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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1-712章
小涵方楚一行人将要到停车场时。一对青年男女吵着架走了过来,小涵仔细一打量,戳戳方楚:“哥,对面吵着架过来的好象是张剑东和庄静!”
方楚看过去,恰好庄静推了张剑东一把:“张剑东,我倒是要看看离婚后,向媛媛还会不会跟着你,拿我家的钱去养她,你可真行!
先有吴丽丽,后有向媛媛,象你这种男人,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还学别人养情人,你怎么也不嫌寒碜人?”
张剑东怒气冲冲的戳戳庄静:“你这种狠毒的女人,和你在一起我都觉得恶心,我跟向媛媛好,就是要气你的!丽丽怎么着你了,你就雇人泼她的硫酸,你不怕将来遭天谴?”
庄静嗤笑一声:“她花我的钱搂着我的老公睡觉都不嫌遭天谴我怕什么?更何况她毁容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泼的硫酸!”说着突然顿了顿,扯着长调:“噢……,原来是心疼小老婆毁容了,我说呢。怎么自打她变成丑八怪你就每天都阴阳怪气的,敢情是在为她找场子呢!
难不成你以为我和她应该和平相处,一起伺候你?做你的春秋大头梦去吧!我告诉你,离婚后你将变成一毛钱都没有的穷光蛋,我看你再怎么得瑟!”
“变成穷光蛋也比和你这种狠毒的女人生活在一起要强,当年为了接近我,接受我爷爷的安排去卧底,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被赵小涵给发现并踢出来了?
要不是你的提前曝露,我们老张家无论如何也不会象现在这么惨,所以说,你这种女人,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垃圾货!”
庄静气急败坏的踢张剑东小腿一脚:“我是垃圾货你还娶我?你说我当年怎么会瞎了眼看上你这种男人?”
张剑东疼得连连跳脚:“我也奇怪怎么会瞎了眼娶你这种狠毒的女人?只要想到丽丽现在的样子,想到我身边躺着的是一个毒如蛇蝎的女人,我就整宿的睡不着觉,我……”
“老公,咱们不开玩笑了,回家吧,不闹了!”庄静突然的转变让张剑东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脑子进水了?咱们今天可是说好了……”
庄静赶紧捂住张剑东的嘴巴,使个眼色,亲热的搂住张剑东:“老公,咱们以后不玩这种游戏了,其实挺无聊没劲的,对不对?”
“好吧,不玩就不玩!”张剑东眼角一斜,也瞅到了正站在两人对面的小涵一行人,拉着庄静拐个弯——又回车上了。
小涵方楚对视一眼,抿嘴笑笑走向停车位。这两人当他们是傻子呢?呃……开玩笑要跑民政局来么?
……
“哎……哎……哎……,先生小姐,你们需要挂号才可以进去!”负责中医叫号的护士大姐见小涵和方楚径直向赵妈办公室走去,急了,抱起桌上病历就追了上去。
坐椅子上排队的病人和家属们都面面相觑,他们那么不值得信任?
“护士大姐,对不起!”小涵不好意思的笑笑:“走顺了,忘了跟您打招呼,我是赵医生的女儿,找她有点儿事情,一会儿就离开!”
护士大姐狐疑的打量打量身着情侣套装的两人,捂着脑门冥思苦想:“面熟,面熟,象谁来着,让我想想!”
“您不用想了,我是赵医生的女儿,要不然您跟我一起进来吧!”除了当年陪赵妈来京华面试,小涵再也没来过,院里的人不知道她是赵**女儿倒也正常。
“不对,赵医生的女儿比你矮,也没你漂亮。我怎么没听说赵医生还有这么漂亮的姑娘,噢……”护士大姐猛的拍拍脑门,病历哗啦掉了一地,小涵赶紧拉起方楚:“护士大姐,我让江薇姐出来跟你解释!”不等护士大姐回答,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后。
“那么急干什么,我还没说完呢,长的可真像紫苏,那可是我女儿的偶像,我不会认错的,咦?紫苏,赵小涵?难道她就是紫苏,同时也是赵医生的女儿?”边捡病历边小声喃喃自语的护士大姐激动了!
“妈!……咦?不在?”小涵话音刚落下江薇从治疗室走了出来,看清两人面容后,一脸的惊喜:“小涵,方先生,恭喜你们!”
“谢谢薇薇姐!回国还是第一次见到你,来,抱一个!”小涵上前一步抱住江薇,松开后笑道:“薇薇姐瘦了,是太劳累还是在减肥?”
