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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求与雪豹等人都以为姬眉秋留在帝宫享福,却不知他正经历着艰苦的拼搏。
那天在帝宫,午餐过后,姬眉秋起身告辞,不料赵匡胤却说:“世子大赛第三轮开始之前,你不能离开帝宫。”
姬眉秋正想询问原因,帝宫总管鬼魅般出现在姬眉秋的身后,轻声说:“眉秋公子,请随我来。”
总管默然在前领路,姬眉秋几次想询问原由,被雪燕拉住。
雪燕出身大楚皇朝,对宫中规矩所知甚多,知道如果对方不说,怎么问都将是白费口舌。而姬眉秋所处的烈炎王宫,是所有王国里最随意的地方,王宫比八贤王府的人还少。
三人来到一座巨大的宫殿前,总管轻声说:“这是帝宫演武殿,共有六关。雪燕小姐请进第一关,眉秋公子请进第二关。大帝有旨,如果眉秋公子不能打通第二关,接下来的世子大赛也就别参加了。”
姬眉秋明白了,这是赵匡胤突击训练自己,不由得心生感激。当下不再多问,恭敬地说:“大伯,我需要玄铁棍。”
“大伯?”总管听了姬眉秋的称呼,顿时将姬眉秋引为亲人。太监不管地位多高,总归是下人,最忌讳别人瞧不起。
平常心如止水的总管,感激地说:“眉秋公子,请取下你的含光剑,进殿之后,再选择兵器。力竭之时,马上出殿休息,殿外会有人等候。我替你们安排歇息之处,就在演武殿旁边,房间内有聚灵阵,可以很快恢复状态。”
姬眉秋躬身道:“大伯费心了。”说完毅然跨入演武殿,雪燕见状,随后进入。
进入演武殿,中间是个大厅,摆满了各种兵器。姬眉秋选择了玄铁棍,雪燕选择轻灵的长剑,两人分别进入写有第一关和第二关字样的大门。
姬眉秋踏入第二关大门,大门自动关上,墙壁的小门内跳出一个目光呆滞的武将。姬眉秋定睛看去,发现是与真人极度相似的皮偶人。
从皮偶人散发的气势,姬眉秋知道这具皮偶人模仿的是大将修为,手中的武器也玄铁棍。此时没有什么讲究了,姬眉秋施展盘龙棍法,朝皮偶人扑去。
皮偶人同样施展盘龙棍法,只是皮偶人施展的棍法,与赵同志曾经施展的完全一致。皮偶人没有思维和情感,只知道将对手击倒。刚出小门,将功力提到极致,抄着玄铁棍,凶猛地砸向姬眉秋。
姬眉秋对这套棍法很熟悉,能够应对自如。只是皮偶人不知疲倦,每次与皮偶人的玄铁棍相交,姬眉秋都觉得潮水般的劲道涌入自己的胳膊。
一个时辰之后,气喘吁吁的姬眉秋终于将皮偶人击倒在地。没等他喘过气来,墙壁的小门内,又钻出一个手持长剑的皮偶人。这具皮偶人所施展的剑法,是姬眉秋没见过的。
在养心殿,简朴的书桌上摆着一壶散发着浓郁酒香的烈酒。赵匡胤与赵德芳相对而坐,侧面有块巨大的玉璧,玉璧上有投影。姬眉秋与雪燕在演武殿的情况,全部落入赵匡胤父子眼中。
“德芳,眉秋不错呀,以高级武师境界,竟然连续击倒三个大将。”赵匡胤开心地说:“老酒鬼的眼睛还是那么毒,看人从未走眼,这次也不例外。”
赵德芳笑道:“别说是他,当时我在烈炎王宫,第一眼见到眉秋,觉得此人非凡,却说不出非凡之处何在。也许是冥冥之中的天意,我竟然将神龙令交给他,让他有事到汴京找我。现在想起,我还说不清当时的心情。”
赵匡胤钦佩地说:“老酒鬼断定烈炎定当出现非凡之人,我们还以为会印证在新出生的小孩中呢。不料以废物闻名的眉秋,却被老酒鬼当成了宝贝。”
赵德芳不解地说:“老酒鬼说一年之内肯定返回汴京,眼看大半年过去了,还没半点音讯,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神州大陆能难住老酒鬼的事情,真的不多。”赵匡胤轻松地说:“如果他知道眉秋修练的进境如此迅速,肯定开心。”
“看,眉秋快不行了。”赵德芳指着玉璧说:“第四具皮偶的武器是八棱锤,眉秋肯定不是对手。”
赵匡胤摇了摇桌上的铜铃,总管哈着腰进来,瞄了玉璧下眼,轻声说:“老奴马上去准备。”
姬眉秋使出浑身解数,好不容易击倒第三个持刀的皮偶,墙壁的小门钻出皮偶是手持双锤,令姬眉秋大为吃惊。
好在皮偶使出的是姬眉秋熟悉的浑天锤法,姬眉秋勉强使出神行百变躲过三招,第四招的时候躲闪不及,只能挥舞玄铁棍硬接,被皮偶磕飞。
当皮偶的八棱锤带着浑厚的气势砸向头顶的时候,姬眉秋及时捏住总管交给他的玉佩,耀眼的白光将姬眉秋罩住,瞬间被送到殿外。
姬眉秋狼狈地滚落在地的时候,雪燕也被送出。两人看着对方的狼狈相,不禁相视而笑。
守候在演武殿外的两个小太监和两个宫女什么也不说,架起姬眉秋与雪燕就朝演武殿旁边的宫殿走去。
小太监架着姬眉秋来到宫殿的练功室,硕大的浴桶冒着腾腾热气。
姬眉秋眼睛一亮,他正需要热水消除疲劳,但他连脱衣服的力气也没有了,气海内的灵气早已消耗殆尽,只能任小太监帮他宽衣。
当小太监帮助姬眉秋爬进浴桶的那一刻,姬眉秋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呻吟。
这哪是什么热水,而是充满灵气的药汤。姬眉秋顾不得细想,当即运转大衍诀,药汤中的灵气就像决堤的洪水,灌入姬眉秋的气海,随后从气海流向骨骼。
气海在灵气的灌注下,突然像打破壁垒似的,变得没有边际了。姬眉秋感觉原来的气海就像一个圆球,现在的圆球壁被灵气撑破,好像变成了湖泊,只是灵气在这个湖泊中慢慢地旋转、压缩。
药汤中不知道还有什么成份,灵气灌入的同时,姬眉秋感觉到全身麻麻的、痒痒的,随后舒适的快感也涌上脑海。在玄玉诀的引导下,灵气进入骨骼的速度比平日快了不少,坚硬的骨髓好像增加不少的弹性。
不知过了多久,总管像鬼魅般溜进姬眉秋的练功室,看了浴桶一眼,顿时惊讶得双眼发直。但他没有叫醒姬眉秋,袍袖挥动,姬眉秋被一股无形的能量包裹,缓缓升起、平稳地落在地面上。
总管从袍袖中掏出几块晶莹剔透的玉石,按固定的方位插入,练功密室中灵气的慢慢增加。
在隔壁另一间练功密室内,同样的一幕上演在雪燕身上,只是她没有像姬眉秋那样打坐,而是在浴桶内缓慢地施展龙象掌,药汤内的灵气随着掌势进入她的肌体、进入她的骨骼,突然之间,灵气发生巨大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