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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之问去了洗手间,nancy在照顾他,见他眼底有着失落,不由道:“这么喜欢孩子,等你身体痊愈,早点结婚,自己生一个就是。”
“我喜欢小豆芽和我结婚生孩子没什么关系。”薛谦让回答,顿了下,看着nancy,问:“妈,你和爸真的不能在一起了?”
nancy的脸色一僵,冷冽的神色有着无法撼动的决绝,“我已经和他离婚了。”
在年轻的时候nancy的确是真心喜欢薛之问,然而在这几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岁月中,她和薛之问也有着平凡夫妻的琐碎与争吵,虽然没有当着薛谦让的面,但很早之前她和薛之问就已经回不到最初的模样。
薛之问在外面有一两个女人,她睁只眼闭只眼,反正只要她不开口,谁也无法撼动他们的婚姻关系,再说他也只有薛谦让这一个儿子。
然而陆半夏的出现,彻底绝了她最后那点不舍,她突然发现自己和薛之问这么多年挺荒唐的,薛之问表面对她温柔体贴,实际是为了身份和地位,他没有一天是真心爱过自己的。
这样一个男人,她留着又有何用,倒不如趁自己彻底老死之前,抛弃他,在剩下的小半生不必两相看两相厌。
薛谦让在她的神色里看到了不可能,薄唇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不知是嘲笑他们,还是嘲笑自己,缓慢的闭上眼睛时,声音轻轻的在空气里发酵,“随你们的便……反正这么多年你们也不曾顾过我的感受!”
nancy一怔,想说什么,抿唇看到他已经闭上眼睛,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
回去的路上,李越祈与陆半夏坐在车厢后座,十指交扣,她的头靠着他的肩膀,眸光却是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
李越祈想到她和nancy在洗手间停留那么长的时间,不由好奇的问:“nancy和你都说了些什么?”
陆半夏抬头看向他没有回答,脑海里却自动浮现nancy冰冷的脸庞,她阴沉的话语在耳畔回荡。
“让接受了你,不表示我会接受你!薛之问这辈子只有让这一个孩子,他的一切都只属于让!我不会让你抢走属于让的任何东西!”
“这次的车祸明显是针对你,让是被你无辜连累的,你要是还有一点良知就抓到幕后凶手交给我!我给你两周的时间,若是两周后还没有消息,别怪我对你和陆家不客气!”
nancy还说了,薛谦让若有什么生命危险,她必须立刻飞往伦敦救他。毕竟rh阴性ab型血真的很罕见,千万分之十,很难找。
其实陆半夏一点也不生气nancy会说这样的话,身为一个女人,丈夫背叛自己,还在外面有一个孩子,真的很伤人,身为一个母亲,她要维护儿子的利益,无可厚非。
以前她可能无法了解nancy的心情,现在做了母亲,她很明白nancy的感受,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没有什么会比自己的孩子更重要。
“没什么,让我有空去伦敦看看薛谦让而已!”陆半夏回过神,刻意隐瞒了nancy的话,她不想让李越祈有压力。
车祸的事,李越祈一直在查,无奈婚礼那天的宾客和佣人都很多,有些是外面借来的,也不能确定是其中一个人做的,也可能是有人悄悄的潜入了婚礼现场下的药。
表面看起来陆子矜是最有动机,最值得怀疑的对象,但正因为太过明显,陆半夏倒觉得不像是陆子矜做的。因为那天她亲眼看着陆子矜倒水,如果自己中了迷药,陆子矜怎么会相安无事?
若是陆子矜真想谋害自己,也不会蠢到会选在自己的婚礼上,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让所有人都怀疑她不说,会让陆川更讨厌。
如果是有人提前在杯子里下药,又怎么能确定自己喝的那杯一定是有迷药的那杯?除非,药根本就不是下在水里,自己真正中迷药是因为喝的那杯果汁。
她记得当时自己是要喝香槟,是薛谦让将果汁递给她的。
薛谦让是绝对不会下药害自己的,否则他不会用自己的命救自己……那么薛谦让到底是从哪里拿的那杯有药的果汁?
