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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摩那上,远坂时臣看着那爆炸的烟云渐渐散去,因为爆炸而掀起的水雾也渐渐散去:“死了吗?”
“——没有!”Emiya放下长弓,冷厉的目光透过水雾,看到了背后的景象。那海魔虽然看起来非常凄惨,甚至有八成的身躯被炸成碎片,可惜还没有彻底灭亡。
“怎么……可能?这么强大的攻击竟然没有死?”远坂时臣不敢置信的看着水雾散去后,显现出来的景象。果然,那海魔还没有彻底被杀死,还有一点身躯残余在水中。
远坂时臣亲眼目睹到Emiya发出如此强大攻击的时候,就知道Emiya绝对是有着和Servant相媲美的实力。但是,这么强大的攻击,竟然没能把Caster召唤出来的海魔彻底杀死。
这究竟是怎么样一个怪物啊?
远坂时臣不敢想象,如果没办法消灭那怪物的话,难道要眼睁睁看着那只怪物上岸吗?
吉尔伽美什朝下瞥了眼,满是漫不经心地说道:“哦~,竟然还活着呀,真是了不得呢!”
Emiya看着被一对烂肉包裹着的Caster,面上满是厌恶的神色:“竟然还活着,这Caster真是意外的顽强呢!”
“虽然是区区杂种,但是他手中那个螺湮城教本也是高级的魔力炉心呢!”吉尔伽美什好心为Emiya解释了疑惑,“只要没有破坏掉那个魔力炉心,它就能为那肮脏的杂碎提供魔力。你看,那不是就要恢复的样子吗?”
的确,就在刚才幻想崩坏射出去的时候,那海魔似乎感觉到了危险,全力保障螺湮城教本的安全,所以那螺湮城教本仍旧安然无恙。这时,吉尔伽美什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剩余的碎肉堆开始蠕动,庞大的魔力开始涌动,原本被炸碎的身躯又一次开始喷涌出不祥的魔力雾气。随着魔力雾气的遮掩,海魔的身躯开始恢复。
站在水面上的阿尔托莉雅,还有驾着宝具神威车轮的征服王,立刻发现了海魔正在恢复的动静。
“不好,那怪物又要恢复了!”征服王在半空上,对骑士王Saber喊道:“你有什么办法来阻止它复生吗?”
阿尔托莉雅看了看手中的Excalibur,想到这里,她通过契约连接向御主卫宫切嗣询问道:“Master,那怪物又要恢复了。现在要趁着怪物还没有完全恢复,趁早消灭掉这个怪物。我请求解放宝具!”
“……我允许你解放宝具——Saber!”卫宫切嗣知道轻重,虽然想要隐藏Saber的底牌,但是既然Saber的真名已经暴露了,那么也无所谓隐藏了。
“Rider——让开——,我有对城宝具,可以一击消灭这怪物!”Saber举起手中的Excalibur,对着征服王喊道。
征服王听到Saber的呼喊,立刻驾着神威车轮,调转车头朝另外一边奔去。
“Ex——calibur——”骑士王高举誓约胜利之剑,金黄的光芒宛如利箭一般划破黑暗的夜空,璀璨的光芒照亮了未远川的上空。
光在奔腾!
光在咆哮!
如果说刚才Emiya施展幻想崩坏造成的闪光是纯粹的毁灭的话,Excalibur的光芒就是象征着誓约取得胜利,为人民带来的和平与幸福的祈愿。那是纯粹的理想之光,也是人民的信仰之光。
光剑划破夜空,炽烈而璀璨的光芒击中了被烂肉包裹的Caster和他身下融合在一起的海魔。
无穷无尽的光辉一点点蒸发着Caster和海魔的身躯。并不是因为炽热,而是纯粹而圣洁的能量在抵消着负面而肮脏的魔力。这是净化,而非毁灭。所以那种光辉是如此的耀人眼目。
在瞬间蒸发的海水中,作为恐怖具现的魔性巨怪身上的每一个构成分子,都悉数暴露在灼热的冲击之下,圣洁的能量和负面的能量相互碰撞,海魔随之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但身处海魔残躯中的Caster,只是默默注视着这磨灭的瞬间,仿佛身心都被那眩目的光辉夺去了一般:“……”
是的——他在遥远的过去曾看到过这道光。从前,他不也曾经作为一名骑士追逐过这道光么?
那份分外鲜明的记忆将吉尔斯·德·莱斯带回了遥远的过去。
在于莱斯市举行的查理王加冕典礼上,一道光透过大教堂的彩色玻璃射了进来。那洁白的光辉如同祝福一般,温柔地包裹着作为救国英雄列席在侧的贞德、吉尔等所有人,大家都沉浸在欢喜的ArsNova旋律之中。
啊啊,没错——正是这道光。
他现在还能清楚地回忆起来。就算在堕入鬼畜之道,做尽伤天害理之事的今天,那天的记忆却丝毫没有褪色,依然深深地刻在自己的心底。
就算结局染满了屈辱与憎恶,受到万人唾弃——但过去的那份荣光却没有任何人能否定,没有任何人能颠覆,仍旧深藏在自己的胸中。
不管是神明还是命运,都绝对无法夺去、无法玷污的东西……
两行眼泪从脸颊划过,吉尔斯·德·莱斯有些茫然若失。
自己到底在迷茫什么,又错失了什么?只要回首过去,承认错误——这样做不就足够了么?
“我、到底……”这句没有听众的低吟还未能说出口,白金的光芒就把一切带去了另一个世界。
爱丽斯菲尔站在岸边上的身形突然晃了晃,还没等她站稳,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身枪响。她立刻回头差那边看去,就看到岸上远处有很多人站在那里观看。枪声似乎打中了人群里的什么人,但是爱丽斯菲尔只是看了一眼,就有气无力地转过头。
刚才接收到了第二个退场的Servant,爱丽斯菲尔感觉到了一种无力的感觉,体内传来一阵撕裂的感觉,Servant的灵格比人类高太多了,她能保持着不瘫倒在地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看着还没散去的圣剑光辉,爱丽斯菲尔无奈地笑了笑。
另一边,站在维摩那上的吉尔伽美什、Emiya和远坂时臣,看着脚下冲天而起的光辉,吉尔伽美什似是感叹的说道:“真是美丽啊,背负起人民的希望,绽放出超越时代的美丽,但是这份美丽却是如此的沉重。
远坂时臣默然不语,而Emiya则对吉尔伽美什的话充耳不闻。
“哈哈,虽然如Archer说得没错啦!”征服王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但是正因为她背负了整个时代人民的希望,才能发挥出这般威力——正因为它是如此耀眼,所以才令人心痛。又有谁能想到,背负了如此沉重东西的人,只是一个喜欢幻想的小姑娘呢?”
吉尔伽美什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水面上的骑士王,嗤笑了一声说道:“可惜,她不想承认这份荣誉和功勋呢。哪怕她的王道无可指责,但是她的心却是失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