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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北辰进来那一刻，宋长空的脸色很难看。
一个被白小升停职的总监，这么熟稔地跑进自己的办公室，还大声高呼，语气热忱，这当着白小升的面，总归尴尬！
这个林北辰，怎么这么毛躁！
宋长空刚要呵斥，就听见林北辰的呼喊。
宋长空一愣。
他喊什么？
副总来了？！
副总白小升，不就坐在这儿呢吗！
宋长空看到林北辰身后，跟着两男一女，气势十足。
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林北辰不多解释，退到一边。
陈长顷走上前，对宋长空一笑，“宋总，你好。我是集团派来中京传媒的，副总经理，我叫陈长顷。”
说着话，陈长顷走到了宋长空办公桌前，伸过手来，要与宋长空握手。
宋长空傻了。
他直愣愣看着陈长顷，甚至忽略握手这码事儿。
陈长顷满面春风，满腔热情，却换来对方这副表情，他也是一怔。
白小升同样一怔，不过，随后笑了起来。
看来，正主终于出现了，自己这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要原形毕露了！
白小升感觉有人看自己，看过去，林北辰目光不避不退，如同有了莫大的靠山，虽然没什么嚣张之色，但毕竟都敢直视白小升了。
白小升冲他一笑。
那平淡无惧的神色，又让林北辰有点不自然，心虚几分，挪开目光。
白小升看了看那两个助理，又看看叫陈长顷的男人。陈长顷与自己，年龄相差无几，这才是正牌的集团才俊。
“你说，你是集团任命的副总经理？”宋长空盯着陈长顷的脸，终于开口了，“你可有证据！”
上来就要证据，连手都不握，以为我是冒充的吗？
陈长顷笑容微沉，心里有些不高兴。
“早听说宋总行事严谨，凡事一丝不苟，我总算见识了。”陈长顷神色平和道，这话里也似有若无的，掺杂一丝嘲讽。
陈长顷说着话，向后一扬手。
男助理于青快步上前，递过一张卡片。
陈长顷拿给宋长空。
宋长空急不可耐地验看起来。
紫色地卡身，图案、logo全对，只不过卡身最底下有一行激光刻印的字体——
“陈长顷，即刻接任中京传媒副总经理，以此证明”。
这才是真真正正的，临时身份卡！
宋长空对照几处暗记核实，最终确信无疑。
“信了吧，宋总。”陈长顷从宋长空手里抽回身份卡，递还助理收起。
宋长空整个人木在那里，脸色变幻不定。
这奇怪的反应，也让陈长顷有些诧异。
“怎么了，难道宋总对我的身份，还有怀疑？”陈长顷有些好气又好笑道，“以您的级别，可以拨打集团内部电话，予以核实！”
陈长顷话里，隐隐有一丝丝火药味。
宋长空充耳不闻，瞪大眼看着他，而后一指白小升，“如果你是新任副总，那他是谁？！”
俩个副总，怎么可能！
要是外面公司，几个副总都无所谓，但这儿是中京传媒，副总历来只有一位！
集团调度，不会犯如此低级错误。
陈长顷被宋长空突如其来的惊问吓一跳，惊愕地转向白小升。
一个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年轻的年轻人，正四平八稳坐在沙发上，微笑着看着自己。
眼瞧着陈长顷望过来，白小升微笑着跟他打招呼。
“你好啊，陈副总，好巧，我也是一位副总经理。”
一句话，整间办公室瞬间安静，陈长顷俩助手，难以置信看着白小升。
陈总还没上任，就已经被人占了位子？
“我都已经副总大半个月了。”白小升打趣道。
“他是谁，宋总，这是怎么回事？！”陈长顷有些错乱，厉声问道。
他那一贯沉稳、从容有度的气场，都有点凌乱。
“我也搞不懂了！”
宋长空眼神微眯，看着白小升，又看看陈长顷，冷笑道，“没想到我的中京传媒，这么得集团器重，一口气派来了两个副总啊！真是荣幸！”
宋长空脸色铁青。
陈长顷拿的，确实是集团临时身份卡，但白小升那张，他没仔细查验过！
这俩人要都是真的，倒也没什么。万一白小升要是假的，他已经在中京传媒搅动的风风雨雨，而自己的麻烦，就大了！
宋长空脑门上，立即冒出豆大的汗珠。
陈长顷双目凌厉。
白小升也是中京传媒副总，这不可能！
陈长顷第一反应，这家伙是冒充的。
“把你的身份卡给我看看！”
陈长顷冲着白小升喝道。
“你是副总，我也是，你有什么权利验看我的。”白小升懒洋洋道。
“那我，总有这个资格吧，你给我看看！”宋长空阴着脸，对白小升道。
白小升看着宋长空笑而不语，而后掏出自己的手机拨了出去。
“已向集团人力资源调度部门，通报情况。”红莲的声音响起。
这种事儿，根本不用白小升去开口说明。
白小升起身，把电话递给了宋长空。
宋长空惊疑不定，接过电话，看了一眼号码，他整个人身子一震。
这确实是集团内部查询号码。
宋长空把电话放在耳边，还没自报家门，对面已经发声。
“这里是振北集团，大中华区人力资源调度中心，话务编号XXXXX，请问，现在接听的是哪位？”
一串编号，让宋长空确认，这真的是集团机构人员。
“我是大中华区、华东区、中京市，中京传媒总经理宋长空。”
宋长空自报家门，等待对方核对，而后看看白小升，又看看陈长顷，对着手机道，“我现在，要向您核实一下……”
宋长空在打电话。
陈长顷跟白小升在对视。
陈长顷眼神不善，不管对方身份如何，竟然敢占他的位子！
白小升始终面带微笑。
陈长顷助理、林北辰看得有些糊涂，特别的林北辰，他以为白小升是假的，能一下撕破这个人的伪装，没想到白小升竟有恃无恐。
看白小升的模样，林北辰心里没底了。
宋长空挂掉电话，脸色变幻不定。
“陈长顷先生，您的身份确认无虞，您是真的！”
陈长顷顿时笑了。
“白小升先生，您的身份确认无虞，您……也是真的！”
宋长空一句话，满屋人傻眼，连陈长顷也是呆了，都是真的？！
宋长空把手机还给白小升，神情有些复杂。
“我们中京传媒这次真是走运，竟然来了两位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