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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言少叙,王锦带着小白就直往上来。过了山脊,王锦停下来休息喝口水。没想到外出5年,自己竟然体力差成这样,妄自称是大山里的孩子。
远远看着一处石头上,有片枯萎的树叶,落在那里。估摸着有三十米的距离,王锦扬手便是一颗钢珠打过去。“啪“的一声,远处石头上飞起一股灰尘,叶子已经被打碎,如同花瓣一样,四散飘落开去,王锦满意的点了点头。
却说直到中午,王锦也没回来,王氏有些生气。忽听院子里有人走动的声音,是二狗子又来了。见了王氏,二狗子把手里两穿辣肠,递给了王氏:我妈给您的,正月初期七。我妹妹出嫁的事情,要您过去帮忙呢。
王氏接了,告诉这小子:帮忙自然的,还给啥东西。王锦上山去了,你找他吗?二狗子一听,就坐不住,就想走。
王氏把他拦住:都去了半天了,也该回了,你就家里等着吧。我还有事问你呢。对了,你妹妹嫁了,你咋办呢?没有先嫁妹子,后给哥成亲这一说啊?
二狗子听见,一脸的无奈:要说这,俺们家也觉得脸臊得慌。可是,咱这药王谷,看着面上还好,可哪家真正算是有钱的?俺想明白了,俺们家不干那换亲的事。不讹人家财力钱。我不能让俺妹妹耽误了,也不能让我妹妹为了俺,找不中意的。话虽这么说,王氏看的出来,这孩子其实心里也不舒服。
忽然,王氏想起一个事情来,问:对了,年前我跟镇上,看见阿兰了。她就叫了我声,阿姨。就走了。怎么好像生分了似的。是不是你哥跟人家闹别扭了?一听这话啊,儿狗子就后悔,为什么自己选在这个是来王家,为什么这个时候王锦不在。
阿兰是王锦同村的人,姓李名芝兰。是王锦青梅竹马的。从小二狗子,三宝、芝兰就是王锦,这个孩子王,身后形影不离的宝。这四个人,有上山入地的本领。村里的鸡鸭走兽,见了他们都能有了记性。
这四个活祖宗没少祸害东西。芝兰的父亲是公社社员,这几年出去倒腾交通运输,在乡里菜市场里给芝兰妈妈租赁了个水果摊。日子过的还不错,就搬到乡上住了。要不是,王锦外出打工一去5年,这芝兰早就成了王家的儿媳妇。这5年里,王氏几乎天天都能见到芝兰,只是这两个月吧,他们一家搬到乡里去了。路远,回来的次数不勤了。
王氏见二狗子支吾半天不想说,傻子也能看的出啊:你个二狗子,从小光屁股涨起来的,你那***多长我不知道?有啥事情,还能瞒着我不成?快说。
二狗子见事已如此,只好如实招来:我哥不让跟您说,您知道了我哥一定知道是我说的,你得答应我。我哥不提起,你不能跟他说这个,他现在心里有怨气。让他知道了,我们兄弟都走不得了。
王氏以为只不过是男女拌嘴的一点小事,没想到能有多严重,这回来不就准备结婚?,半年前都跟芝兰他爸敲定的事情啊!老李头当时还说看上了王锦的人,不谈彩礼。其实他自己明白,自己闺女非你家王锦不嫁啊。于是继续追问:这什么意思,你快说。
二狗子想了想,无从讲起,最后一拍大腿:这么跟您说吧!这几年,芝兰跟王锦哥一直好着呢。芝兰还上北京去找过王锦哥呢,两人都一屋子睡了。两年前,我,我哥和三宝都在一家建筑公司打工。我哥开吊车,我跟三宝做脚手架上个活。有个天津的项目,要我们去天津呆两个月,说好了包吃包住,钱也不少。三宝病了,我就跟我哥两人去了。这中间,好像芝兰来北京找我哥,没找到就回去的。然后就开始跟我哥哥生分了。等我哥明白过来,这不......说着,说不下去了。
