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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光是他们这边没有证据吗?如果严斯那边可以拿出证据来证明自身的清白,那他也可以被放过呀!可他有吗?还不是只知道空口说白话?
“只可惜这件事情是一个多月前发生的,而你们在当时的情况下,也没立刻收集起证据来。”项清在这时插话进来,沉沉的面容下,心事显得很沉重。
因为这件事情是发生在他和方锦相识之前,所以他一直都是以一个旁观者的存在来了解这件事,可他却有好几次介入其中,深切地了解到方锦的感受。
作为一个女人,谁想放过这样一个伤害了自己的男人?只可惜在当时的情况下,他们并没带方锦去医院收集证据,否则在铁证面前,严斯根本无法进行狡辩。
“我们……”方黎自知理亏,开口的话语显得结结巴巴的,“因为当时发生了一些特殊情况,方锦受了刺激,要跳楼自杀。我们当时真是费尽心机,我还装出了有心脏病才骗得方锦放弃轻生的念头。为了不想刺激到她,我们是谁也没敢再提这件事。要不是严斯这浑蛋自己找上门来,根本没想追究这件事。”
倒不是真的不想追究,只不过这件事情关系着方锦的名声,何况当时的方锦才刚刚分了手,又受到这样的伤害,谁也不愿再刺激她。
“可事实就是这些不作为让方锦无法过了心里那个坎,把自己逼出了问题来,现在伤害她的浑蛋这么嚣张,却没有证据指证他。这对于方锦来说,又是二度伤害。”
他能够明白他们不想追究下去的苦衷,是不想方锦受到刺激,可现在方锦变成了这副模样,眼下的情势于他们这么不利,都是因为之前的那些不作为。
作为一名执法人员,又还是深爱着方锦的人,他对这一行为真的感到很痛恨。
“都是我不好,没想到这一点。看方锦平时什么事儿也没有,就当她已经放下这件事了。如果我可以早早警惕起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项清批评得很对,是他的不作为才使得情况变成了眼下这个局面,方黎感到懊恼极了。
“方黎,我不是想批评你错,但是眼下的局势对于我们来说,真的很不利。就凭着眼前的证据,想要告倒严斯真的很困难。”项清收起了话里的不良语气,皱着眉头说道。
他当然知道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再去责怪方黎根本是毫无意义的,可是经过他一番严格的分析,发现他们现在正处于下风的位置,想要以强|奸|罪告严斯,几乎是不可能的。
“有多困难啊?方锦是受害者,我又是人证,难道上了法庭之后,法官都不会采纳我们的证词吗?”方黎不是很能理解。
“可问题就在,方锦当时的中了迷|药的情况下,意识混乱,根本无法认清人。而你又是在事情发生之后才赶回去,并且看到的是已经被严斯救醒的方锦,而你又作为方锦的哥哥,这难免会让人觉得你不了解事实情况,又有偏帮之嫌。法官在作出判断的时候,一定会考虑到这些因素的。而这些因素恰恰是对你们一方很不利,而对严斯一方很有力的。”
项清以尽量简短的话语为方黎做了一番分析,如果真要把这件事情闹上法庭,他们一方的赢面是比较小的。因为现在他们手中所掌握的证据,几乎都是一边倒偏向严斯那一方的,于他们而言,并没半点帮助,这样的情况下,紧紧抓住还不如直接废弃不用,反而不会变成是累赘。
“靠,怎么会这样?”方黎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一面,他并非从事警局工作的,自然是没有这缜密的思维,更加没办法像项清这样做出客观的分析来。于是在听了项清的分析之后,连他自己都变得没有底气了,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的泄气。
“难道就这么算了吗?不去告那浑蛋了吗?我心里真是咽不下这口气。”方黎愤怒地喘着粗气。
“现在最糟糕的是严斯那边掌握了这么有力的证据,又一口认定是我们污蔑了他。如果他真以这个理由告上法庭,我们反而避无可避。”
项清拧着一双眉头说道,现在完全无法预知下来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但他们必须要提早做出防范才行。
“他|妈的,敢这么浑蛋,就不怕我杀了他吗?”害了方锦,还敢上法庭恶人先告状,如果严斯真敢做得这么绝,那就等着和他一起鱼死网破好了。
