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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在陕县三门设伏,击败了曹操、张扬联军,得意洋洋,向山崖上面高声喊道:“王越!我知你来了,可敢到我营中一聚?”
王越、天心、文央等人在崖上看得心惊动魄,眼望着吕军如有神助般冒了出来,前后不到两个时辰,竟将精锐的曹、张联军杀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此时吕布在崖下叫嚣,很明显是在炫耀自己的奇谋妙计。
文央羞愧的说道:“师父……我……是我的错,吕布掩藏了如此大批兵马,我竟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查到,实是羞愧。”
王越望着崖下得意忘形的吕布,摆手说道:“算了,看来这吕布不单有战神之名,这谋略竟也不一般;再加上这陕县三门确实有些古怪,你没查出来倒也情有可原。”
天心郁闷的说道:“那……王大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王越笑道:“怎么办?去会一会他就好了。我倒要看看,他吕布是怎么把兵马藏得如此隐避,能让我们王家枢密营吃鳖。走,下崖瞧瞧去。哈哈……”
众人瞧着文央哈哈大笑,羞得文央、尹四妹夫妇二人好悬没自杀了去。众人嘻嘻哈哈的拍马跟在王越身后,绕过河套下了崖,来到陕县吕布大营。
吕布骑着追风赤兔马,倒提方天画戟,高扬着冲天三叉紫金冠,背后五彩流栩霞随风飞舞,嗵嗵的来到王越面前,拱手道:“王越,虎牢关一别,别来无恙啊?”
王越道:“吕将军,一月不见,吕将军风采更胜以前,尤其是今日陕门一战,令王越大开眼界。佩服!”
“哈哈……”吕布昂天狂笑道:“我料那曹操必来追我,便早先一步在此设伏,专等他来送死!只是可惜,仍是杀他不死!”
王越道:“吕将军,我有一问,这陕县我们先前探查过,虽然有些异常的平静,但却并不见有兵马掩藏的痕迹。不知吕将军将兵马藏在何处?可否让我等见识见识?”
“哈哈……”吕布得意非凡,大笑道:“有何不可!王越,走,今天我便带你见识见识陕县的真正神奇!”
众人来到陕县,士兵们正在打扫战场,救治伤员,四处除了临时军帐,便只有满目的坑坑洞洞,连民宅城府都不见。
莫非,吕布大军便是藏在这些坑坑洞洞中?不应该啊,文央派人来查过啊,这些坑洞中当时是空的,不可能藏人啊?
众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吕布得意笑道:“王越,你先猜上一猜,我是将兵马藏在哪里?”
文央说道:“吕将军,这附近并无兵马大营,除了树林,便是一些大坑,但那只不过一些乱坑污水,藏不了人;但不知吕将军兵马是藏在何处?”
“哈哈……”吕布听文央这么说,越加的得意,大笑道:“你们真以为这些坑洞只有污水?哈哈……走,随我下去一看便知。”
众军围着坑洞转了个圈,绕过树林,来到一个巨石后面,才知这里竟还有一条通向地下的弯道,看走向,应该是盘旋而下。众人走了约有十几丈深,眼前竟豁然开朗!
抬眼上瞧,是坑洞上空,清晰可见蓝天白云,树木成荫;坑洞下面是水沟石林,杂草丛生,应该是在地上看见的“乱坑污水”;而在这些“乱坑污水”四周,竟是整齐的门房落院,一间连着一间,前后竟有五进大院!
“噢……”
众人惊呼,想不到,在上面看不到的地方,竟有如此广阔空间,小小坑洞,原来是别有洞天!果然神奇!
“哈哈……”吕布得意大笑:“这便是陕县的真正奇迹——地下王城!怎么样?能藏下我十万兵甲么?”
王越道:“若是这些坑洞都似这般内有乾坤,藏下十万兵甲,倒也不无不可。只是,吕将军,你是如何发现这些地下城的?”
