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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王胜,今年十八岁,县城上了三年高中,毕业后高考录取通知还没有下来,我先回了家。
我家在西南边陲,那里山高林密,瘴气丛生,大山之中许多地方人迹罕至,豺狼野兽经常出没。
我们村背靠一座大山,名叫黑狐岭。
自古就有一个三霄娘娘庙,供奉的就是感应随世三仙姑。附近的人逢年过节都上去烧香。
三霄洞也有叫堂口,传说,是灵界在人间的布局,约百里而设,多者三百里都有。
是往阴间的一个通道。
这个只是一个传说,谁也不知道真假。
1966年,一群外地来的红卫兵上山,上到三霄洞,把那座泥巴像也给推到了山崖下面,整个庙被砸的支离破碎的。
第二年夏天,噩运就降临了。
一场泥石流,把下面的一个村子都埋了,那个时候,条件差,交通也不方便。等到人们发现的时候,村里几百号人就这样完了。
现在那里是个乱坟岗。
听我二爷说,那就是对神灵的不敬,是报应。
他还说山上历年就有精怪,尤其乱坟岗,那里聚阴气,活人不宜去。
我是二爷抱养来的,至于我的父母,他总是避讳不谈。
我二爷是个阴阳先生,也没有成家。
但他的绝活却是叫做鬼门针法。
他说这牵涉诛杀鬼神的技巧,我十八岁之前,我是不能学的。
至于为什么,他也不告诉我。
二爷有一处房子在黑狐岭脚下,从山上下来一眼就能看见,那是老宅子了。
我回到家之后,就住在那里了。
村里跟我岁数相仿的哥们,都出去的差不多了,只有黄四毛和杨蛋跟我成天混在一起。
黑狐岭到县城也就是几十里地的距离,有段时间我们三个迷上了王者农药,在县城网吧里一打就是一整天。
我遇上阿紫就是那些天的一个早晨。
那天黄四毛、杨蛋他俩先走了,我在老宅子里住。伯伯说邻村表妹陈小雪家里的打水井坏了,要我到村里的老张头家喊他跟去修。
到了山路上,摩托车开了一截,却熄火了,怎么也打不着,没办法我气的骂骂咧咧地往回走。
大概有五点多,山里这个时候,还蒙蒙亮,林子里小鸟在那里唧唧喳喳的,草地上也是湿漉漉的。
走了一截路,不知不觉间就绕道了,就看到在那边光秃秃的山头林子里那一片乱坟岗。
最大的山包在那里总是很显眼,但在我记忆里一直都是荒草凄凄着。坟前有个一人多高的大石碑,从未有人祭拜过。
那天早上却在冒着烟,星星点点的,轻袅袅的烟雾徐徐上升。
不知道怎么搞的,我跑到乱坟岗这里来了。
这才引起我的好奇,也就是我在那里张望,忽然看到那边的林子里有人走动。
不一会儿,就见到一个头戴凤冠身披霞帔的女子,出现在我的视野。
在这没有人烟的山林里,而且还是村里人不叫来的地方,出来这么一个新娘妆的少女,那绝对令我眼前一亮。
虽然看不清容貌,但是那一身红妆使我着迷。
我听到她在喊我。
乱坟岗的草堆里,有一个很窄的羊肠小道,我就放好摩托车走过去,很好奇这个小妞是怎么上到这山林来的。
早晨林子里有些昏暗。
不过我还是看清了,这少女十七八岁的样子,一张白皙的脸上,五官依稀精致。
她穿着很华丽,缨络垂旒,红衣绣凤,下面百花裥裙,大红绣鞋,一抹浓艳满身喜庆,在一堆子里乱草里,格外动人。
她皱着眉头,对我说,小哥,你要去哪里?
周围还起着一层雾气,乱坟岗这个地方,我和杨蛋几个来过,在山背阳的地方,看上去阴森森的。
尤其地面一年四季湿漉漉的。
我就反问到,妹子,你怎么在这里?
她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摇摇头。
这个妞身材真好,我偷偷打量,那线条柔美的胸,还有脖子下面露出凝滞一般的肌肤。
还有发育正美的腰身。
我想,要是给我做媳妇多好啊。
刚想到这里,林子里突然有一股冷风过来,在我腿下盘旋,那个时候是夏天,我感觉到后脊背冒寒气。
我连忙跺跺脚,就又问她,你这是去哪里?
红妆女子望着林子深处,指了指,又说想下山。
说实话,她那双漆黑的眸子,还有清澈的眼神里多的几分柔媚。已经迷住我了。
不过我俩站着的地方,十几米之外一片土洼,然后就是一人多高的荒草,掩着许多小土包,那都是坟。
绿幽幽一片,雾茫茫的,笼罩着一种阴煞之气。
小妞居然也不怕。
我走到她跟前,说,那好,妹子我们下山吧,别在这里好吗?
