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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黎歌从哪里弄来了一辆拉南瓜的车。
仲孙涂猕还有一条能活动的胳膊。
“你赶得那么急干什么?”仲孙涂猕一边用南瓜砸巴踏细一边对黎歌高声道,“难不成你怕了那个黄毛丫头。”
“你少激我。”黎歌一边快马加鞭一边回应到,“想让我为了你添仇家,没门。”
就这样,南瓜被仲孙涂猕一个劲地砸出去,也一个劲地被串铃鞭打碎。
黎歌嘴里斗气的话一个劲地说出来,也一个劲地被马蹄声车轮声给淹没,再是冤家,此时怎么也是在一辆大车上躲另一个冤家。
“前面那是什么?说山包不是山包,像坟墓又不是坟墓。”黎歌此时皱着眉头问到。
房在握虽已自行解开了穴道,可活动起来仍不是很灵便,还需要一些工夫才能完全恢复过来,回头看见南瓜砸光了,巴踏细又快追近了,心中正焦急间突听到黎歌的疑问心中一动,“在哪呢?让我看看。呀!咱们有救了!”
黄素浪被捕在即,可他突然看见了一处所在,高兴得差点没蹦高,要不是急于奔命也就蹦起来了,心里乐坏了,心道该着死里逃生,误打误撞竟然逃到了这里,当下一欢喜,脚下加紧,往前面奔去。
伯讲也不再和鱼爱媛解释,随着一起往前奔,可为的是什么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反正鱼捕头也没再拦着他。
此时,黄素浪突然钻进了一个黑乎乎的洞口里。
鱼、伯二人也没多想什么就一齐跟了进去。
过了好一会儿,黄素浪从另外一个洞口钻了出来,来到刚才钻进的洞口外得意地一笑,原来洞口里正是黄两的墓地,这个洞口正是当初文小伟为了寻求一条好路往外运冥器而弄出来的其中一个出口,而且在炸这个洞口的同时无意中炸通了旁边的一个山洞,黄素浪是黄两的一个长辈,也是从亲戚口里得知了黄两墓地的确切所在和这些事情。
按理说,这个时候的黄素浪最该做的就是调转身形赶快逃开,可逃出不久就听得一声巨响,居然刚才那鱼、伯二人进入的洞口被炸塌了,把他给吓了一大跳,“莫非又有人在里面藏了什么宝贝不成?”
黄素浪为财白所动,小心翼翼地又走进了刚才那个逃出生天的洞口,摸着黑越走越深,当正想取出照亮之物的时候,突然间洞里自行亮了起来,而且是灯火通明,“啊……”
冷悟情的两个童仆中有一个叫孔雀的,孔雀有一个姐姐叫孔品甜,由冷镖头写信举荐到“织女”门下学艺,如今已出徒,找到了冷悟情说要给他当使唤丫头。冷悟情当时一听就笑了,说你辛辛苦苦学成了艺业不去闯荡江湖做个女侠反倒要做女仆。孔品甜听完又说不做女仆也行,那就给冷悟情做保镖。冷悟情听完更是哭笑不得,堂堂海天镖局的总镖头竟然让个小女孩子做保镖,这不是太离谱了嘛,后来出了个折中的主意,让孔品甜先在镖局里干个镖师。可孔品甜不干,说只要能跟着冷悟情干什么都行。冷悟情就只好说自己还有事情在身。她一听非要跟着去,说可以帮冷悟情的忙。冷悟情实在是拗不过她,就只好让她跟着。
海天镖局有一个从趟子手干起最近已升为镖师的人叫黄戚,他是黄两本族的一个晚辈,有一天,一个不熟悉的表姐夫来看他,二人对饮时那表姐夫有意无意间把一个秘密告诉给了黄戚,说当初文小伟盗出的那批冥器里的叛天星是假的,真正的叛天星还在那黄两的墓地中,黄戚一听到这个消息没有迟疑,立刻想办法告知了冷总镖头……
可等冷悟情一进到这个墓地里,机关暗算重重就一直没停,什么“立天刀”,什么“冲天弩”,翻板、转板、连环板,等都一一闯过来了,一块大号的弹板突然弹起,把冷、孔二人弹到了半空,一个大号的渔网又骤然从他们脚下射过与对面的挂钩接上,然后马上向上升起,上面又急速压下来一块满布钢钉的铁板。