“我不累,也没减肥,听了你的建议,现在每天跑着来医院上班,人结实了,感觉上就瘦了!”江薇拉住小涵:“我哥和嫂子常常念叨你,想去看你又担心你刚回来太忙!”
“我回来后去了研究室几次都赶上你哥去实地考察了,所以才没遇上,方燕姐真是的。跟我这么客气干嘛?我最近忙的有些晕头转脑,难免有疏漏。”小涵想了想:“要不这个周日吧,薇薇姐一家人来我家做客,麻烦薇薇姐回家跟叔叔阿姨商量一下!江龙那个工作狂,我负责跟他讲!”
江薇兴奋的点头:“爸爸妈妈知道肯定高兴坏了!虽然嘴上不说,可是每次哥哥嫂子念叨你的事情时,老两口都挣着耳朵使劲听呢!
我爸特玄乎,有一次拉的一位客人说了你一句坏话,停下车就把那人揍了一顿,结果让人家告公司去,被领导训了一顿!”
“唉,都是我的错,见了江伯伯我一定当面谢谢他这么维护我!”小涵看看腕表:“薇薇姐,里面病号还需多长时间?”
“快了,我出来的时候已经开始局部起针了!”江薇犹豫了犹豫:“那个病人应该认识赵医生的!”
“噢,我过去看看!对了,薇薇姐,你过去跟叫号的护士大姐解释一下,她刚才拦着不让我进来。”
“小涵?”还没等小涵进去,刘思红恰好推着吴利军出来了,看到小涵,吴利军明显激动起来:“小涵,想不到。竟然能……能见到你!”似乎突然反应到什么,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方楚,你父亲身体还好吧?”
方楚点头应答:“挺好的,谢谢吴叔叔牵挂!”
“小涵……”刘思红面色纠结的看着小涵:“丽丽……丽丽她不想接受治疗,我劝了,但是……没有用!”
“刘阿姨跟我讲这个是什么意思?”小涵眼中闪过不满:“难不成还要让我妈妈上门服务不成?”
刘思红眼神闪闪:“不是……不是……我就是想跟你解释一下她为什么没来!”
“小涵,你怎么来了?都办好了?”赵妈从治疗室走了出来,手里端着针盒,这是她的习惯,起针后一定要立即用酒精消一遍毒,然后再交给江薇放到消毒室消毒。
“妈。都办好了,就是想过来跟妈打一声招呼!”
方楚赶紧凑上去:“妈,辛苦了,我给您按按肩!”
小涵翻个白眼:“真会拍马屁!”“我为了我媳妇儿拍我岳母的马屁怎么了?”方楚边说边为赵妈捏肩膀。
赵妈笑着拍拍方楚:“好了,妈知道你的心意,给我看看!”
方楚赶紧将红本本递上:“妈,给!”
吴利军眼中闪过一丝黯然,这样的天伦之乐,此生也许注定和他无缘了,而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怨不得任何人!
刘思红眼中则闪过一丝艳羡,女儿是别想了,儿子,随着年龄的增长,有了自己的主意与立场,当时她和女儿的做法遭到了儿子的反对。
她和女儿为此把儿子骂了一顿,结果,母女的浅薄,造成了今日的灾祸,自此,儿子虽然努力打拼,和她,却是不亲了!
所以,这样的场景,或许只能成为她的期盼了。
赵妈端详一会儿美滋滋的点头:“不错,照的很不错!后面还有不少病号,小涵是帮妈工作呢还是离开?”
小涵想了想:“我原本打算从妈这儿离开去两位爷爷那儿让他们看看,然后回家陪家里的长辈,不过……妈既然提出来了,那我就帮妈工作下午再去吧,条件是妈中午陪我们吃饭,提前给我和哥庆祝,怎么样?”
“好,谢谢宝贝闺女!”赵妈开心的找出大口罩,递给女儿,又找了江薇的白大褂。披挂整齐后,任谁也认不出她就是大明星紫苏,只是那对勾魂的大眼睛,不知会不会把病人给电晕了!
方楚打量打量自家宝贝,赶紧声明:“妈,小涵只能看女病人!”
“好,听我女婿的!”赵妈端详端详也笑了起来:“看男病人,小涵应该把去学校唬弄小暖老师的大瓶子底眼镜带上,要不有点儿危险!”
小涵撒娇的搂住赵妈:“妈,你再说我不帮你了!”她清楚赵妈让她留下,无非是想和她多待会儿,而且在国外这两年,她在潘老哥哥的中医馆坐诊过,在某些方面绝不比赵妈差,没办法,这是天分问题,。
“好!好!好!”赵妈说着突然反应到旁边还晾着两个看热闹的,看向一直呆呆看着她们笑闹的吴利军和刘思红:“今天的治疗已经结束了,中药你们还是去大药房抓吧,会省不少钱,明天记得来针炙好了!”
