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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赛太岁就是碧游“金光”,悟空不由大吃一惊。六护法中,陆吾、贝希摩斯都对帮主知根知底,并不意外。其余四位护法则是一头雾水,不知道碧游是什么,更不会在乎金光是谁,但见那几位雪盟魔鬼似乎在挑拨悟空打帮主,立即对悟空加以戒备。
悟空:(笑)干什么?那几个白衣服的一句话,你们就忘记我们目的了?兄弟们,我们来救人、打雪盟的,雪盟在那里,我是齐天大圣,不是雪盟的畜生!
赛太岁:没错,是兄弟的,一起把雪盟宰了!不管是碧游,还是玉虚,都是鸿钧一脉,纵然信仰不同,但消灭种族歧视是我们共同的目标,对吗?悟空!
悟空:没错,我们玉虚力主以劳动者为本,你们碧游主张后天的优胜劣汰,八景主张众生平等、顺其自然。我们鸿钧传人都反对以种族定贵贱,更难以容忍种族屠杀。雪盟,你们惹怒的不是玉虚或者碧游,而是整个鸿钧的信仰,受死吧!
说着,悟空便手持金箍棒跃起杀去。
有来有去原来是瞬间移动高手,确定不再有机关,一闪身就到了老大身边,从赛太岁手里接过金圣宫,便远逃到安全角落。
赛太岁则放手一搏,也杀向那四个白衣鬼面人而去。
见老大动了手,除了老兽人贝希摩斯也去保护金圣宫,其他四个护法立即跟着杀过去。
杀近跟前,悟空看得清楚,那四个人与普通雪盟成员不同,鬼面上都有东方震旦文字。分别是“财”、“逆”、“幻”、“智”。
见悟空杀来,幻面人忽然化为一只孔雀迎面飞去,悟空眼前顿时尽是漫天翠羽。他心知不妙,急忙闪避,而他身后的赛太岁一扬手,所有翠羽化为火羽,反扑向孔雀。
那孔雀猛地落地又化为骡子,加速撞向赛太岁,对方放来的烈火也不能阻挡它冲锋的步伐。
关键时刻,一条豹尾飞来卷住骡子的脖颈,用劲一甩,便将着骡子甩向墙壁。不过,骡身撞墙壁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因为那骡子竟然瞬间又化为幻面人稳稳落地,身上居然连一丝尘土都没有沾到。
至于豹尾的操纵者当然就是“豹头”诸健。诸健自然不肯就此罢休,长尾又甩过去,与幻面人战成一团。
赛太岁与悟空这时又在疲于格挡,因为那财面人甩过来无数金币,这不知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现在却成了致命的暗器。
浮游见状,猛地甩汗过去,同样不可计数的汗针,竟然击碎了金币打向财面人。
财面人一边变幻出金墙壁抵挡,一边发射出更多无坚不摧的金币,双方顿时展开暗器大战。
赛太岁立即投入战团,按照五行之法火能克金,按道理说,赛太岁的烈火可以将金币融化,然而却几乎没有什么效果。看来异能对决也不能按常理推断,或者是这财面人的异能另有乾坤。
悟空见缝插针,再度扑向鬼面人处,逆命人向前一步,发出一股烟雾,让毫无提防的悟空霎时昏厥。这逆命人的真面目无疑正是绑架金圣宫的主脑——议员“贝利亚尔”。
然而,贝利亚尔的招数不仅如此,昏厥的悟空如同僵尸般站起,像牵线木偶般竟然挥棍打向随他奔来的陆吾跟阿驳。幸好他招数和功力已不如清醒时,两人侥幸躲开。
陆吾忽然寻出破绽,迅速接近悟空,一指点在对方额头上,并在悟空来不及作出反应之前,在悟空耳边轻言一句话。不知为什么,悟空身子打了个哆嗦,忽然清醒过来。
这小小细节,被贝利亚尔看在眼中,心中猛然一颤,却又不知这分惧怕来自哪里?
