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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四名刀动了起来,两人通过刀芒上的墨门奥义加持隔空攻击在空中的风,在独特的墨门心法运行下,刀芒本身拥有战士的墨之意志,能够迫人阴力,震荡精神海,导致人眩晕,再加上刀身上的装备的神器闪电之球本身有15%净化限制的几率,两名刀疯狂的攻击,赌的就是人品。同时另外一名刀马上用出了刀唯一的一个限制技能,x光斩。最后一名刀在边上开始施展出手诀,口中念道:“以我血为汝血,以我心为汝心,以我身为汝身,心转身。”
当空中的风听到“以我血为汝血这一句的时候”,已经开始行动,他双手取枪,一瞬间眼花缭乱的发射了十几颗子弹,可是一颗子弹都没有发射到刀的身上,连分身都没有碰到,实在是有失枪神水准。
不过最后,当刀快要念完心转身,最后一个赦字没念出来的时候,一颗麻醉弹集中了刀的嘴巴,他的嘴巴一麻,顿时秘法没有用出来,连拼命的机会都没有。
在x光斩击中风的那一瞬间,风分出一个分身,将这个技能的眩晕效果抵消掉,快一秒不行,晚一秒也不行,把握的妙至巅峰。
幸好,另外两个刀人品爆发,闪电之球附带的净化效果发动,将风的一个分身定在空中。
风在空中笑了起来,说道:“小弟,你不要乱动了,你的周围被我设置了10重陷阱,你移动就会促发,到时候会有点皮肉之苦的。”
刀看了看周围,不禁笑了,大哥还是大哥,一开始用枪连射的时候,就已经用子弹附带的魔法组成了陷阱。而这种子弹么?刀心想,出了喜欢研究创造的菊还有谁弄得出这么精妙的魔法道具出来?
好吧,除了呼唤师傅,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刀心想。不过这陷阱自己还是要闯一闯的。
风利用一个分身吸引住火力,他的真身早已经飞到两女决斗的地方。此时两女已经打到了白热化的境地,地上满是各种召唤兽的尸体,那些肯定是作为召唤师的萌找出来的。而化身四翎凤凰的菊此时身上的火焰护甲几乎溃败。她用出了守护神器————菊花之守护,可惜被萌手中的霜冻之哀伤所克制,展现不出原有的守护效果。
“没想到你这些年已经将霜冻之哀伤修炼到了这种地步?看来你这几年受了很多苦的。而且,你有风哥送你的眼镜,唯一的弱点已经被弥补了,我很难取胜了。”菊在空中叹息道:“不过,你最好还是出绝招吧,我要用出我新领悟的绝学了————凤凰舍身法。”
作为血炼一系的凤族而言,变身凤凰后几乎有不死之身。而要凤凰舍身,那换来的攻击力足以惊天地,泣鬼神了,一旦施展开来,在攻击力消失后,施法者将变成一枚脆弱的凤凰蛋,是一种不成功便成仁的法门。
感觉到极大的危险的萌也只好施展出本族的绝招,美杜莎女王的凝视了。
但是,就在她摘掉墨镜要发动攻击的那一瞬间,她感觉到所有的危险感觉都消失,原来一切都是菊制造出的假象。在她要睁开眼的一瞬间,她的脑海里传出了这样一道意念:“萌,我已经占有了风哥十年,他的余生就由你来照顾吧。”
她想要停止,可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对于美杜莎的凝视这种天赋技能,她是无法控制的。
菊此时想到的却是几日前萌回答她的那句话:“是的,一直是的,永远是的。”她此时心中没有哀怨,只有祝福,闭上眼睛的她只有快乐。
当两女都睁开眼睛的时候,她们都惊讶了,事实都远远超出她们的控制。首先菊感觉到自己安然无恙,不是萌将术收回,而是自己面前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
而萌瞳孔急速收缩,她仿佛看到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她亲眼看到自己的爱人在自己面前变成了雕像。
此刻回荡在她耳边的,是那句:“你们真的想要我死么?”
而这似乎是她要找的宿命的答案。
宿命似乎还没有停止,她的视野中从那高大的身影中闪出另外一个人,这个人曾经是自己最好的闺密,做了好久的战友,而永远是姐妹的人。
她又亲眼看到了菊变成了雕像。
此刻,她相信了,她的眼睛是上天给的诅咒,让她看到如此残酷的事情。
她完全呆掉了。
当刀从陷阱中挣脱出来,他看到这残酷的场景,内心也极大的被震动了,他的眼神同样陷入了呆滞。
“怎么,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是啊,怎么会这样子?”萌同样回答道。
刀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惊讶的问道:“你的头发,你的头发怎么突然之间都变白了?”