陆半夏面色沉思,觉得有必要和薛谦让好好的通一次话了。
之前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陆子矜给自己喝的那杯水上,竟然忽略了那杯果汁。
李越祈知道她是不想和自己细说,也没强迫她,接了一个电话,剑眉拧出一个浅浅的“川”,言简意赅道:“我现在就过去。”
切掉电话,他低眸时,陆半夏也正在看着他。
“钟叔要我过去一趟,关于抑郁药的事,有一点消息。”
“我陪你一起去。”
李越祈摇头:“我先送你回去,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陆半夏却坚持,“我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谁,用心如此歹毒,你让我一起去。”
李越祈见她神色倔强,僵持半会,还是没动摇,无奈的叹气,轻声道:“好,要是累记得告诉我。”
他不带她过去,一是担心她回想起那段回忆会很痛苦,二是担心她的身体,怕她累。
陆半夏浅笑,余光扫了一眼前面目不斜视看着前面道路的司机,飞快的凑到李越祈的唇瓣亲了下,低低道:“谢谢。”
“诚意不够!”李越祈笑的如沐春风,能让陆半夏这样的女人主动一下,真不容易。
“那就算了。”陆半夏敛去笑意,故作深沉的丢下一句话,侧头看向窗外的风景。
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翘……
陆吾的高烧退了,翌日医生就说他可以出院。陆子矜带陆吾回家,孩子的病好的差不多了,但她也有两天没见到陆川。
打他电话,通了,没人接,打办公室座机是他的秘书接听,不是说他在开会,就说他见客户,这么明显的避而不见,陆子矜察觉不到就真是傻子了。
下午哄陆吾睡着后,她吩咐佣人好生照顾着陆吾,自己回房间换身衣服,画了淡妆便出了门。
无疑,她是要去主动找陆川,否则还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见到他。
这么多年,她太了解陆川的脾气秉性,只要自己不主动,或不关系到陆半夏,他绝对是不会主动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有上次的经验,这次她再出现在陆氏大楼,职员们都很淡定了,在她进总裁办公室后开始低头窃窃私语。
陆川正在处理手头上一个很重要的案子,聚精会神,没有注意到有人进了办公室,眸光专注在手上的文件上,一直到有阴影落在文件上,他蹙眉,正要训斥哪个秘书这么没素质,不敲门就进来!
抬头看到是她,眉宇骤然凝结成冰,眸光寒意逼人,将手头的文件啪的合上,起身拿起外套就要出办公室。
“……陆川!陆川!”陆子矜试图叫了他几声,陆川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陆子矜迫不得已追上去,一把就揪住他的衣角,“陆川!”
陆子矜用尽自己今生所有的勇气,让自己不放手,紧紧的揪住他的衣服,红唇咬了好几下,轻声低喃:“对不起!”
在陆川的印象中,没有陆子矜低头道歉的记忆,因为她永远都是以受害者的身份高高自居,仿佛全世界都欠她的。
但,这并不表示他就能够原谅这些年她的所作所为。
刚劲有力的手指想要掰开她的手指,陆子矜用力的攥着,白皙的手指泛着疼痛的红,亦不愿松手。
“陆川,你听我把话说完……”陆子矜抬头看着他的眼眶都是红的,咬唇声音急切,很怕自己想说的话还没说完他就走了,“这些年不管我做什么,你从没给我一个好脸色看,我也知道你恨我,恨我用孩子和婚姻绑死了你,我心里一直都很明白……我不怕被你讨厌,被厌恶,我最害怕的是你会因为我无法接受阿吾,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他有什么错啊?错的是我……我知道自己做错过很多事。”
陆川因为她的话,动作顿住。再者,他是一个男人,不会对女人动手,哪怕是再厌恶,这点原则他还是有的。
“误解你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对不起!”陆子矜见他不掰自己的手指,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痛的柳眉皱起,稍稍停顿继续说下去,“还有陆半夏被下药的事,我也要向你解释!”
“这些年我没少和她作对,但哪一次我不是正大光明的和她对着干?不论是在你面前,还是在李越祈面前,哪怕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我也敢打她,敢骂她,我何时需要无耻的偷偷在背后搞动作?何况……陆半夏在我的婚礼上出事,对我有什么好处?这样只会让你更恨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