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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点的猎物自然是不会主动上钩但是靳存煦是什么人,龙子琦再聪明,岂能猜透他的心思,最终还是一步步的掉进他亲手挖好的陷阱。
尤其是在她,明知道是陷阱的情况下!
在何醉和苏就都察觉到靳存煦的眼神只看着龙子琦一个人时,侧头看向龙子琦,万般无奈之下,她抿唇含笑,故作镇定的开口:“殿下,很巧!”
“不巧,我特意来找你的。”靳存煦轻易的一句话粉碎龙子琦想要掩饰的东西。
龙子琦嘴角的笑有两秒的僵硬,眼角的余光已经接收到来自和何醉和苏就凶残的眸光审问!
靳存煦看到她微怔的神色,眼角的笑愈浓,这才看向旁边站着的人,温润的嗓音如春风拂过,“何小姐,很感激你邀请琦琦做你的伴娘,不过介于她的身份,恐怕不妥!”
何醉被点名,神色一惊,连忙换上恭敬的笑,“殿下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
靳存煦对于何醉的态度很是满意,“婚礼的一切费用,我会让曲焉开支票送去公司,也算是我和琦琦送你的新婚贺礼!”
何醉受宠若惊,“殿下客气了,若是可以,很希望殿下能来婚礼喝杯喜酒!”
这句邀请说的她心里发颤,毕竟靳存煦身份尊贵,钱,他不缺,时间比金钱对他更重要,不确定他究竟会不会出席。
“把婚礼的时间告诉曲焉,要是有时间,我一定亲自送上我的祝福。”靳存煦始终面带含笑,话音顿了下,看向苏就,“初次见面,这件伴娘服是我为你准备的见面礼,谢谢你对琦琦多年的照顾。”
苏就薄唇含着工作时的笑容,礼貌客气的说,谢谢,客气了。手肘暗暗的撞了下龙子琦的侧腰,表面抿着唇一边笑一边压低声音只有她们两个人听见:“小、琦、琦,你现在就可以想想之后该怎么和我们解释下帅的合不拢腿是怎么回事!”
龙子琦暗暗叹气,压低声音回答:“可以不解释吗?”
苏就和何醉纷纷投来“你说什么!”四个字的眼神!
龙子琦:“……”
“琦琦,过来。”靳存煦像是没发现她们三个那眼神的交流,轻声唤她,低音缠绵。
龙子琦不想过去,但何醉和苏就已经将她推到他面前了。
靳存煦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龙子琦一惊,下意识的就要缩回自己的手,他却强势的分开她的手指,紧扣;微凉的掌心贴着他微烫的掌心,后脊骨都沁出汗意了。
他倒是镇定自若的看向她的好友们,“我和琦琦许久不见,有些话要说,不介意我带她离开一下?”
何醉:“殿下客气了,你们慢慢聊,我去试婚纱!”
苏就:“不介意,绝对不介意,晚上不回来都可以!”
龙子琦:“……”
为什么有一种交友不慎的错觉!
碍于在公众场合,她不好直接拽开他的手,都是有身份的人,谁也不想当众闹不好看,无声的跟着他出了婚纱店。
坐在驾驶位的曲焉一看到靳存煦拉着龙子琦从婚纱店里走出来,笑眯眯的下车给他们开车门。
此刻是车流高峰期,曲焉避开了几条主要干道,从小路开,没有什么车辆和红绿灯,一路上畅行无阻。
龙子琦坐在车后座,手还一直被他紧紧的攥在掌心,试图挣扎抽回来,几次都未果,沉沉的叹气,索性放弃。
靳存煦上车后,隽秀的五官只剩下薄唇噙着一丝笑容,将电脑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眸光专注的看着邮件,很显然他不打算在车上和她谈。
车厢的气氛略显奇怪,曲焉不时的透过后视镜看向后面的他们,眼里的笑简直可以用“荡漾”两个字形容。
“曲焉……”龙子琦轻声打破静谧,如果她没记错,这个开车的应该是叫曲焉。
“阁下!”曲焉一听到龙子琦叫自己,神色变得正经起来。
“我已经不是副总统,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已经许久没有听到别人尊称自己阁下,感觉很陌生。那些血色的时光遥远的像是上一辈子的事情!
