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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流芳别过脸，看着前面，把小脑袋放在腿上，歪着头，轻声说道：“列君，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忽冷忽热？其实，我不喜欢你冷的时候。”
“我的态度不需要你喜欢吧。”陆青云站起来，不知道是不是火烤的，他有些热和烦躁。
流芳看着他站起来，眼圈微微泛红。
她有时感觉他很关心她，比如在她昏厥的时候，以及昏厥刚醒来的时候。
但是就像现在。又感觉他故意在疏离她罘！
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让她很难受。
“如果，我们被关在这个岛上一辈子，你就一辈子都我这样说话吗？仿佛带着一把利刀，难听的就像是要把别人阻隔在你的世界外面。”流芳嚷嚷道。
“如果，我们被关在这个岛上一辈子，你就一辈子都我这样说话吗？仿佛带着一把利刀，难听的就像是要把别人阻隔在你的世界外面。”流芳嚷嚷道欷。
“既然你知道我是要把你阻隔在我世界外面，就不要试图再进来，会让我觉得快烦。”陆青云回嚷道。
流芳呆呆的愣住了，原来，他是觉得她烦了。
她也真是的，他说过几次再也不要见面，以后见面也当是陌生人，她是怎么了？就是因为他今天关心他了，就以为他对她是和他对虞兰馨不一样的。
其实，他就是不想她纠缠。
“对不起，我犯贱了。”流芳站起来，往山洞门口走去。
想一个人静一静，不想面对他。
陆青云快步过去，抓住流芳的手，剑眉拧起，紧锁着她倔强的小脸，心生怜惜，柔声道：“外面天黑了。”
流芳咬了咬唇，抑制住眼泪，有些烦躁的皱起了眉头，“列君，你也不要再在我的世界里晃了，会让我觉得也很烦躁。”
一瞬间，气氛几乎你凝结在了零点，陆青云隐忍着突然地怒气，“你非要这么倔强吗？”
流芳深吸了一口气，心里觉得特别的难受，明明已经对自己说好了，就按照他想要的静静的消失，可是，今天因为他的关心，她又燃起了希望，然后又在瞬间被熄灭，这种感觉真的挺不好受的。
流芳像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一般，扭头看向陆青云，眼圈微微红润着，“如果我真的倔强，我就会让虞兰馨那样，一直缠着你，到死都不放开，我会跟陆佳妮说，你的男人，我睡过了，你的男人，我要，可是，我什么都没说，我知道你爱的是陆佳妮，所以，即便我那样做了，你只会更加的讨厌我，我为了不让你讨厌，就做着你想我做的事情，即便是离开君区，离开a市，就算是见到你，我也会当做不认识你，我都那样去做了，为什么你还要讨厌我呢？如果最后的结果是让你讨厌的话，我宁愿，我从来都没有认识你，因为，我真的真的不想让你讨厌。“
流芳流了眼泪，挣扎的甩了甩手，没有甩来，看上他深邃的眼眸之中，无奈的说道：“放手吧，我就在山洞的门口一个人静静。”
“我没有讨厌你。”陆青云沉声说道，语气柔了下来，“外面冷。”
听到他柔和的语气，流芳的心里又酸酸的。
“我不出去，你放手吧。”流芳低着眼眸说道，眼泪还是流了出来，随手擦了擦。
陆青云看到她的眼泪，心里一软，松开了手。
流芳心里压抑的难受，她爬进了游艇中，侧着身子，背对着陆青云。
陆青云心里的难受不会比她少一点点，看着她一个人躺在游艇中的孤寂身影，他真的想放弃一切，只想和她在一起。
突然地，流芳坐起来，扭过头，看向陆青云，委屈的大眼盈盈闪动着，“算了，我不该和你生气的，反正，以后从这里回去后，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我发誓，我真的不会缠着你了。如果我再缠着你，我就……”
倏尔，她的唇被他堵上。他只是堵着他，没有放肆的深入他的舌。
但，就他那强烈的雄性气息就让流芳觉得有些晕。
