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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决意想在这里干下去了?”杜青竹无奈地看着儿子,问道。
“那当然了。这里刚刚起步,你们来也看到了,这么多事情,我一甩袖子走了,谁来管?”
“你以为你是救世主?什么事儿你都管得了?你把家当成什么了?旅馆?我是帮理不帮亲,你看看青蓝,带着孩子多难哪!”杜青竹微微有些薄怒。
“妈,不是有您吗!您是我最坚强的后盾了!”吴蔚涎着脸,朝母亲露出最迷人的微笑。
“姐,你别答应他!小蔚,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这么愿意在这个穷地方受苦受罪?和家人在一起不好吗?”杜青梅推门进来,绷着脸。
吴蔚快崩溃了。一个不行,还来了两个!不,准确地说是三个,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三个女人,都是他至亲至近的,这三个女人如果真地联合起来,他恐怕还真要打退堂鼓了。
“小姨,你还带偷听的?”吴蔚嘻皮笑脸地说道。
“你妈耳根子软,原来那股劲儿也不知道被什么抽走了!今天你必须得听我的话,调回省城去。你姨夫调一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你想干什么,跟小姨说说,别在这个穷地方了!”
“小姨,我哪也不想去。你也不用跟小姨夫说。这是我的工作,这里就是我的战场。”吴蔚的表情严肃起来。
“你——!小蔚,男人的责任不只在工作,你还有家!你当工作狂,你不管你妈……但青蓝和洛洛你总不能不管吧?”
“我什么时候不管她们了?妈,你说我不管你了吗?”吴蔚扭头问母亲,“我不是几乎每天都打电话?昨天晚上不还在电话里给洛洛念书了吗?”
“唉!青梅,你就不要管了。小蔚已经三十多的人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过,小蔚,我得告诉你,如果你一直这样下去,恐怕就会发生一些事情了!”
“妈,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放心好了,我会处理好的。”
当天晚上,三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都住在了一号院。
吴蔚早早结束了一天的公事,回来陪着家人吃饭。
在晚上住宿的问题上,母子二人发生了争执。吴蔚让母亲和小姨住在客房,杜青竹不同意,理由是这个小院只有两个房间,而且挨得太近,她想和杜青梅一起去住宾馆。
吴蔚怎么可能让她们去住宾馆,生气地说,如果你们去住宾馆,那我晚上就去开会。
东方青蓝只好打圆场,让洛洛和奶奶、姨奶奶睡——当然,这话是红着脸说的,她用脚心想也知道杜青竹是什么意思。人家小夫妻,小别胜新婚,晚上那场大战是避免不了的,两个老人家,觉又轻,她是不想打扰二人的雅兴。
杜青梅拉着姐姐,抱着洛洛说要出去转转,吴蔚看着人精一般的姊妹二人,摇晃着过了月亮门,叹了口气,回来便抱住这女的,“你看看,妈和小姨这是故意给咱留了空间,想让咱们亲热亲热,没有两个钟头是不会回来的。这里是窄了点儿,可好歹也叫联排小别墅,comeon!baby!!”
东方青蓝一闪,吃吃笑道,“看你猴急的样子!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话还真是不错哈!”
“蓝蓝,人家想你想得,都快想肿了,你故意的,是不是?”吴蔚涎笑着追上去,弯腰抱起这女的,向里间跑了过去。
东方青蓝“咯咯”笑成一团,手臂吊在他的脖子上。今天的东方青蓝,刻意打扮过的,当时杜青梅就问她要不要打扮得这么漂亮,东方青蓝说不能丢了蔚子的脸。
“就你?还丢他的脸?不把整个敬之县给照亮才怪呢!”
初夏时节,这个女人一袭米色衣裙,米色的高跟鞋,亮瞎了人的双眼。这女的抱着洛洛出现在他办公室门前的时候,他的目光便被她给吸去了,只是碍于跟前有人,不好表达。这会儿只剩下两人,一个月压抑的情感急需得到释放。
男的的唇在她的胸前流连,这女的“嘤咛”一声,很快便放弃了抵抗。
自从结婚以来,二人很少分开过这么长时间。这次,吴蔚才真正理解了什么叫“小别胜新婚”。这女的,怎么都亲不够、看不够、希罕不够,还有……活动不够。
姊妹俩抱着洛洛回来的时候,吴蔚和东方青蓝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知在谈什么,东方青蓝不停地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姐,咱们是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他们俩如胶似漆的那样儿,还能有二心?小蔚不像,青蓝也不像。”杜青梅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才说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将来谁能预料得到呢!刚才我跟你说的,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姐——真没想到,你竟然还这么固执。你说你跟洛文海已经多少年了,你怎么就不想跟他走到一起呢?要是换我,我早搬京城跟他住一起了。”
“别胡说。尤其是当着小蔚和青蓝的面。”
“胡——说——!”洛洛坏笑着重复了两个字。
杜青梅在洛洛的小脸儿上拧了一把,“你瞧瞧你,这么大点儿就这么坏,长大了可怎么好?”
洛洛搂住杜青竹的脖子,不再看杜青梅。
看着屋里的两人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杜青竹有些纳闷,说道,“这么晚了,睡觉吧。洛洛在路上就说困了。”
“洛洛,跟爸爸睡。”吴蔚想要抱洛洛,洛洛却躲开了,抱着杜青竹的脖子不肯下来。
“行啦,还是跟我睡吧。你们俩早点休息。青蓝,你可得要休息好,明天你还得开车呢。”杜青竹道。
王君成本以为,吴蔚上班会晚来一会儿呢,谁知刚到8点,吴蔚已经到了办公室。
“嫂子呢?走了?”
“走啦。她们就是过来看看。”
“才一晚上就走了?”
“不然呢?”
“哦。没什么。这是今天的日程安排,请您过目。”
繁忙的一天又开始了。吴蔚不知道,敬之县什么时候才能变个样子。不过,他有信心让敬之县变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