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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苏世媛最终也选的是蔺默言,所以她回了办公室之后,只好硬着头皮拨通了蔺默言的电话。
因为她用的办公室的座机,所以估计他不知道是谁打的,接起电话来之后第一句话就是很疏离而又公事化的,
“哪位?”
听到他的声音,她忽然很是局促,
“是我,宁数......”
“哦?”
他的尾音挑的很长,似乎很是惊讶她会给他打电话,又像是不太记得她是谁了的那种语气。
她在这端小心翼翼的弱弱问了一句,
“你......知道我是谁吧?”
新婚夜之后,她就去了法国,在那儿待了两个周,一个周处理学校的事,另外一个周......有事。
回国后又碰上他出了一趟差,再后来她测出来了怀孕,他直接去了澳洲。
之后两人就没见面,所以她在想,他不会忘了她是谁了吧?
不过就算他忘了,她也能够理解,也不会介意,因为她自己也差不多快要忘了他是谁了......
她问完之后他在那端沉默了下来,隔着遥远的大洋彼岸,就这样在空洞洞的话筒里,她竟然觉得后背一阵寒意。
半响,他才幽幽回答她,
“结婚证上的女人,没那么容易忘。”
她在这边翻了翻白眼,很想回他一句,那你岂不是也忘不了你前妻?
“有事吗?”
他又问,她听到他那边似乎有人在用英文跟他汇报事情,他告诉那人等一下。
她觉得他很忙,想赶紧开口说出自己的目的别耽误他的时间,又觉得从来不跟他联系,忽然一联系就要请他帮忙,也有些不太好,就在这边吞吞吐吐着,
“那个......我现在在我好友的公司做杂志,我们这第一期的杂志需要有一个好的销量,而这个好的销量呢,取决于封面人物的选择......”
她其实刚刚都已经想好了一套很流畅的说辞的,可真正拨通了他的电话,听了他的声音,感受了他的威严之后,她一下子就说不流畅了。
他直接冷冰冰丢给她一句,
“我没时间回国。”
她一听这话,就知道他这是猜出了自己的意图来了,顿时很是感激他的八面玲珑,连忙说,
“没关系,你没时间回国不要紧,我可以过去给你做专访。”
还好他自己猜出来了,就不用她尴尬开口了。
当然,她将人家感激了一顿,可能并不知道人家只是下了个套让她往里钻,往澳洲去的套儿。
“是吗?”
他在那端不急不慢地问着,她很是肯定的回复他,
“是的,我朋友给了我去澳洲的假,这个封面和专访对我们的杂志很重要。”
她毕竟还是年轻了,不知道,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该把自己的弱点暴露来别人看,那只会让有心之人,加以利用。
后来在她离开澳洲的时候,他贴着她耳边这样教了她一番,她气的在心里将他骂了几百遍。
在她给了他肯定的答复之后,他忽然给她来了这样一句,
“你等一下,我有个重要的电话进来,稍后给你回过去。”
“好的。”
挂了电话她就赶紧去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她这几天正来大姨妈呢,肚子有些难受。
没一会儿他的电话就打回来了,她接了起来,他的语气很是公事化,
“我刚刚顺便问了一下我的助理,我这几天没时间,你三四天之后再过来吧。”
她很是高兴,
“谢谢。”
三四天之后她正好大姨妈也来完了,就可以一身清爽的出差了,不然身体也难受,出行也麻烦。
他倒是没再说什么就直接挂了电话。
晚上的时候她回蔺宅,周妈递给了她一杯红糖水之后很是纳闷的问她,
“太太,先生今天忽然打电话来,问你的例假是每个月的哪几天呢。”
她一口红糖水喝下去之后差点被呛到,无比尴尬地问周妈,
“啊?他、他问这个做什么?”
即便她生了两个孩子,即便他们是夫妻关系,但是一个大男人这样询问一个女人的这种事情,也太变.态了吧?
周妈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我告诉他就是这几天,然后他说了句知道了就挂了。”
她生完孩子后周妈一直负责调理她的身体,所以对她的身体情况很是了解。
因为她只母乳喂养了几个月就停了,所以大姨妈在停了母乳的下个月就来了,这个月这是生完孩子后第二次来。
她很是纳闷蔺默言为什么会突然问周妈这种事情,要知道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几乎没什么联系,周妈也没再说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她忽然想起,他重新打回电话来之后,让自己三四天之后再动身去澳洲的事。
三四天之后,她的大姨妈正好来完,而来完大姨妈之后的那个周,又正好是每个月的安全期,她正好待在澳洲,于是,他就可以肆无忌惮而又尽情的折磨她了。
当然,这件事也可以理解为蔺默言考虑到她来大姨妈身体不舒服不适合远行,所以让她晚几天去。
但是她敏感的第六感告诉她,蔺默言的企图是前者!是前者!
