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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墙就这样,拜了李瑞东老先生为师。
这老爷子,武功艺业那就不用说了,关键是人品实在是好。萍水相逢,就对萧墙倾囊相授,对无双她们悉心指点,可以说,早已将萧墙当成了弟子。
再加上李瑞东老人,在民国时期的一番作为,称得上是为民族一片拳拳之心。所以萧墙才有今天这一拜。
李老也是欣然而受,等到两个人正式改过了称呼。李老头告诉萧墙,他通过了考核,算是过关了。
“什么?这么说,不用和您打一场了?”萧墙惊喜地说道!
“用不着”李老乐呵呵的说道:“我认可了就成。”
“要不,百年以来,从我这里总共过去了13个人,你当他们,真的都能击败我?”李瑞东笑着说道:“这些人,我瞧着人品资质不错的,点拨两下,也就放过去了。”
“真有品行不端,想要暗算我的,在这遍布奇毒的丛林里,也活不了多久。百年以来,死在这里的人,也不在少数。”
“哦!”萧墙点头,示意明白了。
“师父,那我那三个媳妇儿…”萧墙笑着对李老说道。
“你那三个媳妇,都是聪明绝顶的人,放心吧!”李瑞东笑着回答萧墙道。
萧墙既然已经通过了考试,剩下的就是无双他们三个了。
除了天衣还在那里冥思苦想之外,小梨这些天的任务,是练习“听劲”。而无双则是六天以来,每天都在和李老喂招。
据李老讲:这天衣天资聪慧,身体条件又好,再加上两颗妖族跳羚的内丹滋养,身体素质早已远超一般的武者。
但是她的缺点,就是对武学的理解,完全走入了岔道。她以为武术技击,是一种凭借身体素质进行的比赛。
但是恰恰相反,比武不是比跳高。比武其实是身体素质+脑力+对武术的认知和理解的一种运动。
如果单凭现在这样的思路,天衣要想修入武道,根本不可能。所以这七天,李瑞东的做法,就是为了让天衣重回正道。
这七天天衣日夜动脑思考,实际上已经回到了正途,考试只是形式而已,李老告诉萧墙,不用太在意。
至于小梨,李老笑道:“靠着一双手臂吃饭的武者,可以不打木人桩,但是“听劲”却是非练不可!”
这个“听劲”不是指的人耳的听力,而是对对方力道的精微感知。是习练内家拳必备的一项条件。
所谓内家拳的以柔克刚,绵里藏针,后发制人,乃至于借力打力,都是以“听劲”为基础的。要是感知不到对方力道的强弱与进退,乃至感知到对方的漏洞破绽。那这一切,都无从谈起。
所以,小梨这六天,一直在干着一件事:“抓树叶!”
在他们住的山洞口,有一棵大树,第一天李瑞东就发力震断了大树的经络,这棵大树生机已绝。所以每天都在不断的飘下树叶。
小梨就蒙着眼睛,在这棵下,就像是一个清朝僵尸一样伸着双手,等着树叶飘落在她手臂上。
然后,趁着树叶落在手臂上,还没有滑落的一瞬间,小梨要把这枚树叶抓住,就算是得了一分,
第一天小梨费尽了力气,才一共抓住了两张树叶。等到了第二天,小梨忽然悟到了静心感知的方法,一天就抓住了35张树叶,李老头非常高兴。
于是第三天,他在小梨的脚下画了个圈子,让小梨放下手臂,蒙上双眼站在圈子里,抓住一张树叶得一分。圈子的地面上,落下一张树叶,就扣掉一分。
结果小梨一天的得分是:负75分。而且一分未得,全是扣掉的分数。
第四天,依然是大比例的扣分,小梨没有抓住任何一张树叶。
第五天,依然如此!
大家可能会觉得,小梨的进步已经很快了,甚至进步的速度,远远超过其他的武者,其实问题并不能这么看!
小梨如今修习了道家的内力修炼之术,内力已经有了小成。内息在她体内流转,使得她的感应、速度、力量,都远超常人!偏偏她还没有经过正规的武术训练,只是跟着沈墨学了两套拳法。
所以,在刚刚学到入门级别的“听劲”的时候,才会进步神速。
不过,现在她看来,也是迅速进入了瓶颈期,已经三天没有进步了。
不过这三天,小梨肯定是死命的在感知,那些树叶的位置。其实,这已经是一种进步了!
萧墙远远的看着小梨在那里,像是木头人一样站着。偶尔抽筋似的,在天上虚抓一把,跟个神经病相仿。萧墙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好笑!
小梨这样努力,终归会有回报的!
就在这时,天衣又走了过来!
此时的天衣,头发都乱了,也不知道多久没梳理了,两眼全都是血丝,看样子,已经在这个疯魔的状态中,不知道想了多久了!
可她过来干什么?难道她又想到了招数?能够一招击败李老的腿法?
萧墙好奇的跟了上去!
果然,不一会,天衣就再一次带着李老,向着假人的方向走去!
