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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国子监回魏府的路上,魏麒麟和魏良卿并肩坐在马车里面。
一路上,魏良卿都没有说话,气氛显得有些压抑。是直到马车快到督主府的时候,魏良卿这才伸出手来握着魏麒麟的手,他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对魏麒麟说了一句:“麟儿,爹对不起你,让你受了那么多的欺辱。”
魏麒麟扭头看了魏良卿一眼,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手,笑着安慰了一句:“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我能有你这样一个爹,我觉得自己很幸福。”说完,魏麒麟略微停顿了一下后,还加了两个字:“真的……”
马车停下来,魏麒麟掀开帘布从马车上跳了下去。在帘布掀开,光线射进马车车厢的这一刻,魏良卿将头扭在了一边。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看见,堂堂锦衣卫指挥佥事,竟然红了眼眶。
魏麒麟一蹦一跳地跑进魏府,从前院跑到后院,令他有一种万米长跑的感觉。一进入后院,魏麒麟就大声叫着:“月虹,月虹……”
“少爷,月虹在这儿。”一身淡青色水袖长裙的月虹,俏生生地站在福安居的苑门口,眨巴着眼睛看着魏麒麟,疑惑地问道:“少爷你不是去书院读书了吗?”
“月虹……”魏麒麟突然一脸委屈地叫了一声,然后张开双臂就冲着月虹跑了过去。他不由分说便地抱住月虹,哇哇叫道:“少爷在书院受欺负了,他们都欺负我……呜呜呜……”
月虹一听,赶紧将魏麒麟紧紧地抱在怀里,一脸心疼地安慰道:“少爷别难过,他们都是大坏蛋,就懂得欺负少爷良善。”
说到这里,月虹温柔的将魏麒麟扶起来,然后转身走进了福安居。没过一会儿,只见月虹手持一柄宝剑走出去,俏脸满布怒色,她冲着魏麒麟问道:“少爷,你跟月虹说,都是谁欺负了你,月虹替你出头去!”
看见月虹那握剑的模样,魏麒麟咽了一口口水,他愣愣地问月虹:“怎……怎么……月虹,难道你还会武功?”
“收拾那群坏蛋绰绰有余!”
铮!只听见一声脆响,月虹手中长剑瞬间出鞘。她右手持剑,反手一挥。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离月虹足有一米远的一颗小树竟然齐腰断开。那断口就好像是被利刃一刀劈断的一样,光滑且又平整。
魏麒麟瞪大了双眼,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心里悲声痛呼着:“这他娘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啊,十七岁的小姑娘居然如此厉害,隔空能劈断一颗小孩儿拳头粗细的小树!这让人家以后还怎么敢去占她便宜?”
魏麒麟冲着月虹问道:“月虹,要把武功练到像你这么厉害,需要多久?”
月虹手中长剑挽了一个剑花,看也不看便准确无误地插入到了剑鞘之中。她灵动的眼珠子转了转,一边回忆着,一边说道:“月虹从四岁开始练武,练了十年才有幸臻至黄级六品。大人说月虹这练功速度算很快的啦,一般人要是……”
“好了好了,本少爷不想再听了。”魏麒麟左手捂着脸,右手不停地摆动着说道。
他走到月虹面前,伸手将月虹手中的长剑拿掉,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说道:“月虹,又到了少爷教你人生道理的时候了。一个姑娘家家的,没事儿还是少动刀动枪的为妙。”
“哦,少爷要是不喜欢,月虹就不练了。”月虹乖巧地答应道。
魏麒麟点了点头,伸手拉着月虹的小手道:“走吧,跟少爷一起到院子里坐坐。忙活了一上午,少爷我感觉有点儿饿。让厨房弄点儿吃的过来,然后顺带再帮我找些书来看。主要给我找那些写历朝历代发生了一些什么事的书。”
“是。”月虹应了一声后,立刻下去为魏麒麟准备。
福安居是督主府中,专属于魏麒麟居住的一套院子。院里配有专属于魏麒麟的厨房、花园、厢房等。另外院子里还专门为魏麒麟配了十二名丫鬟、九名仆役、一名帐房先生,以及八个护卫。原本应该还有一名管家的,但这个职务被月虹给代领了。
因为男女有别,所以福安居的正厢房住的是魏麒麟,东厢空置,西厢住着十二名丫鬟。至于护卫和帐房先生,则住在福安居的核心外,没有魏麒麟或者月虹的命令,他们是不能进入这内院的。
在正厢房的门口,有一片小院子。院子里面有不少月虹平日里种植的花花草草,另外还有一颗大槐树。
魏麒麟此刻就躺坐在槐树下面,手中捧着月虹为他找来的《大明律法》,嘴里吃着月虹喂他的糕点。
吃了几块枣泥糕后,魏麒麟让月虹暂时不喂了,他认真地看着手中书籍,前世经验告诉魏麒麟,想在一个地方混的如鱼得水,首先得明白这个地方的规矩。
规矩分为很多,有约定俗成的俗规,也有从古至今传下来的礼法。不过相比前两者,更重要的则是写成典籍的律法。
嗯?魏麒麟双腿原本是搭在一条板凳上的,但此刻却被月虹抱下去放在了她自己的腿上。并且月虹还正在给他捏腿。那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合适,真是令人感觉享受。
魏麒麟闭着眼睛体验一会儿后,他鬼使神差地对月虹说了一句:“月虹,捏上面一点。”
“哦。”月虹的小手果然往大腿处挪动了一点儿。
“月虹,再捏上面一点儿……”
“哦。”
“月虹,再再捏上面一点儿……”
终于,月虹疑惑地发出了询问:“少爷,你裤子里面放着的慧根好像变成棍子了?难道少爷想打人吗?”
“咳咳咳……”魏麒麟赶紧把双腿从月虹的双腿上拿下来,一张俊脸红到了耳朵根子。他一脸的尴尬,心中暗骂自己猥琐。
月虹则没有想那么多,而是看着天空,一脸期待地说道:“今天是十五,听说晚上城隍庙会有灯会。也不知道好不好看,听他们说灯会很热闹呢。”
“啪。”魏麒麟伸手拍了一下月虹的额头,笑着说道:“凭空猜想有什么意思?既然喜欢,本少爷晚上带你去逛逛就是了。”
月虹惊喜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魏麒麟,惊声呼道:“少爷,真的吗?”月虹有点儿不敢置信,毕竟以往的魏麒麟,最讨厌的就是去人多的地方。
魏麒麟看着月虹那惊喜的模样,心中也感觉有些甜甜的。也许喜欢一个人就是这个样子,看她开心,自己便开心。
魏麒麟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当然,少爷什么时候骗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