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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腰子,你这说的什么话,老子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你什么时候手头紧来找我,我说过不?更何况这还是治病的大事。快别多说了,你就说需要多少钱,我这便给你拿钱去。”听到对方的话,庞铁匠也跟着着急起来。
这名字叫牛耀绰号牛腰子的汉子,听到这话,才悄然松了一口气,道:“我也不晓得需要多少钱啊,而且我家婆娘实在病的严重,要不你就跟我一块,把他送到附近的医庐中。”
见他们火烧火燎的模样,魏麒麟开口道:“这位大哥,你介意让我帮你看看吗?我也算略懂医术。”
听到魏麒麟的话,庞铁匠才从灯下黑中钻出来,魏麒麟就是神医啊,他那多年的老毛病到他手中,可是马上就药到病除了。
庞铁匠也是刚才太着急把这事儿给忘了,因此慌忙说道:“是啊,经略大人就精通医术,有他过去,肯定药到病除。”
听到这话牛腰子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看着魏麒麟,可是再想到魏麒麟多少身份,就多少有些踌躇道:“可经略大人身份何等尊贵,我怕我付不起诊金啊!”
“怕什么?实在付不起,就从我的薪酬里面扣?经略大人,我以后给您做事,是有钱拿的吧?”说着庞铁匠也有些不太确定的看着魏麒麟。
魏麒麟闻言笑了笑,炯炯有神的眼睛都眯在了一处,道:“我就那么抠门吗?跟我做事,自然是有薪酬的,而且我这人治病一般是不收诊金的,走,跟我一块儿去瞧瞧吧。”
“好,谢谢经略大人,谢谢经略大人。”听到不要诊金,这牛腰子开心的跟个孩子一样,一边感谢一边在前面带路。
没多久,他们就来到了牛腰子家中。
这是一栋和普通百姓一样的房屋,家中的陈列也比较老旧,除了一些生活必须的物品外,机会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
由此可见,牛腰子确实如他所说那般非常拮据。
“病人呢?”魏麒麟问道。
“经略大人,您跟我来。”牛腰子说着便把魏麒麟请到了里屋。
只是等他刚将那帘子掀开,一股刺鼻的怪味,就窜入魏麒麟脑门,让魏麒麟浑身都不得劲。
当即魏麒麟就一手将这帘子撩起,挂在一边的钩子上,同时将屋内的窗户也打开,道:“要保持屋内通风,不然尊夫人病情是会继续恶化的。”
而那牛腰子哪里还顾得着魏麒麟,直接就扑在了自己老伴身边道:“别担心,你有救了,我请了一个神医回来。”
这时牛腰子的老伴躺在一张藤席上,床边的木盆中还有需要污浊不堪的呕吐物,正是这些东西,不断发出那些刺鼻的怪味。
魏麒麟看到这一幕,开口道:“你把那盆子的东西处理下,然后弄点热水过来。”
听到魏麒麟的话,牛腰子慌忙去处理这事儿。
魏麒麟则到这四十多人的妇人跟前,道:“把你的手给我一下。”
本着病不讳医,这妇人将手递给魏麒麟,魏麒麟便顺势搭了上去,先为他探一探脉搏。
同时不听的通过观察,来确认她到底患了什么病。
这也是医生最基本的望闻问切。
许久后,魏麒麟松开手,道:“麻烦你把嘴巴张开,我瞧一瞧。”
听到魏麒麟的话,这面色惨白的妇人将嘴巴张开。
瞬间一股怪味从嘴中窜出,不待魏麒麟瞧个明白,这妇人就又做出呕吐的模样,魏麒麟慌忙将一个木盆拉到跟前,让这妇人呕吐到盆中。
这时,魏麒麟也大致猜到了怎么回事。
这妇人应该是吃错东西了,然后感染了病菌,这病菌在他身体内快速繁育作妖,使得她身体内的整个生态系统崩坏,身体为了保护自己,便只能不断的生理性呕吐,来将这些病菌派出体外。
待这妇人呕吐完了,魏麒麟才开口问道:“你这几天是不是吃了什么以前没吃的东西?”
“没有啊,我这几天吃的东西都和往常一样,要非说不同的话,就是在左江洗衣服的时候,因为太渴了,就喝了一些江水……这个跟我的病情有关系吗?”妇人疑惑的问道。
在魏麒麟与妇人聊天的时候,牛腰子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道:“经略大人,我家婆娘这病还能治吗?”
魏麒麟笑了笑,道:“若是其他人遇见这病还真不太好治,可是在我这里,就不叫事情了。等下我该你开个方子,你直接到近卫军中,让他们找着这个给你抓药,回来熬给你妇人喝就行,一天早晚两次,我保证一旬内药到病除。”
“谢谢经略大人,谢谢经略大人。”听到药到病除,牛腰子瞬间激动的不行。
这时魏麒麟笑道:“这时候我是大夫,不是经略,你应该说谢谢魏大夫才对。”
听到这话,牛腰子又慌忙道:“谢谢魏大夫。”
魏麒麟这才找笔墨纸砚要帮他写方子,可是这牛腰子实在太穷了,一时间愣是找不到这东西。
魏麒麟只好带着他到不远处的知州府内,把这方子写好给他送过去。
等他们三人又出门朝着知州府走去的时候,没走几步,魏麒麟就又问道了那相同的怪味。
便推开一家百姓的院门直接走了进去,这时一个汉子,正趴在院中嗷嗷的呕吐。
虽然吐出来的东西,与牛腰子他媳妇有所不同,可是这味道却是一模一样的,毫无意外他们,两人都染上了同一种病菌。
“老伯,我是魏麒麟,城内的经略使,也略通一些医术,刚才牛腰子他老伴儿,也是和你一样的毛病,我正在诊治呢,您是吃坏了什么东西?才变成这样的?”魏麒麟见状慌忙凑到跟前问道。
“经略大人,我认得你……呕……呕……”那老汉说着又吐了起来。
吐了好一会儿将肚子里面的东西吐的差不多了,才哆哆嗦嗦道:“我最近也没吃什么特殊的东西,就吃了一个甜瓜,难道这也会闹肚子?”
魏麒麟闻言皱眉道:“老伯您再想想,您现在这病可不是普通的闹肚子,很有可能是疫病,城内已经不只发生你这一例,我们得将他重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