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问鼎河山 下

捕鱼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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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六章问鼎河山下

    1932年11月下旬,西南联合自治政府与南京国民政府之间的战争正式爆发。

    和以往的内战不同,面对这一场战争,几乎所有的报纸都保持了沉默,甚至连一些平日里以点评时事指摘江山为乐的文人骚客们也停下了手中的笔。

    几乎没有人将这次战争看成是新一轮的内战,却有许多人将这一次战争看成是中华转折之战。

    经过多年的南北势力割据,无论是当年政治弊端重重,军阀割据的南京国民政府,还是长期雄踞西南,以强国为己任的西南联治政府,都不是以前的军阀们能比。

    可以这么说,这场战争,无论谁胜谁负,都将把中华民族带到另外一条道路上,一条蓬勃发展的道路上。

    许多开明人士已经看到,只有一个统一的中国才符合整个民族的利益,西南能够统一全国是最好,大刀阔斧地改革,以绝对的科技力量推进绝对的民族革新,将在最短时间内将中华民族推到一个新的高度。如果是南京国民党取得胜利,那得到半壁富饶西南的国民党,也将一鼓作气,在建设中国的道路上走得更远。

    不约而同的是,国民党与西南政府都同声宣布此次战争将尽力避免对平民的大规模杀伤,同时,军队也得到了严令不得违纪扰民的铁令。这些对西南人民军的影响不大,但对于曾经如同匪祸一般的国民党中下层军队,却是影响极大,至少,不会再因为战争,连累亿万无辜百姓。

    西南人民军最先发起军事进攻。

    东南集团军由陶谦、诸葛生共同担任集团军司令,以第1师、第5师、第15师、第22师、第46师、第75师组成进攻集群,从闽浙广方向对国民党顾祝同部展开猛烈进攻,锋线直指福州、南昌一线。

    顾祝同领江浙闽各路总计三十余万大军与陶谦的东南集团军展开激烈交战。这位保定军校第六期毕业,曾任黄埔军校教官、教导团营长,国民革命军第一军师长,素有“驭将之才”美誉的名将,此次的对手却是名不见经传的陶谦、诸葛生。和他相比,陶谦二人低调有余显赫不足,但却是西南少有的稳健型智将。

    华中集团军的指挥官有些特别,并不是西南的青壮派将领,而是由华夏军校校长蔡锷亲自担任华中集团军总司令。蛰伏多年的蔡锷,虽然早已申明不再参与军阀混战,但在张蜀生亲自登门请将后,终于放下了一切考虑,愿意为这一场民族转折之战贡献一份力量。这名名震华夏的‘耆老’名将,终于再次跨马扬鞭,登上了峥嵘军旅。

    纵是蔡锷身居华夏军校校长高位一职多年,修生养性的功夫早已做到了极致,但重返战场时,他却同样与那些刚刚被恢复现役的退伍军人一般,心神俱动。这位护法老将正当壮年,此时正是雄心壮志,势要将曾经与战争错过的岁月,在将来一一拿回来。

    华中集团军由蔡锷任指挥官,以第2师、第13师、第26师、第39师、第49师、第78师组成华中军事集群(西南军新番号分配:1个近卫师和6个主力师独享第一到第七师的编制。其余的师以11为起点,在11—80之间取序号编列。其中,除最精锐的七个师外,双数号为原常备的老卫戍师和新编部队中的较精锐师。),对**陈调元部展开军事进攻。陈调元军事集群主要汇集了湘赣湖等地的**军事力量,整个军事大集群约为25万人。

    几乎与东南集团军展开进攻的同时,华中集团军亦从贵广出发,对两湖方向展开进攻,向长沙、武汉进军。

    西南集团军由吴铁军任集团军司令,以第7师、第18师、第35师、第43师、第65师、第71师组成军事集群,大军从川北出发,经汉中向陕西进军,目标直指陕西和山西两大省份。和其他两个方向一样,西南集团军将在陕西遭遇以杨虎城和西北马氏组成的国民党西北军团。

    津京战场的天津—廊坊—大兴机场一线驻军组成了津京集群,通过海上补给后,与国民党陈诚方面集团军形成军事对峙,虽然战斗迟迟没有打响,但这场由四个西南师对阵十余万**的战斗,似乎也迟早会展开。