“好的,谢谢赵医生!”刘思红感激的冲赵妈点点头,推着吴利军离开了办公室,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若是其他地方,定然不会把药单交给她,让她去大药房抓药,这可不是省了一星半点,对她们这个家庭来说,这钱省得太重要了!
出了办公室,吴利军歉疚的拍拍刘思红放在轮椅上的手:“老婆,以前的事到此了了,从此,小涵只是我们的恩人,别的都忘掉吧!
我会一心一意的对你好对孩子们好,如果我还有站起来的那一天,哪怕去修鞋,我也要让你少吃苦!”
“嗯,我听你的,不过,我要想办法劝丽丽来接受治疗,我已经偷偷问过赵医生了,她说,可以通过针炙调理等肌体达到最佳状态的时候,让丽丽接受整容,虽然不会完全恢复,但是跟普通人的区别不会太大,疤痕不会太明显!”
吴利军轻叹一声:“思红,这都是咱们两口子不明白让孩子跟着遭罪了,唉,我这个做父亲的有罪啊!”
“哎哟!……快点,快点儿啊,要是接不上我就不活了,你们再快点儿!”感觉喊叫声有些熟悉,夫妻二人条件反射的顺着声音瞅了过去,几名护士正推着急救床快速奔过来,床上男子嚎叫时扭过来的脸,让两人一眼就认了出来,是他们曾经的乘龙快婿——张剑东!
刘思红赶紧拉住最后面的一名护士:“护士小姐,不好意思,我想问问病人怎么了?”
“你认识他?”护士皱眉看着刘思红。
刘思红赶紧点头:“是的,他是我女儿以前的男朋友!”
“那你有没有他家的电话?他命根子被剪下来了,自己打的急救电话,救护车从他的车上把他拉过来的,问他家人的电话,他死活不说!”
“谁剪的?”
“我们又不是警察,哪知道谁剪的,不过人是从民政局停车场拉过来的,想想也能猜个大概吧?大婶,你女儿没嫁这种男人是福气!”护士想了想:“大婶,要不你把他家的电话给我吧,我通知他的家人!”
“我没有他家的电话,不过我知道他是京城张家的孙子,你们应该可以查到吧?”
“噢,谢谢!”
看着护士越来越远的身影,刘思红叹一声:“老吴,我现在信了,这个世界果然是有报应的,他那样对待丽丽,结果,成了这样的结局。再想想咱们一家,这个世界,果然是有报应的!”
“行了,走吧!”吴利军拍拍刘思红:“这事儿告诉女儿,也许会让她生出活下去的念头!”
……
“赵医生,我挂的是您的号,为什么让这位年轻的医生为我看?我……我不是不相信她,只是……只是觉得……”一位中年女子看着小涵,眼中是满满的怀疑。
“只是觉得不相信我,对吧?”小涵笑了笑:“这样吧,你不需要告诉我你哪儿不舒服,伸手给我,我来说你来听,若是不准赵医生再为你看一遍,如何?”
“好……好吧!”女子迟疑的将手腕伸给小涵。
小涵将两个手搭完又看了舌苔,开始讲述自己的诊断结果:“这位大姐今天要来看的是子*瘤吧?瘤大
但是您的身体毛病不只这一项,腰椎不太好,坐久会酸疼,习惯性便秘,有口臭,轻度浅表性胃炎,吃了一段时间的药停了,以后要注意一下,少吃辣的,过凉过酸的也要少吃,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不……不……不用了!”中年女子连连摇手:“我可以问问小医生贵姓?以前怎么没见过?”
“我姓赵,是赵医生的女儿,学医已经10年多了,今天是帮我妈妈,要不要我把医师症给你看看?”
“不用,不用,您要是赵神医的女儿,我当然信得过,只是,开完药后,可不可以让赵医生再看一眼?”显然,女子还是不太相信的。
“没问题!”
小涵“刷刷刷”写完药方递给赵妈:“妈,先看看我的药方!”正在接受赵妈把脉的男子抬头看到小涵的眼睛,眼珠子都直了,赶紧提要求:“赵医生,我相信您的女儿,要不我让小赵医生帮我看,行不行?”