她诧异的睁大眼睛。
陆青云慢慢的退后，流芳缓缓的看向他，脸色绯红，盈盈的目中一片懵懂的氤氲。
如果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吻她？
如果问为什么要吻她，他也不知道？
爱，会让他没有了理智！爱，也会让他冲动。特别听她发誓的说道，再也不见，否则会怎样，怎样？
他想，和她一辈子都在这个荒岛上，只为她一个人负责，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
仿佛，吻上她，他的心才会安定下来，所有的狂躁，不安，都会融化掉。
所以他再一次的吻住了她的唇，很细的很柔的，就像是小雨点一般，洒落在她的唇上。那些吻痕细微，但是，却让流芳透不过气来。
&着。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脑子也根本就转不过弯来。
突然地，想起了文善柔的话，“你见过对着心爱的女人还不想搂搂抱抱？”
她可以理解成为陆青云其实是喜欢她的吗？
那他到底是喜欢她呢还是喜欢陆佳妮呢？
她的脑子里面有些糊，就像是面粉里面混合了水，黏糊糊的无法思考。
就呆在岛上一辈子吧……
陆青云的的意识里一直回荡着这句话，呼吸越来越急喘，越来越狂热，连空气都让他感觉到自己的痴狂！
倏尔，飞机的马达声从远处传来。震得山洞里面也哄哄的想。
陆青云瞬间睁开眼睛，充满***的眼眸快速的恢复了理智。痛苦的皱紧了眉头，越发加深了这个吻。
如果，现在回去，他现在的纠缠只会让流芳受伤，他宁愿自己痛苦都不想让她再难过。
趁她，已经把他推开心房，就不要再去打扰，不要再钻进她的世界！
倏尔，他推开了流芳，盯着她红肿的嘴唇，眼眸里弥漫上腥红，痛苦的握紧了拳头，“这是goodbyekiss。”
流芳的心理猛的一沉，特别的难受，像是跌进了冰窟之中，一下就凝结了起来。
陆青云看向洞顶，听着飞机的马达声，扬起了嘴角，有些苦涩。
一辈子留在岛上的想法只是幻想了。
他要面对的，只能是分离。
而且这么快的来了飞机，是不寻常的。
陆青云没再看错愕中的流芳，拿起火把，冲出了洞外，朝着天空飞舞。
流芳蹲在游艇中，双手环住了膝盖，默默的发呆。
半小时后，第一个冲进山洞里面来的是威廉。
流芳定定的看着他担忧的脸孔，有些恍惚，脸颊上渐渐的挂上了眼泪。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总觉得心里有一处很难过。紧压着气流，把眼泪冲出了眼眶。
她争取了，主动了，表白了！
最后，还是被拒绝了。goodbyekiss后，就是再也不见。
心里只要想到陆青云对她的帮助，对她的柔情，她就会觉得分离难受的难受。
眼泪，也承载着她最后的希望离开。
她把头埋在了腿间，身体颤抖。
大哭了起来。
就让她再为她和陆青云之间哭最后一次吧，这一次后，再也不会哭了。
威廉冲上来，一边脱掉白色的西装，搂住流芳的肩膀。
他的西装上还戴有他的体温，温温的。
“靠在我身上哭，你会舒服一点。”威廉沉声说道。
流芳微微的歪了脑袋，靠在他的腿上，就这样趴着。
飞机的马达声还在嗡嗡嗡的响着。
所有人都在洞外待命，陆青云坐在飞机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外面。
这样，静静的等了半小时后，流芳哭累了。
把他的衣服裤子上弄的到处是眼泪和鼻涕。
“你没受伤吧？”威廉担忧的问道，用衬衫袖子给她擦脸。
流芳深吸一口气，脑子里空空的。
对着威廉微微一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回去再说，一群人还在门口待命呢！”威廉扶着流芳站起来。
上飞机的时候，流芳看到坐在左边的陆青云了，她径直走了过去，尽量不要再看他，努力的装作不认识般，坐在了最右边。
陆青云黑眸深邃了几分，继续看着窗户外面。