冷悟情急忙扑在孔品甜的上面,双手双脚使劲撑住她身下的渔网,运气于脊背顶住了钢钉铁板,同时用内功使自己的胸尽量深陷,因为孔品甜是面冲上的。
可孔品甜并没有用双手撑住他的胸膛。
渔网还在往上升,钢钉铁板还在往下压,饶是冷悟情功力深湛也无法能与之抗衡多久。
“小甜,赶快撕下我一块衣襟抟成团,从你右耳边数第九排十六列的网眼儿中使劲打出去。”冷悟情急促地道。
孔品甜照做,一打出去,“嘎啦”一声,从声音上听像是卡住了齿轮一类的东西,上升和下压顿时停住。
冷悟情忙又运气于掌,吐气开声一喝,渔网登时被撕拉开,二人又落到了地上。
可机关并没有被全部停住,一通薄刃又从四面八方飞射而来,冷悟情脱下衣服迈大步快速转了个圈子,“玎玲当啷”,薄刃尽数被拨打落地,但他并没有松懈,随时加着小心。
“我没有成你的累赘吧?就说我能帮你的忙嘛。”操着济宁州口音的孔品甜此时居然还在说笑着这些,倒是个乐天的女孩子。
冷悟情为她够可以的天真笑了笑,没说别的,想自己必是已入他人彀中,进口处肯定是被封住了,只得另寻出路,现在,他在前面边走边找寻着。
孔品甜在后面东张西望,虽然黑什么也看不见,但对于这个初入江湖的小姑娘来说,这里黑暗中的一切都充满着神秘、新奇和刺激,尤其是跟着冷大哥。
蓦地,在静静中从远处传来的流水声响让冷悟情心中一动,可那似乎又是人家布的一个局,随着冷、孔二人的脚步,随着流水声渐渐地变大,随着冷静和兴奋地加剧,“嗖”,两柄长矛同时冲着他们的后背射来,冷悟情急忙抓住孔品甜的胳膊用“神飞大纵”的功夫躲开,必须要用“神飞大纵”,不为别的缘故,只为那两柄长矛的神速。
孔品甜随手从地上摸了两个石子,抖手朝着长矛射来的方向飞射了过去,她是“织女”门下,暗器的功夫习学得不俗,可并没有用最得意的袖箭,此种暗器要慎用是“织女”谆谆告诫过的。
“玎玎”两声响没有人声,由此可见那两柄长矛又是机关暗器。
“咱们为什么不打着火折子?反正都是机关暗器也没有人。”“没亮光时咱们就是靶子了,有亮光时说不定连活靶子都当不成了。”“是吗?走镖的是不是都有那么丰富的想像?”“想像也是通过不断碰钉子才丰富起来的。”
话音犹未落,一蓬飞针冲着他们说话的方位又激射了过去……
房在握当时出了一计,让自己三人都卧下身形,然后狠命打马,让马疯跑起来驶进前面一个密林子里。
巴踏细追进林中的时候并没有再挨南瓜砸,想是南瓜已经砸尽,可等追出林子的时候才发现马拉车上不光南瓜没有了,人也一样,不过也并不着急,忖林子也没有多大,就凭着自己的功夫足可以把他们三个再找着,遂又返回林中,可把整个林子各个方向每个角落转了个遍也没有发现三人的行踪。
没办法,她只好认倒霉,可倒霉的在后边,她的后边一直有人在暗地里跟着……
巴踏细当然找不着,因为房在握精通土木之学,一见那黎歌所说的地方便知道那里肯定有隐蔽的工程可以藏身,不假,果然有工程,而且入口隐秘不是行家绝对发现不了,可却不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三人一进来就发现了有不少闯机关的痕迹,巧了,这三位都是好奇大过畏惧的人,都不约而同地一齐向内走进,反正这会儿出去还有可能再碰上巴踏细那个麻烦,仲孙涂猕也正好趁这时把被点的穴道一通揉给揉开了。
鱼爱媛和伯讲发觉事情不妙的时候已经晚了,洞口已被炸塌的土石给封得严严实实的,而且更不妙的是崩炸并没有结束,又是轰然一声,又炸下了一堆石土,就这样从洞口开始一层一层地往里崩炸。