一头批到臀部的头发由黑色瞬间变成了白色,这个过程到亲眼看到了,萌痴痴的笑了起来:“刀,你还说自己未老先衰,华发早生,现在看看我?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办到的。只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干一件事情,一件女孩子常干但是我一直不敢做的事情。”
她的笑是发自灵魂的,突然让到轻松了起来,他想,至少自己还有萌萌,不至于坏到绝顶。
萌确实干了一件女孩子常干的事情,她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面巨大的镜子,靠着树,然后照起镜子来。
这的确是她第一次干这事,说起来真的有些心酸,她看到自己美丽的身影在镜子中显现,还真像传说中的那么漂亮。然后,她最后注视了那双给她带来痛苦的双眼。
虽然被诅咒着,但是他们依旧是那么大,那么漂亮。
于是,她心满意足了。
刀的一只手此时已经抓到她的肩膀上,想要把她拽出来,她正疑惑为什么自己看到了一只男人的手的时候,萌自己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刀神情麻木了,真的心如死灰了。他的麻木不是自己一只手变成了石头,而是他的心麻木的快要变成石头。他多想眼前的人醒来看他一眼将他变成石头,可惜不能如愿。
不过,最后,他的另外一只手抓到了一根头发的,这根头发是从天空中飘落下来的,黑色的头发,没有一丝杂色,不像她原来主人的满头白发。
于是,他明白了一些,心里的麻木减少了几分。这,就是萌给自己的交代啊。
于是,他忍不住握着那根仿佛沉睡着的头发哭了起来,无声的。
......
这一切都解释完了之后,晨光脑袋炸了起来,什么感觉都没有,连最开始的仇恨的感觉都没有。
安吉在一边摇着他的手,呼唤着他的名字,他都完全没有反应。
世事无常,福祸轮转。大喜之余必有余哀,大难遭逢必有余庆。
仿佛这蔓延不绝,覆盖整个大陆五分之一的绝望沙漠上,也会有一个给人希望的绿洲。这个绿洲比邻天朝,地元,风翔三国,名字叫做孤独。在这个叫做孤独的绿洲靠近来自地元的沙漠方向,有一座城,叫做孤独城。事实上,这块巴掌大的城压根就不能用城市这个词汇来形容。这是一座利用沙漠和绿洲夹缝的戈壁里的石林地貌刨出来的小镇子,石林中有石峰,石峰上有石塔。围绕着石峰的是一圈圈低矮的用石头和土砌出来的平房,仿佛信徒朝圣一般绕了一圈又一圈。
北国的风,西方的沙,肆虐起来时刻都想要侵蚀这巴掌大的绿地,这座叫做孤独城的镇子就镇守在这西北,为绿洲镇守了千年的风沙。
孤独城,实在是绝望大陆上那仅存的一点希望。
缺水,绿洲地下泉源并不稳定,即使最好的年份也不能敞开供应。不多的可用水中,还需要抠抠搜搜的节约出很大一部分用来值树,对,就是种树。千年前人们无知的奢华造就了现在无穷的悔恨,自然对人的惩罚就是在这片土地上,他们要用活命的水来供养植物,那些他们曾经随意破坏的生命。因为,没有树,就固定不了沙,挡不住风。
缺水的话必然就意味着少粮,这是一片苦寒之地,连水都不住,沙都定不住的地方,实在不敢奢望这片土地能够种出什么好粮食。玉米,是这里活命的粮食,这片绿洲上的人们靠玉米为生,玉米面,玉米饽饽,玉米糊,烤玉米,蒸玉米......这里的吃食全部和玉米有关,人们因为离不开玉米,甚至痛恨着它,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大难有余庆,正是因为这块土地荒芜,寒冷,所以它不为人注意。因为不为人注意,所以在这块被战火荼毒千年的大陆上,她还算太平,没有狼烟。所以虽然在这块大地上生活久的人难免都想出去,但是还是会有人络绎不绝的想要进来。
要进来的人中,一部分是不得不进来的,他们是孤儿或者老人,无一不是无依无靠的人;另外一部分人却是心甘情愿进来的,这些人年老的那部分身怀奇能异术,但是看淡红尘,想要找个地方归隐,而年轻的那部分却是受了一种神奇的精神感召,这种感召是来自圣城孤独的感召,这种精神的传承名字叫做墨。
因为墨的存在,所以孤儿会被收留;因为墨的存在,所以老人会被赡养;因为墨的存在,所以久历风霜的侠客会被吸引;因为墨的存在,所以信奉和平的年轻人会来皈依。
孤独城,用一位老人的话来说,不过是一座孤儿院加一座敬老院再加上半个佣兵工会而已。
这句话似乎很中肯,因为这座小镇实在是太平凡,平凡到和“圣”这个字相差十万八千里,因而只能用尊老爱幼加打工来形容。
当晨光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屋子完全是用石料砌筑而成,古朴天然。床边,刀叔叔正趴在床沿沉沉的睡去。
醒来后的晨光双眼中还保持着呆滞,但是内心深处的哭泣声还是被玄所知晓。
“光,振作一点,不要让我看不起哦?”玄安慰着。
