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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宁很快出来,拉着姬眉秋就进去了。军士本想拦住易水,没容他回过神,三人消失在眼前。
“中丞大人,请将你的人叫出来;大哥,请你亲自守在库房门前,谁也不能进来。”姬眉秋吩咐完,没有向察院中丞介绍易水,两人施施然进入库房。
徐宁对易水再熟悉不过,只是他闹不明白,易水到底是什么出身,此时姬眉秋将易水叫来,有何用意。
易水是燕子门的高手,他的身份,连皮求、归雄也不知晓。就算潘加的本事通天,将数量如此巨大的军用物质,盗出库房,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姬眉秋没办法查探清楚,只好出动易水。
术业有专攻,姬眉秋相信易水能看出点什么。
“大哥,就这些东西,还不如你一个储物袋呢。”易水绕着库房走了一圈,不屑地说:“这些破铜烂铁,还值得大哥看守,依我看,这个郎中,不做也罢。”
“少废话,这是军队用的,宝物全在帝宫呢。你想每个士兵都配上九品法器,数百万的军队,谁给得起呀。”
“我就那么一说,大哥倒认真了。哎,这里有名堂。”
易水果然不愧是业中翘楚,很快在一个偏僻的小库房中,找到了蛛丝马迹:“按说这是堆放废物的房子,平时谁也不会进来。大哥看地下,中间有无数零乱的脚印,房子的角落里,却是厚厚的灰尘。”
“说重点,我不要你的分析。”姬眉秋也很兴奋,迷底马上就要揭开了。
“好不容易遇上点有趣的事情,大哥偏不让我说,想憋死我呀。”易水嘴里嘟噜都,手脚却没停下,找到一把铁锹,在房子的中央挖下去。
一个大洞出现在姬眉秋的眼前,他急切地往下跳,被易水拉住:“大哥急别,看看是否有机关。”
易水在房间里鼓捣了好一会,一个人形的物件出现在他手中。将人形物件扔下去,洞里响起密集的破空声、扎入皮囊的声音,没多久,易水拍拍手说:“好了,我们下去吧,再也不会有机关了。”
“你怎么知道,洞里再无机关?”
“从房间的痕迹看,这条地下通道,刚用过没多久。”易水怎么地说:“如果要装精密的机关,非一时之功。算了,给你解释不清,快走吧。”
姬眉秋有夜视的能力,主动走在前面。地下通道很宽敞,可以并排走两三人。姬眉秋纳闷:好大的手笔呀,仅仅为偷盗,就算是库房的玄铁、破甲箭,犯得着如此大动手脚。
整个通道,直直一条,摸估着方位,竟是通往城外。没走多久,一条岔道出现了,直接向上的石板梯。
耳中出现隐约的声音,姬眉秋让易水呆在原地,自己沿着石板梯,来到顶端时,声音变清晰了,竟然是两个很熟悉的人在对话。
“三皇子,大帝有所觉察,王爷决定立即下手。”这是并肩王府侍卫长的声音。
“定在什么时间?需要我们做什么?”这是刘彻的声音。
侍卫长恭敬的声音:“按原来的计划,请你们的两位武圣,缠住岳飞就行,其他不用插手。”
“难道闻香教的人马,不准备动用吗?”
“对不起,我说错了。半个月后的除夕,闻香教的人从水路进入,在城里制造混乱,分散神龙卫与九门提督的注意力,潘家会将没控制的内卫,也调出帝宫。”
“事后如果出现意外,怎么撤退?”
“都安排好了,潘中会与三皇子一同行动,请放心。”
“给闻香教的兵器,都到位了吗?”
“五百架破甲驽,五千支破甲箭,还有很多普通兵器,那些不听话的内卫,能生存下来的,将没有几人。”
“好,请并肩王再安排两个美人过来,我得好好享受,才有精力应付大宋的各位官僚。”
两人哈哈大笑,随后说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姬眉秋早已收敛了气息,再也听不到什么隐密,悄悄地回到通道中。
“再往前,向通到什么地方。”姬眉秋轻声说完,领先向前行进。
通道到头了,头顶上出现微微的光线。姬眉秋启动灵魂小球,没有发现任何生命气息,轻轻地推开头顶的石板,纵身跳出,发现竟然是十里长亭的客栈,自己曾经躲藏之地方。
将出口复原,两人仍然沿通道回到库房,再将偏僻小库房的痕迹摸去,消除身上的泥土,这才走出库房。
“眉秋,有什么发现吗?”两人在库房里,整整一夜才出来,然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现,说得过去吗?
姬眉秋没有顾及徐宁的提醒,只是摇摇头说:“从现在开始,库房的存货,不再核对。”
察院中丞、徐宁都不明白,但两人聪明地选择了闭嘴,这两人不走,其他的人都不敢离去。
从库司回到王府,姬眉秋马上梳洗。这个样子见大帝,有失仪之罪,即使大帝不降罪给他,言官们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小碧已经扑到姬眉秋身上,见他又换官服,很不高兴地溜下来,找惊雷去了。
听了姬眉秋的叙述,赵匡胤只问了一句话:“眉秋,此事还有谁知晓?”
“易水,我的一个跟班。”看着赵匡胤很不放心的眼神,姬眉秋赶紧补充了一句:“铁心的,能向大帝担保。”
“此事太过凶险,你就别参与了。”赵匡胤淡淡地说:“库司的清查,可以缓一缓,放那些部属,回家过个好年吧。”
“陛下放心,三天后,就让他们回后,随后的奏折,也会通过中书省,送达给陛下。”姬眉秋心领神会:“如果放得太快,恐怕有心人生疑。”
“好小子,见识不错,既然你有主见,我就不过问了。”赵匡胤高兴地说:“冠军侯府五天后的开府仪式,总管会过来,你好好准备吧。”
听到赵匡胤轻松的口气,姬眉秋明白,此事已经全在赵匡胤的掌握之中,可惜的是,并肩王还在做美梦呢。
姬眉秋没有回王府,从帝宫出来,直接奔库司。隔了老远,就听到库司门前,传来咆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