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五章 黄太吉北伐!(得不偿失!)

猛将如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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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伦部是对达斡尔族和鄂温克族、鄂伦春族和布里亚特人等部族的统称。他们共同信奉萨满教,具有相互联姻的近亲关系。“索伦”是达斡尔人对鄂伦春人的称呼,意为“生活在山林的人”,因鄂温克人英勇善战,所以其周边部族同被称为索伦部。索伦部并非一个民族实体,而是周边各部族集团的统称,清朝将他们编入布特哈八旗。

    而达斡尔人、赫哲人、鄂伦春人、鄂温克人民族人口的锐减,除了清朝不断的从这些部族当中抽调丁壮入关作战以外,不断东侵的罗刹人也是难逃罪责。

    尚未完成从原始社会到奴隶社会进化的索伦人,手中拿着木弓木枪,身披兽皮,如何能够与拥有火器火炮的罗刹流︶氓们相抗衡?大批的财物被抢掠,村寨被焚杀,人口被掳掠。据记载,其中一次掳夺的人口,便有六千余人到达了莫斯科附近。

    须知,那是西元十七世纪,横穿西伯利亚到达欧洲的莫斯科意味着什么?

    有几个比较著名的横穿西伯利亚和中亚的例子,大家可以用来做个参考。

    乾隆年间的土尔扈特部在渥巴锡汗的率领下,从伏尔加河流域一路东归,根据清宫档案《满文录副奏折》的记载,离开伏尔加草原的十七万土尔扈特人,经过一路的恶战,加上疾病和饥饿的困扰,“其至伊犁者,仅以半计”。就是说。约有八、九万人牺牲了生命。

    而死亡比例更加高的一次,就是俄罗斯最高执政高尔察克的那次死亡行军。从鄂木斯克到远东,6000公里的行军路途,仅仅走了一半,跟随他的五十万军队和七十五万追随者,已经所剩无几。

    不久之后。李杜、苏炳文这些东北抗日义勇军的将领们,带着四万多部下和眷属,同样的横穿西伯利亚经中亚进入新疆回国。在苏联方面提供给养和交通工具的情况下,四万多人还有一万多人死在道路上。

    由此可见,那些能够到达莫斯科的索伦人,是从多少具尸骨当中挣扎出来的。被罗刹人掳走的人应该在十倍以上!

    但是,由于李沛霆开展了对黑龙江流域索伦部的皮毛和土产贸易,索伦人的命运有了很大的改变,部族中的勇士和猎手们不再手中只有木枪木弓。而是与辽贼们同样的盔甲武器。罗刹人在这些勇敢的战士面前变得不堪一击。

    但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换个角度来说,躲过一刀,未必不会挨上一刀。

    这一次在松花江北的大战,让索伦部至少损失了五六万人口。这些人口被迅速编入了两黄旗的建制序列之内,成为了两黄旗的披甲人,也就是俗称的炮灰。但是,随同黄太北征的一干将领官员们却是高兴不起来,

    那些双目赤红的两黄旗兵将。昼夜不停的追杀,向北横扫四五百里。沿途的数百个村寨被夷为平地。

    伊尔德、陈泰、卓布泰、巴哈、苏勒达、都尔德等两黄旗的梅勒章京、甲喇章京们,不停的发出阵阵狂呼,挥鞭抽打着那些一时疲累而掉队的兵士。

    “快!追上去!追上去!不把这群蛮子斩尽杀绝,你们这群奴才回去当心皇上行军法杀了你们全家!”

    清军军制,出征时主将有伤亡闪失的,从征者皆有罪。

    何况。这次的主将是黄太吉本人!

    “梅勒大人!咱们已经追了四五天了!鄂瓜多尔和博穆博果尔两家,连马匹都累死了不少,他们还能跑多远,还是先让奴才们稍稍歇一口气,缓缓劲。再向前追便是!”