    按照西南人民军最高参谋部制定多年的北伐计划,在展开北伐军事进攻的同时,西南还将有拱卫西南本土的军事动作。

    其中近卫第一师在其他主要由老兵和预备役精锐部队组成的新编师协助下拱卫昆明,由于这些新编师基本都是最忠诚的老兵,而军官更是直接由原主力部队调取忠诚度没有任何问题的军事副官担任新编师的主官,这样一来,在西南庞大的情报监控下,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

    比如,原来的卫戍师副师长,调任新编师师长,原来的主力师正副团长,则可能直接调任新编师正副师长。在一番规模庞大的职务调动后,西南新编出来的20多个师,非但没有出现无军官可用、忠诚度下降的问题,反而安置了一大批长期在主力部队担任副职,具有深厚军事指挥能力的优秀军官。毕竟,西南各大军校,每年都会有一大批优秀军官毕业,而按照以前西南军的编制,大批优秀的华夏军校毕业军官都只能担任一个副职,军事扩编的来临,则解决了这样一个庞大军官群的升迁问题,反而笼络了军心。

    在北伐军事行动的同时,张蜀生丝毫没有放轻对周边军事力量的防备,如海南、香港、广东一带,由西南老人何志广与原广东军阀陈绍宽担任正副卫戍司令,负责战时东南的警备。成渝两地则由郑之南(民团老人华夏军校一期)、叶龙(蒋百里学生,保定陆军军官学校毕业)二人负责。滇桂两省警备则由褚世文率部负责。

    作为防御的重点,褚世文统帅多达几个师的部队,驻扎于中越边境、中缅边境,警戒英法两军,防备北伐时两军可能从后面发起的偷袭。

    为了整个北伐顺利进行,除了军事方面的动作外,后勤也是一个重大的关注点。西南人民军总后勤部在动员了近二十万民夫参与后,才在三个方向上有条件完成对三个进攻集群的补给任务。可以说,这场北伐能顺利进行,和这些踊跃报名参加后勤支队的民工是离不开关系的。这还是西南的交通条件较好,铁路和公路覆盖率都有了相当规模,汽车化程度也较高,可以直接将物资拉到战区不远的地方,再由民夫和后勤部队的官兵们(由新编师抽调组成),将物资送上前线,如果是全靠肩挑或者三轮车来推,这个动员数字估计要达到好几十万才能保障三个方向上的日常作战补给。

    战事初期,几乎全球华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北伐上面,所有的人都在想着同样一个问题,究竟谁胜谁负,究竟这场战争会持续多久。

    然而,战事的进展,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就连早有所预计的那一批人,也惊掉了下巴。

    在战争一开始的时候,西南军就拿出了十足的力量。

    三个方向的集群都得到了西南强势空中力量的支援,东南和华中方向,更是有西南独具的装甲力量支援。

    战争一开始,国民党在三个方向上的空军就全部被炸毁在了破烂机场上,不说前线机场,就连远在南京的防御机场都被舰载机访问了一遍,破旧飞机连同机场设施被轻轻松松地犁了一遍。三个方向,西南集中了包括歼一1式战斗机、轰一1式轰炸机在内的一、二、三代飞机共计五百余架,在对国民党空军实施毁灭性打击后,开始重点轰炸和拔除**的炮兵阵地。

    西南虽然按照既定计划,没有对任何一个城市展开无差别轰炸,也没有动用燃烧弹这种大规模杀伤武器,但同样没有迂腐地放弃空袭。配合进攻部队的大规模空袭正在三个方向上展开。

    而借助地势,装甲军队在这场北伐战争中表现简直令人震惊。

    东南集团军因为负责进攻的是国民党最重要的统治区域,面对的也是**最精锐的兵团,第一师和第五师两个师装备的轻型蛙式两栖装甲车、虎式2型轻型坦克组成了装甲旅,实行装甲部队闪电突袭作战,面对连平射炮都不多,仅仅只有少量老旧铁甲战车的**,装甲旅在当天就突破了国民党两道防线,配合飞机、装甲部队,东南集团军轻易撕开了顾祝同号称可以防御西南军三到五个月的防线。顾祝同的两个前线师甚至在战壕里都没来得及撤走,就被飞机、装甲旅配合的东南集团军分割包围了。

    蒋介石大惊,急电顾祝同在福州——南昌两大城市线前组织第二道更坚固的防线。

    然而,**的这次失败,只是一个开始。

    接着,战败的电报如同雪花一般飞到南京,蒋委员长从刚开始的一天三怒,到见到电报都下意识地想,这次是哪里又被西南军突破了?

