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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位作家曾经在自己的书籍内页介绍写到过这样一句话:这世上必有一个人,会和她不离不弃,荣辱与共,如果现在还没有,那是她没有找到,不够幸运,而不是他不存在。
龙子琦也好,靳存煦也好,在他们斑驳腐朽的生命里,经历过太多的生离死别,悲欢离合,欺瞒背叛,却依旧心怀一丝相信,相信这世间存在这样的一个人,能与自己执子之手,看尽细水长流。
宛如生活在这个大千世界中的我们,我们当中的每一个人,生命里都将会有这样一个人的出现,现在没有,是因为还没有找到,不够幸运,这不代表他不存在。
每一个生命体既然来到这个世界上,都会有活着的权利,必然也要遭受着命运的无情与掠夺,但无论命运从我们的身上拿走了多少东西,无论我们的手中还紧握着多少或是一无所有,都该心存相信。
因为相信,会比较幸福。
车子平稳的停在门口,车上的曲焉和路向北都没有下车,或是发出任何声音,不想惊扰到车后座的两个人。
靳存煦看着怀中熟睡的容颜,也舍不得动,一直抱着她静静的坐在车上,两个人在一起,何尝不是一种浪漫。
她的发丝散落,有些遮挡住侧脸,他伸手很轻的想要挑开,没想到还是惊醒她了。
薄如蝉翼的睫毛微颤,接着睁开眸子,看到他薄唇很自然的晕开笑容,更是往他的怀里贴,“存煦。”
刚醒,声音里还有慵懒,如同一只高贵的波斯猫,蜷曲在他的怀中,闲适惬意。
她这无意的一声,惹得他心头荡漾,将她抱起好平视彼此,温柔的声音似能掐出水来,“回房间再睡会。”
龙子琦摇头,“睡不着了。”再睡下去,晚上该睡不着了。
车前坐的两个人听到声音,下车,曲焉为他们拉开车门,靳存煦拎着她的包下车,将包交给路向北,一只手牵着她,另一只手放在她的头顶,担心她下车会碰到头。
是他们原本住的房子,没有去总统府。
四个人一起进了屋子,路向北将包放在沙发上,曲焉去为他们倒水,差不多后路向北率先开口:“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有事的话相信殿下会给他们打电话。
靳存煦点头,默许他们离开。
龙子琦微笑颔首,声音轻柔:“merry christmas!”
“烟小姐,merry christmas!”
路向北推了推镜架,微笑回答。
曲焉笑的比较荡漾,其实还想和烟小姐多聊几句,比如为什么她会突然跑来靳城,不过捕捉到靳存煦眸底的那抹寒光,还是乖崽崽的跟着路向北离开。
房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靳存煦将温度调节到适中,原本坐在沙发的龙子琦想起什么,眸子一掠,下秒立刻去包里找手机。
“我已经给龙离非打过电话!”靳存煦低哑的声音传入她的耳畔,神色片刻怔愣,反应过来:“谢谢!”
一下飞机看到他,她都忘记了要给父母报平安,还好有心细的他已经为她报过了。
起身,走到他身边,伸手拥抱住他,“谢谢你,存煦。”
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中,谢谢你等了我这么多年,始终没有放弃过我。
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却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略有歉意的口吻道:“今天本该去拜访你的父母。”
龙子琦紧紧抱着他,“见父母什么时候都可以!”而现在她只想和他在一起。
“可是今天是圣诞节。”靳存煦微微的松了力气,低头看着她,“我不知道你会突然过来,这里什么都没准备。”
圣诞树,圣诞礼物,甚至是圣诞大餐,一样也没有!
“这里有你!”龙子琦纤长的手臂环在他的脖子上,脚尖轻踮,红唇准确的落在削薄的唇瓣上,心头是满满的爱意,也有着浓浓的心疼。
眸底涌上笑容与深情,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反客为主,舌尖撬开她的贝齿,与薄薄的舌纠缠不休。他有多爱她就用多少深情去亲吻她,另一只手从盈盈而握的腰肢往下滑落,经过她的翘臀,揉捏有度,隔着衣服亦能感受到他指尖的那团火。
神说,爱如捕风。
究竟爱是什么,有些人学习了一辈子,探索了一辈子,或许都无法领悟爱的真谛。
而此时此刻,于龙子琦和靳存煦而言:爱,就是两个人要在一起。
场景转变成房间黑白相间的床单上,两个人亲吻彼此,近乎是要吸走彼此的灵魂,外套早已不知道丢在何处,身上卡其色的毛衣被扯的歪斜,露出雪白的肌肤,黑色的肩带与雪色的肌肤形成强烈的对比,刺激着视觉。
气息滚烫的融合在一起,心跳与短促的呼吸变成低沉的音乐,悦耳而绵延。
眸光潋滟,早已意乱情迷,在他温柔的亲吻之中软了身子,红艳的唇瓣芳泽令人忍不住一亲再亲。
指尖所到之处,肌肤皆为滚烫,暧昧氤氲在房间,情愫萦绕在眉间,鼻端,在每一寸肌肤。
“琦琦。”低哑的嗓音太过性感迷人,亲吻她纤细白皙的脖子,手指早已不知何时游走在她的胸衣上,“可以吗?”
