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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已逝，往事成谜
“四妹好主意，想不到几年不见，四妹的手段竟变得如此高明。”
上官雨珊不由得又暗暗打量了上官灵月一番，她依旧是一脸无害，好像任谁都能将她给虐死，但是又好像谁都动不了她。
这种感觉让上官雨珊暗暗害怕，她在心里默默道，“但愿和她没有利益冲突，能让这杆枪可以为我所用。”
“三姐说笑了，我这也是在书里看到的，现学现卖，姐姐别笑话妹妹的拙见便好。”上官灵月纯纯一笑，一脸无害。
但是她心里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便是以这种虚虚实实的方法警告上官雨珊，她并非斗不过她，只是不屑跟她斗，只要上官雨珊不招惹自己，那么一切好说，倘若真的惹到她，那便要自食其果！
上官雨珊脸上虽然在笑，但是笑得很官方，她可不知道有什么书是教人这番算计心思的，而且，她这说得那么自然，哪里像是照搬书上的内容？
“四妹，这个给你。”上官雨珊拿过一旁一个精致的盒子，在上官灵月面前打开，里面是一一只以黄金打造的桃花，“祝三妹能够早日找到那个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
“这么贵重的礼物灵月可不敢收，姐姐的祝福妹妹收到了。”
“四妹，你收下吧，你帮了本宫这么大一个忙，这是本宫一点心意。”上官雨珊再次将这支金桃花推到她面前。
“三姐，这个你收起来，其实妹妹也有忙要请姐姐帮。”上官灵月轻声说道。
“四妹但说无妨。”
这次上官灵月的确是帮了上官雨珊大忙，她一直想要寻个机会好好报答上官灵月，只有相互帮忙，你来我往，这种互助的关系才能维系得长久些。
“三姐你可知道我娘亲，或者说，三娘是否跟你说过一些关于我娘亲的话？”
上官灵月没有再说些客套话，径直开口。
她早就已经决定，一定要查清洛仙儿和上官雨晴的真正死因，因为这两件事，是身体本尊两件最难以放下的事情。
自己既然占了别人的身体，用着别人的身份，那就要为人家做点事情，而这两件事似乎是她所能为本尊做的唯一两件事情了。
况且，上官灵月本身对洛仙儿和上官雨晴也有莫名的好感，好像她们跟自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也许自己从遥远古代来到这个时代，也是因为和她们又千丝万缕的缘分。
直到后来，事实证明，她们之间的缘分远比她想象中还密不可分。
上官雨珊为上官灵月倒茶的动作稍微顿了顿，片刻才继续为上官灵月将茶水给满上，“四妹怎么突然想起问大娘了？爹爹不是说了吗，不准再谈论大娘。”
“难道我娘真的给爹爹蒙羞了？”上官灵月眼眸直直地对上上官雨珊的双眼。
看得上官雨珊心虚，让上官雨珊有种感觉，好像上官灵月根本就知道真相，只是在试探自己是不是愿意给她说实话，好像是在试探自己合作的真诚。
如果现在跟上官灵月打马虎眼，上官灵月表面上肯定不会说什么，但恐怕下次便不会这般尽心尽力帮自己了。
“其实，我也只比你大一点，那时候的我根本还不懂事，只是后来偶尔听娘亲提起过大娘的事情。”
上官雨珊终究还是决定说出实话，“其实，这话还得从头说起，因为我娘亲是皇上的贴身丫鬟，可以经常跟在皇上身边，所以其实娘亲很早就认识大娘洛仙儿了。
那时候的洛仙儿可真是风华绝代，多少男人都仰慕她，但是其中佼佼者就要数皇上，爹爹上官亮，还有神秘公子狄枫了。”
“狄枫？”
上官灵月可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就算是在没本尊的记忆中也是没有的。
“听娘亲说，这个狄枫她也只见过一面，娘亲说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好看的男人，依照娘亲看，洛仙儿和狄枫才是最般配的。”
“皇上和爹爹也认识狄枫？”
既然连三娘杜兰儿也见过狄枫，那么皇上自然也见过。
“对，那时候狄枫和爹爹可算是皇上的左膀右臂，虽然狄枫不要官职，但却是唯一一个见皇上无需通报的人，这一点，就连爹爹都比不上。”
“那为何这个狄枫现在在哪儿？”
上官灵月可以想象那时候的狄枫是多么受皇上重视，可是，这么风云般的人物为何突然就销声匿迹了，上官灵月竟从未听过这个名号。
“没有人知道他在哪儿，也有人说他已经死了，听娘亲说是皇上派他娶执行一个重要的任务，他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
“那娘亲爱他吗？”
