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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顿道:“你千万不要告诉朕,你现在回来帮朕,以及对付辛墨戈,是为了得到凤妤。这一生,无论如何,朕都已经绝不可能让你娶她。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
“父皇,儿臣绝没有这么想。”苍玥聿毅然打断苍璟天。
苍璟天不信。在凤妤这个问题上,苍玥聿已经犯了太多太多错了,会有今日也全都因为一个凤妤。
苍玥聿接着道:“在皇陵这段时间,儿臣一个人想了很多,也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如今,儿臣对她已经没有一点感情。即便她站在儿臣面前,儿臣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那如果朕要你杀了她呢?”苍璟天盯着苍玥聿追问。
苍玥聿几乎毫不犹豫回道:“儿臣定会亲手杀了她,将她的首级带回来给父皇。”
苍璟天再度震惊,努力想看清楚苍玥聿说得是不是真心话。
苍玥聿不闪不避地对上苍璟天的眼。
殿内,寂静无声。
许久后。
苍璟天起身越过御桌走下去,亲自扶起跪着的苍玥聿,“好,很好。聿儿,你要是能早点这么想就好了。不过,现在想通也不晚。以前的事,不论什么事,过去的就都让它过去。聿儿,从今往后,真的再不要让父皇失望了。”
苍玥聿推开苍璟天的手,后退一步,再重新跪下,“父皇,再不会有下次。”
“好,起来。伤得重吗?朕马上叫御医……”
“儿臣没事。”
“那随朕去朝堂,走。”话落,苍璟天越过苍玥聿往外走。
苍玥聿跟上去,与苍璟天一道前往朝殿。
文武百官还等候在朝殿内。
苍璟天与苍玥聿一起出现的时候,殿内叽叽喳喳交头接耳的声音一下子静了下来,每一个人都看得目瞪口呆,怎么也没有想到苍玥聿竟会突然回来。
苍璟天在龙椅上坐下,让苍玥聿站在他旁边,直接对文武百官问道:“你们可想出对策了?”
文武百官连忙把头低下去,已顾不得看苍玥聿。
苍璟天这一次倒没有生气,“你们想不出办法,但聿王爷想出了。现在这个时候,正是用人之际,朕决定招聿王爷回来,将功赎罪。好了,你们都可以退下了。”
“是,臣等告退。”
文武百官暗暗松了口气,心中急欲离开这里,但表面上依旧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慢步走出去。
待文武百官走光,苍璟天让殿内的太监也都出去,并带上殿门。
太监躬身退下,殿门合上。
片刻的时间,庄严肃静的大殿内便只剩下了苍璟天与苍玥聿父子两个人。
苍璟天看向旁边的苍玥聿。这一刻,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威严皇帝,而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父亲,语重心长道:“聿儿,你刚才的话,朕都当真了。一直以来,众多儿子当中,朕最看重的一直是你,也只有你。每次说最后一次,可到头来还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给你机会。”微微一顿,深深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