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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总,回屋吧,雪下大了。”姜桂兰轻声道。
郭小海一回身,看到她头上肩上满是雪花,俏脸却红晕流转,眼中满是女人的万千柔情。后面屋子里,已经升起了熊熊的火堆,看着春意无边。
雪下大了,天色已晚,姜桂兰是不可能再下山去的,两个人,势必又要同睡一屋了。
“桂兰嫂……”郭小海握住了姜桂兰的小手。姜桂兰动了一下,没再挣脱,任由他握着,两人回到了屋里。
厚重的大木门关上了。万籁俱寂,好像只能听到外面簌簌的雪花飘落的声音,屋里的火堆,偶尔一声轻微的木头爆燃的轻响,火苗一晃。
仓库里东西不少,郭小海拿过几个地瓜、土豆、老玉米,丢在了火堆旁边。姜桂兰红着小脸,拿着旁边一个却一个编了半截的竹子编的小篮在那摆弄着。
这边山岗山坳上,有不少的野生山竹。房子旁边一脚,就有一丛青竹。山里人多数都会用这个竹篾编个篮子斗子的,结实又耐用。还有用沙柳条编的,用山草编的,花样繁多,也是这大山的馈赠。
这仓库里也丢了不少,有削好的竹篾,还有些编好、没编好的篮子啥的,估计都是在看瓜田的时候,没事编着消磨时间的,也没人觉得是好东西,随意的都丢在了那。
从夏天放到了现在,竹篾都已经有些干硬了,姜桂兰找过一些,就着火上烤一烤,开始编了起来。
姜桂兰手很巧,细长白皙的手指上下翻飞,颇有章法,看的郭小海很是新奇。
“我爹是个篾匠……从小就会了,”姜桂兰道,“要是用新竹篾条,能编的更好呢。”
火光下,俏脸红润,更有女人的韵味。因为没人,姜桂兰似乎也没有了太多的羞涩,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两人的身子慢慢的靠在了一起。
火焰高涨,外套先后脱了,终于,两人对视着,姜桂兰手里的竹编也滚到了一边,喘息渐渐地粗了起来……
雪夜、荒野小屋、温暖的火堆……这私密温暖的环境里,姜桂兰放开了,甚至有些疯狂。“……我的男人,我啥也不要,跟着你我就知足了,给你做饭,给你洗衣服,给你生娃……”
无边的疯狂中,郭小海脑海里,只记住了姜桂兰喘息中的这句话。
不知是啥时候睡去的,火堆也不知是啥时候熄灭的。自然醒来的时候,火塘里还是红色的余烬,外面已经天光大亮,屋里依旧温暖如春。两人并没有在床上睡,就睡在了火堆边的地上。
怀里温软如玉,郭小海掀起被子看了一眼,光滑白嫩大的娇躯,散发着无比的成熟丰腴诱惑,让他不禁嗓子眼一紧。
姜桂兰在朦胧睡意中,再度又呢喃起来……
醒来的时候,郭小海已经不在了身边,门外传来郭小海“哟呵哟呵”的兴奋喊声。
还像个大孩子一样,玩雪兴奋呢。姜桂兰带着满足笑意,穿上了衣服,打开门,天地间一片晶莹雪白,唯有前方一簇青竹,依旧挺拔青翠。
郭小海光穿着个毛衣,正在外面来回撒欢的跑呢。
“干什么的呀。”姜桂兰爱怜的看着郭小海道。
“抓鸟啊,这么大的雪,正好箩鸟!”郭小海一边收拾着半截的小竹竿,一边过来道,门口边,放着一个找出来的大笸箩。
雪地箩鸟,是农村孩子的一大乐趣之一。看郭小海玩的开心,姜桂兰也帮着一起忙活了起来。
长长的绳子屋里有现成的,笸箩也是,而且是那种大的晒红薯干用的,又深又大。
郭小海在二十米外扫出了一片空地,洒了一些玉米、秕谷,又顺着往远处撒了一溜,然后用米把高的小竹竿,把大笸箩撑了起来,竹竿上,拴着绳子,一直扯到了屋里。
关上了大门,只留下了一条观察的门缝,土塘子里重新升起了火,火里煨的地瓜土豆早已经熟透了。两人吃的满口香甜,郭小海趴着门缝儿,看着外面的情况。
“真是个大小孩,都这么大了,还这么喜欢玩儿。”姜桂兰看着郭小海,心里不禁满是母性的爱意。
雪一下,食物难找,不多时,两只小鸟儿落到了笸箩地下。
“有了有了,”姜桂兰靠在郭小海身边小声道。
太小了,太少了,尤其是跟这么大的笸箩相比,就这两只小麻雀,没啥兴奋地。
两人又吃了半捧烤山花生,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咕咕”声。
两人一愣,这是,山鸡的声音?
趴着门缝一看,可不是吗,两只,不,三只山鸡,正顺着撒的那道秕谷,慢慢的往笸箩底下边吃边去呢。
“嘿,这下可发了。”郭小海兴奋地一卷袖子,抓住了绳子。
都说后山村穷乡僻壤,却不知道,大山里藏着好多的宝贝的呢。虽然只是几只山鸡,却让郭小海心里很是高兴。
一拉绳子,大笸箩应声而下。
“罩住了,罩住了!”姜桂兰都兴奋地叫道。
几只山鸡咕咕连声,带着大笸箩乱转。郭小海两人早已经冲了出去。
“找绳子来!”郭小海压住了笸箩道。
姜桂兰找来几截绳子,郭小海从笸箩里把山鸡一只只的抓了出来,用绳子绑住了脚。
嘿,一公两母,都是不大的小鸡,看着像个小家庭似的。尤其是这小公鸡,五颜六色的翎毛,在这白雪的映衬下,显得五彩斑斓,十分美丽。
“好漂亮啊,咱们……别把它们吃了好不好,你看,这么漂亮……”姜桂兰不禁道,眼波流转的看着郭小海,像个撒娇的小女人一般。她就是心肠软,舍不得这么好看的山鸡被吃了呢。
郭小海呵呵一笑,刚想说话呢,却听旁边一个声音道:“有啥好看的呀,两只小鸡而已,想要多少抓多少!”
嗬,什么人,好大的口气啊。郭小海抬头一看,一个身材高大,虎里虎气的小子,穿着翻毛羊皮袄,戴着羊毛雷锋帽,提着个塑料袋,正大步走了过来。
作者西山小员外说:雪地里卡鸟,相信不少农村长大的兄弟,都干过这事儿吧,想想小时候,我们村里有个小伙伴,卡鸟是一把好手,每次下雪后,他都能卡个二三十只的,谁要是想要只小鸟,就找他说几句好话,奉承羡慕几句,他就会牛气哄哄的从笼子里掏出一只来,送给他。儿时的时光,真是快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