“玄,我身边现在只有你了,你知道么?我本来是在快快乐乐的过生日,但是一觉醒来,全世界都变了,妈妈没了,爸爸也没了,家里的一切都没有了。”晨光哭泣着,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这的确太过于沉重。
“家里的东西,我都把他们收到了我的空间里面,还有一些家具带不走,我也没拿了。而且,这段时间,我翻看了爸爸妈妈给我的记忆传承,发现美杜莎女王的石化技能并非无法逆转,你爸爸妈妈还有那条美杜莎可能还有救。”玄说道。
听到玄说自己的爸爸妈妈还有救,晨光的心中顿时看到黑暗中的一点曙光。
他激动的问道:“玄,你是说真的么?快告诉我怎么做。”
“是这样的,美杜莎的石化技能很霸道,连灵魂都会被封存在雕像内,正是因为灵魂还在体内的缘故,所以你爸爸妈妈是处于活死人的境地,只要能找到逆转石化的方法,你爸爸妈妈马上就能恢复过来。”玄解释道。
美杜莎的眼睛天生有可以将视线内的生物石化的能力,身体被石化的同时,灵魂还被封印住,对于受术着来说,那是度日如年,生不如死。
“我爸爸妈妈的石像呢?你有没有放到你的空间中?”晨光问道,眼睛中渐渐有了神色。
“是被你的刀叔叔带回这里了,这里是传说中的六圣城之一的孤独城,肯定有办法能够救你爸爸妈妈。”玄笃定的说道。
作为孤独城走出去的曾经最强六人组,风,菊还有萌回到孤独城,必然会受到高度重视。
晨光心中顿时轻松起来,呼吸也顺畅多了,他感觉自己的爸爸妈妈有回来了一半,生命中有充满了活力,此时,他心中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救活他们,以后好好的照顾他们,不让他们再受到任何危险。
他眼角看到刀在一旁睡着,心中微微有暖意,再看到他左手空荡荡的袖子,心中难免也悲伤起来。那只手还在萌阿姨的肩膀上呢,就是救活了萌阿姨也不可能救到他的手了。
在靠近石峰封顶的一间宽敞的石室中,三座雕像并排在一起,如生前一边模样。两名老者抚摸着已经石化的雕像,神色惨淡,摩挲着雕像的手都颤颤巍巍。
刀带着两个孩子站在一旁。
老人中头发花白,相对更年轻的那一位哀叹道:“冤孽啊,冤孽,这仇恨我们化解了二十年,却还是这般光景,我的心都碎了。”
刀蓦然跪在这名老者面前,低头道:“徒儿无能,眼睁睁看着这样的惨剧,请师父责罚。”
老人仿佛一下老去了十岁,摇了摇头,叹道:“罢了罢了,这不关你的事,即使老夫在场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起来吧。”
老者左手一台,一道晶莹璀璨的光芒从他手上发出,将刀抬起。光芒汇聚到他的左臂上,一股血肉蠕动,原本斩断的手臂顿时又长了出来,完好如初。
看到这一幕的晨光忍不住跪下,对两位老人叩头说道:“请师祖救救我爸爸妈妈,我不能没有他们啊。”
忍不住又哭泣起来。
老人中另一位长须白眉,一脸慈祥,将晨光浮起来,自己的看了看他,说道:“你便是我那徒儿的孩子,姓天,名晨光吧。”
晨光点了点头,心想,原来父亲和刀叔叔的师傅不是同一个。
刀对晨光和安吉说道:“这位是你们的师祖,同时也是孤独城的城主,名讳是戈乾。我身边这位是你们师叔祖,名讳是戈离。”
晨光看了看安吉,两人同时拜倒:“给师祖师叔祖请安。”
两位老人点了点头,将孩子扶起来。
戈离对戈乾说道:“城主师兄,你看怎么办更稳妥一点?”
戈乾叹道:“只有使用时间回溯的法门比较安全一点,我们只有使用我们山门中的护山大阵和光同尘阵了。”
晨光和戈离同是出声:“和光同尘?”
戈乾一脸惊讶的看了看晨光,慈祥的问道:“你父亲将这里的情况都告诉过你么?”
事实上,离开墨门的墨者是不能私自将墨门中的事传出去的,口风严谨是墨者的操守。
“不是的,师祖,我看过一篇经文,里面提到过和光同尘四字。”晨光小心的回答道。
事实上,在爸爸妈妈出事前,他无聊之下看了《懒惰心经》的第四章: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书上的解释是:睡觉,是万物存在的根本,怎么才能睡好觉呢?睡觉之前,要将心中尖锐的东西磨掉,纷乱的想法解决掉,和睡觉的环境相和谐,与空气同一,忘记自己在什么地方,乃至于忘记自己是谁。
晨光的理解是,这一章教了他很好的睡觉的方法,用了这个方法他睡得更香了。也是因为这个方法存在,使得他在昏迷的过程中自我保护了,没有因为悲伤而影响精神。
听到祖师的疑问,晨光不敢隐瞒,自然将第四章的经文背出来,一示出处。对于经文的来源,他推脱是自己偶然得到的,不是父亲传给自己的。
戈乾眼中一亮,笑着对戈离传音说道:“这段经文不是很像老头子经常唠叨的么?看来他有福了。”
戈离相视一笑,心中暗暗想道:“不知道师兄说的他是指这个徒孙还是指那老头。”
戈乾对晨光点了点头说道:“这和光同尘阵有扭曲时间的作用,能够将时间稍微回溯到过去,只不过效果不是很明显,保守估计还需要十五年才能够将你父母救出来。”
晨光心中石头落地,同时又为父母心痛道:“那他们这十五年岂不是很孤单,很难过?”
