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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得隐道启了箱子,在木箱中白泽远和离上殇发现一张方形羊皮纸。这张羊皮纸与他两先前在花娘庙发现的羊皮纸极是相同,只不过与先前那张又有些许不一样,先前花娘庙得到的那张羊皮纸,两侧平整两侧粗糙,而这一张羊皮纸制手感虽与先前那张极是相同,不过纸张边缘处的粗糙感却有几处不同。
下方平整,上左右皆有被人切割过的粗糙造感。
不平整的羊皮纸上头制绘着不少奇奇怪怪的曲线折弯,为保花娘庙得到的羊皮纸叫人窃了抢,故而在发现那半截羊皮纸后白泽远将其藏在一处谁也料想不到的地方。如今手头没个作比的东西,这新得手的半截羊皮纸他也只能凭了记忆同先前所得的羊皮纸作比较。
启了箱子,将羊皮纸取出,白泽远与离上殇顿时定了审思。上凑伸长脖子,连盯着那半截羊皮纸看了许久,虽先前花娘庙得到的那半截她也曾拿在手上细细审量过。不过羊皮纸这种东西大多大同小异,加之上头又没什么特别的,曲曲折折一些乱七八糟的线,光是瞧都能叫人瞧晕,更何况是记?
记那些弯弯曲曲的线条,离上殇可没这等无聊的兴趣,瞧了半许只觉眼前一片转晕后,离上殇直接错了眸长吐着气说道:“我的天,这玩意儿看起来头好晕。”移开视线看向旁处,好不得解了眼前的眩晕后离上殇这才瞧着白泽远问道。
“亲爱的,这羊皮纸看出名堂没?跟咱之前得到的那半截羊皮纸有关吗?”
莫说没个对比,就算有个对比就这能眩死人的曲折弯线,她也不会亲自去做比较。比较之事,她是不会亲行的,不过这里头的秘密又是必知的秘密。既然行不肯行秘却必知,那么她当然只能将这麻烦晕人的事丢给旁人去做咯。
能晕死人的玩意儿,离上殇才不会委屈自己的眼,看了半许果断选择放弃的她直接催着白泽远以便收得渔翁之利。离上殇向来不善这方面的道,不过白泽远却是事事物物都是较真的主,耳边听着好友的催,眼中辨着纸上的线,同记忆中所记的线条作着粗浅的对比后,白泽远说道。
“虽然不能肯定,不过就这羊皮纸上的线,同咱之前在花娘庙得到的那半截,应当是同一块上裁得的。”
离上殇道:“同一块?这么说来只要两块凑到一起,就能召唤神龙了。”
两块凑一,秘密即可呈现,一想着这里头的秘密或许这样就能昭布,离上殇的眼直接骤了亮。亮起的眼,满满都是期待,不过期待下的心喜很快就叫白泽远几句破了灭,横了一眼,眼中都是对好友谬望的鄙嫌,嫌瞥横过之后,白泽远道。
“哪什么召唤神龙,你七龙珠看多了吧。”
笑眯着眼,离上殇道:“就算不能召唤神龙,那也能召唤宝藏啊。”
白泽远道:“别说神龙了,依我看宝藏也没有,就算这羊皮纸真对应藏在某处的宝藏,就凭这两张羊皮纸,咱也找不到。”
两张羊皮纸,怎能轻易找到藏在暗处多人窥得的东西。羊皮纸边缘的切割各自不同,按着两张羊皮纸边缘的不平处,这些羊皮纸至少有六张之多。
六张羊皮纸,如今他们手中不过才得了两张,若想弄清这羊皮纸底下到底藏了怎样的秘密,凑得所有的羊皮纸然后将其拼凑为一。
是寻找宝贝的先决条件。
两张羊皮纸已是难得,如今竟说这同样的羊皮纸至少还有四张之多,一听白泽远说了至少还得再寻四张这样的羊皮纸或许才能将其整合为一后,离上殇那处顿时没了力。长“哎”了一声随后朝天翻了一记白眼,在这样翻起嫌鄙吊高后,离上殇道。
“不是吧,这样的玩意儿至少还有四张,谁这么无聊啊,好端端的一张羊皮纸就不能好好收着藏着吗?非得将完整的一张切开,还切成至少六张。这两张半截的羊皮纸就费了咱这么大的劲,剩下的四张,鬼能拿到手啊。”
两张羊皮纸,中间曲折已是心酸,倘若他们想要得到剩下的四张,凑成完整的一张。
一想到这个离上殇就觉头疼。
重重呻了一声吟,眼珠子都快翻吊起来,对于这羊皮纸下的秘密,莫说白泽远了,这会子连离上殇也是浓兴十足。
眼吊的翻,伸出手就要白泽远将羊皮纸交给她瞅瞅,手才刚伸意才刚示,就在白泽远依了她的意将羊皮交予她看瞅时,数十道暗镖突然破空袭之。
暗器破空的杀声,森森煞凉钻钻来袭,耳根敏锐察觉到有暗袭之物破空杀攻,白泽远和离上殇的眸色立瞬骤黯。
沉下的色眸,手上立松脚下点旋,转起的袖舞在避闪暗镖的同时也将袭攻自己的暗器全部纳入袖中。孤鬼游行走魅鬼,游如邪风,这打出的数十枚暗镖虽攻法刁钻来势诡谲,可在离上殇的孤鬼游下,饶是再如何突袭无声的暗器,于她而言不过身走手起纳袖玩耍之物。
这东西来得突然,怎奈它所攻的对方却非一般等闲之辈,就算来得如何突然终不过落得他人把玩之物。走起的旋袖,直接将打向自己的暗镖全部纳入手中,离上殇这一招收纳行云流水精妙非凡,反观白泽远,暗镖伤不得离上殇,又怎有伤他可能?