王氏急得什么似的:你还有啥说不得的,我家王锦将来一定有出息,不是找不上婆娘的,你说你的。
二狗子,哎了一声:这不芝兰就要和三宝定亲了吗?说过了年,赶好日子......哎呀~就办事了。
王氏啊了一声:这个就你知道。
二狗子摇摇头:这…全村子都知道,只是他们看......,后面说不出口了。
王氏知道他们看自己孤儿寡母,就没有再往下问。
二狗子说的也来了气:当初,我们一起约好外出打工,我们可是在这院子里头磕过头的。就像那桃园三结义。我哥是刘备,我是关羽,三宝是张飞爷爷。可如今,张飞霸占了嫂嫂,你让我这二哥关羽能干什么。您是看着我们长大的,您跟我娘一样,我知道早晚遮不住。我哥那性子,什么事上了心,必定要干成的。
王氏想起,昨天晚上从门缝里看见,王锦看匕首的情景。当下就全明白了,不过自己儿子办事从来是有板有眼的,不是一个意气用事的孩子。而且他这认死理的脾气上来九头扭也拽不回,这一时还不好办。
直过了下午2点。这药王谷,四面环山。过4,5点天就会全黑。
王锦上的山来,用丛林匕首砍了一根树枝,拨草寻蛇。从小走过多少遍的山路,那是永远也忘不掉了。没一个钟头,就赶上一只锦鸡从草丛中飞了起来。没等野鸡飞高,一弹弓过去,野鸡就掉了下来。一颗钢珠直接爆头,死的也算痛快。小白,似乎对这个主子极为佩服。巴巴的围在王锦身前身后,一会儿闻闻这,一会儿嗅嗅那,不断的用鼻子吹起尘土,显得格外卖力。一人一狗,半天时间就拿下了4只野鸡。
眼看太阳下山,王锦过一个山凹,眼前赫然是一道山崖,当地人叫它“药王锄”,相传是当年药王爷采药时候,放锄头的地方。年代久远了,山崖之上如刀砍斧劈的痕迹,显得格外特别。
一看到“药王锄”就勾起了,王锦深层记忆中一段最不好的回忆,虽然应经时隔将近十年,记忆犹新。王锦永远也不愿意想起那段往事,立刻扭头下山。
直到村里,怎么也不能将三宝家新盖的洋楼从视线中摸掉。想起芝兰,想起曾经最好的兄弟、玩伴,王锦心里有怒、还有的就是恨,更多的是一些他自己说不出来的东西。
经过叔家,店已经关。王锦在门口把叔喊出来,把左手两只较大的野鸡递了过去。
叔连连夸奖:不赖,我就说嘛。我家王锦,那是罗刹转世,打猎从不会空手的。王锦冲着小白说了声:合作愉快。然后指指叔家的方向,意思让它回去。小白,却做了下来,呜呜了两声,竟然舍不得走。
叔就笑:这狗通人性,你领走吧。听叔这么一说,王锦倒没想到,自己这次回来,都不知道会呆多久。本身并没有计划什么长治久安的计策,只是这几年在外打工,身心疲惫。这时候听叔叔的意思,这狗难道就直接送给了自己,于是问叔:这,这合适吗?
叔很大方:有啥,我院子多的是,你一条没有。以后上山,打到了猎物,有你叔一份,这个得记得。王锦大喜,也顾不的再跟叔絮叨,带着狗回家去给搭窝去。
见王锦走了婶子出来,对叔却不满意:两只鸡换条狗,你这生意做得。
叔白了她一眼,没好气:你知道啥,这娃刚让人抢了女人,憋气。难保上山走神,有条狗有个照应。我是他叔,我能看上两只鸡吗?说着低头去看。可又看着两只野鸡实在是好,又改口道:快快,回去收拾了,晚上加菜。
婶子老大不乐意:又要拔毛,你自己弄去。“你别吃”的话音刚落,叔已经拎着野鸡进院子去了。且不说叔跟婶子拌嘴,这一切都让远处的一个女孩看在眼中,这个女孩正式芝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