鱼、伯二人没办法,只得快速往里奔跑,可跑到最后竟是死路,虽然崩炸的声音被甩在了后面,可并没有停止,而且推进的速度似是更快了,停止了也没用,即使不被炸死,即使不被土石活埋,这里的空气已越来越稀薄……
在一通接一通的机关算计中,冷、孔二人险象环生地躲进了一个很大的溶洞里,说来也奇怪,他们一进去立刻有高高的火焰燃起,火焰的后面像是一个极大的灶洞,不知道的还以为突然来到了一个巨人家里的厨房,胆子小的能吓一溜跟头,饶是冷、孔二人胆子都不小,也不免有些心乔意怯。
冷悟情借火光一看,这里竟然从上面飞挂一条瀑布,流水声就是传自这里,再往火焰右边看,还有一棵奇怪的大树,枝子像藤子一样一直拖到地上,最右面是一扇大铁门,最左面有一个大洞被土填得实实的。
就在冷悟情在仔细观察思考着的时候,一旁的孔品甜却像是到了大集市一样,东逛逛西瞧瞧,对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也难怪,不是谁初闯江湖都能遇上这般情景的,对她而言,好比个不懂事的孩子来到了战场只看到了好玩的一面,突然,她的脚无意中碰到了大树的藤枝,似把这棵树给碰疼了,大树由“疼”生“怒”,居然动了起来,就用她碰的那根藤枝去卷她那只无意中碰上的脚,幸好被冷悟情及早发现了。
没等藤枝卷实,冷悟情一进一退用两个“神飞大纵”保住了孔品甜的脚,甚至是命。
真有她的,都这样了还是一副因兴奋而高兴的样子,对于刚才的危险根本没放在心上。
那大树的藤枝并没有马上停下来,卷了又卷终因没有双目能视和树根不能动的无奈只得静了下来。
冷悟情又借火光观瞧,那大树的藤枝梢附近满地都是大大小小的老鼠尸体,心里一动,这“五行之门”中,选就选一个有生命的,“小甜,咱们捡石头照大树的藤枝丢。”
“欸。”孔品甜似是又找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双手齐用连珠价丢石头。
这里的石头似是取之不尽,冷悟情边丢边观察,只见那大树的藤枝只要被丢中就马上卷起,再被丢中就再卷高,慢慢地,随着石头越丢越多,大树的藤枝如同一道门帘一样渐渐被撩起,等“门帘”撩得差不多了,“门”也露出来了,因怕时机稍纵即逝,一把拉住还在丢石头的她一头钻了进去……
处境不佳的鱼、伯二人现在不亚于命悬一线,唯一的出路就是找到另一个出口。
平时办案无论多凶险都能冷静下来的鱼爱媛此时也慌张了起来,轰然声已几乎就在耳边,她看不见伯讲在干什么,因为明亮的火会消耗空气,她乱乱的脑子也根本不想看他,但是更想不出办法。
伯讲此时反倒平静了下来,盘膝而坐,用“心眼”全神贯注去听在轰然崩炸中其它的声音,就在崩炸已至眼前的时候,他冲着旁边用脑袋狠命地撞了过去……
房、仲孙、黎三人一路上遇到了一些个零零碎碎的机关暗器,虽也是摸着黑进来的,可对于三个练家子而言,那些别人闯剩下的机关也算不得什么了,而且还给他们仨消除了陷阱的隐蔽。
三人寻着火光来到了一个大溶洞,看见了里面的金、木、水、火、土,选择了一道比较正规的门,他们打开了大铁门,一同走了进去,遂他们虽然都有些担心却没人出言提醒的事情就发生了,那就是等房、仲孙、黎三个人一进去,那道大铁门就自己关上了。
冷悟情和孔品甜走进了另一个石洞里,由于旁边的火焰比较巨大,所以火光可以照进来,里面等着的果然是有生命的。
一头黑豹和一头雪豹,本来两只块头异常壮硕的豹子是卧着的,看他们一进来立刻站起,而且竖起了长长的尾巴,豹子的尾巴不可能那样的长。