等到萧墙过来,无双自然也是跟着过来。
就连小梨,听见了大家的脚步声,也摘下了蒙眼布,向着这边看来!
只见天衣,让李老无双等人,在边上看着。
然后,天衣站在了的假人的对面!
萧墙看着天衣慢慢放松下来的身体,不由的暗自赞叹!
这次天衣并没有像是上次那样渐渐蓄力,然后在蓄力十足的时候出招,而是全身慢慢的进入到了,非常放松圆融的状态!
萧墙也是这两天看了“阴阳篇”才知道“坚不可久,柔不可守,”的道理。
如今见天衣摆下的起势,从上一次的蓄力待发,变成了遍体皆松的状态。萧墙不由得深深佩服天衣的悟性!
李老想着边上,萧墙的脸上看了一眼。萧墙马上就明白了李老的意思!就凭这个起手势,天衣已经过关了!
这一边的事,天衣却不知道,她现在全部的精神,全都集中在这个假人的身上!
就在天衣进入到非常松弛的状态时候,猛然间!
一股凌厉的气势,从天衣的身上,猛然间爆发出来!
在一边观看的萧墙,都险些被这股气势所逼,险些后退一步!
这还是天衣吗?她还一招未发,怎么就有了这样的威势?
然而,这股气势,却不是向着萧墙而发的。天衣的目标,是面前的假人!
她是真的把这个假人,当成了李瑞东!
首当其冲的,是那个假人。可是在天衣面前的,如果是真人的话,在这样的气势之下,又会怎样?
天衣这一次,将全身的气势,尽数放出。然后却是一动不动,回头看向了李瑞东。
李老一笑,对着天衣说道:“第一次你叫我来,你从不断的推演对方可能使出的后招,由此学会了‘拳路’。”
“而你脚尖点地那一下,其实比领会‘拳路’,还要更厉害一点,那说明你自己悟到了‘乘隙而进’的道理,这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而今天”李老继续说道:“你后来这一下,以自身气势,引发对手动作。只要对手身形一动,甚至是心神不守,你就可以趁势进招。虽然不错,也就不过尔尔。”
“反倒是你在起手势的时候,那个全身皆松的状态,实在是难能可贵。这说明,你已经摸到了内家拳的门槛。”
天衣听见李老对她这些日子感悟所得,一一的评述。只觉得自己这些天以来,疯魔一样的苦思,终究得到了承认。不由得眼圈一红,差点眼泪就掉了下来!
李老笑着说道:
“上面我说的,你掌握的这些技巧,您还都只是稍窥门径而已。好在已经开了头,以后就不至于再走什么弯路了。”
“这些技艺,每一种都是博大精深,浩如烟海。你应该日夜体悟,才能慢慢的真正掌握。”
“孩子,”李瑞东笑着说道:“你过关了!”
“耶!”天衣猛地挑了起来!这些天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
“咦?”这时候,在她们身后的远处,却传来一声奇怪的声音,像是小梨!
大家回过头,却见到小梨满脸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
在她的手上,食指和中指之间,赫然夹着一片树叶!
小梨一脸懵/逼的抬头看着大家,莫名其妙的说道:“我刚才在看热闹,不知怎么,一伸手,就夹住了一片树叶!”
小梨说着,还模仿着刚才的样子,做了个动作!
她夹住树叶的位置,赫然在她头顶上方,四寸之处!
“真是奇了怪了!”小梨气愤地说道:“这三天,我每时每刻,都想感知到树叶,可就是不行!”
“怎么我一走神的工夫…诶?”
“走神?”小梨猛然间,瞪大眼睛说了一句!
“难道是因为走神?”
“心念守一,不惑外力,时时不动,刻刻无心!”李老小声对萧墙说道:“你这个媳妇儿,也快了!”
“别告诉她,让她自己悟!”
萧墙当然点头答应,可是到最后,还是没忍住,给了一脸呆萌,站在原地的小梨,一个鼓励的笑容!
然后,萧墙和李瑞东两个,去看无双。
无双的情况,和他们都不一样,无双的蛊术,始终是她技艺的根本。但是贴身近战方面,始终是无双的短板。
所以,这几天,李老始终再给无双喂招。目的就是让无双,在迫不得已,面对贴身而战的武者时,能够在一刹那间,作出最正确的应对!
武者的功夫类型,可是太多了,所以李瑞东老人家,接连六天,都是在以不同的门派、招式、来向无双发起冲击,以这种方式,来锻炼无双的临场反击能力!
李瑞东会多少门派的武功?那可多了!
在他的武清老家,李家原本有着四十顷地,家里在县城还有数间买卖铺面。可是到了后来,李老年纪渐老之时,只剩下四顷了。
原因就是,李老最爱同江湖人士相互结交,以武会友。凡是到他家来的,都是好好的招待,临走还有银钱相赠。差不多每时每刻,都有四十位以上的江湖人,住在他家!
但是这些,也不是白给的。李家有一个规矩,凡是江湖人到此,都要“来时露一手,走时留一手”。由此可见,李老的艺业大成之前,参考学习了多少门派的武功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