“也许吧，因为娘亲说她根本无法判断，洛仙儿到底喜欢的是谁，只是娘亲说狄枫消失的前一晚，去见过洛仙儿，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后来狄枫便再也没有出现。
他是生是死一直是个迷，也再也没有人提起狄枫，好像他根本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般，而一年后洛仙儿就嫁给了爹爹。”
“皇上的爱要分割，狄枫的爱太虚无缥缈，只有爹爹的爱朴实，专一，所以娘亲选择了爹爹。”上官灵月似乎能够明白洛仙儿当时的心境，似乎也能体会到她当时选择的果决，其实，洛仙儿从始至终爱的就是上官亮，因为只有上官亮才能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
“到底是洛仙儿的亲生女儿，也只有你能懂她。”上官雨珊微微点头，“其实，皇上在挽留洛仙儿的时候，她就是这么跟皇上说的！这番话，让深爱她的皇上不得不放手！”
上官雨珊说着，冷笑了一下，“这样一个高傲的女人，这样一个痴迷于爱的女人，又如何会做出那种伤风败俗的事情？也就是爹爹爱得太深，当局者迷，才会相信那些子虚乌有的流言蜚语。”
“谢谢三姐跟我说了这么多。”
上官灵月是真的跟她说一声谢谢，也谢谢她相信洛仙儿！
“四妹，就像是我方才说的，有些话哪说哪了，切莫传了出去，也是对着妹妹我才不得不说，其实没有人明说，但是大家都知道，有些事情早已成为禁忌。”
上官灵月默默点头，她隐隐觉得，自己距离真相好像还有一段距离，她甚至有种感觉，这一切似乎都交织成一个巨大的谜团，而她自己跟这个谜团也脱不了干系。
也许，她穿越而来根本就不是一个意外，而是命中注定的！
也许杜兰儿会知道更多，甚至杜兰儿的出家也跟这事情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也许，只有找到杜兰儿，会知道更多的事情。
“四小姐！原来你在这儿！快去随老奴面见皇上吧。”
孙贤喘着粗气，音调颇高的声音传了进来，当他看到上官雨珊的时候，恭敬行礼，“老奴参见太子妃。”
“孙总管无需多礼。”上官雨珊笑得很平和，这个孙总管在皇宫之中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一直都是她和太子巴结的对象。
她自然不敢在孙贤面前端着太子妃的架子，只是朝上官灵月催促道，“四妹，你快些跟孙总管去吧，切莫耽误了。”
上官灵月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向上官雨珊，在她耳边道，“如果三姐希望我们的关系一直如此，那很简单，只希望三姐记住，我和洛仙儿一样，不会爱上有妇之夫即可。”
她是真的很感谢上官雨珊，也感觉到了来自上官雨珊的诚意，不由自主又给上官雨珊不安的内心加了一道保险，因为此去辽水，恐怕是要和太子同行的，但愿上官雨珊不要多想。
上官雨珊看着上官灵月消失的背影，默默道，“希望如此。”
————
“臣女参见皇上。”
御书房中，上官灵月给皇上行礼。
“寡人已经决定赈灾。”
皇上起身向上官灵月走去，他像是在给上官灵月说话，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皇上英明。”
皇上分明看出，上官灵月对于他的决定丝毫没有意外。
“那依你之见，太子还有两位王爷，你觉得寡人应该派谁去当赈灾将军合适呢？”
皇上侧头看向上官灵月，“还是说，应该将他们都派去？”
“万万不可。”上官灵月直言道，“此去辽水凶险异常，谁都不知道，此去是否还能回来，皇上的江山还需要继承人，请皇上三思。”
“言之有理，那你说说寡人应该派谁？”
“不管是谁，只要一心赈灾即可。”
上官灵月可不傻，她岂能在皇上面前随意点将？恐怕皇上是在试探自己之前那番话是否是上官亮授意，但是她轻描淡写一句话，却直接将完颜朔排除在外，那家伙根本就对他人生命熟视无睹，甚至是残害生命，那样的人岂会真心赈灾？
“要说一心赈灾，还真是太子当仁不让。”
这一次太子赈灾的决心皇上是看在眼里的，“怕只怕太子没有这方面经验，耽误大事。”
“皇上大可以派有经验的大臣作为监军前往，也好在太子身边指点。”
“好，就这么办！”
皇上立刻对孙贤道，“你这就去东宫传旨，让太子这就整装出发，不可耽搁！”
“就当是给太子一次历练的机会吧，毕竟朝中要求换太子的呼声很高，倘若这次太子能够立功，也可堵住那些人的嘴。”
皇上其实早就已经决定让太子去赈灾了，问上官灵月不过是在试探她，因为他怀疑上官亮让上官灵月出现在自己面前，别有目的。
“皇上英明。”
“灵月，你医术高明，不知你是否愿意以身涉险，去帮寡人带领医疗队远去辽水一带求死扶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