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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吃好了饭,整理好行囊,又再次开始准备着向下一个石屋进发,按照行程来算,从这儿到罗布泊的边际大约还差个二百来里地,以骆驼的脚速还需要两天的时间,总的来说这已经够快了。
当大家收拾好一切之后,骆驼排成了一队,车尔库骑在第一头骆驼上,他扭头看了看我们,一拉缰绳,领头骆驼脖子上的青铜驼铃叮叮的响起来,我们身下的骆驼都好像听到了号令一般站起身,由此我们正式启程了。
我来时是踩着沙坳下来这里的,现在发现我们的队伍是按照一个很陡峭的角度在往上爬,我仔细地四下去打量了一下,才发现我们正在从一个耳朵里往外爬,现在正处在了耳廓上,立马吸了一口凉气,心说怪不得怪不得,这种地势是风水局里的一种,叫做听天耳,主要作用是集雨避风的。
不禁回望了一眼沙沟底的几座石屋,心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种听天耳的地势,是根本不会刮进来沙暴的,在这种地势里是绝对的安全的,不过却因为这个耳朵形状的沙沟,会收集更多的沙暴声,所以那晚即使石屋墙体很厚,但仍然会把我给吵醒,如果按照这种设计的话,刮起沙暴的昨晚,我们应该进入地下室才能睡个安稳觉,不过车尔库却并没有这么安排,这就有点奇怪了!
那么这也成功的解释了,为什么昨晚有人在房顶上,却没有被沙暴给吹走,心中叫了一句糟糕,又被摆了一道,怪不得车尔库不去地下室休息,而是地下室还有一队人,他们在监听上面的一举一动。
当下也不去想太多,扯起缰绳拍了两把骆驼,就往石屋跑去,其他人也想跟过来,但那些骆驼就是按兵不动,它们都是经过车尔库训练出来的,也很有可能是跟那个青铜铃铛有关系,但我这头骆驼通过我这几天喂它,它现在只听我的。
“郭葬,你干什么?”后面响起了王惠珍的声音。
“大哥,他回去莫不是要去看地下室……”热娜也说道。
我没有听清楚车尔库说了什么,已经骑着骆驼下到了沙沟底部,下了骆驼冲进屋子,开始去逐个翻其它房间的黄沙,心中不由得大骂,还是他娘的疏忽了啊,这种听天耳地势是根本刮不进来风沙的,那这厅堂左右房间里的沙子,是他娘的人为的灌进去的,就算我昨晚发现了这些,在我挖开这些沙子的时候,那地下室里的人估计早就跑没影了!
我翻来翻去,果然在一个房间里,挖出了一个长宽各一米多的正方形青铜井盖!扯开青铜栓,将盖子拉了起来,果然下面居然还有昏黄的光亮,心说我靠,这下面还有人,不过他们是不是已经发现了我呢?
我不敢耽搁,立马顺着井梯就爬了下去,由于怕他们跑了,便索性也不爬了,一下子就跳了下去,这下面果然像车尔库说的那样,有三米深,我跳下去由于惯性双手只能去撑地面,可是当我抬起头来的时候,所有的光亮全熄灭了!
心中大叫不好,我的背包还挂在外面骆驼的背上,背包里是有柴油打火机和蜡烛的,就在我懊悔的时候,我的肚子被人踹了一脚,我一下子摔了个腚瓜,紧接着踹我的那个人发出一连串窸窸窣窣的响动,好像是在收拾东西,我站起来的时候,他已经顺着一个方向跑路了,我哪来得及多想,直接就冲了上去。
却不想旁边又有一个人伸出腿将我绊倒,我去抓他的时候,他也顺着先前那个人逃跑的方向跟了上去,我气得大骂:“狗杂种的,有种留下来和爷爷过两招!”
说着我咬破了舌尖吐出了一口三昧真火,顿时地下室的全貌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发现下面的空间是上面的三倍大,有很多房间里堆放了大量的木材和布匹、粮食之类的,还摆放了十几张单人床,一口还在烧水的铁锅正在冒着热气,边儿上居然还有烤兔肉!
我心中这个气啊,心说车尔库那狗东西和这两个人是串通好的,看来多出来的那些骆驼是备用跑路的吗?
我的三昧真火是很亮,但是吐出来的三元血并不多,没有燃料一会儿也就黯淡下去了,不敢多做停留,我朝着那两人逃跑的方向直追了过去,发现墙壁上有一个栅栏门,栅栏门里有一条倾斜向上的石梯,在三昧真火熄灭之际,我摸着黑一头扎了进去,顺着石梯就开始往上疯狂地攀爬。
那两个人跑得比兔子都快,我护着头跑了好半天,才发现前面出现了亮光,一股风就灌了进来,我跑近一看,这是一扇青铜门,青铜门外面镶嵌着石头,是开在一个陡峭的沙坡上的,我跑出来将青铜门关好,上面的沙层流下来将石头覆盖住,好像这里从未出现过门一样。
我四下望去,果然有两个人的脚印跑向了沙坳的上方,我现在的位置应该是在听天耳的外头了,心中大叫不好,那两个人估计是找车尔库去取骆驼了,心说这两个人到底是谁?
我刚要往上跑,发现两个身穿黑衣蒙面的人,骑着骆驼就跑了下来,我仔细去看发现其中一个人的胸部是凸起的,证明其中有一个是女人!
那个女人见我看出来她是女性,立马掏出烤馍就朝着我的脸砸了过来,我抓住烤馍,却发现他们扯着缰绳,已经跑远了。
我赶忙往回跑,站在沙坳上,就看见热娜在抱着惠珍,惠珍显得很激动,要冲下去找我,我冷眼看了一眼车尔库,说道:“惠珍,我在这儿!”
肥龙大叫了一声,“老郭!你怎么从这边出来了?”
孙耗子也大喊了一声,“哎呀小师爷,刚才那两个黑衣贼身手太厉害了,哈里克和巴图尔都没拦住啊!”
“我们追!”说着我对着沙沟底的骆驼,吹了一声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