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獠微微一愣,暗恨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不过既然说了,他就不会否认:“不错,魔祖的名讳便是……帝隐!”
钟子浩暗暗将此记下,又问:“当年导致魔祖陨落的人中,是不是还有魔霸与墨擎苍等人?”
“哈哈哈哈!”
獠又是一阵狂笑,也不问钟子浩是如何得知这些事情的,不屑道:“就凭这几个废物,有何资格与隐交手?”
“他们就算是废物,要杀你也是轻而易举!”钟子浩冷冷地回了一声。
“你……”
獠似乎被说到了痛处,霎时间面色狰狞,目欲喷火,似乎听不得有人怀疑他的实力。
“你什么你,说吧,你的修为是被谁封印的?”钟子浩又问。
“哼!”
獠冷哼一声,并不答话。
“据说那一战,衍当场战死,茯离奇失踪,是也不是?”
獠还是不答。
“杌呢,你偷袭他之后,是否在云天大陆还有第二次交手?”
钟子浩这么问,倒不是怀疑杌还活着,以他能彻底掌握黑炎魔剑来推断,杌必然神形俱灭才对。
他将所知的一一道来,只为试探獠,让其动摇心境,从而透露更多的秘密。
然而,獠依然不答!
之后,钟子浩又问了很多问题,獠始终紧咬牙关,不吐一句。
他不禁震怒,喝道:“你不过是窃取主人成果的卑鄙小人,还有脸给自己贴金?”
“魔祖死后,你非但没有遵从他的遗训好好守护云天大陆,还妄图染指混沌珠,掀起七域浩劫,荼毒生灵!在我眼中,你不过是阴险狡诈的懦夫!”
“你闭嘴!”突然,獠歇斯底里吼了一声,“愚昧无知的小儿,你可知本座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提升修为,替隐报仇!”
“放屁!”
钟子浩毫不客气地打断獠的话:“魔祖一生都将云天大陆的生灵视若子民,不仅对大家加以教化,还传授各族修炼功法。而你,完全是在给他蒙羞!”
“你两次挑起种族大战,害死人、魔、妖三族多少性命,还有脸说是为了魔祖?”
“哈哈哈哈!”獠又笑了,“愚昧无知的人类,只要能达成所愿,区区牺牲算得了什么,本座最看不得你们这些满口仁义的伪人!”
钟子浩自不愿与獠讨论这种是非,双方根本不是同一类人,而立场又完全对立,怎么可能在这件事上达成一致意见。
他寒声道:“关于魔祖陨落之秘,你是打定主意不告诉我了?”
獠满脸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既然你这么好奇,何不自己去查清楚?”
说完之后,预料中后者的反驳并未听到,反而见钟子浩微微颔首:“我自会查个水落石出,然而你,也没有活下去的价值了!”
“嗯?”
獠啧啧称奇:“如今衍和杌都已陨落,你杀了我,谁能替隐报仇?”
钟子浩却是认真考虑了半响,答道:“如果时机成熟,我不介意替魔祖完成这番心愿!”
“哈哈哈哈!”
獠似乎听到世上最好笑的事情,纵声长啸:“就凭你?”
“不错,就凭我!”
钟子浩气势陡然绽放:“百年时间,我能从一个凡人走到今天这一步,谁能肯定,再过百年,我不能达到魔祖的高度,甚至超越!”
“倒是你,万年以来除了残害生死战友,挑起云天大陆亿万生灵大战,没有哪怕半点成果。和我相比,你俨然就是废物!”
“你觉得,我不该相信自己,难道会将希望放在你这个废物身上?”
“你……”獠勃然大怒,堂堂战将竟被一个后生小辈看不起,倘若不是在幽冥界内,他恨不得一把捏死面前这小子。
钟子浩面色森寒,继续道:“我囚禁你已经四十一年,如果你还不肯吐露当年的秘密,我已不愿再等下去。”
他这话没有说错,以他的修为进境速度,或许过不了多长时间,便能力抗一方天宫。
到了那等修为实力,想要调查万年前的种种隐秘,自会轻松得多,的确没必要继续等下去。
獠不禁语塞,他突然觉得钟子浩所言不无道理,继而好奇心起:“倘若我说了,你是不是准备继续将我囚禁下去?如果我不说,你就杀了我?”
“你错了!”
钟子浩冷冷地回道:“无论你说与不说,都是死!”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獠纵声长啸:“这等把戏本座见多了,以你身边的力量,缺了本座还谈什么纵横九天?本座偏偏不告诉你,等着你来求我那一天……哈哈哈哈!”
“自以为是!”
钟子浩的陡然抬手,顷刻间幽冥界内风云大作,似乎整个世界的力量都在掌心凝聚,伴随着一股毁灭般的波动降临,刹那往獠镇压而下:“死!”
“嗯?”
獠悚然色变,却并不慌张,因为他知道,在幽冥界内,自己根本没有抵抗的可能。
“我这就送你到魔祖和杌面前去忏悔!”
钟子浩暴喝一声,携着无尽恐怖的毁灭掌印轰然拍落!
“轰隆……砰砰砰!”
这一刻,幽冥界齐齐颤抖,天地倒卷,一方世界的力量尽数降临獠的身上!
出奇的是,獠并未挣扎,更未求饶,临死之前,眸中反而闪过一抹欣慰之色。
或许在他看来,唯有心性坚韧,杀伐果断的钟子浩,才有可能达到魔祖的高度。倘若后者犹犹豫豫、畏首畏尾,反倒会让他失望!
“轰!”
一道惊天动地的爆鸣声传荡这方世界,獠炸成一团血雾消散,神魂俱灭,最终所留下的,唯有那柄伴随他征战无尽岁月的战戟!
钟子浩俯身,捡起这柄与黑炎魔剑同等品阶的巅峰神器,脸色平静。
他决定击杀獠,并非一时的意气用事,而是多年前就注定的。
无论獠最终的选择为何,哪怕是忏悔、臣服,钟子浩都不会留下他的性命。
云天大陆两次种族大战,陨落的生灵不计其数,更有众多亲友葬身其间,连翡翠谷付出的代价都无法估量。
更别说洞虚尊者,妖族老祖龙仞,魔祖老祖宿奇等人,皆是因为獠而陨落。
甚至他带着垂死的慕容婉前往九天世界求救,一切的因都源自獠而起,偿还这一切的代价,只有用獠的性命才能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