    1932年12月5日,北伐战争刚刚开始两周,继厦门、莆田失守后,福州成为了第一个被西南军拿下的大城市,仅仅两周就被西南军拿下,震惊了所有‘党国要员’。面对围城大军和从防线后方的大海登陆而来的西南军夹攻,福州战场包括三个中央师在内的近十万**选择了投降,也正是这一次投降给其他方向的国民党军队作出了表率,一时间投降的事件此起彼伏。

    1932年12月10日,在永州衡阳相继丢失后,长沙终于没有挺到最后,经历半个月的战斗后,于12月底失守。陈调元在一战不利,退守武汉城下后,依然无法抵挡西南军的强势进攻,近10个师的防守部队,由于缺乏战斗决心,防线驻防部队的战斗力层出不穷,在面对西南的六个师的多点进攻时,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力,往往是一个点被突破,随即就是迂回包抄,瓦解另外一段防线。最后退守长江北侧,但却依旧无法阻挡华中军团的迟早渡江。

    1932年12月15日,西南集团军在离西安50公里远的‘西宝防线’展开剧烈战斗,面对这条旨在拱卫西安与宝鸡两地的防线,西南军在动用优势空军支援的情况下,对杨虎城与西北马家组成的联军展开了进攻。在战斗开始前,西北马步芳下令三个骑兵师对西南军进行冲击,结果在上百挺撕裂者式重机枪的高射速下,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这支骑兵可不是普通的骑兵,他们主要由茴人组成,虽然这个民族整体是好的,但在统治了西北几十年的马家蓄意阴谋下,这支骑兵部队主要由一些思想意志和政治意识与华夏大民族不太相同的非主流路线官兵组成,对于汉人抱着一种天然的仇视,在西北大地上,对各族人民实行过长期的残酷统治和镇压。

    然而,在这场‘西宝防线’战斗中,这支骑兵部队死伤之惨重,三个师的骑兵被全歼,没有一匹一骑能冲到西南军简单构筑的前进阵地前。尸山血海,让人触目惊心。

    杨虎城率部进入了防守状态,然而,一个星期的时间不到,刚刚接到过西北危电的蒋介石,居然接到了令他难以置信的电报。

    “杨虎城率部投降,马步芳被其智擒,马鸿逵见势不妙逃回甘肃!!!”

    此一战是三路大军进行的最顺利的一场战斗,除了刚开始损失的西北马家军外,杨虎城部的损失微乎其微,通过一些政治手段,在控制了其他几个意图反抗的师长后,西南军被放进了防线,对死不投降的其他西北军发起了最后的歼灭战。到12月下旬,整个陕西已经没有了一支抵抗力量,西南军虽然没有乘势向西北进攻,但却调转枪口,对山西的阎锡山展开了军事行动。

    和枪声炮声声声震天的半个中国不同,津京战场一直处于对峙状态。

    和其他方面的**不同,津京战场上,陈诚军事集团得到的委员长命令是进攻。然而,正是这些刚刚参加过抗日战争的**部队却在陈诚的授意上,动作缓慢,其中两名激进的师长更是被陈诚商量战事为由借故‘软禁’起来。

    一方面对南京的命令虚与委蛇,一方面,陈诚也在考虑如何处理。矛盾的他,既不愿意像杨虎城和福州战场的于学忠那样,直接对西南投降,但他更不愿意对天津战场的西南军采取进攻行动。

    陈诚的心里,是非常复杂的,可以说,作为深度参与了津京战场的他,是整个中国除了张学良以外,对西南军了解最深,接触最多的**将领。

    然而,他这种矛盾是必然会遭致南京不满的,果然,12月中旬,一道电令通告津京的**部队,陈诚被擢升为军部副部长,汤恩伯将接替他的职务,出任津京战区司令员,率津京战场的**部队对西南军采取军事行动。为了安抚陈诚,随同汤恩伯来到的还有一名**高级将领,傅作义。

    “辞修,此次是你做得有些过了,身为高级将领,抗命不从已经是大罪了。不过你也不要有太多的心理负担。委员长终归是爱护你的。”

    打量着这个与自己岁数相当,但却已经是蜚声大江南北的抗日名将的陈诚时,傅作义心情有些复杂,**的节节失利,以及不断出现的投诚事件,对他这一层次的**高级将领而言,压力很大。

    他甚至不敢确定,这个和西南军有过相当多接触的陈诚,是不是也在做着投降的打算。

    陈诚苦笑着摇摇头,伸手随意指了指天津方向,“傅将军难道也以为陈诚是对党国不忠,随时准备投降吗?”

