会对付你的。你不配。”幕落也不赏给她一个眼神,冷冷地说了一句话,便抱着黄淼淼向殿外走去。

    花曦林窝在角落瑟瑟发抖,待察觉幕落的脚步声渐渐变小的时候,她微微抬起头的时候瞥见了掉落在脚边的匕首,她颤颤巍巍伸出手去捡起那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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