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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会慢慢收回来的。”
“你以为心是风筝？有那么好收放自如的吗？”郁小暖叹了口气。
虽然觉得洛枫是有对不住栩栩的地方，可是……也不全是洛枫的错，“其实栩栩，我觉得洛枫跟以前不一样了。”
“但是小暖你有没有发现另一件事？”方栩栩淡淡的问。
“什么？”
“我跟以前，也不一样了。”
郁小暖瞬间噤了声。
大家都变了，洛枫或许是迷途知返了，可方栩栩，早已伤痕累累。
医生做了简单的清理后还是不放心，因为方栩栩的掌心被尖锐的碎片割破，建议去医院检查一下，万一还是碎渣在血肉里面没拿出来会容易伤到静脉。
“谢谢医生。”两人齐声说着。
“方小姐，小暖小姐客气了，这是我的本职工作。”
郁小暖捧着方栩栩被纱布包裹好的手掌，心疼不已。
“好了，就是被割破流了点血，又没大事，过三五天就好了。”方栩栩说，“说起来还是我的错，我打碎了你的纯粹，你也没有生气。”
郁小暖傻呵呵的摇头，“谁说我没生气了，我生气了。纯粹摔都摔了，你还那么伤害你自己，我很不开心。”
“小暖……”
“栩栩，你比那个冷冰冰的镯子，重要太多。”
“可那个镯子是你用生命保护下来的。”方栩栩脸上没什么血色，说话也轻飘飘的。
“如果那天我抱着的不是镯子，而是牵着你的手，我只会更卖力。”郁小暖眼里亮晶晶的，“其实，没有可比性的，纯粹只是个东西，而你是我很在乎很在乎的人。”
门被人推开，顾祁言跟江煜辰过来查看情况。
结果一进来，就听见郁小暖说这种话，江煜辰眯了眯眼睛，一把将方栩栩拽到自己坏里，深邃的眼眸紧锁着她稚嫩的面颊，“是吗？那你说，我跟方栩栩，谁更重要。”
从来没有听见郁小暖对自己说过这样柔软动人的情话，却时常听见她对另一个女生说。
江煜辰唇间溢出一丝酸味……他好像喜欢上吃醋了。
郁小暖把腰间的手给往外扯了扯，没扯开，她闷声问，“可以不选吗？”
“不可以。”他沉声拒绝。
郁小暖沉沉叹了一口气，觉得异常悲伤。
好难选择。
不同的感情，如何比较。
他又莫名其妙吃飞醋为难自己。
江煜辰说的是不可以，可小暖还是憋着没回答。
看来，在郁小暖的面前，谁做主还不一定呢。
方栩栩了然的笑了笑，看见暖辰之间的感情很好，她也觉得高兴。
大家分崩离析，总该有一对过得好一些的。
说实话，方栩栩没想到今天把纯粹摔碎会那样轻松的过去，江煜辰这个人很腹黑，小时候有人弄坏了他的东西，他都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更何况是纯粹……
江煜辰，真的栽郁小暖手上了。
可即便，他们不跟自己计较，方栩栩还是无法原谅自己。
对方栩栩而言，很多东西不只是看它的价格，还有价值……
而她毁掉的，是一个可以给江煜辰和郁小暖作纪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