    “这话从何说起,辞修为人我又不是不清楚。津京战场表现上佳,实乃我党国名将,自然是忠心于党国的。”傅作义笑笑,却是否定了,虽然心中确实是有这样的猜测,试想南京的要员们大抵也是如此。

    “傅将军,如今这局势有些乱呀。”陈诚苦笑地摇摇头,什么党国名将,什么委座心腹,这些都是过眼云烟。他心中自是清楚无比。

    为了防止自己兵变,汤恩伯可不是只身一人前来北平上任的,在他身后可是有足足两个主力师和五个甲等师,委员长铁了心要置津京战区的西南军于死地,当然,抗命不从的自己,也将‘升迁而去’。

    “局势确实有些乱,辞修,你也是明白人。各地战败的消息不断,委员长不过是想集中兵力早点解决天津一带的西南军,毕竟他们远离西南,后勤不畅,早日断其一臂,这十万大军就能挥师南下了。我**战斗力层次不齐,不说与西南的主力部队相比,就是和他们的新编师比,也不见得能稳胜。何况西南有绝对优势之空军、装甲部队、火炮,三个方向的主力进攻部队,甚至连单兵装备也足足压制我们。”傅作义掏出一支烟点上,递给陈诚一支,继续道,“十万和日寇交过手的铁血部队如果能南下,战事将更为顺利。”

    陈诚点点头,作为高级将领,他当然清楚**的战斗力,这些抗日军队还好,经过抗日血战,战斗力和战斗意志都远比其他部队强。西南军不论从装备还是兵员素质,甚至是作战意志上都要远超**,如此,委员长怎能不急。

    “不知傅将军此次肩负何种使命?”

    “呵呵,除了来慰问辞修你,也就是负责几个师的战斗,杨虎城的事情过后,委员长更是不放心一人独大,让我协助汤恩伯来的。”傅作义笑笑,委员长是不得不疑了,陕西兵变和福州投诚事件,已经更多的大大小小部队投降事件,让他不得不加强对部队的控制。

    陈诚忽然停了下来,望着傅作义,认真地说道,“其实,我是反对这场战争的。这些经过抗战的部队,都是很宝贵的,我不能看到他们互相撕杀,傅将军也要三思。”

    他没有多说,以他对西南的了解,他相信很快就会有政工人员来劝说和策反二人,自己之所以没有动摇,既不接受那些钱财许诺,也不为那些民族大义所动,不过是为了报效党国,报效委员长的栽培罢了。

    但他坚信,如今党国要员中,怕是很难找出一个能像自己一样看得清楚局势的人,当然,也许东北的那位张少帅也一样吧。

    如今的中国,南京国民政府与西南联治政府相比,在各方面都呈现了出了巨大的落后。无论是军事、科技、政治、经济、教育等方面,几乎都是全方面落后。从他接触过的西南军官兵来看,无论是陈军这样的草根将军,还是一个小卒子,都能给人和**官兵完全的感觉。

    他们的精神面貌,他们的政治觉悟,他们的思想,都不是**官兵能比的。

    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陈诚曾经问一名受伤的西南军士兵,问他为什么而战,结果这个整个头包得像粽子一样的士兵,居然挣扎着拿出了一张照片,指着上面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女人说道,“为了保护她,让小家伙以后能过上好日子。”

    他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当时只是以普通国民党军官的身份慰问战地医院,对方并不知道他是陈诚。

    见自己摇头,那么小兵以为自己不信他,接着又补充道,“长官不要笑话我,我没啥文化,但说的都是实话。我不会说话,不过政委教导我们,我们的付出除了是让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同样是在努力让千千万万的中国人过上好日子。”

    “难道你不怕牺牲吗?”

    “说不怕是假的,不过班长说过,怕死为什么来军队呢?不如在家抱孩子。既然来了,该上就要上的。”

    “这如果是一个领导人的想法,那该是如何的惊人,只是被灌输到了小兵的身上。”陈诚还记得自己当时的感慨。

    傅作义伸手与陈诚握了握,远处的军车已经等候多时了,将有专机将陈诚送到南京,至于到了南京后,是被软禁还是束之高阁,就要看他与委员长之间谈的怎么样了。

    不过,从内心最深处,傅作义是很不看好陈诚的前途,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全面失败的时候,或许,不被找个借口打入囚牢就是好事了吧。

