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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怕她厌恶自己,不怕她恨自己,更不怕她对自己冷漠;唯独怕的是她连冷漠也不给自己,想永远的离开。
喜欢她的人永远那么多,秦峥、秦远、霍凛墨,甚至连m国的连默都对她虎视眈眈;他却只有她一个,他不想永远止于这一步!
顾明希在他的激吻中感觉到他的焦躁与愤怒,霸道与强势,更加想挣脱,无奈的却只能承受。
激烈的热吻像是要将两个人都拉回了过去,刚结婚的那一会,他们对彼此的试探,疏远,若即若离。在经历过无数的磨合挣扎,两颗心似乎真的靠近着彼此,一个眼神的碰撞,一个动作的暗示,没有人比他们更有默契。
顾明希想到自己的心曾经沉沦在这个男人的身上。那时他的温柔,烟儿的乖巧真的令她别无所求,只希望平淡安宁的走完这一辈子。后来伊若的回归,他们的裂痕越来越大,她的心一次比一次寒冷,最终所有的感情都被他的冷漠消磨殆尽。
两年后他的步步逼近,威逼利诱,真相看似拨云见月却更像是雾里看花;她怀疑自己从来没了解过这个男人,一切都是一场戏,他们的心仿佛从来没有靠近过彼此。
龙裴吻着吻着尝到了苦涩的味道,动作停下来,漆黑的眸子睁开看到她清澈的眸子里流出一滴泪,心猛地揪起来,好似这一滴泪流进他的心里,明明如冰般的寒冷,却又像火的灼烫。
顾明希睁大眼睛看着他,眸底的气雾逐渐弥散,“龙裴,我们回不去了。”那么多的伤痛阻隔,仇恨与怨恨,即便只是演戏她也演不下去了。
“为什么要回去?”龙裴平静的看着她,低头轻吻掉她脸颊上的泪,手指细细的摩挲着她的脸颊,“我要的是我们的将来。”
有你,有我,有阿离一家三口的将来!
顾明希的身子僵了下,刚要开口却听到他沉哑的声音响起,“荼蘼花落若是感情的末路,我赠你一世荼蘼盛放,直至跨越生死。”
荼蘼不谢,感情不灭,直到生命的结束。
豪庭花园几乎要变成了荼蘼花园,无数的荼蘼刚凋零接着有新的荼蘼盛开,宛如生生不息的生命,经历百转千回,曲折离分,只要生命在持续感情就不会在生命中死去。
这就是他种了这么多荼蘼花的用意吗?
那晚过后,顾明希有好几天没见到龙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工作的关系,如冰说他每天都要忙到很晚才回来,而早上走的又特别的早。
这样的错开时间让顾明希倒松了一口气,否则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
清晨的豪庭花园非常安宁,龙裴运动完洗过澡下楼一身的休闲服,头发没有擦干只是用毛巾随意的擦了几下,因为赶着要陪顾明希和薄离非用早餐。
白言因为南司的事工作不在状态被他勒令休息,南司在准备婚礼的事,他一下子失去左膀右臂,有些忙不过来。
顾明希看了一眼他,耳边响起那夜他最后说的一句话,“我的耐心所剩无几,别让我等太久。”听的她后脊骨冒寒意涌上,考虑着自己要不要离开这里,可又不放心阿离一个人在这儿,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龙裴平静的眼神从她身上掠过,多了份宠溺少了平日的严谨,坐下道早安,一起用早餐。
一切都在正常的轨道上行驶,只是如冰拿着一份红色的请帖从楼上走下来,“阁下,这是您放在口袋里的请柬,是秦先生的,请问您会去参加吗?”
如果参加她还要留着请柬,若是不去她直接安排礼金,请柬就可以丢掉了。
“秦先生,哪个秦先生?”顾明希听着心头有种不安的感觉,率先开口。据她所知,国都贵族中姓秦的并不多;与龙家有关联的除了秦家更没别人。
龙裴没说话,眼神扫了她一眼,饶有深意!
如冰浅笑的回答,“夫人,是秦南司先生结婚。”
南司……顾明希一怔下,她都忘记了南司也姓秦!可是南司要结婚了,和谁?
“那白言呢?”她本能的脱口而出,之前白言还说他和南司之间挺好的,为什么突然之间南司要结婚了。
那白言怎么办!