冷悟情仔细一看,原来是两条蛇的尾巴和两头豹的尾巴不知被什么东西连接在了一起,黑豹连了一条通体雪白的蛇,雪豹连了一条黑体斑斓的蛇,两条蛇的芯子吞吐,看来也不是善物。
一旁的孔品甜看得眼里冒光,“这两头豹子和这两条蛇真好看,我都喜欢,我想要。”
冷悟情此刻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心道:人家也喜欢咱们,喜欢吃了咱们,看它们那样子指不定几天没吃饭了。
这时,两头豹子的嗓子眼里发出了沉闷的吼啸,作势欲扑,直把眼前二人已当成了口边之肉。
黑豹首先发起了进攻,冲着冷悟情直扑了过去,迅若奔雷。
冷悟情眼观黑豹的脖颈,一探右手抓了个正着,紧接着往左一侧身用右肘抵黑豹的身下,抬右脚蹬黑豹的腹部,顺着自己头的方向一送就把这头黑豹摔出一丈多远,把那畜牲摔得直叫唤。
冷悟情关心孔品甜的安危扭脸一看,只见孔品甜已抓住雪豹尾巴上黑蛇的七寸,正想方设法要骑上雪豹,口里还喊着:“大雪听话点儿,别闹了,你看小黑多乖。”
“大雪”自然不会听她的,可用嘴咬不着,用爪子打不着,无论前爪还是后爪。
孔品甜跟它“推”起了“磨”,玩起了近身的“官兵抓强盗”,这时她看见了摔痛了的黑豹冲着冷悟情娇嗔道:“冷大哥,你可千万别伤着大黑和小雪,要不我可不依。”
冷悟情现在简直对她有些“肃然起敬”,现在不说是生死关头也差不离,这个丫头还有这么大的玩心。
思忖间,黑豹扑身又上,似是经人精心训练过,这回竟把尾巴上的白蛇先甩了过来,白蛇张口就咬。
以冷悟情的功夫足可立刻制那白蛇于死地,可不忍拂小甜的意,抬左脚用靴子尖将蛇头挑开,右拳打在黑豹的脑门上,打得它身子往旁边一倾,他看准时机,一把抓住白蛇的身子抖手放在了黑豹的身下,然后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命压它的身子,那黑豹不是一般的种类,力气自然不小,拼命往起抬身子,他连按了三按愣是没把它压下去,眼看那白蛇也要钻出来了,遂一拳照黑豹的头打了过去,这一拳足有他本身功力的七成火候。
黑豹痛叫了一声,登时身子一低压住了白蛇,可并没有完全屈服,被冷悟情又是一拳打下,一拳接一拳接连七拳,黑豹终于不敢再往起拔身子了,就连那白蛇,能有空隙往外钻也不敢动了。
“别打了,冷大哥别打了,给妹子我留着。”此时抓住黑蛇已骑上雪豹的孔品甜大叫着,其实她连自己跨下的雪豹还没有驯服却还在顾及另一头,这让冷悟情感到她这是“贪得无厌”。
冷悟情不在动拳了,黑豹立刻蜷缩到角落里,尾巴上的白蛇也在它的屁股上盘起身子。
“大黑,小雪,你们没事吧。”还在雪豹的身子上晃悠着身子的孔品甜关心地叫到,“放心,我会给你们报仇的,我看谁以后还敢欺负你们。”说完,她竟然瞪了冷悟情一眼,那眼神真有点像护着自己孩子的父母。
这时的局面应该算是已经解决了眼前的四个畜牲,可“禽兽”们又出现了。
不知何时,不知从哪里,一个拄着盲杖的瞎驼黑男人出现了,身后七人在射进来的火光照应下个顶个看似非人。
“喜欢我的禽兽兵吗?我物色的。”黑男人微笑着道,猛然一变表情,“给我上。”
身后七人手里拿着傢伙如狼似虎地冲了上来,黄面人、长脸人、大胖子和小个子围住了冷悟情,瘪嘴人、体壮少年、车轴汉子齐冲向孔品甜,其中体壮少年人未至,三个小铁马掌先抛了过来。
遂孔品甜的身子仍还在晃,可随手就接住了其中一个马掌,用接住的马掌去拨打另外两个马掌,两朵火花激起,那两个马掌就分别快速袭向车轴汉子和瘪嘴人,先前接住的那个也返还给了体壮少年,这一切动作直如电光火石。
瘪嘴人用手里的枪一拨,车轴汉子用掌中的刀一挑,体壮少年右手抄孔品甜送回来的马掌,左手接住两个同伴递回来的马掌,收起后,手拿两个大铁马掌一分左右与那二人一齐围上。