    “不行!”额亦都的孙子陈泰,狠狠的朝着自己手下这个奴才的肩头抽了一鞭子,“我们累,那群索伦蛮子更累!何况,皇上被那鄂瓜多尔枪伤左腿,咱们做奴才的,若不将这蛮子生擒活捉,送到皇上面前交给主子处置。咱们还有脸活着吗?!”

    “追!就算是追到黑龙江、追到精奇里江,也得把这群蛮子追到!”扬古利的族中侄子伊尔德,也是异样的决绝,用刀鞘狠狠的照着马屁股抽了一下,领着自己部下两个牛录策马绝尘而去。

    “哼!神气什么?当心被那群蛮子引诱进沼泽!”陈泰心中咒骂了一句,作为在塔山之战的既得利益者,他对于此时在千余里外的黄太吉生死并不是那么感冒。他在塔山之战中表现卓异,被多尔衮提升为梅勒章京,执掌两个甲喇的包衣兵马。而且,在战后,多尔衮很有风度的将他部下该有的兵丁人口如数拨付给他。

    可是,这些人马回到镶黄旗满洲,却是引起了不少人的觊觎。甚至有人说,陈泰本身的官职不过是一名三等甲喇章京,这一次,加授世职二等便是了不得的封赏了。

    这如何能够让陈泰等人咽得下这口气?老子们在塔山挨炮弹,挣了下军功,多了些兵马奴才,睿亲王主子按照皇上的吩咐便宜行事给咱们升了官职,你们却出来说三道四的!

    一时间,各旗派到塔山助战的这些青年将领们无不是群情汹汹,如果不是清军纪律森严,只怕一场哗变、鼓噪便是在所难免了。

    幸好黄太吉很能够看得清形势。知道眼前的形势是多尔衮给他这个大清皇帝刨的坑,不管他怎么处置,都是要得罪一批人。他能够选择的,不过是选择维护皇权威信还是选择得罪那些老家伙。但是,黄太吉毕竟也是一代雄主,很是果断的选择了维护皇权。

    “塔山之事,朕早有明旨。由睿亲王便宜行事。今日大战平定,尔等却来朕这里聒噪,岂不是要朕的好看?寒了八旗忠勇将士的心?日后军令不行,军纪不振。皆是尔等之过!”一番申斥之后,那些元老宿将们只能是悻悻而去。但是,黄太吉和多尔衮都清楚,八旗内部,新生代和元老宿将们之间的裂痕已经产生了。就看如何走向了。

    此番北征,黄太吉带领这些年轻将领们出来。未尝没有借机拉拢之心。一旦战事得手,便将那些索伦兵补充进包衣兵马当中,提高一下这些新编甲喇的战斗力。

    可是,这些想法,都被鄂瓜多尔这个锡伯族的蛮子给打碎了!

    松花江岸边,密密麻麻的扎着一座望不到边际的清军大营,营地内数千顶帐篷,按照各自的所属建制分列,数不清的军旗被东南风吹得猎猎作响。营地四周。一道又一道深深的壕沟木墙,每隔一段距离,就有箭楼耸立,防守森严。

    成群的包衣辅兵跟役来来往往,到河中挑水造饭,到林中砍柴,到草地上割草喂马。往日里,这样的动作会形成一片的喧嚣热闹。可是在今天。这些包衣阿哈们,却是尽量的做到轻手轻脚的。免得自己一个不小心给自己惹来一场大祸。营地中凄凉的嚎叫声不时传来,让人听了心烦意乱,极度的影响军心士气。与这些嚎叫声交织在一处的,便是不停的用刀鞘皮鞭抽打在那些索伦俘虏身上时发出的闷响。

    噶布什贤噶喇昂邦吴拜、户部承政英俄尔岱两个黄太吉的心腹亲信,陪着科尔沁土谢图亲王巴达礼、和硕亲王察哈尔固伦额驸额哲、都察院参政张存仁这几个位高而权不重的随同北征的蒙古和汉军大臣在营中巡视。不时的喝止两黄旗官兵,不得殴打、虐待那些索伦俘虏。

    “这些人。皇上日后要派他们大用场!你们这群奴才,不得造次!”