“不敢!”借给曲焉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当着靳存煦的面直呼龙子琦的名字。
龙子琦没有勉强他,“那你随他们叫我烟小姐。我之前让人给你送来殿下的东西,你没有转交给殿下吗?”
东西?曲焉眉头一挑,怎么可能没收到,一收到就立刻交给殿下了。
“东西,阁下……”
话还没说完,靳存煦忽然掠眸,犀利锋芒的目光落在曲焉的后背上。曲焉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的眼神,立刻想到之前自己交的一万字追女孩子的论文,菊花一紧,立刻改口回答:“东西,阁下的确没有收到,是我的错……我忘记转交给殿下了……”
龙子琦眸光在靳存煦和曲焉之间徘徊,前者有着心虚与胆怯,后者镇定不惊,没有丝毫说谎的样子。
靳存煦将电脑关了,淡淡的扔下一句:“回去记得多吃点核桃。”
“为什么?”曲焉下意识的开口问。
靳存煦没有说话,身边的龙子琦薄唇轻抿,飘出两个字:“补脑!”
曲焉:“……”
殿下,烟小姐,你们要不要这样默契!
龙子琦没有问他要带自己去哪里,他也没有说,原本以为会是去总统府,心想自己见靳叔叔和傅姨两手空空连礼物都没带,很不好意思。
结果靳存煦是将她带去自己私人名下的一套房产。
独梯独户,一出电梯便是他的大厅,黑白装修风格,简单简约到不行,空荡荡的大厅除了一组沙发茶几,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没有保镖,也没有家佣,一路都只有曲焉一个人跟着又是开门,又是做保姆拿这个拿那个。
靳存煦一直紧紧的牵着她的手,生怕她突然消失一样,直到牵着她到书房,这才松开手,脱下外套,跟在身后的曲焉立刻接过来挂在衣架上。
他坐在皮椅上,抬头对曲焉道:“今天的会议结果我很不满意,既然他们不愿让路向北负责,廉明肃清活动我会亲自负责。”
曲焉点头,神色肃穆,“我会向他们转达殿下的意思!”
“下午的会议改成视频会议!”
曲焉听到这句话时,下意识的去看了一眼龙子琦,眸底流转过笑意,“是,殿下!”顿了下,恭敬道:“殿下,烟小姐,没事我先退下,祝二位聊的愉快!”
靳存煦听了他的话,微不可察的蹙眉,但也没说什么,开电脑继续看邮件,有些邮件是需要他立刻回复的。
龙子琦站在原地有些踌躇,不懂他是什么意思,把她带到这个地方来,毫不避讳的在她面前谈论公事,现在处理政事,又不和她谈!
靳存煦一边回复邮件,眼角的余光扫了她眼,声音温润的听不出什么情绪:“你喜欢站着?”
龙子琦抬头看他,他的眸光全在面前的电脑上,犹豫几秒,走到书桌前拉开椅子坐下,“你想和我说什么?”
“给我五分钟。”他眼帘都没抬一下,先将手头上的事处理完。
五分钟后,靳存煦将一杯温热的牛奶放在她的面前,“喝完去房间休息。”
龙子琦面色一怔,眉头轻蹙:“殿下……”
“嗯?”他挑眉,脸色不由的往下沉。
“靳存煦,司机小李,酒店,伴娘服……为什么要做这些?”龙子琦抬头,清冽的眸光看着他,很是不解。
在非洲是他选择无声无息的离开,不是代表着他不想再见到她,如今为什么又要做这些,还刻意在她朋友面前制造误会!
靳存煦低眸看着她,薄唇含笑,轻声反问:“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做这些?”