“如果那事情真是他做的,他来这么一招,当然是很浑蛋。可如果他真是被冤枉的,他这么做就是合情合理,并且很应该,难道你们就不觉得吗?”莫念念听到这里,冷冷地插话进来。
她的话根本还没说完,他们就这样自顾自地谈论起来,甚至已经在想后招了。可在她听来就是,他们根本连一开始的那个问题还没搞清楚,就这样揪着严斯往下不停地拽,怕严斯死不了似的。
“如果不是他做的,他先是遭遇到了污蔑,后来又遭遇到了毒打,现在更是面临着要被你们合谋杀死的威胁。换了哪个正常人在遇到这样不公平的待遇之时,都会做出反击的。”
“夫人,严斯的话可信度并不高的,你千万别被他给误导了。”耐着性子听莫念念说完,项清声音沉沉地劝了一句。
在严斯还未开口做出解释之前,他便感觉夫人是站在严斯那边的,当时还以为是错觉。结果还真是在严斯做了所谓的解释之后,夫人对他的维护就变得明目张胆了。
“对,我是可能会被他误导,所以我不想这么轻易下决定,我怕自己信错了人。那你们呢?”莫念念点了点头,她同意项清所说的这话,人是应该要保持理智,不能被轻易误导的。
但是这句话送给他们同样适合!
“你们仅凭着眼下的证据,一口咬定这件事情是严斯做的,这么轻易下决定就不怕错怪了人吗?你们到底有没有想过?如果真是错怪了他,那也就等于是放过伤害方锦的人。你们到底是想帮方锦出口恶气?还是跟严斯有仇,只是想严斯死啊?”
怎么就只知道劝她不要被误导?难道他们就不用担心自己被眼前的所谓的证据误导,而怪错好人了吗?
这话一过来,两人皆是一怔,不得不说这句话是有一定的道理,可心中的坚持让他们不愿意承认,因而只能选择沉默。
“我们和他没仇,也不会故意害死他,但是方锦亲口指认的他,想要我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不可能的,除非他能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是冤枉的。”沉默了一会儿后,方黎仍然是态度决绝地回道。
他不信真是方锦冤枉了严斯,说什么方锦当时神志不清,他只知道在他回去的时候,方锦的神志是很清醒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因而他绝对有理由相信这是严斯为了逃脱责任,故意说出来为自己开脱的借口。
总之想要他凭着那些鬼话就相信严斯是清白的,就此放过严斯,绝对不可能。这种轻率的行为跟傻逼没有区别,他更加对不起方锦。
“所以我们现在就要去找证据,在找到证据之前,千万不要轻易下判断,更加不要做出鲁莽的行为来。”莫念念接过这话来,趁机告诫他。
“我也想找证据啊,可是夫人,我们现在上哪儿去找证据啊?”方黎抓着头发急躁地说。
一说到证据,他就觉得头疼,他比谁都想找出证据来,是打严斯的脸也好,是让他信服也好,他都想找出来。可问题是上哪儿去找啊?
“怎么你们忘了吗?张锋已经被我们抓了,作为严斯一口指认的人,从他身上肯定能找到我们想要的证据。”看他们两个都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莫念念不得不提醒他们一句。
说起张锋,他还真是快要被人给遗忘了。早在他们还在苏州的时候,季然命人将他押送回京城的时候,就已经对他以绑架罪和严重伤害他人身体两项罪责进行起诉,以季然的身份地位,就算不判他死刑,也可以让他终身待在监狱里。
也是因为这样,这件事情了结得太快,在回了京城之后,几乎所有人都忘记有那么个人的存在。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人还记得他的存在,那就只有时常被梦魇缠绕的莫念念。
当时情况下发生的事情,直到现在还历历在目,成为她心中无法愈合的伤。虽然她也是在尽力地忘记这么个人,可却做不到。而现在要把这么个人提起来,面对他,不知道是老天在给严斯一个洗涮冤屈的机会?给方锦一个讨回公道的机会?还是给她一个释下包袱的机会?
想不到那样一个浑蛋,竟然关系着他们三个人的人生。所以不管是哪样都好,那个人必须重新提出来,严肃对待。
这是莫念念随后拨通季然电话后郑重其事的交代,季然很是意外,竟然会听到她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说话,很有一副决定人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