也不怪她往那方面想蔺默言,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他实在太禽受了,把她折腾的筋疲力尽,给她留下了他很热衷这件事的印象。
这样想着一下子就怒了,捏着那盛满了红糖水的杯子,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
“蔺默言,你大爷的!”
还说什么有个重要的电话进来,分明是故意结束通话,打电话回来问周妈这事了!
太*了,太无耻了,太阴险了!
她真是要被气死了。
拿出了手机来就想要给他打电话,告诉他她明天就去澳洲,在大姨妈期间去见他,让他那只老狐狸什么都得不到什么都做不成!
可是又一想,机票她都已经订好了,而且这几天还有未来几天的工作都已经按照既定的行程来的,许多事情不是她说改就能改的,就只好愤愤又收起了手机。
今天一天她都对蔺默言答应接受她的专访而心怀感激,这下好了,她一点都不感激他,如果他让她晚几天去的企图真的是为了那事!
四天之后,她还是如约登上了飞往澳洲的飞机,心不甘情不愿的。
如果说那天周妈没告诉她蔺默言打听她大姨妈的事情也就罢了,她也许就这样傻乎乎的去了,可是她现在知道了,心里怎么能痛快起来。
所以就算下了飞机,她也还是意兴阑珊的,就那样推着行李无精打采的往出口走着,要不是想着这是她们的第一本杂志,她还真想撂摊子不干了。
其实,在来的飞机上,她也有想过,也许蔺默言的企图只是单纯的、好心的不想让她带着大姨妈劳累旅途。
只是她怎么就觉得说服自己相信这个原因那么难呢?
结果一到出口就见他站在那儿,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一身铁灰色的西装身材挺拔的站在那儿,抿着唇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颇有一副傲视群雄的架势,在一堆熙熙攘攘的接机人中很是格格不入。
她承认,他这个人,外表很英俊,又成熟沉稳,但是他的内心,她实在不敢领教。
她很想无视他不理他,可奈何他站在人群中实在太惹眼,她想不注意到他都不行。而且,他在看到她之后就已经主动绕过人群朝她走了过来,她只好硬着头皮走了上去,呵呵笑着跟他打招呼,
“你、你怎么亲自来了啊?”
说实话,她现在对他有两种感觉,第一就是排斥,第二就是......怕。
或许是太久没见了吧,或许是他身上的气质吧,他一靠近她,她总觉得他太威严,于是话都说不好了。
谁对着这样一张毫无表情的面瘫脸能好好说话呢?
还有,他这大忙人,有必要亲自来接她吗,她以为他会随便丢个司机来就是了。
他抬手接过了她的行李来,看了她一眼,语气凉飕飕的开口,
“蔺太太难得来一趟,能不亲自来接吗?”
她被他噎的一时无语。
她怎么就觉得,他这话里有在抱怨她从来不来的意思呢?是她想的方式不对吗?
