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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沈业定现在,是真的已经没有丝毫干系了。
夏琪想着,转过身子,却陡然觉得下-身突然开始变得湿湿的,像有什么东西在流出来似的。
滴答!滴答!
湿-润的液-体顺着她的底裤,一直滴落到了地上,
羊水!是她的羊水破了。就算这种感觉夏琪是第一次,但是之前她也和医生交流过,也看过网上的一些产妇要注意的事项,因此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羊水这样流着,倒有点像是尿-失-禁似的,夏琪的脸微微一红,不过心中也明白,这会儿可不是什么害羞尴尬的时候。
一旁除了拦住沈业定的那个狱警之外,其他的几个也见到了夏琪这会儿的样子,几个大男人,就呆愣愣地盯着她,眼神一片茫然然。
夏琪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其中一个狱警道,“麻烦你去叫下我丈夫过来,就说我羊水破了。”
那狱警这才恍然回神,整个人飞快地跑了出去喊人,而另外有狱警走上前,扶住了夏琪。
只是片刻的功夫,夏琪就看到君谨言急匆匆地跑进来,一脸的苍白和焦急,然后她整个人被他打横抱了起来,朝着门口冲了出去。
“我只是羊水破了而已。”夏琪赶紧安慰道,说起来,现在她除了感觉到下面湿哒哒的,其他也没什么什么大感觉。
可是她这样一说,君谨言却显然更急了。就像是恨不得这会儿就已经把她送到了医院。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琪琪,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他一边喃喃着道,一边脚步更急了,而他抱着她的双手,她甚至能感觉到一丝的颤抖和无比的僵硬。
好吧,也许这就是准爸爸的焦虑,当君谨言把她抱到车旁的时候,夏琪觉得,自个儿开车,都比他开车要来得安全点。
毕竟,他现在的这个样子,她很怀疑他握着方向盘会双手发抖,然后直接撞上安全岛。
“让别人来开车。”夏琪当机立断道,对于这点,君谨言倒是没什么异议。
于是乎,最后是警局这边派了个会开车的警员,一路把夏琪送到医院的。在车上的时候,君谨言先给医院打了电话,安排好了医生,而从头到尾,他的手一直都紧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
两人的手腕上,还系着他和她互相为彼此编织的绳结手链。
比起君谨言的紧张,夏琪可以说是要好太多了,虽说羊水破了,代表孩子随时有生出来的可能性,但是她现在下面还没什么疼痛,因此一路上,她还尽量说着轻松的话题,来宽慰着一旁紧张得不得了的老公。
“我不会有事的。”她脸上还展露出了个笑容,“现在只是宝宝要提早几天和我们见面。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见到宝宝了。”
“真的?”他的脸还是苍白的,眼神中依然有着浓浓的慌乱。
“我答应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的。”夏琪用着另一只没有握住的手摸摸君谨言的脸庞,他脸上的肌肤是冰凉的,而她手心中的温度,可以温暖着这份冰凉,“谨言,我向你保证,我和孩子,一定都会平平安安的。”
夏琪到了医院的时候,阵痛才开始,疼痛一开始是隐隐的,后面才越来越大。而君谨言更是坚持着要陪她一起进产房。
于是乎,在产房中,医生们只看到清隽淡漠的男人,却一脸比孕妇更加疼痛的样子,孕妇每喊一声的时候,男人就会不断地说着对不起,就像是恨不得要替老婆疼一样,那双漂亮的黑眸中,甚至还盛满着泪水。
反倒是孕妇,疼痛之余,还会抽着空安慰着男人,“别……别……别哭……我现在可没手帕……给你擦眼泪啊……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啦……哎,你、你怎么反而还哭更厉害了啊……你要再哭,我就……就以后告诉孩子……他(她)爸爸老是哭……哭鼻子……”
断断续续的叨念声,在产房里不断地响起着,如果不是医生和护士都知道这两人的身份,估计早就已经笑场了。
而在产房外,君家的人早已接到了电话,都赶了过来,等候在了外头,就连陆小絮和已经大腹便便的君海心都来了。
宋意曾让君海心呆在家里,等过几天夏琪和孩子回了君家,再看孩子好了,毕竟,这会儿君海心自己的心动也已经不太方便了。
可是君海心却坚持要一起来医院,“这是谨言和夏琪的孩子,我想亲眼看到谨言的幸福。”这是君海心的理由。
而宋意也就没有再阻止了。
相比君海心,陆小絮知道夏琪突然进医院的时候,正在会议室里和其主管拍着桌子,争论着某份设计图的构思企划是否合适,结果,手机震-动了,陆小絮随意瞄了一下,是君谨辰的来电。
一般君谨辰很少会在上班时间给陆小絮来电话,通常如果有,那就代表着有重要的事儿。
于是乎,陆小絮同志二话没说,对主管比了个stop的手势,然后接起了电话,在接起10秒后,陆小絮同志桌子也不拍了,补充口水的茶也不喝了,忙不迭地和主管说了一声,“我朋友要生孩子了,我请假!”说完,就蹭蹭蹭的奔出了会议室,让主管连想叫骂都做不到。
自然,她也没有注意到,在她冲出会议室的时候,叶南卿刚好经过,在看到她那急匆匆的样子后,进了会议室,问着主管事情的原委。
在听到主管说着“她说她朋友要生孩子了,就冲了出去……”时,叶南卿的身子猛然一晃,一股疼痛在心口处蔓延着。
夏琪……终于要生下那个她九死一生才保住的孩子吗?当初,是这个孩子,让她苏醒了过来,而现在,这个孩子的出生,只会让她和君谨言更加的密不可分吧。
叶南卿怔怔地看着主管一张一合的嘴,却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他真的失去了那个女人了吗?那个他找寻了那么多年的女人,那个他曾经有机会可以得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