戈乾笑着说道:“孩子,你孝心可嘉,以后准你自由进出这里,你可以陪他们说话的。如果你想要快点见到他们,也可以去寻觅可以扭曲时间的法器,或许可以缩短这个时间。”
晨光点了点头。
戈离看到一切都解决妥当,对刀说道:“你可以暂时回去了,好好养大萌的后代,这两个孩子就放在这里了,相信他们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墨者的。”
戈乾看了看安吉,心中一阵酸楚,对安吉说道:“安吉,你父亲是个伟大的牧师,可惜了。你以后没事可以经常到师祖这里来,我就是你的爷爷。”
一直在一旁的安吉现在也流下了眼泪,晨光看着也心酸,想起爸爸妈妈的嘱托,他说道:“师祖,我已经长大了,我也会照顾好安吉的,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戈乾摸了摸长长的胡子,白发童颜的他脸上浮现出一丝神秘的笑容,他对戈离说道:“师弟,我看晨光这孩子很好啊,不如将他送到“疯玩院”里玩一玩?”
戈离瞪了一眼眼前的师兄,嘴里不满的说道:“我说老哥,你是不是操之过急了,他还只是个孩子,再说了,我是不会跟你抢名额的,谁让你是巨子呢。”
戈乾爽朗的笑道:“我跟你都自家兄弟,分得那么清楚。我是看这孩子心地善良,又跟那老头有缘,或许到了那里会给我个意外惊喜呢。”
戈离还是摇摇头,说道:“老哥,别,你还是悠着点吧。那疯人院哪里是小孩子能够接受的挑战?已经十年没有人能够通过了,你就不要瞎搞了。”
“没事的,谁让他是晨风那小子的儿子,去试试没关系,他老子能搞定,你就确定他搞不定?”戈乾和戈离有一搭没一搭的争论着。
戈离见他这么,只好答应下来:“行啦,谁叫你是老大呢,不过咱事先把话说好了,到时候擦屁股的活该你自己干。”
.....。
晨光看见这两位老人争论起来像两老小孩一样,顿时也没有那么拘谨了。
他好奇的问道:“师祖,疯玩院是什么地方,好玩么?”
戈乾咳嗽了一声,整顿了下仪表,顿时又恢复到那副严谨的师长模样,说道:“好玩,那是相当好玩。”
晨光听说好玩,说道:“那我把安吉也带上,可以吧?”
戈乾老脸一紧,心想这小子不是没事找事么,他顿了一会儿说道:“让安吉到游乐园去玩吧,那是女孩子适合玩的地方。”
晨光拉了拉安吉的手,说道:“好妹妹,不是哥哥不带你玩,下次等你长大了,再请师祖让你进去玩吧?”
安吉天使般的模样有点害羞的样子,显然不太适应晨光在师祖面前对她这么亲密,她抽回了手,害羞的点了点头。
长须白发,仙风道骨的某老不正紧的老头带着一个懵懂不知人生艰险的小不点进入了一个有点阴森的地方。那里处于石峰的山巅,被开凿成一座石塔,共有五层。
“晨光啊,那看这塔有五层,每一层都有一个好玩的游戏,你通过了一关就可以上楼进行下一关,如果你到达了塔顶,爷爷还有礼物送哦。”戈乾循循善诱。
对于一个天真的孩子来说,没有什么比玩游戏更吸引人的,何况还有奖励等着自己,这一刻,他还真是期待起来。
但是刚进第一层,晨光就发现自己被骗了,赤果果的被让自己称为师祖其实是个老不休的家伙骗了。
神啊,这哪里是人呆的地方。
白骨堆积如山,鬼火从阴暗的地方冒出来,奇怪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晨光站在一条用白骨砌成的阶梯上,上面各种黑色的不知名的虫子爬来爬去,叫人好想把脚缩到空中。还没等可怜的小光光站稳,一头由各种恶心的腐肉.缝合在一起的高大怪物拿着一根棒子朝晨光飞奔过来,仿佛看到好的吃食一般,嘴巴里还有几根血红的肠子,上面流着红色的哈喇子。
“娘啊,这哪里是好玩的疯玩院,简直是不把人玩疯才怪的疯子院。”晨光心里憋屈着,撒腿就往前跑,也不管地上那些恶心吧唧的虫子了。丫的,哥踩的就是虫子。
“哦哈哈,好久没人陪我玩了。”身后传来了那怪物的声音,像杀猪似的,难听死了。
晨光不敢回头,他怕一回头就会被吃掉,然后变成那怪物口中的碎肉,和难闻的哈喇子混在一起。
我跑,我跑,我跑。晨光心中呼喊着,哦不,没路了。
晨光心都碎了,这还怎么玩?不是说是个游戏么,这么快就没路了?