回去后，还有很多重要紧急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威廉给了一杯温水给流芳，坐在她的旁边。
“一会回去后，先去医院体检一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威廉担忧的说道。
流芳摇了摇头，接过威廉手中的水杯，“我身体没有问题，对了，你能找到我，是不是已经捉到了绑架我的人。”
陆青云眼眸闪动了一下，冷峻着脸，微微侧目，这个问题他也想知道。
“嗯。”威廉简单的应了一声，“警方那边要调配船和飞机程序比较麻烦，所以，我就先过来了，没想到你和列君一起被绑架？”
威廉狐疑的看着陆青云，“但是，那个绑架的人没说绑架了男人啊？”
陆青云看向窗外，置若罔闻！
高傲的疏离。
流芳余光看了一眼陆青云，“幸亏列君碰巧找了来。”
不由自主的，流芳替陆青云找了答案，她睁着晶晶亮的眼睛，狐疑的问道：“威廉，绑架我的人为什么要绑架我？”
“好像是精神方面有些问题，明天我送你去警察局露下口供。”威廉瞟了一眼陆青云的背影，紧接着问道：“你知道蒋静去哪里了吗？昨晚你失踪后，她就没有回来，今天我去找她，她也不在家。”
“蒋静吗？”流芳有些着急，把水杯放在椅子前面的架在上，“她没有跟我说，你能不能把手机借我一下。”
威廉从流芳披着的西装口袋里把手机拿出来，递给她。
流芳赶忙朝着蒋静的手机号码打过去。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流芳闪过一丝的担忧。
她记得她从慈善晚会上离开的时候，打她电－话就没接。
虞孟浩出差了，那就只有沈蒙泰可能知道了。
“威廉，你有沈蒙泰号码吗？”流芳担忧的问道。
威廉余光瞟着陆青云的背影，摇了摇头，“没有，怎么了？”
流芳看向陆青云，犹豫要不要问，又一想，他手机没电，眼眸暗沉了下来。
“威廉，要不报警吧？”
倏尔，威廉的手机响起来。
流芳看是蒋静的，立马接听。
“喂，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是蒋静的声音，显然心情不好。
“蒋静，我是流芳，你没事吧？”
“流芳，我郁闷死了！我都快被那头猪搞疯了，我跟你说啊，我一定要嫁给虞孟浩，沈蒙泰简直低智商，我怎么会看上他！疯了，疯了。我先挂了，回来再说。”蒋静冲忙的挂上电－话。<g上，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的沈蒙泰。
除此以外，还有两个民警，以及围着浴巾怒气匆匆的蒋静。
“蒋小姐，您希望怎么处理？”民警公事公办的问道。
蒋静瞪着沈蒙泰，双手插腰，吼道：“好玩吗？要不要我送你去警察局蹲个一年半载的出来。”
“蒋静，我就是怕你冲动，嫁给虞孟浩，等我一个月，就能把这件事情解决了。”沈蒙泰无力的解释着说道。
“拜托你用脑子想一想，你绑架我一个月，流芳会报警，医院也会报警，我爸爸也会，用不着三天，我肯定被救出去，还有，你把衣服拿走，手机拿走，就行了吗！你当你这里是隔音的？还是以为你家里没被单没浴巾啊！我随便一吼救命，几家人家都听得见，就算听不见，我从这里踏出脑袋，扔给字条出去，照样有人来救我。”蒋静生气的吼道。
“那个，蒋小姐，如果没事，我们也要回去了。还有其他事情等着我们去处理。”民警说道。
蒋静挥了挥手，“不好意思，麻烦你们走一趟了。”
民警遇到情侣吵架的事情很多，相互看一眼，也就离开了。
“蒋静，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去坐牢的。”沈蒙泰咧开最单纯的一笑。
蒋静白了他一眼，脸色沉了下来，眼眸也深邃了起来，仿佛做了一个决定，“沈蒙泰，刚才我被你关在家里的时候想过了，虽然你喜欢我，但是我们不合适，我本来就是个大大咧咧没有头脑女人，我需要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包容我，指点我，而不是找一个比我还没头脑的儿子帮他处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们不合适。”