    原本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事,谁能想得到,那群索伦蛮子,除了将地形运用到了极致之外。便是与两黄旗满洲精锐进行硬碰硬的对战,也是丝毫不落下风,甚至给清兵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除了刀枪弓箭骨朵飞斧等物之外,博穆博果尔与鄂瓜多尔、奥尔迪等人的部下,更是用各色火铳给黄太吉上了很震惊的一课。

    “这群蛮子,除了弓马骑射犀利至极外,想不到朕的火铳到了此辈手中,也被他们使用的如此出神入化!”黄太吉在自己的大帐之中,强忍着巨大的疼痛,对随行的几个文武官员交代着,“回到盛京之后,你们记得提醒朕,我大清兵也要学会在马背上疾驰开铳。”

    说完这话,黄太吉便被一阵剧痛袭来,几乎晕厥过去。

    “快!快传大萨满!”

    “快!传郎中!”

    便在黄太吉的御榻前,几个萨满开始不同的舞蹈蹦跳,为黄太吉举行治病跳神仪式。跳神前,还点燃了一种不知名的山草,发出阵阵淡淡的香气,冲淡了大帐内刺鼻的血腥气味儿,以便能够召唤神灵前来。

    黄太吉的右腿上,被火铳击中,弹丸深入。

    这一枪,便是陈泰、伊尔德、卓布泰等人千里追击的原因!

    这一枪,便是锡伯族的头人,那个在黄太吉面前耀武扬威的鄂瓜多尔送给他的。

    说起来,这也要怪黄太吉本人。若不是他下了命令,要像往日围猎一样,八旗将士将猎物驱赶到他面前,供他猎杀,哪里会有今天的局面?他忘记了,便是那些走投无路的野兽,也有困兽犹斗这句话,何况是手中有武器的人?

    被四个牛录犹如驱赶野兽一般驱赶到黄太吉面前的鄂瓜多尔部下的二百多骑手,在黄太吉眼中便和往日里围猎时的猎物并无二致。

    不料,在鄂瓜多尔的率领之下,这群锡伯族战士,眼见自己今日必死无疑,既然对面有这个辽贼大头目、大贵人,索性便像林子里的野猪和黑熊一样,猛扑向前,临死也要拉上一个贵人当垫背的!

    弓弦声嘣嘣作响,密集的箭矢朝着黄太吉和他身边护卫而来的噶布什贤兵飞去,顿时造成了十几个噶布什贤兵的伤亡。

    “给朕围上去!杀!”

    身边人的倒下,不但没有让黄太吉稍稍萌生退意,反而让他胸中顿时升腾起冲天豪情。恍惚中,他似乎又是回到了跟随父汗大战萨尔浒的时候,那个挥刀直入冰河的年轻贝勒就在眼前。

    但是。黄太吉却忘记了,如今是崇祯十五年,不是万历年间了。他的身体早已不是那个能够在马背上几日几夜不眠不休的年轻人了。

    胯下的战马费力的驮着他肥硕沉重,又身披重甲的身躯向前驱驰,身边的噶布什贤兵们也不敢过于超前。于是,这就给了鄂瓜多尔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

    “兄弟们。等咱们再同那女真贵人离得近些,便一起用火铳招呼他!打翻了他,这些女真人就要大乱!咱们便找个空子冲出去!”

    双方烈马的几个纵跳,便将各自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放箭!”

    “放箭!”