他看到前面是一段绝壁,自己被逼到了死角。眼前的身披碎肉的怪物此时不紧不慢的往晨光这里靠过来,嘴里的哈喇子流了出来。他左手拿着棒子,右手把自己的哈喇子擦干净,然后把棒子往晨光手上一塞,扭着屁股就往回跑了,说道:“好了,这次轮到你了。”
“@#¥%……”晨光无语了,不在沉默中死去,就在沉默中爆发,看到肉胖子肥肥的屁股,他拿着棒子就往前冲,心想,哥一定要把这棒子捅进这肥肥的腚眼里去。
追了一阵,这怪物胖子走到没路了,又停了下来,把棒子重新夺回来,嬉笑道:“又轮到我了哦。”
“xxoo。”晨光腹诽一阵,又往回跑。
一来一回两三次,晨光实在是跑不动了,他拜手叫停,对眼前的怪物已经完全没有恐惧了,他说道:“肥肥,今天就到这里吧,以后再陪你玩。”
晨光嘴里的“肥肥”嘿嘿的笑起来,把棒子一甩,伸了个懒腰说道:“十年了,你是第一个来陪我玩的,你挺好的,一点都不怕我,我也玩够了,就把你送到楼上吧。”
说完就拎着晨光往上一扔,小伙子上楼了。
乌龟在晨光的识海中笑弯了腰,说道:“龟生真是太有趣了。”
“有趣个屁,玩不死我啊。再玩几次会被活生生玩死。”晨光小心肝还在扑通扑通乱跳。
这次,似乎运气比上次好了一些,没有那么恐怖的环境,有的只是大树,很大很大的那种,还有蘑菇,很多很多大蘑菇。然后大晴天,一只灰色的浣熊撑着把黑色大伞,一张苦逼似的脸上写这烦闷,他见晨光走到附近,不耐烦的说道:“小孩,猜猜我现在想要干什么,猜对了,我就把你送上去,猜错了,我就把你吃掉。”
说完裂开他的大板牙,爪子在地上抓起一大把蘑菇往嘴里塞。咕噜一下子就吞进肚子里,显示出他所言不虚。
“我的娘,见过变态的,没见过这么变态的。叫我猜别人的心思,猜不出来还要被吃掉。”晨光感觉这日子没法过了,他问玄道:“小玄子,救命啊,你说这大笨熊是想要干什么?”
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漫不经心的说道:“这个我真帮不了你,不过据我看来,这里面的东西都是用能量幻化出来的,这头笨熊不会真的把你吃掉,不过要受点皮肉之苦估计是难免。”
晨光知道没有生命危险,这下就放心了,自己还得留有用之身帮爸爸妈妈早日重生呢。
灰熊见他半晌没动静,催促道:“快点啊,傻了吧你,赶紧的过来给你熊爷爷当点心,不过不好意思,我今天没刷牙。”
晨光脸一黑,没好气的说道:“我猜你是在扮蘑菇。”
心想,早死早超生吧,人不能跟熊墨迹是不?
这死熊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扮蘑菇?你和我一样聪明啊。”
“@#¥¥。”晨光彻底郁闷了,瞎蒙被自己蒙到了,心情极度郁闷的他说道:“傻大个,以后你扮蘑菇的时候麻烦你带把花伞,还有拜托减减肥,你有见过像你这么难看的黑蘑菇么?”
笨熊拍了拍脑袋,点了点头说道:“看来我的确是需要改进,小哥,先送你上去吧。”
说完就抓起晨光往天花板上一扔,后面带了一句话:“小哥,忘了告诉你,其实我是一个演员。”
晨光刚站稳,不小心被这句话弄趴下了,心想:“你要是演员,那么把你叫来演戏的家伙肯定是难缠透顶加吃了饭没事做,专门来这消遣我们这些被骗来的可怜孩子。”
玄在脑子里面也赞同道:“搞这么一出的家伙,估计不是傻子就是疯子。”
第三层的环境更第二层又是一个样,这次是在大海里,海里面有个小岛,小岛上有一个小池塘,池塘边上有一只头上长了一对角的像牛魔王的怪物,牛头人身的他正哼着小调,点了一堆活,支起架子。池塘里有两窝青蛙,一窝黑色,一窝红色,池塘中间有七个石墩,连着两窝青蛙的窝。两边分别有三只黑青蛙,三只红青蛙,中间空出两个石头墩子。
牛头怪翁声瓮气的听起来有点嗲的说道:“小哥,楼下的两个笨蛋没将你难住,那是因为那一点都不难,这里给你点难度的考验。”
晨光叹道:“今天怎么这么多怪事,这位牛头大哥长得这么伟岸,为什么偏偏说话像奶牛?”
牛头怪也悲伤的说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小哥真是知己啊,我只是个演员而已,身不由己。”
好吧,又是个演员,那就好好演吧。
牛头怪说道:“这七个墩子上右六只青蛙,你要做的就是把左边的青蛙和右边的青蛙颜色互换,一只青蛙只能往前方空位跳或者前方没有空位的话可以隔着另一只青蛙往前跳一个位置,不能往回跳,规则就是这样的。你只有一次机会,失败的话,我要将这六只青蛙靠了吃了。哎,其实我最讨厌吃青蛙的。”
石墩上的六只青蛙呱呱的叫起来:“英雄,快救我们。”
“英雄,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还不想死。”
“英雄,我还没有后呢,好多母青蛙都等着我......”
