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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掌心柔软,他的腕骨坚硬。
郁小暖低头蹭掉眼泪,昂起脑袋眼巴巴的看着他,只希望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
江煜辰抬起手,缓缓触上她的脸颊。
她立刻绷直了身体,眼里微光闪烁,“我马上就回去漱口,很多很多遍,会把自己洗的很干净,很干净……”
江煜辰的指腹顺着她的脸颊游弋到她的唇角,拇指死死蹭着她的唇边,似乎想帮她擦干净。
江煜辰的唇边又一处淤青,郁小暖揉着眼睛想去碰一碰,却又不敢。
虚抚在半空,喃喃的问着,“疼吗?”
他依旧没说话,执着的擦拭着她的唇,直到发现毫无作用,反而将她的唇角蹂躏的越发红艳的时候,才缓缓松了手。
手臂顺着地心引力垂落到身侧,江煜辰攥紧了拳头,又猛然抬起,一拳落在她身后的卫生间隔间的合成门板上。
一拳落下,裂痕尽现。
他死死的盯着她的唇,目光阴鸷的可怕。
郁小暖什么也不管了,她猛地抱起他受伤的手,小心翼翼捧到眼前,眼泪汩汩而出,“你打我也比打在门上强,你就感觉不到疼吗?”
江煜辰跟封竞动手,封竞一身狼狈,可他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
唇角破了,身上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这下连手也肿了起来。
“我知道是我的错,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你不要这样。”郁小暖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痛苦的低鸣,“不要这样伤害自己,我会害怕。”
江煜辰从他怀中抽出自己受伤的手臂,细致而温柔的擦去她眼角的泪痕。
可下一秒,却无情转身往外走。
郁小暖跟了上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身体。
他太高了,她抱得那么吃力,“你不能不要我,你不可以不要我的,我会把自己洗干净,你怎么惩罚我也都可以,不能不要我……”
江煜辰垂眸看着那双死死扣在自己腰间的手,半晌,终于还是冷下了心,将她的手掰开。
他走的极快,郁小暖小跑着才能跟得上。
他走在前面,头也没回,目光冷冽。
而她跟在后面,边哭边追……
可是追不上。
似曾相似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
刚进入江家的第一天,他也是这样的,不管不顾她的感受,将她远远的抛在身后。
可后来,他总会刻意放慢脚步等她。
甚至现在,他总是牵着她的手。
难道,一切又要回到最初的起点了吗?
郁小暖几乎是狂奔着往前追了过去,可电梯门被缓缓合上,江煜辰在电梯内,她在电梯外。
她无力的扶着电梯门,眼泪不停的落着,“不要不要我……”
江氏不知道小少夫人跟辰少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美味狗粮忽然变成了黏在鞋底的****,让人有点捉摸不透。
郁小暖被江煜辰安排司机给送回江家去了。
江煜辰站在顶楼,望着楼下已变得渺小的人影,却依旧能一眼分辨得出,哪个是她。
助理过来问要不要找私人医生来看看,上点药。
他摆了摆手,让助理离开,目光却仍旧追随着郁小暖被司机带走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