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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辛完全把自己沉浸在灵符的海洋,将灵力池中的灵力清空一轮又一轮。
因为是在自己的地盘,让她可以放心制作。
除了留出一百张空白符纸备用,剩下的全部变成了灵符,足有八千多张,应该够用一段时间了。
将制作灵符的纸墨笔砚收拾好,一边吃着肉干一边喝着参茶,体内灵力便开始源源不断地汇聚到灵力池中。
叮铃铃——
门外响起了悦耳的风铃声,素辛想,来的还真是时候啊。
一个神色慌张的女人跑进巷道,头不时朝后面张望,就像是有人在追赶她一样。
看到面前的斑驳的双叶大木门,就像近乎窒息的人呼吸道一缕空气一样,三两步爬上台阶,晃着门环使劲扣击起来。
叩叩叩——
木门发出沉闷的砰砰声。
“不要,不要过来……”“滚开,都给我滚开——”
女人身体使劲儿缩向门的方向,手朝后面挥舞,就像是在将什么人推搡开一样。
可是她后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空幽幽而深邃的巷道。
平地起了一层浅浅的风,吊在檐下的风铃发出叮铃铃的清越响声。
而她现在却浑然不觉。
但是她扬在半空的手却停顿了下来,视线茫然四顾,然后又侧耳凝神倾听着什么,慌恐的神情中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侥幸。
吱呀——
就在她紧张的快要哭出来时,门前厚重的木门轻轻开了,女人顺势朝前面一推。
一股清冽冽的风直面扑来,让她整个人蓦地清醒不少,好像刚才那样的恐慌惶惑也减轻了。
女人紧步跨进院子,下意识朝前面走去,绕过一道屏风,出现一个天井,院子中央是一口枯井,四周绕了一圈石台。
两边是廊檐,下面是一排花坛,此时已是绿荫葱葱花团簇簇,有雀鸟在葱郁的林间鸣叫,让女人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下来。
与屏风正对着一间房屋,敞开的门扉传来亮亮光线,她下意识抬步朝那房间走去。
刚进门,就看到一个面容秀丽的女子从面前的文案上抬起头来,目光轻柔地看向她,那柔柔的视线就像是带着笑意一样,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坐吧,有什么事可以为你效劳的?”
女子柔润的唇轻启,那声音浅淡温柔的像一缕柔柔的风,让她整个人紧绷的情绪都舒缓不少。
女子在说这话的时候,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推到她面前。
女人心情已经彻底放松下来,顺势坐在女子旁边的沙发上。
下意识将对方推过来的水杯捧在手里,传来温暖触感让她的心也慢慢安定下来。
“我,我叫文绣,我听小美说你,你…很厉害,我,我是说”文绣说道,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粗嘎低哑,如同锯木一样。
文绣下意识打量面前女子,最多不过二十来岁,完全无法和她想象中的“神婆”挂上钩。所以仔细斟酌着说辞。
“无妨,你
尽管把自己遇到的事情说出来就是,如果是我能做到并且愿意的话自然会接这个案子。”
素辛话语依旧轻柔,就像一阵淡淡的风拂过,不过话里的意思却表达的很清楚并且坚定,一切都建立在她的能力和态度上。
文绣忙不迭地点头,“嗯,好好。”
素辛见对方像是不知如何开始讲诉,于是循循善诱地引导着,问道:“你先介绍一下自己的情况吧,年龄,职业,住址,家庭成员……如果可以的话,请尽可能详细讲诉一下。”
说完又连忙补充一句:“你可以放心,这些信息只是作为后期可能需要进行更加仔细调查的基础信息,绝不会外泄。”
“我相信我相信。”
“我今年31岁,住m省m市,是……自由职业”
文绣的话刚说出口,就看到素辛从面前记录的表格上抬起头,视线淡淡从她脸上扫过。
清澈的眸子像是能看透她压在内心所有念头一样,让她无法对视,目光躲闪,声音也有些结巴。
“呃,那个,其实我我是做古董生意的,不,那个…我原本学考古专业的,我男朋友他,他家里做古董生意,我后来和他一起。”
尽管对方结结巴巴,语句颠倒,但是素辛仍旧弄明白了对方是做什么的。
恐怕跟那些明器有关,莫非她身上东西就因此来的?
素辛心中有了些许疑惑,不过以前经历过很多事情到最后都会出现反转再反转,所以这个疑惑并没有进入她的主导意识从而主管去判断什么。
就算是跟明器有关,于素辛而言,看透了生死阴阳,她觉得这并没有曾经觉得的那样大不敬或者犯了多大忌讳。
不过文绣身上的东西,恐怕就跟这个有关。
当她还站在门口的时候,素辛就用神识扫了一下,是那种非常晦涩的能量波动,类似于之前遇到的天道那种无可违逆的力量。
不过和之前遇到阴司和画皮中不一样的是,这股力量就像是从她身体上长出来一样,如影随形。
从脚到头,从下到上,慢慢将她整个人融入进去。
没错,是融。
在素辛的左眼视线中,那股力量就像一团氤氲的气体,逐渐将她的脚包裹进去,变成一团囫囵的糊状物,并慢慢向上蔓延。
素辛不知道当文绣整个身体被这种气体完全包裹后会怎样,但看她此刻的精神状态,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无妨,你把你知道的尽可能详细告诉我,这样我才能做出更准确的判断。”
文绣忙不迭地点头,“嗯,好好,我我说……”
尽管素辛尽可能让对方放松,不过情绪仍旧波动很大,以至于在讲述的时候经常出现断层和空白。
亦或者是对方有意想要隐藏什么,毕竟有些东西并不想赤果果展现在别人面前。
文绣隐隐觉得这次恐怕跟自己经历的一切有关,而且她自己一个人藏了那么久,背负那么久,也的确想找一个人倾诉。
以前她会尝试着跟朋友分享,可是别人不是把她当作怪物,就是当作笑话甚至以此取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