眸光灼热,俨然无法克制的冲动,却还是很绅士的询问着,可以不可以!只要她一个眼神表示不要,他还是能够立刻停止。
龙子琦没有立刻回答,纤长的手指缓慢的松开他的脖子,垂落下来……
靳存煦额头沁出一层薄薄的,细碎的汗珠,他以为她不愿意,放在她胸前的手艰难的收回。
27岁,一个男人最美好的年华,对于关系有着冲动和需求,但因为是她,所以不愿强求。
不愿为难她,所以只能为难自己。
迷离的眸子因为他眸底的那抹艰难和生理的痛苦而心疼流转,垂落的手臂并非要推开他,而是伸手到他的领口,解开黑色衬衫的扣子。
指尖碰到扣子的那一瞬间,靳存煦的身子明显僵了下,接着耳边回荡起她清浅的声音:“存煦,我爱你。”
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因为又听到她说,“我把自己,送给你,要吗?”
“要,为何不要?”
长眸有着湿热,凝视她倾城容颜,胸腔起伏的越发明显。她已经解开他衬衫的三颗扣子,健硕的胸膛就这样赫然映入眼帘,他抓起她的柔荑按在自己的心口,声音沙哑:“琦琦,你知道吗?为了要站在你面前,我连呼吸都要反复练习……”
“存煦,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她的声音颤抖,已是主动吻上他削薄的唇瓣。
爱欲缠绵,疼痛在所难免,但因为是深爱的那个人,哪怕只有一点快乐也能覆盖掉那么沉重的痛楚。
床榻松动,灯火迷离,模糊的视线似乎将自己带回了很多年以前,那些快乐快乐片段与晦涩的回忆不断的穿.插播放,灵魂痛到极致,也绝望到了极致。
疼的每一个毛细孔都渗出细密的汗珠,瞳仁逐渐失去了光泽,水雾沁出,灵魂面临着灰飞烟灭……
在黑暗里没有方向,如同盲人行走,摸索,小心,跌跌撞撞却找不到出口,冰冷颤抖的声音一声声的在回荡,冰冷而寂静。
存煦,存煦,存煦。
曾几何时她的精神世界,信仰支柱从龙离非换成了靳存煦。
“琦琦……琦琦……”
黑暗中传来低哑而充满担忧的声音,远处有光点在逐渐的放大,一点点的驱走无边无际的黑暗,她隐约看见有一道身影站在光点处,深情缱绻的声音一遍遍的唤着她的名字,不知厌烦。
恍惚之中她睁开眼睛,清澈的瞳孔里清晰的倒映出他俊朗而担忧的神色,心口蓦地在痛,伸出双手去抱他,指尖无意划破他的肌肤,留下一道纤细的血痕。
眼底的潮湿骤然形成水滴沁出眸底,哽咽在咽喉的绝望如同一颗破土而出的种子,是绝望,也是涅槃重生的宏伟壮丽。
她说:“存煦,救救我!”