话语一出,气氛莫名的诡异,如冰不解的眼神看向顾明希,似乎不明白秦先生结婚与白先生有什么联系。
顾明希反应过来,脸色不自然的变了变,自己反应过度。没有人知道南司和白言的关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把话圆回来。
“白言这两天病了,大概做不了伴郎。”龙裴淡淡的开口,像是为她解围;“南司下属多随便找个就是了。”
如冰明白过来只是笑笑。
“请柬留着,当天我会空出时间过去。”龙裴余光在扫过薄离非后开口。
如冰点头,欠身退下不打扰他们用餐了。
顾明希一时间失去胃口,心不断的往下沉。南司要结婚了,白言生病了,恐怕不止是身体生病!
龙裴见她一脸的愁云惨雾,余光扫过佣人们,众人识趣的退下。薄离非也很聪明的放下餐具,“我今天去学校。”
“让如冰安排车子和保镖。”龙裴淡淡的开口,虽然薄离非的身份还未公开,安全却还是要重视。
“我先上楼换衣服,你们慢用。”站起来走上楼,整个餐厅和客厅都只剩下顾明希和龙裴两个人。
刚才他们说什么顾明希都没听清楚,心思全在白言的事上,难怪这几天都没见到白言。
“白言除了工作,我和南司没有别的知心朋友。”龙裴抿唇,眼神看向她纵容流出,“你想去看看他就去,有人陪他说说话,或许他会好受点。”
自从南司搬出去后,白言就不在状态,逞强着要工作,龙裴是强制性要他放假的。
顾明希眸光对上他,忍不住的问:“婚礼是什么时候?”
“大概一个星期后。”龙裴回答。
南司的请柬第一个就是送给他的,还是在之前几天;婚礼除了双方的近亲朋友没请什么人,连女方父亲那边的人也没几个,大概是不想办的铺张浪费,简单也就不费时间了。
顾明希垂下眼帘,放下餐具站起来,“你慢慢用。”转身要走上楼时,龙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明希。”
她脚步一顿,回头看向他,“什么事?”
“帮我好好劝劝他!”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诚挚,南司和白言就像他的左右手,任何一个他都不想失去。
白言跟他从美国回来,为他做了那么多事,说没有感情都是假的。在这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注定要承受孤独和凉寂,可白言比任何人都懂他,从未质疑过他。
如果可以他也不希望白言的感情失控,可作为朋友除了指点两句,又能多说什么呢。
顾明希没有犹豫的点头,上楼去换衣服。
自从南司搬出去后,白言的睡眠状况差到极点。明明很累,躺在床上会陷入半睡半醒,混混屯屯的状况。偶尔听到一点大的声音或是突然想起他,想起以前,整个人马上惊醒过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再也睡不着,一直睁眼到天亮。
搬出去后不知道是刻意还是无意竟然一直都没见过面,想着再见的心情纠结、揪心又酸楚;庆幸不见或许更好,庆幸之余却抵不住思念,好几次很想冲到他的新房下叫他出来见一面。
每一次都克制住了。他实在不想输的太难堪……
半夜睡不着时尝试着起来看书或者上网,不到一个小时又会觉得疲倦,躺回床上,却还是没办法入睡。
曾经也失眠过,在确认自己对他的感情时的那段时期,失眠的睡不着,尝试用安眠药,因为不喜欢服药后醒来的感觉便戒了。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自己再次失眠,还是为同一个人,这感觉简直比连续上36个小时的班还要累。
又一次睁开眼睛到凌晨,感觉并不是觉得特别的难过,只是茫茫然的不知道做什么才能打发时间。除了寂寞,南司什么也没留下,想到以后,也许还要这样过很多年,心里恐慌恐惧,会觉得害怕,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下去。
他想起姐姐以前和他说过的一个故事。一个寡妇,每天夜里都会将一百个铜钱随手洒出去,然后一枚一枚的找,墙角,床底,等全找到,差不多也就天亮了。那时他只知道她是因为寂寞,也只是知道而已,没办法感同身受。
如今再想起这个故事才觉得可悲,针不是扎在自己身上,永远不会知道疼。
想着没事,白言无聊的爬起来把家里的地板和玻璃擦了一遍,把所有的东西整理一遍,没有发现他留下任何东西;即便是“睹物思人”都做不到。
等所有的事都做好,天已经大亮了。白言坐在沙发上蜷曲成一团,呆呆的看着窗外明亮的光线,却觉得自己的世界只剩下一片黑暗,非常的冰冷。
想着他最近大概过的很忙碌,要准备婚礼,还要烦恼着要不要给自己发请柬。要是别人也就算了,在别人的眼里他们是好兄弟,生死之交,要是南司的婚礼他不出现,难免要遭人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