“那个丫头是‘织女’门下,仔细她的暗器。”后面观敌瞭阵的黑男人提醒到。
黄面人当先,两柄牛头镋的牛鼻子齐砸冷悟情的顶梁门。冷悟情双手一把抓住牛角,一入手但觉镋沉力猛忙运起多年修为的内力与之相抗,又见一杆和一锹袭来,快速深吸一口气持住牛角纵起,双脚飞蹬左右两人的下颌和头顶,一蹬就中,然后借力双脚向后平身点后面长脸人的天灵盖,又一借力,让黄面人连退了三步半。
瘪嘴人一枪“指点江山”攻向孔品甜,孔品甜借晃使晃,让过枪尖抓住枪杆的同时用手中的黑蛇头冲着车轴汉子持刀那只手的手背点了过去。
黑蛇不认自己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开牙就咬,逼得车轴汉子急忙撤招。
这时体壮少年的两个马掌先后拍来,孔品甜使出师门绝学“无不暗器”的功夫,手腕一晃用巧劲愣将瘪嘴人的枪尖当暗器冲体壮少年发了出去,可终因修习尚浅,只把枪尖发出去不到一尺,可这也让那体壮少年抽招换式。
冷悟情一上手便知那小个子的武功最弱,要突围他就是“大门”,先一头撞了过去,然后用肩膀,再后用臂肘,最后用拳,连贯的动作划成一道奇异的弧线。小个子受创不支倒地。大胖子一横大钩杆子补上了缺口。冷悟情矮身形照着他的双脚踝连踹几踹,同时双手连戳带点黄面人和长脸人的双腿穴道。黄面人和长脸人一边暗叹“大神飞九式”制敌的妙处一边各自退了多半步。
大胖子此时只觉双脚腕酸麻,但也没太放在心上,再一动手才觉得活动开始不便,想他大胖的身子,双脚不稳如同大厦根基受损,倒塌岂不是迟早的事。
孔品甜屁股下的雪豹此时还在做“垂死”地挣扎,忽然觉得背上人的手就在右腮边,忙张口去咬,却哪知那是孔品甜故意引它去咬车轴汉子的胳膊,它这一口真叫一个狠,“呲啦”一下。衣袖尽裂不说,车轴汉子拿刀的胳膊生出了几道带血的豹牙痕,疼得他“哇哇”暴叫,照着它的后丘就是一脚。
雪豹本来就受着窝囊气呢,这下就更火了,想当年在大雪山上也是称王称霸的主儿,哪里容得让人那么欺负,扭身冲着他又是一口。
它这一扭身,孔品甜自然也得改方向,正好躲开了体壮少年砸来的铁马掌,又见瘪嘴人的一枪迎面刺来,撒手发出手里的黑蛇头冲体壮少年的右小臂咬去,另一只手扶豹颈稳住自己的身子,一张玉牙一口咬住了枪尖,“无不暗器”的功夫用嘴也使得,就这样,这一枪转为去扎体壮少年的前心,让体壮少年硬生生自己逼退了自己欲攻的身形。
“噗嗵”一大声,大胖子因冷悟情使了一个“绊子”倒地。
剩下的黄面人和长脸人更不敢松懈,恐有性命之忧,长脸人抽出腰间的马鞭两件傢伙往冷悟情身上招呼。
冷悟情此时将自己的身体舞如圆盘,在二人攻势的中间如同一个活的流星锤,更巧妙的是竟然让两柄牛头镋、一个马鞍和一条马鞭沾身不到。
神飞门果然有绝的,冷悟情不愧是冷悟情。后面观阵的黑男人暗忖到。
孔品甜现在毕竟是个小女孩子,在强敌环形的围攻下能支持到现在已经很不简单了,况且还有一豹一蛇,可即使这样她也并没有放弃对自己喜欢东西的驯服,仍在勉力支持,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右臂一紧,“嗖嗖嗖”三支袖箭从她小臂内侧射向三敌,这袖箭非寻常之物,速度惊人的快,一支钉进了车轴汉子皮糙肉厚的肩膀,一支钉进了体壮少年的左臂,一支钉进了瘪嘴人的大腿,三支袖箭都是直没了进去,所幸的是上面没有淬毒。
“合字并肩字,风紧,扯乎。”黑男人冲自己七个手下发出了撤退的黑话命令。
七个人中能走的搀扶行走已不便的,立刻听从了二爷的话。