玄也看到了,说道:“看来是个动脑筋的问题,这个我可帮不了你,我最讨厌动脑筋了,也懒得动脑筋。你要是不行的话,就让这些娃早点上路,早死早超生。”
晨光见玄打退堂鼓,鄙视道:“你个懒虫加吃货,人家可是上有老,下有小,我肯定要帮帮他们,不能让他们父母没有了孩子,孩子没了亲爹娘。”
这个时候,身为资深发明家的菊无双大人对大小对小晨光的思维训练起到了重大的作用,只见晨光把腿盘起来,以冥想的姿势坐在那里推演。
他想着:“把青蛙从左到右排成1到6个号,可以3号往前跳,也可以2号往前跳......”
晨光将所有的情况用演绎法罗列出来,这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还是太耗费心力了。
十分钟过去了。
玄无聊的说:“咱回去吧,六只青蛙中间只有一个位子,怎么可能跳到左右互换的情况呢?”
二十分种过去了,晨光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对青蛙们说道:“你们听我的口令,左边第3只青蛙往前跳一位......”
......
玄在识海中睁大眼睛,看到最后还真的做到了,说道:“光,你真了不起。”
牛头人大哥很悲伤的告诉他,他的午餐没有了,又要饿肚子了,然后一个霸王扛鼎抓住晨光的两只腿往上一扔,简单粗暴。
“#%……”晨光还没来得及反应,就以狗吃屎的姿势来到了第四层。
他灰头灰脸的爬起来,发现一只长着熊猫的头,但是身体又是人身的奇怪家伙坐在石室里瞌睡,旁边三三两两的摆着几个喝完酒的就葫芦。
晨光小心的推了推熊猫怪人,说道:“大哥,你敬业一点好不,演员也要有演员的素质。”
看来他是接受了楼下几位演员的言论。
熊猫人不好意思的说道:“老毛病又犯了,小哥别在意哈,我以为根本没有人能到这里来,就疏忽了点,嘿嘿。”
熊猫人还挺会给自己找借口的。
“这关是最容易的一关,可能也是最难的一关,因为这一关考验的只是你的运气,玩的就是剪刀石子布。”熊猫人解释道。
晨光有点小晕,本以为又是什么重大的难关等待自己的考验,刀山火海什么的,没想到会是剪刀石子布。这个东西还真是跟运气有关,随意吧,懒得去想。
晨光正准备出拳的时候,玄忽然叫住了他:“光,你怎么不问问我,我这次可是可以帮你的。”
晨光疑问道:“玄,不会吧,这种纯粹靠运气的东西你能帮我?”
玄鄙视了他一番:“没文化,真可怕,你不知道我们玄龟一族的龟壳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么?等我推敲一下。嗯,等下你出布看看。”
晨光也没多想,对熊猫人说道:“大哥,我们开始吧。”
结果出来的时候,还是让晨光有点难以接受,熊猫人真的是出的锤子。
熊猫人可爱的脸上露出笑容:“小哥,你的运气还真不错,你可以上去了。”
说完爪子一抓就把他扔到楼上了。
晨光连忙护住自己,心想:“这几位大爷真是太粗糙了,都这么简单暴力,自己这小小身子还能受得几下折腾?”
他对玄说道:“玄,没想到你除了吃饭以外还有这样的用途?”
玄对骂道:“你个没良心的,我可是把眼睛和你共用的,我有用的地方多着呢。”
晨光往四周看了看,心道还好,总算是来到一个正常的地方。这次没有出现夸张的场景也没有出现夸张的人,石室里面就一个老头,头发是白的,胡须却是黑的,脸上的表情又像是个孩子,正在那等着晨光。
老头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晨光,相貌还不算太丑也称不上太帅,但是勾搭勾搭中老年妇女还是有资本的。
老头说话了:“这一关,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但更运气没关系,你只要睡一觉,睡觉的时候不做梦就行。”
“老爷爷,这样就行?”晨光惊讶的说道。
“你认为容易,那就好。”老头说道,心想,对于刚死去双亲的孩子来说,做到心无杂念还是很难的吧?他指着石床说道:“来,到爷爷这来睡。”
晨风玩了这么久,也觉得累了,这疯玩院还真有点疯狂,有点好玩,也是要睡一觉了。
睡觉之前,他还是习惯性的看了看《懒惰心经》,这次轮到了第六章: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经书上的解释是:活着就像是在玩一场游戏,别太认真,快乐就好,懒得计较。
晨风心想:“这不正是说现在么?只不过是游戏而已,快乐就好。”
于是,心安理得的睡去了,还真没有做梦。
晨风不知道的是,当他的心神沉浸在小球中时,小球发出的一丝轻微的波动还是被边上的老人捕捉到了。