而阿驳趁机头一低,将独角激光发射过去。智面人看得清楚,手中羊皮卷飞速打开,将激光全部吞噬。
接着,智面人双脚如飞前奔,阿驳以为对方打算近战,立即亮出虎爪。谁知道,对方没有完全接近,便扔出了羊皮卷,阿驳正要将扔来的东西划烂,羊皮卷猛地发出吸力,阿驳立时感觉到自己连抵抗都来不及,便被吸入其中。
不过,在别人眼中,并没有看到阿驳消失,只是见到这位马族兽人头部有些幽蓝物质被吸入卷中,阿驳随即轰然倒地。消失的不是阿驳的身躯,而是他的生命……
在场的异能高手都感受到了阿驳的牺牲,他们万万没想到雪盟的核心人物,竟然会如此可怕。悟空发出怒吼,一棍打向那羊皮卷,幸亏智面人及时取回,不然他的宝物恐怕会被打得稀烂。
赛太岁忽然放出一团烟雾,大吼一声“走!”
本来怒不可遏要为兄弟报仇的护法们,因老大的吼声而清醒过来,从智面人刚才露出的那一手可以看出,雪盟高手的能力似乎深不可测,绝不能再继续牺牲。
被烟雾遮住视线的四位雪盟高手,忽然背后都长出一对巨大黑翼,随着黑翼一起扇动,烟雾立即尽数消散。
但是,在短短时间内,悟空跟他的朋友们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阿驳的尸体也被及时带走。奇怪的是,黑翼人们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相对大笑,根本毫无追击的意思,难道他们另有阴谋?
悟空等人离开密室,外面一筹莫展的保镖们立即发现了目标。悟空挥舞金箍棒一马当先,谁敢不知死活地拦路,轻则倒地昏迷,重则中棍身亡。
赛太岁背着金圣宫,熊人浮游背着阿驳尸体,跟随着悟空的脚步。其他几位护法大显神威,在两侧保护。
陆吾不时发出灿烂光芒,光芒所至,歹徒随之被击翻,生死不明。
诸健长尾甩开,敌人的武器被轻易打掉,一个个鬼面保镖都被如鞭长尾掀翻在地。
有来有去以瞬间移动活跃于敌人之中,不等目标反应过来,便用两柄小匕首迅速将保镖撂倒。
亚力操纵重力,让攻击过来的雪盟成员,如同被磁铁吸中的铁钉,牢牢贴在地面上。他们就算想趴在地上偷袭,但手中武器都重如泰山,掉落地上,根本拿不起来。
一直没有展现出真本领的老兽人贝希摩斯,手中多出一根木杖,可以近战,也可以回旋投掷。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无论是直接攻击,还是远程抛投,都能让被击中者发出清脆的骨头碎裂声,足见“彪帅”名不虚传。
杀出“海榴亭”,悟空等人便各自散去。他们虽然走的是不同路线,但各自摆脱追兵之后,还是殊途同归回到了獬豸街……不,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安全回来,象牙象鼻的狮身人亚力始终没有出现。
大约五分钟后,警方中的麒麟帮卧底传来了两个消息:
第一,在街头发现一具干尸,很显然就是亚力,身上所有体液似乎完全被吸干,死状惨不忍睹。
第二,总统已经正式报警,街头监视器也拍到了赛太岁“绑架”金圣宫的场景,军警即将搜查整条獬豸街。另外,因为不明原因,监控镜头拍到的视频已经泄露到网上,被大肆转发与点击。
听到这两个消息,赛太岁等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首先,他们刚刚跟亚力一起并肩作战,没想到如此短的时间内,他就会如此古怪地被人杀害。无疑这肯定是雪盟高手们所干。
其次,獬豸街是麒麟帮的秘密基地所在,如果这里被彻底扫荡,麒麟帮将遭遇重大打击。
