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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布尔点头,对于沐麟的话,有着完全的信任。
C国总统巴希尔看着沐麟,“沐小神医,犬子的腿,真的能够完全治好吗?”问了这句话,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赶紧继续道:“我不是在怀疑你,只是…你知道的,作为一个父亲,我已经失望了无数次,埃布尔也失望了无数次,这一次…”真的。
埃布尔如此信任沐麟,要是再失望的话,他是真的怕他接受不了打击,甚至变得比以前更加的封闭,再也走不出来。
听到他的话,沐麟看向他,“放心吧,我从来不接没有把握的生意。”或者应该是说,暂时,她还没有碰到让自己没有把握的生意。
埃布尔身上的问题在别人手上棘手,在她的手上,只不过是件小事,沐麟有完全的自信。
“那就拜托你了。”对着沐麟微微一鞠躬,引的边上的人侧目;这是来自于一个父亲最诚挚的举动,此时在沐麟面前的不是C国的总统,而只是一个平凡的父亲,一个想迫不及待想要儿子恢复正常的父亲。
而沐麟,就是那个能实现他冤枉的人。
看着巴希尔,老人和景老爷子相视一眼,只觉得他确实是一个不错的父亲;不过刚刚的举动,他们还真是有些想不到。
想来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诚意了吧。
未免他太过于担心,所以几位老人便拉着巴希尔随意的闲聊着。
今日来景家本就是为了私事,所以几人倒是并没有聊到什么军国大事上去,虽然偶尔不自觉的会带上那么一两句,算是感叹。
而埃布尔,则是很自觉的靠近沐麟,不自觉的想要和沐麟亲近。
看着埃布尔,宫蕊走了过去,“你好。”面上带着善意也亲切的笑容,这是孩子最纯洁友好的微笑。
埃布尔回过头,转身看向宫蕊,眼神中带着些许的陌生,他不认识这个女生。
“我叫宫蕊,你放心,我妈妈一定会医好你的。”宫蕊对着他笑着道。
埃布尔并不熟悉中文,所以,宫蕊说话,格纳便在边上为两人尽责的翻译。
见宫蕊称呼沐麟为妈妈,埃布尔不自觉的来了兴趣,“你是…姐姐的…女儿?”一顿一顿的问着。
“是啊。”宫蕊点头,爬到自己边上的沙发一处坐着,荡着自己的小短腿,脸上浮现的是一抹纯粹的笑容。
“我是被妈妈收养的。”宫蕊其实从来就没有特别在意过收养这件事,除了上一次的不安以外;这本就是一个事实;在这个世界上能让她在意和害怕的,便只有沐麟的态度了。
不过现在,也已经不怕了。
因为她知道,沐麟是爱她的;她是宫蕊,只是宫蕊,就这么简单。
“收…养?”埃布尔面上的表情显得有些疑惑,不是那么的理解;或许是因为沐麟,也或许是面前这个少女的笑容感染了他,让他忍不住的开口和她说了话,也不介意,不排斥她的靠近。
“嗯。”宫蕊大致的讲了一下自己被收养的过程,看着他,“其实你比以前的我幸福多了,至少,你有一个这么爱你的父亲。”当然,她现在,也是特别的幸福。
她有爱她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祖父外祖父,外婆,还有弟弟妹妹,现在的她身边有好多好多爱她和她爱的亲人,她真的是特别的满足。
知足常乐,宫蕊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能拥有现在这样的生活,所以,其他的东西,她不会去乱想。
永远都是懂事的让人心疼。
听着宫蕊的话,埃布尔下意识的看向了巴希尔,巴希尔虽然在和老人他们说话,其实眼睛一直都在注意到了这边,刚好,两人的眼神一瞬间撞在了一处。
嘴角渐渐的勾勒出一抹很小很小的弧度,然而当下,巴希尔就激动了。
已经好久,他的儿子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么对他笑了。
华夏,真的是个神奇的地方。
晚饭,依旧是宫蕊坐在埃布尔的边上,虽然不会说很长的话,或许是因为都是孩子,虽然年纪不是那么的相仿,但是毕竟都是孩子,相互之间,还是会比较聊得来;或者说,有更多的话题。