老人已经有鱼尾纹的脸上陡然间布满了笑意:“好啊,看来女王已经选定了人选,这孩子好造化,这龟也是好龟。不过,等了一千年,未免有点久了。”
等晨风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精神比睡前更好了,只不过肚子有点饿了。
“孩子,肚子饿了吧,这里有一碗素面。”老人指着石桌上的面说道。“吃吃看,看味道你喜不喜欢,我亲手做的。”
晨风突然觉得老人好亲切,心想自己要是有这样一个慈爱的爷爷该多好。
他吃了一口面,发现素面中居然有鸡丁的味道,喝了口汤却只是普通的面汤,有点不可思议。
“知道你喜欢吃鸡丁的,因为你是晨风的孩子,味道怎么会差呢。”老人笑着说道。
“老爷爷,你知道我爸爸么?”晨风好奇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二十年前,也是在这里,你爸爸和你一样通过了成为墨根的考验,那年他十八岁,而你现在只有十岁吧?物似人非啊,我却依旧没有什么变化,我姓崔名牛,你可以叫我牛爷爷。”崔牛说道。
“真的么?那真是太好了。牛爷爷,为什么这个考验是墨根的考验,墨根又是什么呢?”晨风问道。
“看来,你是被那两个小崽子骗来的吧?真是胡闹,回去我打他们的屁股。”崔牛微怒,继续解释:“墨,本来是为了世间的和平友爱建立起来的,以快乐为宗旨,让老有所养,小有所依,年轻人有活干。我们墨者亲自耕种,织衣,自给自足。对外有明墨,暗墨之分,明墨主守护,帮助弱者守城;暗墨主惩戒,惩戒那些为非作歹者,为弱者除暴。但是,我们无论明墨还是暗墨都是以善良友爱为基本,虽然有实力自保,但是难免受到邪恶力量的伤害。而根的存在就是要守护善良的墨者,使他们免于邪恶者的利用或者伤害。墨者守护弱者,而根则守护墨者。墨家每一代的根和巨子一样,都只有一位,相对的,根不为人知晓,也没什么特殊的权力,同样的,根也是最不受限制的。每一位根都应当惊采绝艳,三教九流甚至下九流的东西都要精通。”
“嗯,怪不得我父亲那么厉害,原来他精通这么多东西。”晨风感叹道。
“事实上,你父亲不是一位合格的根,虽然他也算是惊采绝艳,能够将斗气和机械完美的结合。但作为一个男人,他连自己心爱的人之间的仇恨都化解不了,最后连妻子和情人的性命都救不了,实在是根的耻辱。晨光,你既然已经通过考验,成为继你父亲之后的下一代根,那么你就要用行动洗刷耻辱,知道么?”崔牛说起晨风,难免有点愤怒,更多的是悲哀。
晨光本来想要为自己的父亲争辩,但还是忍住了。
崔牛从怀中掏出一杆长长的紫色竹箫,对晨光说道:“来,爷爷为吹奏一曲《逍遥游》,助你领悟根的境界。”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其不知几千里远,化而为鸟,其名为鹏,其翼若垂天之云.....。
逍遥的意境在竹箫的悠远中淡淡漂浮,仿佛是在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
崔牛一曲吹罢,将如痴如醉的晨光点醒,说道:“痴儿,你本是一块璞玉,奈何尘封。今天,就让我为你点破顽石,替你开光。逍遥游的境界就是一个字,大。男人生之于世,什么都要大,要更大,乃至无限大。至大无极的时候,你自然就跟普通的小鸟有了分别,即能超脱于凡俗。”
崔牛的话就像一阵狂风,在逍遥游曲子的余音中,吹开了一张神秘的面纱,露出生命勃然壮阔的景象,让他骨节膨胀,一股豪迈气象从脚底直冲脑海。
“古代的木柴已经烧尽,但是火却留下来。男人,不应当手拘束,被形式,规矩,法则所限制他“大”的气象,应当秉承“大”的精神,随心所欲。就好像,如果墨的和平友爱的精神能够流传下去,即使墨者全部没有了,我的眼睛也不会眨一下,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崔牛继续循循善诱,他接着举例道:“你的父亲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局,那是因为他拘泥于形式了,世俗如何,仇恨如何,在“大”面前都是浮云。要是我的话,两个女人为了自己打死打活,不听话我就去找第三个女人。她们要是拘泥于仇恨,我就把她们剩余的族人什么火岛,水岛的烧个精光,鸟毛不剩,让她们来恨我得了,大不了最后把他们的族人都复活好了,没什么大不了。”
听到崔牛霸气的言论,晨光被一股王八之气震撼到了,但想一想又苦鳖了:“可是我爸爸没有能力把人杀死然后又复活,怎么办?”