在察觉到有人暗中窥探且还想再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事后,二人默契一眼立起,交触羊皮纸的手,离上殇当即松开,也是离上殇的手立松后,白泽远直接收物入怀,随后身撤避退。
足下一个落点,身形直接往后移退,退下的身法,手中承雾反调插入身后木架中。只听“咔擦”一声脆响,用于搁摆金家祖牌的木架叫承雾刀鞘撞出一个口子。插陷破了木架的承雾剑,手上劲巧爆施,紧随着又是一声木裂的声音,已叫承雾插出一个口子的木架子在白泽远的翘力之下直接裂开。
四下炸起的裂,木架肢解,解开的木架让承雾一个回勾,直接挡移到白泽远跟前。裂断的木架碎块成了白泽远避挡暗器的盾物,“哒哒哒”几声轻响落后,剩下袭至白泽远的暗镖也全数落至断木上。
爆起的数十枚暗镖,镖镖落空,待这落空的暗镖失了夺命的主后,离上殇与白泽远也已辨清那暗袭之人藏在何处。
停下游旋,旋舞的袖子抖了抖,就听几声“叮叮当当”落了响后,离上殇挑勾了眉,笑道:“呦,这是哪家养的雀儿,眼珠子这么灵?不自己捕食,又躲在暗处打算偷人的蝉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句古话要说也是耳熟能详,这番笑趣的话才刚道了落,就听又是几声起响。随后刀剑铮鸣,本当只有他两人的金家旧宅,此时已是团围不少黑衣。
黑衣之人,面上蒙挡,手中寒光瑟瑟戾戾,虽一个个面上都叫黑色的面巾蒙着面,不过那双双露在外头的眼中,残戾冷煞甚行。
冰冷的眸儿,看不到任何活人当有的暖性,就是这刀铮剑鸣将他们围团其中的黑衣人,引得离上殇又是一声哨起的啸。吹起的口哨声,声中衅挑意味十足,高高扬起的声调中惊乐之意犹甚。
离上殇的笑,很多时候自带挑衅之意,只是这些突现围堵他们的黑衣人显然没多少活人当有的情绪。面对着离上殇这高扬而起的衅哨,这些黑衣人竟无任何正常人当有的反应,这下对于这些人,离上殇更加动了趣。
不再轻佻的衅上一记口哨,而是偏侧着眸,游了一圈扫过来者不善的黑衣众人,离上殇说道:“刀光剑影的,几位来此不知有何贵事?”
声都没吱一声,出手就是暗镖先行,这些人来此有何贵事还需他们多说?来者不善,傻子都瞧得出来,只是对于这些人来此究竟有何贵事,离上殇就是想逗着他们表明来意。她有坏心,偏生那些人却不是识趣之人,全无半分反应,仍是触警定看。
只是刀剑起,无声话语应,黑衣众人的安默无声叫离上殇愈发恶从胆升。他们全作了哑巴,一句话都不肯应说,既然这些人全是哑巴投的胎,那么她偏要撬开他们的嘴。
衅起的话,黑衣众人不肯应答,眼瞧这些人就跟哑巴似的默不作声,离上殇那处更是嚣张笑道:“人家询你们,怎的?没听着吗?竟是一句都不答不应的,这也太没礼貌了吧。这么不知礼节为何,怎的,莫不是你家主子没教过你们?还是说你家的主子本就是个不知礼义廉耻之人?又或者说你们这些人纯粹就是傻子,无声的哑巴?”
明明是骂人的话,偏生离上殇还问出一副小儿不知何意的无知样。损人之语,却伴着一副无知求解的迷惑样,离上殇这面上露表出的不解远比直接出口骂人更是遭人愤气。
要说招人怒恼的本事,如今这江湖放眼过去,现如今的百鬼妖女也可称上数一数二。惹人起火的本事,离上殇堪称天下有名,也是她这不加掩饰的挑衅,终于赢得一丝回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