龙子琦暗暗的咬唇,与他四目相对,不知为何心头莫名紧张,尤其是他眉目含笑,惬意的等着她的回答,俊颜略显可恶。
“靳存煦,以前我曾经与人说过,很多人都羡慕我父母的爱情,认为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没有人知道他们今天的相濡以沫是用多少的痛苦与撕心裂肺换回来的。我不曾羡慕过他们,因为我是他们感情里的一部分,我知道他们曾经付出过多么惨痛的代价。他们的爱情太过隆重和沉痛,我不想要,也承受不起!”
一个伊若,让她的父母分离,让她失去干净快乐的童年,让阿离失去最爱的女孩,如今,她不想去重复父母的路。
关于龙裴和顾明希的事情,他曾经听母亲提及过一些,比起父母的感情之路,龙裴和顾明希几经生死好不容易在一起,实属奇迹。
薄唇的笑逐渐散去,清隽的五官每一处都揉着认真与心疼,白皙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脸庞,缓缓俯下身子,与她平视,“如果我说,我的爱不隆重,也不沉重,你能够承受得起,你是不是就没理由拒绝做我的女朋友?”
这是第一次,他把话说的这么直白,每个字都强而有力的敲击在龙子琦的心里,明眸看着他,心一颤一颤的在疼。
指尖的温度渗过肌肤,像是要温暖她整颗灵魂,渗透进她的灵魂深处融化最后一块冰封雪地。
“龙子琦,我不能保证自己此生能做到百分百不让你受伤,不让你伤心,但你所担心,所害怕的事情,我向你保证,一定不会发生!”
“我是龙裴的女儿,c国曾经的副总统,只要我的家人,我的国家需要我,我随时要回去。”龙子琦开口,她并非担心那些外界的伤害,而是他们之间有太多的自身阻力,也许最后是他们自己受不了的放弃。
“有什么关系你做你的副总统,我做我的总统,你在那边我在这边,我们远远相爱就是了。”他温柔轻抚着她的脸颊,笑容温暖,撩人。
这个男人太过聪明,先是一步步渗透她的生活,潜移默化中让她习惯他的存在,然后再突然撤离,让她意识到,他的离开对她而言,不是失落,而是一种难过。
最后,他以退为进,将所有的问题的后路都铺设好,叫她没有办法再说出任何一个拒绝他的理由!
她有一百个理由拒绝他的感情,而他就有一百零一个理由说服她,接受他的感情!
“我需要时间思考。”龙子琦沉默许久,选择了一个比较安全的回答。不是矫情,也不是抗拒,实在是他们的身份太过特殊,决定在一起之后将要面对重重问题,自己父母的,他父母的,还有本身的,还有他的那个——青梅竹马!
做出这个决定,需要很大的勇气,目前她还没有这个勇气!
“多久?”听到她的回答,他眸底染上笑意,似乎已经预料到她一定会答应的。
龙子琦想了下,“三个月。”
“一个月!”
“两个月!”
“一周!”
“一个月!”最终龙子琦还是妥协了,怕再说下去,他会要自己明天就给出答案。
靳存煦没有再和她讨价还价,相反心情相当的轻松,愉悦,“所以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你不能离开靳城!”
龙子琦:“……”
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又掉进陷阱里了,不管最后的答案是什么,她先要留在靳城一个月,要是最终的答案是“yes”,岂不是更没有理由离开靳城?
“你先休息,午餐的时候我会叫你。”靳存煦牵着她的手走向卧室。
书房和卧室只有一面雕刻花纹的玻璃之隔,他打开衣柜,满衣柜挂的全是崭新的女士衣服,休闲服,礼服,裙子,睡衣等,种类齐全。
“挑一件你喜欢的,浴室在那边。”手指了一道玻璃门,话语顿了下,又看着她说:“你是第一位来这里的女性。”
潜台词,这些衣服是为你准备的。
龙子琦忍不住低头莞尔,发现这个人不但智商高,情商也高的可怕。这些衣服怕是早已准备,也就是说他早已知道何醉要结婚,她必定要来a国,所以他没有告别的先离开!