贝希摩斯建议立即焚毁机密文件,将骨干人员全部转移出去。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警察还没到,大批雪盟分子已经冲到这里,他们也不着急冲入,只是将整条街团团包围,还有不少人带着枪支。当然,雪盟是合法组织,持枪者也拥有政府颁发的持枪证,他们美名曰支持总统,实际上是打算借助执法机关彻底了结两个组织之间的恩怨。
警察与军队也很快赶到,就在他们正要部署的时候,突然从街道各处涌来一群示威者,他们打着标语高呼“反对种族歧视、反对雪盟暴行,支持麒麟帮”的口号。他们人数也不少,大多数是兽人,但组织者和一部分骨干居然是以黑人金马德为首的一群震旦人。
各方拥挤在獬豸街内外,虽然雪盟分子恨不得立即大开杀戒,可是军人与警察面前,谁敢放肆?双方只有互相推搡对骂,场面极其混乱。
就在这时,陈江流等人也被软禁,可谓身陷囹圄。因为监视器里也拍摄到悟空与麒麟帮高手们共同“转移肉票”的情景,警方怀疑此次绑架案是黑帮勾结贞元国所为。
不仅如此,就连机场上的“白龙”号也被重重包围,一旦有所动作,恐怕就会遭遇重火力袭击。说实话,如果不是陈江流事先有所嘱咐,悟净与阿烈早就分别发飙。
情况万分火急,可是唯一能给麒麟帮作证的金圣宫却迟迟没有醒来。贝希摩斯又建议再度分头撤离,并引用了震旦族的一句谚语:“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阿驳的尸体肯定来不及带走,而且为了防止亚力的悲剧再发生,决定多人一组撤退,以便彼此照应。
赛太岁与有来有、诸健去照顾金圣宫撤退,悟空与陆吾一组,贝希摩斯与浮游一组,三族人立即离开獬豸街。
所以,等到金马德等人实在阻挡不住军警与雪盟后,闯入者在这条贫民区的街道上也没有得到丝毫有价值的东西。
通过衣服上的联络器,始终联系不上陈江流,悟空已经隐隐察觉不妙。
不过,来到麒麟帮的一处安全屋,他顾不上去打探陈江流的下落,忽然厉声问同伴:“陆吾,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在海榴亭能唤醒我的意识?你在我耳边说的‘初心不灭、混沌退散’又是什么意思?这句话,我听师父说过,它是来自鸿钧的破魔咒语,知道的人不多,能成功使用的人更不多,你居然能运用自如?”
陆吾:(笑)悟空,你对鸿钧的历史知道多少?
悟空:我知道鸿钧是由“四圣”伏羲、女娲、轩辕、神农所创建,早期聚集了不少超震旦人,目的是打造公平正义的宇宙。但是由于对公平正义的理解不同,后来分化成玉虚、八景、碧游。
陆吾:没错,周商大战末期,弥罗国玉皇看到碧游支持的殷商会将败,为了防止奠定胜局的大周问罪弥罗,所以干脆宣布碧游所为是非法行为,与弥罗无关,随即解散碧游并进行全球追捕,碧游从此一蹶不振。玉虚为了追求自己的信仰之路,临时解散,但玉虚之果已经遍布宇宙,玉虚国度层出不穷。八景以鸿钧正统继承人自居,在弥罗支持下依然活跃。但我想告诉你,鸿钧其实并不是只剩下这几个分支,四圣不理时事,可是鸿钧总部依然存在。
悟空:那么这几年为什么没有听说过鸿钧的动静?
陆吾:鸿钧有感于碧游的误入歧途,所以对三个分支的传人都严加监视,一旦你们再为宇宙带来麻烦,就算四圣碍于誓言不出手,我们也会召集各路英雄来及时铲除。
悟空:(怒)你们倒不错,自己躲起来享清闲,找到机会再出来咬我们一口。这么说,你是冲着我来的?
陆吾:不,我的任务是监视金光,而不是你!你不仅是“玉虚”,跟我们鸿钧也关系非浅。你的所作所为不需要监视,我们对你有信心!好了,不说这个了,根据我多年来的观察,金光本性不坏,只是过于好斗,如果善加引导,应该可以成为优秀的鸿钧弟子。对了,金光跟我说过,内线报告,在我们六护法中有雪盟派来的奸细,我知道你悟空有“心眼”绝技,是否发现过我们当中有谁异常吗?