蒋静转身开门。
沈蒙泰无由的感觉一阵恐慌，他上前两步，拉住蒋静的手臂，“我改，我都改。”
“你跟你妈妈去保证吧。”蒋静试图甩开他的手。
沈蒙泰反而紧紧地搂住了蒋静，压着她的颈脖，让她靠在他的怀里，“猪婆，我爱你，不要离开我。”
“爱我的人很多，不缺你一个。”她绝情的说道，是的，她确实气愤了。
她最讨厌人限制她的自由，他妈那样，他也这样。就算她嫁给他，她以后不会幸福的。
沈蒙泰越发的紧的抱着她，心慌的很厉害。
“但是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
蒋静推开他，明亮的眼眸中都是决绝，“不合适就是不合适，说过昨天是最后一次，就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会嫁给虞孟浩，好好的生活，咱们，再也不要见面了。”
蒋静转身，拎起被沈蒙泰藏起来的包就走，走出门口。
“啊，蒋静，我的肚子，肚子好疼啊。”沈蒙泰捂着肚子，眉头紧锁着看着蒋静。
蒋静看着他捂着肚子蹲到了地上，叹了一口气。
这头猪，只会找麻烦。
“很痛吗？”蒋静跑过去，蹲在地上，担忧的问道。
沈蒙泰抬头，咧嘴一笑，撒jiao般的说道：“你在我就不疼了。”
瞬间，蒋静觉得一股脑的往上升，现在，他有心玩她！
“拜托，你可以别那么幼稚了吗？”蒋静火大的冲出去。
“蒋静。”沈蒙泰紧握着肚子，单膝跪在了地上。
刚才，他是不想她担心，所以才会隐忍着的，现在肚子是疼的越发的厉害了，肠胃搅得他面色苍白。
很想去追蒋静，可是，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躺到了地上，蜷缩了身子，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给蒋静。
蒋静直接挂了。
他顿了一会，感伤的皱起眉头，额头上的冷汗直流，拨到了120。
“……”
威廉的飞机在伍凌集团的顶楼停了下来。
陆青云径直下车。
流芳也在威廉的陪同下回青花别墅。
两个身影，分别去往不同的地方。
陆青云到了公共电－话处，立马打电－话给沙金。
“沙金，我是陆青云，白卯现在安全返航没？”陆青云凝重的问道。
“列君，出事了，飞机返航了，白卯却不在飞机上面。”沙金凝重的说道。
陆青云漆黑的眼眸越发的深邃，冷峻之中彰显深沉，“我知道了。这次的责任后果一切都有我付。”
“可是列君……”
“还有，不要让顾流芳知道。”
即便真的被君事法庭判死刑，他也不想她内疚。
“就这样吧，我半个小时后过来。”陆青云把电－话挂了，路灯拉成了他的身影，形单影只，那样孤单。
流芳在威廉的陪同下，回到青花公寓，刚开门，就看见蒋静在她家吃泡面。
蒋静瞟了一眼流芳和威廉，吸了一口面，打了一个饱嗝，抽了几张餐巾纸，擦了擦鼻涕，丢进了垃圾桶里。
“你们回来的好晚，去哪里玩了？”蒋静胡乱的问道。
“我出了一些小状况，你怎么样啊？没事吧？”流芳担忧的问道。
“切。”蒋静无所谓的一笑，“我能有什么事，我好的很。”
蒋静笑嘻嘻的站起来，ai昧的瞟了一眼她和威廉，“既然你安全到家了，我看完心爱的你了，也要回去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呢！先回去了。”
“蒋静。”流芳喊了一声，她其实想和蒋静说说话的，可是威廉在。
“你们好好聊，我不做你们电灯泡了，会亮瞎你们的眼，先闪。”她说着，乐呵呵的关上门出去。
说实话吧，她以前对沈爵傲的印象一直不好，认识的时候，就觉得像是个花花公子一般，恨不得和每一个女人上－chuang，但是，那样的沈爵傲居然帮她和流芳挡了子弹而死掉了，她对沈爵傲就大大改观了。