靳存煦心宛如被人一瞬间掏空,冷冽的风从空荡的胸膛呼啸而过留下冰冷的回声,低头捕捉她的红唇,温情的吻干脸颊上咸涩的泪水……
她的痛,她的无助,她多年来的小心翼翼,隐忍压抑,他都懂。
正因为懂,爱的更加刻骨铭心,哪怕有再多苦楚,亦要无怨无悔的爱下去。
**肌肤,亲密无间的相贴在一起,像是初生的婴儿,干净细嫩的肌肤拥抱着彼此,毫无间隙,是这世间最纯粹最美好的画卷。
傍晚,路向北送来一些衣物和食物。
之前靳存煦命人准备龙子琦的衣服,大多都是春夏秋的衣服,冬季的衣物还未来得及准备,而路向北知道龙子琦来靳城未带任何的行李,离开后到底是放心不下,命人准备亲自送过来。
开门的是靳存煦,深色的长裤,黑色的衬衫,扣子没有扣完整,敞开的衣领可以看到他的脖子,一条红色的血痕映入路向北的镜片上时,眸底有什么稍瞬即逝。
靳存煦看到精品女士服装和那些食物,没有说话,寒冽的眉头微皱,薄唇抿着没有感情的弧度,眸光落在放食物进冰箱的路向北。
直觉这东西不是只有女人才会有,男人有时面对自己的情敌更加的敏锐,哪怕再不着痕迹,只要有心,蛛丝马迹无法被忽视。
更何况路向北送来的衣物全是琦琦的尺码。
路向北放完东西,站在水池前洗手,无法忽视他清寒逼人的眸光,轻咳了下开口:“上次的衣服是你给我的尺码。”
“身为你的好朋友,兼顾日后秘书室的秘书长,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都该为你处理好,这是我的职责。”
路向北声音平静,看向他的眼神诚挚坦然,没有半点的闪躲或心虚。
靳存煦敛神,不是完全相信他的话,而是他相信自己,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走进琦琦的心里。
更何况有了今天的警告相信路向北也不会做什么,路向北从来都不是一个愚蠢的人!!
“帮我订明天的机票!”圣诞节是赶不回去了,但她父母总归是要见的。
路向北点头:“要多安排几个人吗?”
“曲焉就够了。”他和龙子琦素来低调,鲜少出现在公众的视线,应该没什么人能认出他们,没必要带那么多人出去招摇。
“我会安排好。”
路向北和他确认几个工作上的问题,很识趣的消失,就好像没有出现过一样。
龙子琦是在下午四点醒来的,浑身酸软,如同被货车碾过,双臂都沉重的抬不起来。
身上干净清爽,穿着棉质睡衣,没有一点汗味,但床上却有着令人羞赧的潮湿,宣告着之前的记忆并非是她的一场春梦。
脸颊泛着红晕,小心脏噗通噗通的跳,以为自己无法跨过的那道心魔,终究是跨过去了,满载乌云的命运拨云见日,阳光普照,万物静好。
在女人的认知中,一旦与一个男子发生亲密的关系,那么自己就是完全属于他,而他也是完全属于自己。
想起苏就说过的话,应该在靳存煦的脖子上挂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龙子琦撇s。
低头,不禁莞尔,甜蜜与幸福在心田蔓延。
“醒了。”低沉的嗓音有着笑意从门口传来。她抬头看去,靳存煦衣冠整齐的倚门而立,漆黑深邃的眸子里笑容撩人。
下床走向他,双腿有着酸楚,秀眉微微的蹙起,步伐停顿几秒而已,他已经站到她面前,“累的话就不要下床。”
他很愿意让她躺在床上,剩下的都由他来做。
龙子琦听出他话中的意思,更加的不好意思,连同隐藏在秀发中的耳朵都泛着血色的红。
“可以告诉我,你在想什么?”靳存煦伸手拂开遮挡住她侧脸的发丝,看到她红透的耳朵,不免好奇。
她抬头看他,清澈的眸底流转旖旎与涟漪,流光溢彩,没有说话,抬起手臂,指尖隔着薄薄的衣料在他的胸前描绘起来!
靳存煦眉目清秀,皮肤白皙,多半给人一种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弱书生的感觉,但其实他的身材很好,4:6的黄金比例,时下最流行的大长腿修长笔直,健硕的胸膛,线条分明,性感迷人。
之前一直都很害羞没好意思看他,但模糊之中还是看到一些,是让女人看了就花痴的好身材!
指尖微凉,而衣料下的胸膛却泛着温热,似有若无的触碰,加上她白皙纤长的脖子,一路往下,因为没有穿胸衣的关系,弧度凸显,让一个27岁的阳刚男人无法不多想。
更何况他品尝过她的美好不久,那种餍足感还在心头,挥之不去,想要再次回味,人之常情。
**之门一旦开启,便会变得无法控制,一尝再尝。
男性特征上下滚动,连同呼吸都变得炙热……
最后那一笔落下,指尖欲要抽离,却被他的大掌稳稳的包围住,滴水不漏。低眸,眸光温热而宠溺,“我一直都是你的,不是吗!”
