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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颚和双颊传来一阵阵的疼痛,当君谨言的手松开的时候,梅昕怡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她的双颊上,还有着他的指印,下颚地骨头,就像是完全麻木了似的,如果不是还能动几下的话,她甚至会觉得已经脱臼了。
君谨言居高临下地看着不停喘息的女人,“你该庆幸,你不是在几天前对我说这话。”否则的话,也许他今晚,就会失控,真的要了这个女人的命。
可是,他已经答应琪琪了,会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不会轻易地去要人性命。
梅昕怡不明白君谨言这话是什么,不过她这会儿也没有心思去明白。她满脑子所想的只是如果君谨言不答应的话,那么她该怎么去和高碧溪交代。
如果真的这样继续下去的话,她会没有翻盘的机会,她会真的也南卿越来越远的。
而如果有一天,当南卿真的要和她分开的话,那么,她现在所拥有的地位,所拥有的喝彩,所拥有的事业和人生,都将不复存在。
不要……她绝对不要再回到以前的那种生活!那种被人瞧不起,那种贫穷落魄的生活!
不知打哪儿来的勇气,梅昕怡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狼狈地笑着道,“君总,我劝你最好是答应我的要求。在我来的时候,我怕已经把我当年的事,都写在了邮件上,一旦我12点还没到家的话,那么邮件就会定时发送到南卿的邮箱中,如果南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一定会告诉夏琪吧,毕竟,夏琪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事实上,她当然没有存什么定时邮件,她只是在赌,赌君谨言到底有多在乎夏琪,在乎到不敢让事情有一丝曝光的可能性!
君谨言的眸光死沉死沉地盯着梅昕怡,而他周身,散发着浓浓的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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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琪看了看时间,已经是9点了,可是君谨言却还没有回来。掏出手机,她正打算打个电话过去,公寓的门却突然开了,君谨言走了进来。
夏琪放下手机,迎了上去,“你回来了啊,肚子饿吗?饭菜我有给你剩着,要不要我去给你热……”
语音未落,她整个人已经陷入了他的怀抱。他的双臂环抱着她的身子,把她死死地压进着他的怀中。
他抱得很紧,紧到她几乎有些透不过气来,而她,几乎能感受到他的身子轻微地颤栗着,就像是一种无法抑制的,身子本能的颤抖。
“怎么了?”夏琪费力地呼了一口气问道,“身体不舒服吗?”
“很冷。”君谨言低低地喃喃着。
“什么?”他的声音太轻太低,以至于她没有听清。
“很冷。”他重复地说着,“琪琪,我很冷。”
冷?夏琪眨眨眼,如今是9月份,虽然气温和7、8月的炎夏没法比,可是也绝对称不上冷。
“那要不我去给你找件外套披下?”夏琪说着,想要推开君谨言去卧室。
“不用!”他道,“只要琪琪帮我暖暖就好。”
他的冷,不是外界气温所带来的冷,而是来自于身体深处的那种惊惧,所以……只要她就好,只有这样抱着她,感受着她就在他的身边,才能让他稍稍感觉到一些暖和。
夏琪虽然觉得这会儿君谨言的样子有点奇怪,不过还是伸出了双手,反手抱住了他,一边抱着,她的手还一边上下地摩擦着,希望能让他稍微热点。
“好点了吗?”她问道。
他依然沉默着,只是拥着她,过了良久,才缓缓地直起身子,用着如同平时一般的神情对着她道,“嗯,已经好很多了。”
夏琪想了想,还是去给君谨言拿了一件外套让他披上,“饿吗?”
他摇摇头,“不饿,我有吃完你给地饼干。”
“那我去给你热杯牛奶,好暖一下身子。”她道。
“好。”他微微颔首,看着她的身影步入了厨房后,才低下头,紧紧地拽着自己的双手。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发现当年事情的真相!那是他费尽心思,一直想要掩埋地真相!十年!在他和她约定的这十年时间里,他尽量只是远远的观望而已,深怕一旦靠近了,他就会不受控制地毁约。
他以为十年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她终究会是属于他的,却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间里,爱上另一个男人。
当他知道她和叶南卿在交往的时候,甚至有着一种被背叛和欺骗地感觉。
于是,他去查叶南卿,结果却发现,叶南卿竟然是他小时候曾经见过的人。
他的记忆力本就异于常人,而当年,叶南卿和夏琪在沙坑边聊天,玩耍地时候,他曾站着,看着他们,然后,把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一一地记住了!
甚至连她给叶南卿画的那幅画,他都深深地印刻在了脑海中。
当他知道叶南卿在找一个人,一个曾经在沙坑边遇到过的小女孩时,他立刻就知道了,叶南卿要找的人是琪琪!
而他,利用了梅昕怡去代替着夏琪的身份,只因为梅昕怡和夏琪同是z市的人,而且梅昕怡的小时候,同样的没有父亲。
夏琪热好了牛奶,端到了君谨言的面前。
他拿起牛奶,正准备喝,她蓦地叫道,“等等,还烫着呢!”说着,她凑着杯沿,轻轻地吹着热腾腾的牛奶。
他怔怔地看着她吹着气的模样,挪了挪唇喃喃着道,“琪琪,亲亲我。”
她扬扬眉,蓦地一笑,“好!”说着,身子又更向前倾了倾,唇贴上了他的额头,印下了一个印记。
他的喉结挪动了一下,自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别讨厌我,不管我做了什么,都原谅我。”他凝望着她,低低地说道。
“你又没做错事儿,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好了,快把牛奶喝了,早点休息吧。”她道。
他抿着薄唇,片刻之后才低下头,轻啜着牛奶。
夏琪隐隐地觉得,君谨言好像出去了一趟,整个人都有点不对,可是当他想再问清楚些的时候,却又从他的嘴里问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