后来认识了威廉，威廉救了流芳，又经常帮忙，而且，他看起来不花心，加上威廉的家世等等，更重要的是，陆青云让流芳受伤了，在她朋友的立场，她很希望有个男人能够抚慰流芳受伤的心灵，因为她知道，男人有时候会比女人更让被爱上受伤的女人从悲伤中走出来。
蒋静走后，威廉拉开冰箱，在里面看到一瓶开封了的红酒，打开木塞，闻了闻。
他径直从橱柜里拿出两只空碗，把空碗放到了茶几上，优雅的领着那瓶红酒走到沙发前，
“给点红酒压压惊？你脸色有些不好。还是你饿了，我先陪你去吃饭？”威廉格外柔和的说道，在流芳的对面坐下。
今晚的他，有些和平时不一样，好像收起了他的邪魅和玩世不恭。
179今晚的他，有些和平时不一样，好像收起了他的邪魅和玩世不恭。
“喝点吧。”流芳tian了tian红唇说道。
威廉给她倒了一点点，给自己也到了一点点。
白色的碗装着红色的酒，有些怪异。
流芳捧起碗，喝了一口。
红酒的味道涩涩的，又说不出来，符合她现在的心情。
“说吧，别放在心里，把自己闷坏了。”威廉轻柔的说道，温柔的目光就像柔和的月光。
流芳淡淡的一笑，“我没有要说的。”
她拿过威廉手中的红酒，给自己倒上了半碗。
威廉的魅瞳迷幻，紧锁着流芳，看着她捧起碗，仿佛洞悉一切的目中荡漾着对她的怜惜。
“你还爱着陆青云？”威廉在她快要喝红酒的时候说道。
流芳一顿，手微微的颤了一下，被威廉说中了心事，她反而不想喝手中的红酒了，好像压抑的东西被说破，就不需要继续压抑。
流芳放下碗，氤氲的雾气在眼中弥散，又在眼中聚集，只是低着头，头脑里撞击着什么，有些空空的，心里也挺难受的。
威廉看了她一分钟，心里莫名的有些发紧，明明佳妮出现了，明明流芳已经被伤害了，按照他对她的了解，她会慢慢的把这个人推出心房的。
但是，流芳现在的反应让他有种恐慌。
“你觉得他爱你吗？”威廉继续问道，问出来，觉得语气特别的酸。
流芳很模糊，闪动着眼眸，似乎在深思这个问题，摇摇头，“我现在觉得根本就不懂男人。”
“哦。”威廉苦涩一笑，“作为朋友，我用我男性的角度跟你分析。”
流芳抬头看向威廉，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他的真诚，没有要嘲笑的意思，就像拉开了话匣子一样，她也很想要解答。
“以前，和沈爵傲在一起的时候，我能感觉的出他对我的厌恶，伤害和不厌其烦，所以，我对他的心死了，每次想到他的时候，脑子里反应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他烦躁的对我说，我嫌你脏！第一个画面，就是他在机场的时候，用我的性命换来文锦淑的安全。想到他，我就会觉得不舒服，想要逃离，想要彻底的在这个人的生活之外，可是，他把他所有的秘密告诉我，帮我挡住了子弹，说他一直都是爱我的时候，我很不明白，想不通，哪里是爱。”流芳纠结的皱着眉头，把双手抱成了拳头，放在嘴中咬食指。
似乎进入了另一个沉思中……
威廉一直紧锁她的黑眸深邃了很多分，痛苦和怜惜在眼眸中荡漾。
喉结滚动了一下。
“那你对陆青云呢？又是怎样的？”威廉深吸了一口气问道，直接的胸口有些沉闷。
“他，从来都没有说过爱我。”流芳顿了顿，心里有些难受，端起了红酒。
威廉抢过她手中的碗，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然后呢？”
“他一直要求我，离开他的世界，就算见面也当成陌生人。”流芳的眼圈红了，盈盈的眼眸中酝酿出的氤氲汇集成了水底，从眼角流出来。
“再然后呢？”威廉心里堵得难受。
“可是，我却觉得，他可能有一丁点的喜欢我。”流芳想起陆青云救她时候的担忧表情，以及他手上的手指，和他最后的亲吻。
她能感觉他的吻的缠棉和小心翼翼，就像想要好好呵护她一样，但是……
“你不觉得沈爵傲喜欢你吗？”威廉问出这话，才发现自己算的难受，眼中有一些腥红。
流芳静静的坐在那里，头脑中回忆了她和沈爵傲从认识到结束得全部。