    双方的战士们几乎同时做出了一个动作,各自用手中的马弓狠狠的朝对面冲来的人群射去箭矢。这样的招数,如果黄太吉面对的是关宁军和关内的明军,只怕对手早就一声呐喊,作鸟兽散了。只可惜,今天他遇到的不是麋鹿绵羊般的明军。而是如同濒死的野猪和黑熊一般凶猛的锡伯人。

    顶着噶布什贤兵的箭矢,鄂瓜多尔领着几十名火铳手居然毫发无损的冲到了距离黄太吉不到五十步的距离之内。在这个距离,已经是火铳的有效射程了。

    那边的黄太吉已经从刀鞘之中拔出了宝刀,准备用鄂瓜多尔脖颈之中的热血来令宝刀饱饮一番。

    “瞄准那个女真贵人,开火!”

    “主子,不好!”

    鄂瓜多尔和吴拜几乎同时大吼一声。

    鄂瓜多尔勒住了马缰绳,与十几个火铳手一道将铳口对准了黄太吉所在的位置。发现了这一幕的吴拜,急忙跃马上前。揽过了黄太吉的马头,试图将他的身体遮蔽住。等到这一轮火铳射击后,将皇上带回本阵,切切不可让皇帝陛下冒险!

    但是,晚了!他只是将黄太吉的马头强行拉到一侧,还不曾来得及将自己的身体遮挡住黄太吉,对面便一片爆豆般的火铳声响起。阵阵白烟冒出。

    鄂瓜多尔所使用的火铳,大多数是他从泥沼当中缴获的盛京仿造的南中火铳,虽然不如南中造的火铳使用球墨铸铁来得轻便,但是在这样的近距离上,却是照样威力可以破重甲。三五个噶布什贤兵中弹。惨叫一声落马。巨大的弹丸冲击力,瞬间击穿了他们最外面那擦拭的光可鉴人的昂贵南中胸甲,然后击穿胸甲内侧的镶铁棉甲,之后破开他们最内层的锁子甲,撞入他们体内。

    铅弹在体内翻滚后,伤口遇到空气,强大的体内压力,令体内的血液,变成一道道血箭喷涌而出,他们惨叫着向后摔落马下。

    那些中弹的马匹,更是发出长长的悲鸣声,乱跳翻滚起来,将马上的骑士摔落下去。

    未曾等到吴拜回过神来,第二轮火铳射击声又响起。

    造价低廉的弹丸在空气中横冲乱撞,轻松自如的额击穿一切阻挡它们前进轨迹的物体,不论是南中胸甲、镶铁棉甲,或是被穿在最内侧的锁子甲,无论是什么甲胄,都是无济于事。铅弹在那些素来以勇武自命的噶布什贤兵体内变形。横冲直闯,将内中一切搅成稀烂,那些噶布什贤兵倒在地上,发出绝非人类的嚎叫声。体内腥红的鲜血,汩汩流出,滋润了辽东春季干燥坚硬的大地。

    有一句说得好,中了五百万大奖别高兴,因为说不定下一秒就有几率更低的危险等着你。这段时间皇太极也算是太顺了,崇祯帮他,李家帮他,甚至老天爷都帮他。但是出来混早晚要还的,结果今天,就轮到倒霉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了。黄太吉便是这其中一员!

    鄂瓜多尔的第二轮射击,好死不死的一枚铅弹正正的击中了他的右腿!

    看黄太吉中枪落马,鄂瓜多尔等人一声嗥叫,便要冲上来砍了他的头颅,却被吴拜等人领着数百噶布什贤兵拼死力战,将黄太吉抢了下来。

    “女真大贵人死了!”

    “女真大贵人死了!”

    鄂瓜多尔等人见不能得手,索性便不停的吆喝,将这个令人心胆欲裂的消息传到战场的每一个角落。趁着八旗兵丁们那短暂的一瞬间在思索到底是哪位女真大贵人死了的空档,鄂瓜多尔等人觑个空子。策马从正黄旗满洲的包围圈之中冲出!