挑了一件保守的白色睡衣准备去浴室,靳存煦弯腰拉开衣柜下面的抽屉,里面放了一个白色的蕾丝盒子,“琦琦,你忘记拿内/裤了。”
声音低哑,笑容撩人。
龙子琦的步伐一顿,回头看他,还有那个盒子,脸颊迅速火辣辣的滚烫起来!
浴室传来隐隐的流水声,靳存煦站在卧室的门口,薄唇含笑,想到她就在这里,在自己的身边,已忍不住的笑出声……
龙子琦从浴室出来,靳存煦已经重新温了一杯牛奶放在床头,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昨晚肯定没有好好的休息。
坐在柔软的大床上,空气中弥散着他身上的香气和牛奶的香气,那种安心的熟悉感又回来了。
她喝着牛奶,他坐在身边安静的看着她,似乎怎么都看不够。
待她喝完牛奶,他伸手接过杯子放在一旁,扶着她躺下,将室内的温度调好,给她压了压被子,温声道:“有没有想我?”
卷翘的睫毛下漂亮的眸子流转过什么,薄唇轻抿丢下两个字:“你猜!”
难得她有这么俏皮的一面,靳存煦笑容满面如沐春风,“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说起来很轻松一样,但自从离开非洲他每天都过的很沉重,哪怕早在非洲他就知道何醉的婚事,但是知道要离开她,心底还是很不舍。
那夜靳熙烁派人去接他回来,俨然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不想她被父亲的人打扰,当下只得立刻离开。只留一人,去和村长交代声。
至于没有和她道别,不可否认,他有那么一点点的私心和负气。
回到靳城的每一天都很忙碌,因为要继位的事,政坛动荡,肃清在所难免,靳熙烁已经把很多事都交给他,变相的在退出政坛,他接手虽说不至于应接不暇,但也足够疲倦的,即便是这样,每天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她,有没有照顾好自己,有没有担心过他,还有,有没有那么一点点的想念他?
龙子琦心头微颤,心湖被他丢下一颗小石子,涟漪一圈圈的翻开,可是想到他一声不吭的离开,还是会觉得委屈。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可不可以有一个告别?”
“好!”靳存煦眸子一怔,眸底涌动出歉意,俯首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个怜惜的吻:“以后不管我去哪里,我都会告诉你!”
龙子琦抿唇浅笑。
靳存煦余光扫到床头柜上放着的黑色手机,伸手拿杯子,不经意的问:“我记得你手机丢了。”
“上次崇简去看我,知道我手机丢了,他临走把自己的手机留给我用。”她没察觉到他眸底的异样,缓缓解释。
靳存煦没有多说什么,要她好好休息,之后就拿着杯子离开卧室。
龙子琦没有睡到靳存煦来叫她就已经醒了,下楼时发现他正在开放式的厨房准备午餐。
明艳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意外,走到吧台前坐下,“你会做饭?”
“我有说过我不会?”英俊的男子抬头,眸光温柔,轻声反问。
龙子琦没有说话,他一直都没有说过不会,但也一直没说会,自己就一直以为他是不会做饭的。
真不知道是该夸他太聪明,还是骂自己太笨了。
靳存煦将一杯刚榨好的果汁递给她,“再等一会。”
龙子琦说了句谢谢,一边喝果汁,一边看着他有条不紊的做午餐,心细的发现他的耳朵上戴着蓝牙耳机,难怪他刚才的声音比平常低了很多,想必电话那头一直有人在和他说话。
开放式的厨房最大的好处就是视线不受任何的阻挠,光线非常好,他玉树临风的站在那里,黑色的衬衫袖子卷到了手肘,光洒落在他英俊的侧脸上,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什么,他时而蹙眉,时而低声说一句,一针见血。
他说的龙子琦不是不懂,只是他这样毫不避讳的在她的面前谈论公事,没有丝毫避讳,多少都让她心头有着感动与温暖。
差不多十五分钟后,他准备的差不多,低低的说了两句话,直接将蓝牙耳机摘下放在一旁,将刚煎好的黑椒牛排放到她面前。
“法式黑椒牛排,六分熟。”
龙子琦清秀的眉头微蹙,不由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
她不怎么爱吃西餐,却一直都钟爱法式黑椒牛排,但知道的人极少,除了阿离,连顾明希和龙裴都不知道,更别提苏就她们,他究竟是怎么知道她那么多事?