树林里阴森幽暗,我实在不想和她呆在这面。
虽然那过去的传说令我想起来浑身不寒而栗,但是面对这样一个美少女我还是难舍难了的。
最后她才对我说,她是县城的,因为她家人要把她嫁给一个有钱的老男人,她不同意,昨天一群人来山里拍婚照。
快到黄昏回城的时候,她借故跑掉了,现在是在这黑狐岭里一夜了。
不知道怎么转到这里来了。
哎哟,妹子怪不得你神情疲倦的,我当时就心疼起来。这年头,能不把金钱看的重的妞实在已经稀少了。
我当然要支持这个妹子了。
于是我就说道,妹子,不嫌弃的话,我就在山下住,你暂时就躲我那里好不?
那妞抬头,美目流盼的,让我把去小雪家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
她很高兴的样子,说好呀。
妹子你叫啥?哦,我叫王胜。我欣喜不已的,没想到今天早上还会有这艳遇。
她说她叫阿紫。
那天凌晨,我就把阿紫偷偷带回家,村里这个时候,天还昏昏亮,起来的人不多,而且二爷的老宅子就挨着地头。
所以到打开门,一直就没有人注意到我俩。到了院子里,我还埋怨二爷不许我上山,要不然哪来的这个艳遇。
进屋后,阿紫说,为了不让人找到她,就请我把门窗关着,更不要告诉别人,她愿意躲在这里。
哈哈,我欣喜若狂。
我一关上门,阿紫就在我后面抱着我,在我耳边说,喜欢我吗?
我摸着她的手,说,你好凉。阿紫说,我在山林里一夜了,当然凉了,你暖暖我吧。
这个,不妥吧,毕竟人家是一个快要新婚的女孩子,可是,阿紫蛮主动的,就像一个小妖精一样,往我怀里钻。
我说,我有女朋友了。她说,谁啊?
我本来想说小雪,但是想想小雪长的一般般,就吹嘘说是杨蛋的妹子杨莉莉。
她可是我们的村花,她那前凸后翘、诱人的身段,让我垂涎三尺。
无奈,人家是村长的亲戚,咱配不上啊。
真的吗?阿紫问。
真的,我故意骗她。
难道我不美吗?
阿紫看着我,长发飘飘……
轻柔婉转,神态娇媚,实是个出色的美人。
美,真的很美。
我眼都看花了。
尤其阿紫的身姿……
那一天我精力旺盛,热血澎湃,我根本就停不下来,而她更像是个老手,经验丰富的那种。
极其妖魅地怂恿我。
搞的我精疲力竭的,我俩在小屋子里一整天。
我二爷还以为我在陈家村,也没有过来喊我吃饭。
接着夜色悄悄降临了,我这次真的累了,被她搞虚脱了。
躺在床上若堕棉花堆,脑子有点晕。
睡前我看看表是十八点。
等我醒来的时候,再看看表,妈的,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六点多了。
一口气睡了十二个钟头,中间也没有醒过。
睡了个对头圈。
黄四毛就在门外拼命敲门喊我。
他喊道,王胜,快起来,杨蛋家出事了。
我扭头看看阿紫,她正瞪着我,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妖魅一般地看着我,瞳孔里还有荧光一闪,随即消逝。
吓我一大跳。
我说,你不困?她摇摇头,说道,有你陪我我就不会困,我说,你就躲在这里千万别出去。
我慌忙披着衣服,跑到院子里打开门,黄四毛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杨莉莉死了,今天早上我喊杨蛋去县城,他走的时候叫他妹子,喊了半天没有理他,我俩就上楼,从窗户玻璃往里看,灯在亮着,可是人……变成了一个光秃秃的、红鲜红鲜的尸体了,杨莉莉她……皮被人剥了。”
黄四毛说到这里,脸色极其难看。
我都感觉头皮一麻,这么瘆人的事!
我就摸钥匙锁门,锁完后,黄四毛打头我俩一前一后往杨蛋那里跑,这个时候天还在黑着,还有一个是天阴的缘故,觉得到处湿渣渣的。
杨蛋的新房子不在庄里,他叔就是村长,在路边盖了一幢二层楼,下面是门面房,兄妹俩就住在那里。
我和黄四毛是绕着村庄过去的,从地里头走,还要路过一片槐树林,我就站在一片麦秸垛跟前方便一下。
我这一夜睡的很死,就没有小便。
当时黄四毛在前边,他还骂骂咧咧说我事稠。
我就对着一个碾盘,开始感觉有,可是站了一会儿尿不出来,最后想走,却有感觉憋,后来就在碾盘那里磨叽着。
刚开始哗啦啦的,忽然听到后面有个熟悉的声音喊我。
王胜,王胜!那声音软软的,有点发尖!
哇靠,是一个女人在叫我!
我惊慌刹住。
声音不大,还像是很远的地方发出来的,但我听的清清楚楚就是我的名字,然后我扭头一看,在那边的树林里,隐隐约约站着一个女孩子。
五官虽然看不清,但是雾气里大致可以分辨出像是杨莉莉!
开始我并不害怕,因为我想到的是黄四毛是不是在耍我玩?
明明莉莉好端端的,不过,那一会儿我也挺囧的,毕竟人家是个女孩子,而我正在拿着小鸟冲碾盘,这场面实在尴尬。
我连忙转身,慌乱地提裤子,喊道,哎哎。
黄四毛在远处站在路边,说,你娃子磨蹭个啥哩?你是不是最近撸的太厉害了,严重肾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