宫蕊说的比较多,埃布尔有时候也会接上两个字,这时候的宫蕊就像是个小大人一般的在照顾埃布尔,给他夹菜;明明,自己就是个小个子,小胳膊小腿的;用华夏的语言来讲,这应该也算是‘略尽’地主之谊吧。
当然,两人的互动看在其他人的眼中,也是乐见其成,毕竟埃布尔从来就没有朋友。
巴希尔想着,他好不容易愿意和人亲近,他当然是欢喜的。
而这一晚,对于埃布尔来讲,是他吃过的最棒的一次晚饭。
从小到大;而他,也交到了生平的第一个…朋友。
饭后,埃布尔被沐麟带到一间客房,除了巴希尔和格纳,还有景宸,其他人都在楼下大厅等着。
免得上面太挤,反而会打扰到沐麟,几位老爷子在大厅说着话。
屋内,沐麟在那里捣鼓着手上的东西,眼神偶尔会看向埃布尔,嘴角轻勾,“怕吗?”沐麟突然问。
埃布尔摇头,“不怕。”为什么要怕。
“到时候,会很疼。”沐麟再次道:“就算是止疼药和银针都没有用。”那种痛,有些难忍,所以,根本就不能用止疼药和银针止疼,以免影响治疗。
“疼的话,可以喊出来。”打通经脉的疼痛,即使是大人,都是受不了的;这种感觉,沐麟小时候,曾经受过,是沐珏为了沐麟聚气练功更方便而做。
直到现在,沐麟都没有忘记那种疼痛,仿佛痛入骨髓一般。
“男子汉…”
“什么?”沐麟没有听清楚,略显疑惑的看向埃布尔。
“蕊蕊说…男子汉,不疼。”憋了半天,才说了这么一句话,听得巴希尔有些疑惑。
这话的意思是?
沐麟轻笑。“你的意思,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不怕疼。”蕊蕊是什么时候和他说是这句话,难不成两人刚刚还讲了什么悄悄话?
埃布尔点头,轻轻的扬着嘴角,露出一抹漂亮的笑容。
巴希尔在边上,看着沐麟和埃布尔的互动,也是忍不住的扬起了唇角。
不一样。
埃布尔在景家,在沐麟的面前和在C国总统府的时候是完全不一样的,现在的他,多了活力,还有生命力。
轻轻的笑了笑,沐麟不再说话,只是转身,银针被取出,看到那细长的银针,埃布尔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他不怕。
将银针摆出,摊开,沐麟转身看向格纳,“你帮我把他的衣服全都脱了,然后平躺在床上。”
“全部?”格纳再次确认。
沐麟点头,“全部,一件不剩。”
“是。”格纳点头,随后将埃布尔给抱到了床上,景爷站在一边,身子倚靠渣墙布自身上哪个,听到沐麟的话,下意识的略略挑眉。
哦,脱光!
衣服被脱了个精光,还被这么多人看着,特别沐麟还是个女人,虽然是大人,姐姐妈妈一样的存在,埃布尔还是忍不住的脸红了起来,白皙的脸上酡红酡红。
平时洗澡,也都是男人格纳给他洗的,现在…怎么会不怕羞。
当然,面对裸体,沐麟是早就已经习惯了。
毕竟以前死人已经看太多了;更何况,眼前这个还只是个孩子。
平静的躺在那里,小手忍不住的捂住某个不想曝光之处,看着他的模样,沐麟淡淡的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转身,银针过火,随后移开他的手,由上身开始,一枚一枚的扎入对方的皮肤当中。
一开始,并不是那么的疼,所以埃布尔还知道什么叫害羞,但是当身上的银针逐渐多了起来,额头上细汗开始往外冒,浑身已经开始发疼,疼的他已经完全忘记了害羞,忘记了自己此时身在何处,也忘记了自己现在未着寸缕。
埃布尔只觉得自己现在浑身都在疼,又疼又痒,可是却又分辨不清是那个地方,疼得厉害。
越往后面,越是疼的忍不住。
终于,彻底忍不住的惊叫出声,沐麟皱眉,随手拿起边上之前便准备在那里的纱布塞到他的嘴里,以免他咬伤了自己,然后按住他的肩膀处。
“你们帮我按住他的手脚别让他动到了。”银针移位虽然不致死,却不少那么的好受,到时候只会更麻烦。
浑身忍不住的挣扎着,眼疾手快,景宸上前一把便按住了他的双脚,巴希尔和格纳反应过来当下赶紧接手沐麟,一人一边的按住了埃布尔的肩膀还有手臂。
仿佛将他整个人圈禁,动弹不得,却依旧在那里拼命的挣扎着。
看着埃布尔那痛苦的样子,巴希尔侧过脸不忍再看。
从未有过的心疼充斥在他的脑海还有心头,他真的想不到竟然会这么的痛苦。
但是一想到未来埃布尔便可以站起来了,咬咬牙,便只能这么的狠下了心。
忍一忍,只要再忍一忍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