“在非洲你说七年,是什么意思?”
这件事她想了很久,始终都没想通,他究竟是何时认识她的?为什么她记忆里一点记忆都没有。
靳存煦坐下,倒酒的手顿了几秒,掠眸看向她,隐晦复杂,神色上情绪转瞬即逝,很快的掌控好自己的情绪,放下醒酒器,温声道:“先吃饭,有些事以后你会知道的。”
见他不愿意回答,龙子琦也不想逼着他说,无声的用餐。
靳存煦的手艺很好黑椒牛排做的比她喜欢的那个厨师做的还要好,搭配红酒,他只让她喝一点点,完美到没有丝毫瑕疵的一顿味觉盛宴。
饭后,龙子琦原本打算洗碗,却被靳存煦推上楼,要她去书房或再休息一会。
睡了一上午,她睡不着,只好去书房,他的书房也极其的简单,除了两把椅子,一张办公桌,没有其他任何摆设,甚至连书架都没有!
靳存煦收拾好上楼,看到她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英文词典在翻阅,眉头微蹙,暗忖书房是不是增加点东西,比如书架,比如书!
“不睡了?”他走过去抽走她手里枯燥无味的英文辞典。
龙子琦摇头:“再睡晚上该睡不着了。”
“想去哪里走走?”他站在她身边,伸手掠了下她微乱的长发,话语顿了下,补充句:“我陪你!”
龙子琦想了想,说:“听说靳城的隐灵寺祈福很灵验。”
“你信佛?”靳存煦略显意外,大概是知道她在美国留学过,以为她不会迷信这些。
龙子琦以为是因为寺庙人多,他不方便去,“我随便说的,不方便……”
话还没说完,靳存煦拉起她的身子,走向卧室,“换衣服,十分钟。”
龙子琦在衣柜里挑了一件短袖长裙,长及脚踝,翩然灵动,长发随意的扎起放在左侧,随意而自然。
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龙子琦发现,不仅衣柜里准备好她的衣物,连鞋柜里都为她准备各种鞋,大部分是以平底鞋为主,因为她有一米七的个子,根本就不需要再穿高跟鞋,而且她喜欢平底鞋的自然与舒适。
隐灵寺在靳城的出名度,不亚于埃及的金字塔,一年四季,人来人往,旅客颇多,本地人也经常去祈福烧香,为家人求平安,为子女求事业与爱情。
车子是开不到山顶,因为只有一条道路能够通往隐灵寺,传说中的99石梯,想要祈求佛祖就必须诚心诚意的一步步踩着99石梯抵达隐灵寺大门,一个石梯都不能少。
靳存煦下车后,牵着龙子琦的手,缓慢的踩着99石梯,每一阶石梯都没有省略。
龙子琦不太习惯在公共场合与他牵手,企图抽回自己的手,他却握的更紧,在她耳边低声道:“人多,别丢了。”
龙子琦:“……”
就算人多会被冲散,不是还有手机,没必要这样十指紧扣吧。
山上绿荫环绕,头顶时不时有飞鸟盘旋而过,两个人十指紧扣,不紧不慢的朝着隐灵寺走,曲焉老远的跟着,不由的咋舌,殿下追女孩子真是好速度……
靳存煦没有穿正统西装,而是浅色的休闲服,与龙子琦颇有几分情侣装的味道,俊男靓女,难免会受到路过身边的人惊叹和羡慕的目光,停驻观望他们。
两人对这样的画面早已习以为常,没有半点的不舒服,步伐一致,默契十足,宛如天生一对。
有人小声议论,这个年轻俊朗的男子长的很像a国的皇太子殿下,旁边有人摇头说不可能,殿下准备继位,不甚繁忙,怎么会有时间到隐灵寺来,更何况盛传皇太子的未来妻子是内定好的蔻家二小姐;而这位男子身边的这位女子,明显不是蔻家二小姐,虽然长的要比寇家二小姐好看千百倍。
话音虽小零零散散的还是落进她的耳畔,来不及多想,身旁的人收紧指尖的力气,压低的声音只有她听得到:“不过是一些流言蜚语。”
他不希望她把这些流言蜚语放在心里。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听完他的话,龙子琦心里浮现这八个字,见他神色认真解释,不愿她放在心上,那她便不放心上。
走完99石阶,来到隐灵寺,烧香拜佛的人很多,要排队等候,他一直将她护在自己的身侧,免得有人不小心碰撞到她。
终于轮到他们的时候,龙子琦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的向佛祖祈福。
靳存煦低眸看到她闭目虔诚,有些好奇她究竟是在为何人祈福。
龙子琦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睁开眼睛,眼角的余光扫到身边不知道何时跪下的人,微微诧异:“你信佛?”