“哈哈……自是本将军神机妙算了,哈哈……”吕布得意狂笑,显摆自己如何如何料敌如神;其实真实情况是因为自己前世走过一次这里,还被曹操给截杀至此,险些丧命。今世有了经验,自然要报仇雪恨,重创曹军!虽说没杀得了曹操,但看着曹操狼狈而逃,看着闻名天下的燕山大侠吃惊的样子,吕布心中,是比统一了天下还要爽快。
说话间,天已近黄昏,吕布在中营大帐摆开了宴席,宴请王越,包括了王家军近卫,明为叙旧,实为显摆自己此战之威风。
这是吕布重生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大战,第一次正面的战败了当年的那些强豪诸侯,尤其是自己的第二大宿敌曹操,能战败他,也算是了了自己前生的第二大心愿!
——要问吕布第一大宿敌是谁,便是眼前的燕山大侠王越了。对于王越,说实话,吕布很不甘心,很想战胜他,但王越的强大,却早已深入人心,大江南北,黄河上下,怕是没有不敬仰,不尊敬的了。以自己目前的第二重霸王枪法,要战胜他,却是不易。他的那些弟子,如今也都成了各方诸侯拉拢的对像,便是吕布自誉天下第一战神,也有心拉拢了王越的两名大弟子:张辽、高顺。
今次本来只是为了出口前世的恶气,煞一煞曹操的威风,不料竟见到王家军的斥侯下崖,便更是卯足了力气的表演,将神出鬼没发挥到了极致,令曹操首尾不相顾,三万精锐杀得只剩不足五千,终于震惊了王越,不单满足了前世的心愿,更是在王越面前好好露了个脸,让他王越知道知道,别以为胜了自己两场,便真以为完全压着了自己,我吕布,还是天下第一战神!
吕布的亢奋劲,王越当然也感觉到了,但他此战确实打得漂亮,倒也无话可说,对这个天下第一战神,也有了些新的认识,再不似以前认为的莽夫,屠手,从今日之战来看,倒有几分谋略,打起仗来,还是有几手本事。
众人正在中营喝酒聊天打屁,忽的营外一片寂静。
那种安静,非常诡异,似乎营外所有人都消失了一般,连营内众将都不由自主的停下杯来,心中闪过一丝异样。
“怎么回事?”
“外面发生了什么?”
众将正要问询,忽的营外“轰”的一声,如同炸了锅一般,乱乱嘈嘈,不知发生了什么。
吕布正说到兴头上,非常不悦,怒斥道:“怎么回事?何人在外喧哗?”
守门将出去又回来,说道:“回温侯,是有一女子的马车惊扰了,停在了营外……大家……大家都在……都在……”
“都在干嘛?”吕布斥道。
那守门将仍是不舍的望了望门外,咽了口唾沫,说道:“温侯,您出去一看便知。”
“哼!”吕布不悦,但仍是起身怒气冲冲的抓起方天画戟,冲出了营帐。
王越、天心、文央、羊咕、窦辅等人也疑惑,跟在吕布身后出来看稀奇,倒想看看,是什么东西,竟能惊动整个吕布大军。
众人来到营外,见四周密密麻麻的挤着无数士兵,大伙目不转睛的盯着中间的一辆马车,目光呆滞,神情错愕,看情形,是中间那辆马车出的事。
马车上,会有什么事情呢?众人心中疑惑着,吕布排开众人,向中间闯去:“让开!本侯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在我吕布大营做乱!让开!”
众人猜测着来到马车前,推开人群,只见夜影下,车前站着一白衣女子,亭亭玉立,似幻似真;乌黑的秀发,即便是在夜色中,都泛发着迷人的光晕;洁白的额头,更是闪耀着晶莹的光泽;一对美瞳如同星空的亮星,散发着令人悸动的情愫。
“哐当!”
一声震响,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失手摔在了地上,吓得那女子惊叫着如小兔子般向后退了两步,背靠在马车上,幸得旁边一老者相持,才不至于摔倒。那老者,正是当朝司徒王允。
女子望见王越,心跳突然加快了无数倍,似是找到依靠般,如彩莺飞蝶般的飘飘然到王越身边,拉着王越的衣袖,眼中充满着崇敬、爱慕,樱红的小嘴咬了咬,轻吞兰香娇声呼道:“王将军……我……我终于见到你了。”
王越望着眼前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姑娘,好像不认识,但又好像认识,疑惑的问道:“姑娘……你是?”