威廉也一直静静的等着她回答，但是，起伏的胸腹显示他根本就不淡定。
“我和沈爵傲，感觉，一直在追着他的脚步，可是，始终都捉不到，他就像是天生被众人喜欢和拥戴的那样，就算是最后，我都觉得不真实，和他，好像没有能够一点一滴沉淀下来的感觉，很突然，突然地，我觉得，根本不可能，可是，他就那样的死了，也让我很迷茫。如果那真是爱，轰轰烈烈的，还是让我只想逃离，不想被淹没。”流芳恍惚的说道。
“那陆青云呢？”威廉很不淡定，握着碗的手指都捏的泛白。
“陆青云。”流芳回忆起来，脸上微微带着一些笑意，那是她人生说最幸福的时候，“他，会帮我一起洗碗，会把牛排切成一块一块，会问我喜欢哪一样？还会为我做一些很幼稚的事情，包括耐心的教我俄语，做完所有的心理测验，每次有危险的时候，他总是挡在我的面前，告诉我，不用担心，我会保证你的安全。”讲到这里，流芳眼里突然地红了，眼泪如洪水般泛滥的流出来。
记得，和他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和歹徒嘶斗得时候，他用胸膛帮她挡住了子弹。
后来，她被小黑撞击，也是他用身体挡住了危险。
再后来，在荒岛上的时候，她虽然不太记得清楚，但是，她知道，他把他的手指塞进了她的嘴里。
无数次的，无数次的，他都在帮她……
那样的男人，她不可能不爱，不可能不喜欢。
可是，想到了陆青云的决绝，她又觉得很难过。
眼泪噗噗噗的流，再也说不下去了。
威廉突然懂了，懂了自己失败在哪里？也懂了，应该怎么去爱她！
“原来，我以前真的不懂去爱。”他喃喃自语的说道。
流芳沉静在自己的思维中，没有听到威廉的说话，眼泪流的越来越凶。
明明已经对自己说过，不要再为陆青云哭了，可是，她就是做不到！爱，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
她的眼泪让威廉很心痛，他快步的坐到了流芳的身侧，把纸巾递给她。
流芳静静的哭着，看到纸巾，接过，醒了一下鼻涕。
“那你知不知道，其实陆青云为陆佳妮做的也挺多。”威廉沉声说道。
流芳一愣。脑子里就像是闪过一道闪电，让她迅速的从思维中定住，红红的眼睛缓缓的看向威廉。
威廉微微一笑，心疼的看着流芳，“陆列君确实是一个用情至深的男人，不过，流芳，你想做第三者吗？”
流芳心里一沉，赶忙摇头，“没有，我从来都没有……”
她顿住了，想到自己在山洞的时候。其实是想争取的。
惭愧的低头，苦涩的笑了一下，“那个男人，不会让自己身边出现伤害陆佳妮的人的。”
流芳深吸一口气，缓解沉重的心情，“我突然明白了。他帮助我，是因为他的人品，他拒绝我，是因为怕伤害陆佳妮，所以，”流芳看向身侧的威廉，像是想要听到他的确认一般，不想让自己迷茫着难受了，陈诉的说道，“他不是喜欢我，对吧？”
“就算对你有一点点感觉，但是他身边有一个很深爱他的女人，流芳，你愿意为一点点的感觉，去拼搏，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女人吗？你知道男人，都是喜新厌旧，又犹豫不决的。更有的时候，会因为女人的表白和痴情一时冲动。三个人的恋爱，注定是痛苦的。你确定，你真的要喜欢陆青云吗？”威廉沉声问道，一句比一句犀利。
流芳摇头，很确定的摇头。
她知道陆佳妮为了陆青云做的牺牲。自己曾经还未那样凄美的童话故事难过！
现在，公主回到了王子的身边，他们就应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陆青云本来就不想她的存在伤害到陆佳妮，她真的应该消失的彻底了。
就连想也不要有。
威廉咧开了笑容，看着碗中的红酒，调侃的说道：“你现在还想大口大口喝酒吗？”
流芳瞟了一眼碗，摇了摇头。
威廉靠近她，大力的闻着，发出嗡嗡的鼻音。
流芳尴尬的往后推着，他离她太近了。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