“不行,我女婿不答应!”赵妈笑着冲戴个大口罩站小涵身后当保镖的方楚呶呶嘴。男子瞅瞅方楚的大个子,主动闭嘴了。
“刘女士,我女儿的用药比我要大胆,如果你信得过她,就试试,如果信不过,我再为你开一副,如何?”赵妈是实话实说,她是保守派,女儿是创新派,潘老师的哥哥可没少夸女儿。
中年女子赶紧应道:“那,您再为我开一副吧!”
被人如此怀疑,小涵不服气的劲儿上来了:“这位女士,这样吧,我妈妈为您开了药后,您先等一会儿,如果还有和您症状雷同的病人,包括瘤的大小,如果她愿意用我的药,咱们以一周为期限,看看谁消得快,如何?”
“好吧!”女子痛快的答应了,心里对小涵却是更不相信了,如此的意气用事,终归是年轻人啊!
赵妈抿嘴笑了笑,这丫头因为自己的药方没机会用,心里窝火呢,跟她提了好多遍,可是她保守治疗法习惯了,实在不适应女儿的大胆作风。
而且女儿的药方要配合飞针之术,她在这方面不及女儿,自然不愿意冒这个险,这也是潘医生特别遗憾小涵不专心向医的原因,一名大胆而又细心又有天赋的医生,实在是太难寻了!
后面的几位病人,虽然心中对小涵给开的药方还是不太放心,不过也不好意思再提反对意见,第一有了前面的例子,不敢开口。
第二,人家病看得那个准,让他们实在不好意思开口,好在几人都是慢性病,不是看一次就能好的,下周再来的时候,还可以换回赵医生,大不了就当耽误了一周好了。
万一他们再怀疑得罪了赵医生,把他们分给别的医生,就不划算了!
偷趴在桌子底下的雪球笑得抖成了一个团,它家小主人竟然有这样被人怀疑的时候,啊哈哈……可笑死它了!
气得小涵伸脚在桌子底下踢雪球,结果雪球一闪不小心踢在病人腿上了,那大妈疑惑的瞅着小涵:“小赵医生,是问我脚腕的反应吗?”
小涵一本正经点头:“嗯,告诉我您刚才的感觉!”
“脚腕疼了一下,就是普通的痛,好象还有点儿酸!好象……”见大妈还在思索,小涵赶紧打断:“好了,大妈,我知道了!”
为了表示对大**歉意,小涵童鞋将大妈领进治疗室,进行了免费的飞针治疗,大妈是风湿类疾病,起完针下地一走,一脸的不可置信,再走几步,满脸的惊喜:“小赵医生,您真厉害,以后我来看病就找您了!”
“大妈,我今天是临时帮我妈妈,下次您来我就不在这儿了!”唬弄老人是不道德的,虽然她刚才唬弄了。
“这样啊?人家说什么青什么蓝的,我看小赵医生和赵医生就是,小赵医生,有男朋友没?”大妈说着拍拍脑门:“对不起,习惯了,刚才赵医生说过,站后面的就是小赵医生的男朋友,大妈错了!”
方楚赶紧补充:“大妈,我是她老公,她已经结婚了!”
“啊?结婚了?那恭喜恭喜!”大妈说着美滋滋的和小涵告辞,边走还嘀咕:“小赵医生这么好的医术,竟然不坐诊,太可惜了!”
等在外面的病人看着脚步轻盈离去的大妈,再接受小涵诊治的时候,脸上表情明显变了,就连那不相信小涵的中年女子也有些犹豫不决,到底要用哪个药方?随后自嘲的笑笑,以妈和女儿的年龄来比,当然更应该相信赵医生!
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女病人坐到小涵身边后,主动说道:“小赵医生,我和那位大姐的病应该差不多,我愿意您给我治疗!”
“行,我先试试!……,嗯,您的瘤体比那位阿姨的要稍微大一点儿,不过您的身体素质比她要好,你们两个做比较还算公平!”小涵说着看向等在旁边的中年女子:“阿姨,瘤体大小,你们自己对比一下ct片就知道了!”
至于大家对小涵能判断瘤体多大不吃惊,原因很简单,赵妈一直是这样做的,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也是其他中医对赵妈恨得牙痒痒的根本原因,只要赵妈在医院,他们桌前的病人,永远是那么稀稀拉拉的一两个!
小涵打这个赌当然不是纯意气用事,这个药方,她研究出好久了,可是一直未能用于临床,她自然很希望能搞清楚传统疗法和新疗法到底有多大差别。
“赵医生!”人未到,一个威严的声音先传了过来。
“什么事情,牛主任?”赵妈回头看看走进来的中年发福男子,继续诊断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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