话说,他抱怨什么呢?她不来不是正好吗?他在这儿,天高皇帝远的,想怎样*就怎样*吧,完全没有什么要顾忌的。
他没再理她,推了她的行李兀自在前面走了,她在原地狠狠瞪了他高大的背影一眼,这才迈步跟了上去。
从大厅到停车场的这段距离,两人谁都没说话,在宁数看来,他们之间实在是无话可说。
他推着行李在前面不疾不徐的走,她挎着自己的包在他身后跟着,他那么长的腿到也挺配合她的步伐的,她走的那么意兴阑珊的,也没被甩出去老远,反正就一直保持了一两步远的距离。
她低头垂眼的走着,也没什么心情欣赏一下周围的风景。
走了一会儿前面的蔺默言忽然停了下来,她一个没防备,就那样撞了上去。
捂着发酸的鼻子抬眼看过去,才发现前面有个行车道,车辆来来往往的,他们要过去需要等没车的时候,所以蔺默言才停的。
她这个恨啊,老狐狸好歹停的时候打声招呼啊。
就那样揉着鼻子从他身后走出来,走到前面跟他并肩站着,准备等没车的时候过马路,他兀自站在那儿目不斜视的,连询问一下有没有撞疼都没有。
她郁闷的在心里暗暗骂了他一句:冷漠无情。
她觉得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又是心情不好,又是疼啊,又是怒的,完全就是在演独角戏,他连个观众都算不上,连看都不带看她一眼的。
前面的行车道暂时没有车辆的时候,她迈步就打算走,一旁的他忽然胳膊一伸,过来搂了她的肩将她拥在怀里就走,一只手推着行李车一只手搂着她。
她完全被惊到了,当时她很没骨气的想喊一声救命来着,后来她想,她要是喊了,估计蔺默言能一怒之下就那样将她丢在机场。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蔺默言搂着过了那车行道且来到了他的车子旁,他要往车子里放行李这才松了她,她赶紧后退了几步站在一旁,心惊胆战的看着他将她的行李放进了后备箱。
忽冷忽热,忽远忽近。
这是蔺默言给她唯一的感受。
之前明明冷漠的当她是个陌生人,刚刚又亲密的搂着她过马路。
蔺默言盖上后备箱的盖子之后见她还杵在那儿走神,不由得眯了眼问她,
“你打算只让我载着你的行李回去吗?”
她这才回神,看了他一眼,走了过去闷声坐进了副驾驶。
蔺默言在外面抽了一支烟才上的车。
没有人知道,他对这个女人的忽冷忽热忽远忽近,源自于他对她的又爱又恨。
宁数见蔺默言上了车,就抬手拉过了安全带来系好,她以为他们要出发了呢,他却忽然俯身凑了过来,离的她极近,她能闻到他唇间的烟草气息和他身上清淡的香水味。
她吓了一跳,往后一仰,不安的看着他,
“你要干嘛?”
“吻你。”
他直白丢给她两个字,一只手抚上了她的下巴,摩挲着,深邃的眸子中开始染上丝丝热切。
宁数更惊了,有直接不要脸地说出我要吻你的人吗?
她抬手覆上他就要吻下来的唇,阻止他的侵犯然后愤愤抗议,
“我不想。”
老狐狸也太霸道了吧,他说吻她,她就得给她吻吗?
他忽然勾起唇角笑了起来,笑的她毛骨悚然的。
原本抚在她下巴上的那只手握住了她覆在他唇上阻止他的纤细,就那样捉着,放在唇边轻轻啃咬着,染满笑意的眸子凝着她,
“其实......我还没考虑好是否要接受你的专访......”
她多聪明一姑娘啊,他这样一说,她就知道老狐狸在威胁她。
又气又恼地用一双美目瞪着他,他也同样不慌不忙的盯着她,两人就那样在车厢里对峙了一会儿。
最终,她妥协,往前倾身过去,将自己被他握住的手从他手中抽离,抚上了他的脸颊,然后主动送上了她的红唇。
她的唇瓣触到了他带着烟草味的唇,瞬间便被他掌握了主动,就那样含着她柔软的唇那样纠缠了起来。
结束了这个绵长而让人窒息的亲吻之后,他没有立即松了她,而是就那样在她的唇角轻啄了一下,眯着眼毫无保留的赞扬她,
“今天的表现不错,希望未来的几天,你也能这样听话。”
说是赞扬,其实就是间接的警告。
老狐狸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专访肯定是被他安排在最后一天了,也就是说这几天她都要这样按照他的要求讨好他,取悦他,最后才能拿到她想要的专访。
她简直要崩溃了,她很想打电话回国给苏世媛,告诉她老娘不干了。
可是想想苏现在的处境,想想苏世媛现在的处境,再多的气愤也便只能压了下去。
曾经在她差点流落肩头的时候,是苏世媛帮了她,如今苏世媛有难,而且处境甚至比自己当初还要艰难,她怎么能就这样袖手旁观。
推开了他,一扭头看向了窗外不再理他。
她这个人,性子挺淡的,也挺冷的,没有几个真心的朋友,就苏世媛和汪玲玲两个人。可她们俩每一个,她都将她们放在了心头上来珍视着。
如果有人伤害她们,她会第一个上去拼命,当然,如果她们遇到困难,她也定会义无反顾的帮忙,不然她也不会在自己经营着造型室的同时还答应苏世媛去苏帮她做杂志。
所以,蔺默言要欺负她就尽情的欺负吧。
这样想着心里也不那么气愤了,抬手推开了他,一扭头看向了窗外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