    1932年12月下旬,汤恩伯与傅作义正式接管津京战区,经过短暂的整训,在更换了几个‘有问题’的师长后,汤恩伯下令对津京一带的中**队展开了进攻。

    西南军依托天津、廊坊和大兴机场这三点一线,与**十几万大军展开了激烈战斗。

    与此同时,西南的航空母舰特混舰队护送着一大批补给物资在天津登陆,同日,舰载机出击,配合大兴机场的战机,对进攻大兴防御圈的**展开了猛烈的空袭。

    两支抗日军队终于不可避免地碰撞在了一起,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对错之分,西南与南京国民政府必须通过全方面的一战来决出胜负,津京战场作为重点战场之一,将必然成为争夺多重要目标。所幸的是,双方都没有对城市进行大规模破坏,更多的是在进行大规模野战。

    1933年1月1日,蒋介石电令张学良,下令张学良留下‘足够力量之防线守军’后,回师津京,给胶着的战场注入一支援军。

    然而,蒋介石的电令居然被张学良亲自回绝,并与1932年1月2日,发表全国通电,宣布东北军第二次改旗易帜,脱离国民党,毅然打出了西南军黄金龙旗的旗号,并电请西南早日派员整编东北军。

    在那一天,蔓延数地的宁锦防线一片欢腾,对西南早就充满了无限向往的东北军无不欢呼沸腾,要知道,东北军向国民党屈服的时间并不长,各级将领大多都还忠于张学良,对于大力支援东北军抗战的西南军好感多多,对于南京却缺乏忠诚,改旗易帜虽然非常突然,但却受到了广大东北官兵的支持。

    张学良在改旗易帜的通告中这样说道:“……旨在建立平等、自由、富强、廉洁、公正之强大中国,而不是屈服于腐朽政权之统治,特改旗易帜,服从西南命令。望诸公……”

    通电一出,天下震惊,在南京国民政府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时,西南最高领导人张蜀生亲自紧跟着通电天下,命令张学良为西南军东北抗日总指挥,任命霍卫国为东北抗日副总指挥,并表示愿意以诚相待二十万东北军,并承担起东北军之抚恤、补给等问题。

    同时,西南宣布将加大对东北军之补给力度,对于张学良电请整编一事,则回以‘战时特殊,可容随后再行整编’。

    这也算是给东北军上下一个交代,并没有打蛇沿棍上,急着对东北军指手画脚,反而给予了张学良全权指挥特权,只是以霍卫国辅助,协同指挥抗战事宜。

    东北哗变,对于南京国民政府的打击犹如是推倒了一座山后,又撞塌了另外几座山,恶劣至极的连锁反应,让蒋介石不得不亲自发表斥电。

    在电文中,蒋委员长斥责张学良不遵中央,与西南图谋多时,逆行反叛之事必将受到严厉之惩戒云云。

    东北第二次改旗易帜事件,影响极其广泛,似乎给其他的**部队树立了一面旗帜。

    1933年,1月15日,在西南军大军围堵近半月后,老奸巨猾的阎锡山终于成了东北易帜后第二个屈从的**大鳄。阎锡山在太原宣布逮捕忠于南京的两个师长,同时接受西南军整编。

    而与之对应的,西南宣布任命阎锡山为山西省长,同时,西南军在完成对山西军队的甄别工作,清除了一批人民公敌一般的害群之马后,将山西军队暂编在列,等候战后统一整编。

    山西过后,在陈调元部彻底败走湖北后,湖南全省宣布加入西南联治政府。

    1933年2月1日,福建、江西两省宣布脱离南京国民政府,同时以‘民意不可违,应顺应民心’为由,宣布加入西南联治政府。

    西南也同时发布公告,对这些投诚的省份表示欢迎,并且表示在日后的政府重组时,将给予原国民党各级官员同样待遇之考核机会,只要通过严格考核,西南绝不排斥国民党官员加入新政府。

    1933年2月是一个非常热闹的月份,整个北伐战场上,共有15个师的师长带着部队向西南投降,其中甚至有华中战区的**副司令徐永昌,江浙东南战区15军军长薛岳,另外又有湖北宣布加入西南联合自治政府。

    1933年3月,韩复渠、宋哲元联合率部反蒋,突然调转枪口对准汤恩伯,两人共计8个乙等师的部队,转瞬就成了西南军。而性格直爽,为人正气的张自忠更是怒斥汤恩伯,言明国民党大势已去,让其看清形势,早日结束内战。