“哼,那是他不够努力罢了,那么好的天资,浪费在外物身上,怪得了谁。”崔牛冷哼着,显然对晨风很不待见:“再说了,也未必要杀人,杀人,杀再多的人也没有诛心强。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王道,只要用和平的手段改变对方的心意,化敌为友自然胜过消灭敌人。杀人要诛心,诛心未必要杀人。这句话你要记住了。”
杀人要诛心,诛心未必要杀人。
玄也听到这句话,心想好像满有道理,如果我可以叫晶石矿们自动送到我的嘴边,那自然就不用我把整个地下掏空,可是能么?看来只是自己本事不够。
晨光是彻底震撼了,感觉现在听到的一个字都比以前爸爸妈妈教导的要有用的多,也更符合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
当他一个人,看不见世界,却独自更花草虫鱼交谈的时候,他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上那股叫做“大”的气在慢慢积累酝酿。
当他一个人,独自听湖面的水声,听柳树上的风声,一听就是一下午,不知疲倦的时候,他也能感觉到那股叫做“大”的气在身上默默流淌,如果没有老爷爷点醒的话,他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那种让他脱离寂寞的气叫“大”,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感动。
晨光很庄重的像老爷爷磕了一个头,说道:“谢谢牛爷爷传道解惑,我感觉自己完全新生了。”
“你既然新生了,现在,我给你取一个新的名字,嗯,就取晨光的反义,叫将夜吧,你以后叫做天将夜。将夜,你知道我为你传道解惑,那么你成为墨者之后就奉养我吧,墨者的奉养便是师徒名分,你以后自然清楚是怎么回事的。”崔牛淡淡的说道。“既然成为你师父,那么就给你一件拜师礼吧,这是一个由掌中世界之术炼制成的魂蛊,你每杀死的人或者生物的灵魂都可以自动在这个掌中世界复活,保留阴力,这样的话,等你有一但功德圆满,自然可以将这些灵魂赋予他们死前的肉身。如此,你不得已杀生时可不沾因果,对你的气运法门没有影响。这魂蛊,也是杀人诛心的利器,只要你能够将被你杀死的人收服,自然可为你所用。不过,尽管如此,你也当知道,杀生,是一件悲哀的事情,是不得已为之。魂蛊虽然可以帮你避免因果,但是对于因为杀生而耽误的功果却没有避免办法,你好自为之。”
崔牛将一个黑色的圆锥形玩意交到晨光,不,应该是将夜的手中,显然,那就是他所谓的魂蛊了。
“你滴血炼制吧,这个你恐怕有经验了吧?”崔牛淡淡的笑道。
将夜觉得这个令他尊敬的师傅太神秘而强大了,好像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既然认了师傅,那么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吹牛师傅,你看我脑袋里面的这个球是什么来历?我是一点都不懂。”将夜虚心问道。
崔牛想了想,觉得告诉他对他心性修炼不益,便轻轻点了点:“这东西实用不大,只是跟运气有点关系,你以后会知道。”
崔牛心中却暗笑:“这玩意原本女王是准备给驼世界的紫龟那玩意家的小子,以赏赐他们家的功劳,那小乌龟没人品,女王估计想要给晨风那小子,奈何晨风也没这份气运,女王折中下给了我这傻徒弟,也等于是给了那条小王八,这女王的算计还挺符合天道。不过这火种女王也只是个中千世界的小角色而已,混着吧。我这宝贝徒弟倒是个有运的大家伙,说不定蹦跶蹦跶也能达到我的境界,不过也早着呢。”
将夜平心静气,将刚刚悟到的东西再细细品味下,觉得身心愉悦,每个细胞都像是吃了大补药,飘飘欲仙。
看到将夜的样子,崔牛叹道:“真是良材美玉一块,也罢,能帮一点是一点。”
他点醒将夜道:“将夜,再教你一个道理,大逍遥不在外寻,而在向内寻,所以对外而言,大逍遥等于大低调,大低调等于大包容,大包容等于大无为,大无为等于大自在。”
将夜陡然听到这么高深的道理,一下子茫然失措,目瞪口呆,不知所言。
崔牛看到将夜这样子,口中发笑,说道:“小家伙,先记下,慢慢领会,受用无穷的。先说这大逍遥等于大低调,从功利上来说低调是闷声发大财,从大义上来说,低调是谦虚谨慎。举个例子,比如你在我这所遇所得,不要声张出来,叫人知道你是少年天才,这样也少了很多麻烦。到时你看我颜色行事。”
将夜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崔牛衣袖一挥,戈乾和戈离两个老家伙便出现在这塔的最高层,两人一一见礼:“晚辈有礼了。”
崔牛瞪了他们两一眼,微怒道:“你们两个为老不尊的家伙,没事不要瞎搞,根的继承不是你们担心的事情。这次这小家伙运气还算不错,走到了第五层。不过丧亲之下,心性却过不了我这关,还没有器量继承根的存在。不过他年纪轻轻,此般惊吓也殊为不易,我老人家听说跟你签约的那根紫竹已经出了新笋,发了新芽,你摘了去给这小家伙做探路的物事吧。还有就是,我老人家惜才,以收下他做弟子,赐名将夜,以后他就叫做天将夜。”
这两个小老儿听老家伙说收了弟子,不由得对将夜投射出羡慕的神色。戈乾这老头想了想,狠心拉下脸,拜倒在地:“老前辈,求您给个机会,收我做个记名弟子也行。”
戈离心中懊悔,怎么让师兄占了先呢?当下也拜倒在地,一同求做记名弟子。
“戈乾,戈离,你们不要在这丢人现眼,两个快入土的老不休争做一个十岁娃娃的师弟么?罢了罢了,你们是那没福之人,这记名弟子虽做不成,我这有样功法,你们拿去,可使你们有所进益。”
虽然没有做成记名弟子,但听到有好处,两人同样喜笑颜开,仿佛有糖吃的小家伙一般。
对生命即将耗尽的他们来说,喜悦是应当的。因为,修为能够增长,意味着寿元能够延长。像他们那样的人,自然是越老越不舍得死的。
不过,某种程度上来说,越舍不得死越死得快。
人生就是如此矛盾。
(无聊,更个万字大章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