龙子琦心尖一颤,没想到他居然知道自己写了什么,眸底掀起惊艳,薄唇轻启的时候话语却被他吃进肚子里。
他的唇包围着她的唇,唇齿交缠,贪恋彼此的体温与触觉。
“琦琦,谢谢你!”
谢谢你愿意留在我的身边,谢谢你接受我的爱,更谢谢你,愿意把自己交到我的手中。
龙子琦双手抱在他结实的腰间,没有说坏,靠在他肩膀上,唇瓣情不自禁的往上翘起……
傻瓜。
我的傻瓜。
傍晚,夕阳的光洒落在玻璃窗上,龙子琦坐在吧台前看着厨房里的靳存煦有条不紊的准备晚餐。
她想帮忙,却被他赶出来了。甚至吓唬她,再进来会在厨房让她体验一把厨房激情。
圣诞节原本该拜访她的父母,该让她陪伴在自己的父母身边,而她却选择孤身一人奔赴他的身旁,这样叫他如何不待她好。
晚餐没有烤火鸡,也没有其他丰富可口的菜色,简单的两份黑椒牛排搭配红酒,还有他和她。
用过晚餐,餐具都放在水池,明天自然会有钟点工收拾。
龙子琦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盛世烟火,冲破黑暗,瞬间凋零,犹如昙花一现。
靳存煦走过去,从后面将她轻轻的圈在怀中,侧头温情的吻落在她的秀发上,“在想什么?”
“国都禁烟花炮竹,我很少能看到这么漂亮的烟花!”她的手放在他温热的手掌上,分开,再十指紧扣。
他没说话,注意力在她耳朵上的,其实上午就注意到了,不过没什么机会问。
“耳钉很好看。”对待她,他连询问都这般的迂回,委婉。
龙子琦冰雪聪慧,岂会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阿离送给我的平安夜礼物,他说以后也没什么机会送我了。”
靳存煦对于她的解释很满意,薄唇晕开笑容撩人心扉,“抱歉,我好像没有给你准备圣诞礼物。”
这段时间他真的是太忙碌了,一门心思在为继位的事做准备,又是雪灾,又是想着该去国都见顾明希他们,倒是把她本身给忽略了。
龙子琦转过身面对他,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你送给我最好的礼物,早已经在这里了。”
你把自己送进我的心里,这便是最美好的礼物。
靳存煦低头亲吻她的额头,怜惜无比,额头紧贴着她的额头,垂眸,将心中那个疑问说出口:“琦琦,若当时你就看了相机,你会怎么做?”
选择漠视他,还是拒绝他?
龙子琦抬起手臂,柔荑轻轻的抚摸在他俊朗的脸庞,声音很轻,“我不知道18岁的龙子琦在知道陌生的靳存煦爱着她的时候,她会做出什么反应。我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不管她接受或拒绝你,都绝对不会让你度秒如年的过那三个月!对不起,存煦,真的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别和我道歉!”靳存煦不喜欢她对自己充满愧疚的模样,是他没想到她没有看到相机。
放在以前,他不会忽略掉这样的意外,可是面对她,他有着太多不安因素与不自信。
因为她是龙子琦,不是普通的女子,随随便便用金钱或用什么美色就能蛊惑的女子,她淡泊沉静,身上有一种与世隔绝的纯粹和无欲无求,他不知道该怎么做,能打动她,能走进她紧闭的心里。
一开始拍下那些照片,他没有想过要让她知道,也没有想过要闯入她的世界,他以为自己能够一生默默无闻的将她放在心底。
后来,他发现自己做不到只是想念这么简单。疏远是思念,靠近是欲念,最终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将相机送给她,希望能有一次机会,至少让她知道,有一个叫靳存煦的男子爱着她。
他给了她三个月限期,却没有想到,这一等便是八年。
“你等我一下!”龙子琦想起什么,后退一步拉开两个人距离,从他的身边经过。
靳存煦站在原地,转身看到她走到沙发旁边打开自己的包,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龙子琦究竟从包里拿了什么没让他看到,双手一直放在身后,折身回到他身边,红润的脸颊有着一丝赧然。
“存煦。”
“嗯?”靳存煦挑眉,声音慵懒。
清澈的瞳孔里映着窗外不断盛放的烟火,唇瓣含笑,声音轻悦,“我想,我们之间不需要什么钻石定情,也不需要什么盛世婚典,那些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唯有生活是属于我和你两个人的。”
声音顿了下,她放在身后的手臂缓慢的抬起,伸到他面前,“今晚,烟火为证,银戒为誓,你愿意娶我为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