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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里斯大人,简风……主人……真的能通过血魔和岩石的考验么?”
“不知道。”
萨里斯静静的看着这个暂时被维持着的场面:“也许能把。”
万宝在一旁撇撇嘴:“这个家伙虽然看着不怎么样,也是退一步走一步,不过偏偏心智上反而非常坚韧。”
“嗯?”
“老实说,岩石和血魔这一次怕是打错了算盘。”万宝耸耸肩:“对于这个便宜主人……只要他不想让我看透的事情,即便我是幻心流高手也还是看不透的。”
乐天一滞。
万宝继续道:“所以啊,这个家伙才是真的扮猪吃老虎。萨里斯的绝对黑暗,虚无灵界为什么能成型,你们难道没想过么?”
阿卡的瞳孔猛然一缩:“难道他……”
“嗯,他心里,有符合萨里斯力量需求的绝对意志。”万宝把手背到脑袋后面:“所以塔身还没有补全,他就唤醒了冥生塔核心第七层的萨里斯。”
乐天目光慢慢转过去,看着血魔和岩石沉静下来的光团:“这么说,血魔的暴怒,岩石的懒惰,也许,他真的能通过……”
“哈,大概,不过如果是进入我的色欲之境,也许会直接缴械投降哦。”
“嘿嘿。”
……
简风自然不知道此时自己正在身上寄存的老家伙们分门别类的讨论。他正在认真的吃着面前的饭,看着对面郝任凶狠的吃相,默默的夹了两块肉过去。
老实说郝任是真的很可怜。
但不好意思,他只是这会儿因为肠胃的关系,实在吃不下肉。
郝任却是一愣,筷子停下来认真的看了简风几眼,才又低下头去,继续吃饭。
不过这一次,他吃的慢了很多,认真了很多。
花了一整个下午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来确认自己现在所处的尴尬境地,好在自己这个身体虽然看着很没用,但那一身的白大褂还是给他带来了非常多的方便。
他可以随意出入这栋大楼里的各个楼层,只要不靠近大门,就完全自由。
怎么说……
就好像被养在笼子里的小白鼠。
不过自己这只小白鼠相对于其他的要幸福很多。
“晃了一下午,心情好些了?”
回到宿舍,推开门看到郝任正坐在窗户前面拿着一本书看的认真,听到他回来的响动,抬起头来笑眯眯的看着他。
似乎中午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他没有告诉简风任何事情,也一直都是这样温文尔雅的无害模样。
但是在他即便看书还是不曾离手转动着的手术刀上,简风还是看到了那个压抑到残暴的灵魂。
他并不爱这个世界。
大抵,这个世界也不爱他。
“嗯。”没想到是室友,他只是跟着工牌后面的地址找到宿舍而已,难怪郝任似乎跟他比较亲热。
“坐下吧,趁现在没什么事,还能逍遥自在一会儿。”
“好。”
床榻是上下床,简风瞅了一眼,自己的名字标在下铺,看来郝任确实比较照顾这个身体。
“喏,水。”
郝任递了杯水过来。
简风接过来,看了他一眼:“在看什么书?”
“没什么,就一本小说而已。”郝任扬起手中的书,暗色系的封面上大大的写着替身两个字。
替身……
总觉得这个故事在哪里看过。
简风以前上学无聊的时候也总是刷些小说动漫,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是哪里看来的。
“这本书还不错的样子。”郝任注意到简风的目光,笑了笑继续道。
“嗯。”
礼貌性对话到此结束,简风仰面躺在床上闭目假寐,朦胧中依然不妨碍他清晰的察觉到身边的目光有意无意的间隔着相同的时间在自己身上扫视。
似乎是在计算时间。
计算什么时间那?
简风不知道,也不那么想知道。
手中黑金色光芒流转了一下。
不必知道。
“郝医生,刘医生,来活了。”
什么时候被拍门的声音吵醒,简风睁开双眼,一件白大褂被扔过来蒙上自己的脸:“穿上。”
扯下衣服,郝任已经换好了衣服,手中手术刀转动的速度快了些,证明他的心里并没有他表面表现的那样冷静平和。
不知道为什么,简风这一刻突然升起些奇怪的想法。
但郝任并没有给他多少时间把结论做完,拉开门扯上简风就出去了。
关上的房门里,沉寂下来,有一抹微弱的光,从床铺下面亮起。
“这次是什么?”
“好货。”
“呦。”
“老板很高兴,卖了笔好价钱。”
“哈哈哈。”
“这次您可悠着点。”
“明白明白。”
完好的才有价值,这一点郝任做了这么久活儿,还是非常清楚的。
手术室就在前方,亮着灯,简风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一丝丝好奇,但身体的习惯性反应比他的内心活动要更直接很多。
“呕,呕……”
得,之前的饭是白吃了。
虽然力量没有继承来,但六感还是自己的,简风清晰的听见前面的领路的男人嫌弃又无奈的对郝任说。
“郝医生,这家伙完全没啥用,你随便挑一个做助手也比这个强吧。干脆换掉吧,都多久了,还这个鸟样。”
“你这个小子哎,就不能说点好话,刘辉人不错,以后指不定能接我的班咧。”
“你可拉倒吧。”领路的人翻了个白眼:“见血就吐的弱鸡能接你的班?!郝医生你这是开玩笑夜不打草稿啊。”
“没没没,刘辉啊,我可是抱着非常大期望滴!”
就是正常闲聊的语气,但……
简风还是察觉到一丝怪异。
郝任看自己的目光。真的非常怪异。
而且,自己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做的事,和之前触碰的两截残破塔身都非常清楚的告诉简风,这里绝对不那么简单。
郝任先一步走进手术室,指尖的手术刀欢愉的在指尖舞蹈,他垂眸看了眼手术台上躺着的那个人,笑了笑:“你好。”
人被封住了嘴,无法动弹,但眼中的惊恐在将目光集中在郝任手中的手术刀上时,扩大的越演越烈。
“呜呜呜呜,呜呜!”
“放心,我是熟练工。”郝任依旧笑着,眼中的神色却已经不再温和,上前两步:“不会让你多余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