悟空:我没看出有谁是内奸,但确实有一个人异常。
陆吾:难道你是说贝希摩斯?
悟空:你也认为他有问题?
陆吾:其实我有一种异能,只要聚精会神,就可以看到近距离内别人短暂的未来,但是只有贝希摩斯和你,我看不到。如果有内奸,会从他的未来中显现出来。另外,咱们行动之前,我这种异能突然失效了……我想起来了,是在贝希摩斯拍过我之后才失效的。
悟空:(思忖)这确实太古怪了,我的心眼对那个老兽人也没用。而且,我清楚记的,咱们离开“海榴亭”时,那老兽人逃跑的方向,最接近亚力。如果亚力的死是自己人干的,那最有嫌疑的就是贝希摩斯!
陆吾:(大惊)刚才他跟浮游一起走的,我们快去救浮游!
悟空:等等!(凝神感应,黯然)浮游应该是已经不在了,金光……不,赛太岁去了哪里?那个地方老兽人知道吗?
陆吾:(面色惨白)所有安全屋都是贝希摩斯安排的!
两个人慌慌张张、不顾安危地跑出,直奔赛太岁藏身的安全屋所去。
赛太岁安置好金圣宫,到外屋看到有来有去与诸健还在窗前紧张观察外面。赛太岁笑着说:“放松些,这里很安全,只有帮内几个人知道,不会有事的,除非……”
两位护法见赛太岁忽然脸色大变,似乎想到什么,忙问怎么回事。赛太岁脸色惨白地说:“没,没什么,不过为稳妥起见,我们立刻转移!”
原来,赛太岁突然想到了金圣宫的警告,如果真的在护法中存在内奸,这个安全屋也就不再安全。他当然信得过眼前这两个早期就跟着自己的兄弟,可是又有谁信不过呢?加上亚力的离奇死亡,或许他们这个藏身之地早已被内奸出卖。
就在三人准备去里屋带金圣宫转移,门窗却在同一时间化为粉碎,四个雪盟鬼面人从不同位置跃入屋中。赛太岁愤怒狂吼:“你们这帮混蛋,杀了我的兄弟,是不是急着让我们送你们去阴间!”
财面人:送死?哈哈哈哈,看在你们快要死的份上,就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我们正是从你们口中所谓的阴间来的!
有来有去:(大惊)你们说什么?你们都疯了吗?
逆面人:疯?哈哈哈哈,不是我们疯,疯的是你们!或者说,是我们让你们疯!
幻面人:你们以为雪盟为什么会从一个宗教组织变成屠夫?而麒麟帮又为什么会因此诞生,与雪盟杀得你死我活?你们真以为这是自己的抉择吗?
智面人:你们这些无知的凡人,又是迷信神明,又是执着于自我,最后连命运操纵在谁手里都不知道,只会乱折腾!我告诉你们,你们信仰的一切都是错误的!而我们才是最伟大的,我们不需要崇拜,我们最大的乐趣就是看你们口中说一套,实际上却不得不另做一套,口口声声接受神明的教诲,实际上却有意无意间被我们摆布!
诸健:(怒)你们到底是谁?有种就说出你们的真实身份!
四个鬼面人摘掉面具,露出在媒体上频频出现的面容,一个个开始自我介绍。
财面人:我是议员“马蒙”。
幻面人:我是议员“阿德拉美莱克”。
逆面人:我是议员“贝利亚尔”。
智面人:我是议长“巴尔贝力特”。
“他们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从四位伪君子身后走出了老兽人贝希摩斯,他脱掉了掩饰用的外衣,尽显杉木般挺直的尾巴、石头般结实的肌肉、铜铁般坚硬的骨骼,口中缓缓说,“他们和我一样,是来自冥宇宙火狱帝国的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