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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风又大了。
天空上浓云密布,云气十分古怪,前几日如碧玉一般的晴空,也多出几分风云变幻。
“雪斋不肯走,我们什么时候去拉萨?”
秦笙蹲在门口唉声叹气。
他真是有点受不了寺里的伙食。
方若华一叹:“急什么,我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他们一行人这一次来西藏,都是去找方肖和夏芬的,方肖要在甘珠寺讲法,消息流传的并不广,没有广而告之,只是论法时忽然有这么个想法,私底下关系比较亲近之人便传了开去。
正好方若华给那些通过二级考试的修士们讲完了课,好些人都没走,一听到消息便不禁心动,也想跟过来。
说是仓促,但是秦笙,秦笳两个为了能与如今号称修士界百科大全书的方大宗师会面,那是足足做了半年的准备,他们师父也是诸多催促,今年就出师,出发去考二级证书,如此急迫,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想从方肖那里得到指点。
如今终于有机会了,本来应该直扑拉萨,结果秦律和雪斋两个人都要先来甘珠寺,还要去见桑巴尼玛仁波切。
秦律早年和仁波切有过一段缘分。
雪斋更是带着白云寺主持大师的任务来的,必要见一见桑巴尼玛。
秦笙和秦笳能不理雪斋,却不敢违背秦律的意思,秦律是一指斋秦家家主的嫡长孙,将来要继承家主之位,虽说如今这时代,宗族之类的早就没多少人在乎,即便在修行圈子里,他们一指斋也属于比较开放的,族中规矩不至于特别严重,像秦笙和秦笳这样和家主血缘关系十万八千里远,家中除了他们两个,三代都没有一个能修行的人的,可他们二人照样也和秦律这个长辈差不多的待遇,当然,能学的东西一样,能阅读的典籍差不多,可能得到的扶持和资源就不要多想了。
他们两个也没有多想,能靠着一指斋的推荐,拜入上清观,他们就已经觉得不只是幸运,照他们的状况来说,简直是救命之恩。
而且很大的可能,一指斋收不到回报。
十几个比丘在院内练功。
方若华和秦笙、秦笳蹲在门口看天看地。
秦律一出来,瞧见的便是这等光景,一时间都有一点捂脸的冲动。
“师叔,你做什么呢?”
方若华手里正摆弄一个五棱形透明的天女摆件,底座则是很奇怪的花纹,隐约有或明或暗的光芒闪烁,中间则是个八卦罗盘。
“秦律,你来看看这个。”
秦律凑过来看了一眼,只见天女翩翩起舞,耳边动听的童谣响起来。
虽然不知童谣的名字,却很是好听,但是,再好听它也只是个——“……音乐盒?”
方若华一拍头,失笑道:“呃,这不是玩具,不对……算了。”
这东西别看像个玩具,是个玩具,但却是方若华从宇宙商城里为自己量身定做的玩具,联盟小学生们专用卜算用具,就叫今天给你算一卦,昵称小卦。
在联盟,因为卜算之类的法术属于基础课程,固然有人学得不错,有人一塌糊涂,但是修士们对卜算术法的戒备也是一等一。
先不说那些能蒙蔽天机的大能,还在各处都设下结界,一般的卜算术法完全不管用,因此这种小道具确实只是个玩具。
不过在小学里到是颇为流行,百科全书里知识版面学起来多少有一点枯燥乏味,学校里便给孩子准备了这样的玩具孩子们多少会变得有些兴趣。
以方若华如今的水准,也挺适合用这类小道具的,这一点,宇宙商城的商人们没有撒谎。
“这卦很怪。”
方若华沉吟道,“我刚才心血来潮算了一卦,结果有点异常,颠三倒四的,既说今日为新生之日,又说是死期将至,刚才桑巴尼玛大师来电话,就得了这一卦……”
秦律失笑:“谁都知道师叔你卜算之术,咳咳,很一般。”一个玩具算出来的东西,何必在意!
转眼间风雨大作,雷电交加。
寺里比丘们到是不紧不慢地回去,方若华也连忙站起身,结果秦律的雨伞打上回自己的房间,刚走了几步,大门口就来了一红衣喇嘛。
一众比丘齐齐行礼。
喇嘛见过礼,笑道:“仁波切来了,想见见您。”
方若华扬眉:“好巧,我也想见见仁波切。”
红衣喇嘛浑身沐浴风雨,神色间却是丝毫没有狼狈相,转身客客气气地给他们引路,秦律只好撑着伞送方若华过去。
一出寺庙,走上村口的小路,便见无数村民低着头俯卧在道边,完全不在意铺天盖地的大雨。
仁波切坐在轿子上,前后左右随行的喇嘛十几个,这些喇嘛面无表情,神色严肃,其中有两个差不多十二三岁的小喇嘛,依次给村民们分发水喝。
即便天上落了雨,雨水都流入碗内,可那水看起来依旧十分清澈,闻起来却有一股香味,就像大殿里经久不散的佛香。
别看年轻的喇嘛们言谈举止十分庄重,仁波切却是满脸慈祥,看到方若华还笑了笑,一时却不与她说话,反而从轿上下来。
他一下来,无数藏民们都十分激动,好些离得近的,忍不住伏地叩拜。
仁波切笑眯眯地跟藏民们说一些闲话,居然连谁家有几个孩子,什么时候结的婚,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但凡被他点名的藏民,瞧着激动得几乎要昏死过去。
“阿弥陀佛!”
雪斋不知何时也跟出来,轻声道,“桑巴尼玛活佛就出生在这个村子里,二十岁上才受具足戒,在所有活佛中并不属于威望最高的那一批,但在这个村子里却最受爱戴。”
仪式结束,仁波切进入寺内,神色和缓温柔。
方若华都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充满佛性。
秦律到有些生气:“仁波切也太任性了些,不过些许小事,请两位师兄来一趟便好,何必劳烦您老人家亲至。”
“哈哈,我也是静极思动,主要是想出来转转,尝尝特别的风味。”
仁波切眯着眼睛,他脸上很光滑,已经一百零八岁高龄,面上却没有几道褶子,面色红润,耳聪目明。
“小秦律去年在我那儿呆了三个月,还不是整日抱怨整天不是吃青稞,吃糌粑,就是吃净肉,难过得紧,这些伙食,我都连续吃了三十年。”
活佛眨眨眼,说出自己的一点小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