靳存煦没有回答,睁开眼眸看她,“你是在为家人祈福?”
龙子琦摇头:“一位失去音讯的故人。”
想来这位故人对她一定很重要,靳存煦对着金佛磕了三个响头,声音温润如风:“若是为你,我是愿意相信的。”
你为故人祈福,而我为你祈福,祈愿你一世长乐安宁,毫发无伤。
龙子琦心头一颤,连忙垂下眼帘,眼角有着微微的湿热,男儿膝下有黄金,而他将她看的比膝下的黄金更重。
此生为她下跪过的人,除了母亲,惟有他了。
靳存煦去添香火钱,龙子琦看到在拐角处有求签算命的摊子,走过去抽一支签。
“生有三劫血染亲,半世孤苦无人怜,命有紫薇正气来,涅槃重生何以生。”
无疑是下下签。
捏着竹签的手指骨节泛着苍白,眸光下意识的看向在人群之中玉树临风的他,眸底划过一丝复杂与隐晦。
靳存煦添了香火钱,走向她,察觉到她的脸色不对,轻声问道:“求了什么签?”
眸光落在她手中的竹签上,龙子琦回过神,不着痕迹的将竹签放回去,“随便求的,我们走吧。”
靳存煦点头,眸光看向那根竹签,眸光看向人群里的黑影,对方点点头,在他们走出寺庙后,上前拿走了那根竹签。
人群熙攘,他牵着她的手,走向石阶,许是脑子里还在想着签文的事,她并没有再挣脱,垂下的眼帘,若有所思。
“琦琦!”在石阶前段,靳存煦突然停下脚步。
龙子琦抬头看他。
“隐灵寺除了祈福灵验,还有一个传说。”靳存煦轻声开口,凝视她的眸光漆黑,“若是一对情侣上山的时候十指紧扣的走完99石阶,下山由男子背着女子走完99石阶,佛祖会保佑,这对情侣一世不离。”
龙子琦没想到他还会相信这样的传说,刚准备说这样的传说做不得准,听到他低音缠绵而来:“琦琦,我背着你走完99石阶。”
“传说何必当真,而且我很重……”先不说这传说的真假,俗话说得好,上山容易下山难,单单是背着她走完陡峭的99石阶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靳存煦笑容撩人:“这个传说象征的是一段完整的感情,上山十指紧扣,就好像每一对热恋的情侣,开始总是甜蜜,不管有什么障碍物会一直牵着彼此的手。下山代表感情的后半段,在用尽了开始的激情和新鲜感,会争吵,会厌烦,会觉得累,下山要男子背着女子,是在寓意感情后半段总要有一人无私奉献的承载着两个人的感情才能走到终点。来隐灵寺的情侣大部分都做到上山,却没有人能做到下山,这也是尘世间大部分男女都无法做到的事。”
话音落地,高大俊朗的身子已经在她的面前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