女子还未答话,旁边的吕布终于缓过神来,惊呼道:“蝉儿?你是我的蝉儿?你怎么在这?”
“蝉儿?你的?”王越心中闪过一丝不爽,不动声色的问道。
那女子俏脸绯红,微微怒道:“你这人好生奇怪,我从未见过你,什么你的我的?不要乱讲话!王将军,我真不认识他。”女子心急的向王越解释着:“您忘了?当日在皇宫,还是您救了的我……当日,董太师带兵入皇宫……王将军,您不记得我了?”
王越仔细端祥,倒似想起来了,呼道:“哦……原来是你!好像……好像变漂亮了……你怎么在这?那**去了哪里?”
女子答道:“那日我离了宫,正不知去处,好在遇到我义父,是他收留了我。我能活到今天,都是我义父的恩德。”
“你义父?”王越问道。
女子拉过一旁的王允,说道:“王将军,这便是我义父,当朝司徒王允。”
“王允?”
“王允?”
两声惊呼,一声王越,还有一声,竟是天心。
天心呼道:“你是王允,那她……那她岂不是……岂不是貂蝉?”
“貂蝉?”王越又一声惊呼,这词好像听过,好像……好像天心时常说起,好像是什么“赛过西施气死貂蝉”。天心说的,莫不就是她?她倒还真是漂亮,前所未见的漂亮,难怪时常被天心提起,莫非,她很有名?
王允走上一步,拱手说道:“王太傅安好,小老儿王允,当日围捕董卓家眷时,曾与王太傅会过一面。”
王越道:“哦……原来是王大人。王大人,你这是……”
“唉……”王允叹道:“那董卓老贼不是要迁都长安么?我的身家性命如今握在他手里,我怎敢不去?所以,只好带着我女蝉儿,一同西行了。哪料到了此地,车马竟惊扰了,这才困在了吕营。”
吕布一旁截口道:“蝉儿,我是吕布啊,你能想起我来么?走,快跟我走!”
貂蝉惊恐的躲开吕布的大手,缩到王越身后,探出个脑袋,呼道:“你……你不要过来!我一点也不认识你!王将军,救我……”
一种被依赖,被崇拜的异样感觉涌上心头,王越板着脸喝道:“吕将军,请自重。你可认识她?”
吕布怒道:“我能不认识她?因为她,我杀了我义父,因为她,我远走天涯,因为她,我被世人误解,背了多大冤屈!我能不认识她?蝉儿,快离开他,跟我走!”
“啊!”貂蝉惊呼:“我不认识你,快走开!”
王越伸手拦住吕布,喝道:“吕布!休要放肆!再敢上前,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说着,银光闪烁,王越凭空招出了巨剑,横在吕布身前。
吕布手中没了武器,吓得倒退了三步,正好踩到方天画戟上,捡起画戟挥舞两下,喝道:“王越!此事不用你管,这是我与蝉儿的私事,希望你莫要横插一手,多管了闲事。”
王越看吕布说得挺认真,回头问道:“姑娘……你说呢?你们真认识?”
貂蝉使劲摇头,可怜兮兮的呼道:“王将军,你要相信我,我真不认识他。”
王越道:“吕布,你也听到了,她说了,她不认识你,希望你不要再死缠烂打,否则莫怪我不客气了!”
“你……王越!你不要太嚣张!这是我吕布大军!我有十万大军,你敢威胁我?”吕布脑子一热,叫嚣道。
“哼!十万?便是你有百万大军在此,看我王越可怕你?让开!我要离开!”说着,王越便护着貂蝉、王允,向军营外走去。
吕布话一出口,便知道自己又犯浑了,但事情到了这份上,却一时无法挽回,只得眼望着王越带着貂蝉离开了,心中盘算着如何将貂蝉重新拉回自己身边。
“不行!不能让蝉儿呆在王越身边,这家伙……太危险了!”
吕布心中想着,赶紧招呼大军拨营,轰轰隆隆的跟在王越后面,不敢太近,又不愿掉队太远,脱了自己视线。(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