    趁乱,博穆博果尔也领着自己的千余残部冲出包围圈,将万余兵马丢给黄太吉。

    这便是陈泰、卓布泰等人千里追击势必要生擒鄂瓜多尔和博穆博果尔的原因。

    黄太吉的大帐之中,萨满继续在给皇上做着法事。

    萨满,从匈奴时代起就出现在塞外北方,很多部落。但凡战争或其他处于犹豫状态的事件,最后都要取决于萨满。铁木真统一蒙古,被推举为成吉思汗,与萨满教的支持都有很大的关系。其首领(通天巫)阔阔出,以预言天意,抬高成吉思汗的声望,从而助成他的大业。而这位阔阔出,更是铁木真后爹蒙力克的儿子。

    为蒙古帝国皇帝成吉思汗加冕。以天(即天帝)的名义确认铁木真拥有“成吉思汗”这一帝号的正是这个阔阔出。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功劳,阔阔出日益居功自傲。凭借父亲的背景,又有兄弟七人,势力强大,声望日高。投靠到他门下的牧民百姓越来越多,他的神权渐渐威胁到了铁木真的王权。

    于是乎,铁木真便要除之而后快。但是由于萨满教的巨大影响,成吉思汗又不能明目张胆地处死阔阔出夺回权威,所以只能用阴谋诡计来达成目的。从而暗示帖木格处死阔阔出。通天巫死后,萨满教的影响力下降。成吉思汗这才体味到了真正做皇帝的滋味。从此那种用神权干涉国家事务的时代一去不返了。

    当时的清国,同样盛行萨满文化,治病、送魂、祈求猎物、求雨、止雨、咒术、法术、占卜、跳神,无一不在这些萨满的范围之内。

    不过这只是一种原始的宗教仪式,或许对人的潜意识有一些心理安慰,类似心理医生的催眠术。起了某种不为人知的疗效。不过火炮与火铳的痛苦,不是这些萨满可以抑止的,就算他们跳完大神,为黄太吉涂上从神灵处求来的灵丹妙药也无济于事。

    不过,渐渐苏醒的黄太吉本人。却是对萨满教不太感冒的。他倒是比较崇信中原汉人的文化。而且在继位后,他越发倚重信赖汉臣,对萨满文化也越加排斥,认为这是蕞尔部落巫教,自己既然立国,就该有一国的规矩与礼仪。确实,历史上满清入关后,萨满随之传入中原,不过也始终在民间流传,上不得台面。

    加之这些萨满仪式完后只能做些简单的包扎、敷药等,主要救治,还要靠那些郎中、大夫。

    “朕是受了铳伤,尔等在此作甚?退下去!唤郎中上来为朕诊治!”

    几个随军郎中战战兢兢的走上前来,检视黄太吉的伤口,为他做出诊断。

    虽然铅弹的穿透力不强,不能造成贯通伤。但是打在人身上,对于人体的伤害比贯通伤来得还要强烈。首先,它就像一把大铁锤重重撞击在人体肌肉上,在中弹的瞬间将中弹的部位打得肌肉坏死,内脏什么的,打得碎烂。挖出铅弹时,还要防止伤口处残留的火药与弹丸碎布没有清洗干净,一个不小心,就是感染。

    这不比刀枪弓箭,处理铳炮带来的伤口,是一项非常复杂细致的工作,伤口处稍稍留下一些铁屑、火药残渣,或是碎布泥土等脏东西,各种的败血症,感染高烧就接踵而来,让伤员尝遍痛苦而死。

    而这个时代,伤口感染可是一大致命因素,在没有抗生素的前提下,还是这种日见炎热的天气,对伤员造成败血症,感染高烧,失血之多,种种因素,造成的伤害足以致命,特别在清兵落后的医疗状况下。

    所以清军中的医士,对这些中弹的士兵,大多做截肢处理,被击中躯干者,只能让他们等死。而且同样要防止截肢时大出血、伤口感染。

    “怎么样?朕的伤还有救吗?”黄太吉瞪着一双眼睛,恶狠狠的望着脚下这几个郎中。他的额头滚烫,浑身疼痛难忍,脑袋似乎要炸裂开来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