    在韩复渠二人反国民党后,津京战场方面,国民党的形势开始急转直下,甚至东北张学良也派了四个师的援军南下,支援津京战场。

    1933年3月15日,被西南沟通许久的傅作义终于被民族大义所动,率部投诚,并出奇兵俘虏汤恩伯及其以下之仇视西南之党国官员近百人,指挥中心被端了后,津京战场形势大逆转,十几万**最终全部投降,改旗易帜,归属西南。

    津京战场事毕后,傅作义部留驻天津,宋哲元率部坐镇河北,韩复渠则回到山东,宣布山东易帜。完成准备后,解除了后顾之忧后,陈军率领四个师近六万精锐大军离开天津,开始沿津浦线向南进攻。

    同时,西南军在陶谦的指挥下,成为进展最迅速的一方,早在3月初就拿下了杭州,兵临上海滩。

    面对着已经近在咫尺的西南军,国民党集中了近三十万大军,构筑了号称铁桶一般的淞沪防线。

    1933年3月20日,西南军一部乘船登陆上海,从长江口上岸,沿着宝山方向对日军的淞沪防线侧翼发起猛攻。同时,西南军主力则从正面发起猛攻,在飞机和坦克的协同下,战线被补充到了8个师的东南集群一鼓作气地攻破,历时一周时间,彻底解决了战斗。战斗的结果是,大部分**投降,其余大多逃窜回乡,真正被打死打伤的反而不多。

    与此同时,吴铁军负责的西南集群从山西出发,半个月时间拿下了河南,和陈军的津京军团呈几乎并行的趋势,经安徽,直逼南京而去。

    和东南军团,西南军团,津京军团相比,华中军团虽然人数并不多,只有六个师,但以西南部队之精锐,装备优良,面对二十万**的围堵,也同样突破迅速,在俘虏甚重的情况下,击溃了不少以师为单位的**。在其他三路大军进军南京的时候,华中集群也沿合肥方向,向南京进发。

    四路大军,补充到30多个西南师组成的庞大进攻力量,在加入了一些投诚的**开明师长所带领的部队后,整个进攻力量达到了四十个师。四十个师的西南武装终于在南京附近遇到了国民党最后也是最顽强的抵抗力量。

    在整合了败退到南京的部队后,国民党集中了五十多个师的部队,由蒋介石亲自担任战区司令,防御西南的进攻。虽然**同样人多势众,但西南却走的是精兵路线,战力非凡,尤其是航母舰队提供的空中支援,更是将**绝对的比了下去。

    1933年3月30日,在北伐战争发起五个月后,西南与南京终于在南京附近展开了决战。西南通电南京政府,劝告对方大势已去,放下武器投降才是唯一出路。而南京方面则表示将战斗到底。

    这将是一场血流成河的战斗,和之前的战斗不同,大多是被西南军强势突破包围后,解决了战斗,这次战斗很可能会死伤惨重。就在张蜀生准备忍痛下达总攻命令时,南京却突然传来兵变的消息。

    第29军军长佟麟阁将军,率部连夜包围了总统府和政要官邸,以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方式,将几乎整个国民党军政要员阶层一网打尽。

    在佟麟阁将军的‘正确规劝’下,蒋介石发布告国民电,通电下野前言称内战须早日结束,下令南京附近之**放下武器,向西南投降云云。

    见势不妙的蒋介石,在最后关头选择了接受兵谏,宣布下野,毕竟,只要不是疯狂的人,都能看出如今‘党国’大势已去。

    1933年,4月1日,西南人民军进入南京,放下了总统府上面飘扬的国民党青天白日旗,此举正式宣布南京国民政府在中国大地上的统治结束。

    同日,张蜀生在西南发表《告全体国民书》,通过广播讲话,向海内外传递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在上下五千年之文明长河中,无数史实已经证明,中华民族是一个非凡的、百折不饶、可歌可颂的、创作过许许多多奇迹的伟大民族。然而,百年来,分裂、内乱无不阻扰着民族的崛起与复兴……从今天起,中华民族将走上一条快速、持续、健康的发展道路。我向全体国民保证,我向四万万同胞保证,我向亿万海内外同胞保证,西南将秉承一贯之作风,尽快解决战争之阵痛,组建新的全国人民政府,从而为快速发展经济,改善民生等问题打好基础。

    西南将坚持以科技立国,经济强国,法制建国,教育兴国,礼仪传国的施政方针,保证一切为公,一切为民,一切为我中华民族之复兴图强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