“休逃。”冷悟情直追其后,而迎面十数个小马蹄铁打来让他的身形一顿,而后再追去虽只差了十数步,但那八人还是抢先一步逃了出去,当冷悟情追至出口前只听得一声大响,乃重物坠地的声响,不等激飞的尘土和小石块落定一个箭步纵了过去,伸手一摸一敲,封住出口的是一道厚厚的钢板且分量沉重,和十几人之力也未必能搬得动,想来这一切都是早有准备,不然行动不能如此之快,他仔细又一辨认正是自己进来的那个洞口,心忖也不知当时要是不和孔品甜进那个有五行门的大溶洞而原路返回会不会此时就可以都全身而退,现在,他转身回去,在追逃的路上仔细检查看有无二条出路,结果是否定的,一路上发现当时没触动到的机关已被人引发尽,二次又来到五行门前,火焰照生,瀑布仍流,大树可能嫌卷着累已松了“手”,铁门照关而里面却有动静传出,刚想近一步倾听,突然那土门骤然崩开,随着一男撞出一女跃出一声爆炸响起,再一看那土门内已被土石埋实。
“好险。欸,冷镖头!”那个从土门撞出来的一男正是伯讲,发觉身后有人一扭脸正看见冷悟情。
“伯讲兄!媛媛!”冷悟情此时亦认出了那伯讲身后跃出来的一女。
“冷大哥!你怎么在这里?”“唉,说来话长,以后有工夫儿再慢慢告诉你们俩吧。出来吧,我给你引见两位好朋友。”后一句话他是冲在溶洞口阴影里待着的孔品甜说的。
“我可不是躲着,只是凑巧刚走到这里。”孔品甜边走出来边道,后面跟着二豹二蛇,“我也不用你引见,你是媛媛姐姐吧?来,‘大雪’、‘小雪’、‘大黑’、‘小黑’叫姐姐。”
“行了,别闹了,刚才我听见这铁门里面有动静,咱们把门打开瞧瞧。”
“我和你一起。”伯讲道。
二人等鱼爱媛和孔品甜离得远一些之后,一左一右拉住门环使劲一拽,立刻有几道飞光,撞到对面的石壁上“玎玎”做响,紧接着一个女子和两个老者跟着踉踉跄跄地跌出。
“赶快关门!”黎歌这句话说晚了,刚从他嘴里蹦出第一个字的时候铁门就被冷、伯二人给关上了。
“我早就知道是这么回事,这铁门只能从外面开,不能从里面开。”黎歌又道。
“里面有什么?”孔品甜边说边在铁门外张望,似是想扒门缝看看。
“里面全是光闪闪的暗器,都快把我的眼睛晃花了。”黎歌说完这句话才发现这洞里还有其他的“客人”。
“您是冷镖头吧?”房在握虽是询问但语气里已肯定,“本想给您送的信儿全让姓巴的那个妖精给耽误了,要不然您现在怎么着也不能在这里,这让我回去可怎么跟蒋大老板交待啊。”
“没事的,反正已如此了,只要能出去我一定给蒋大老板写信,为姑娘说明不是无故耽搁。”
“怎么?没办法出去了吗?”仲孙涂猕在一旁有些担忧地道。
冷悟情微皱了一下眉,“伯讲兄,依你看呢?”
“冷镖头进过哪道门了?”“我刚从树后那道门出来。”“那么说只剩下水火两道门了。”“火门怕是不能进吧。要不然咱们想法子把火弄灭?”
伯讲看着火门摇了摇头,从地上捡起一枚从铁门里打出的暗器照瀑布打去。
飞光暗器飞快没进了瀑布里,马上从瀑布后传出声响,那是打在实壁上的响动,可见瀑布后无门可进。
伯讲又从瀑布下的水潭里掬起一捧水看了看,“这是毒泉,不过别喝得太多别浸泡工夫儿过长就没事,但这绝对是活水,而且外面水里的毒一定已被稀释得不起任何作用了。”说完,他将捧着的水又抛进水潭里。
“那么说我们可以游出去了?”仲孙涂猕虽然不会游泳,但一时闭气对他而言也算不得什么。
“这样吧,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由我和媛媛、伯讲先下去探探路。”“我也和你一起去。”“你好好待在这里。”“我就要去。”“你是不是非要逼着我点你的穴道?”
孔品甜一听这话立刻嘟起了嘴,老大不愿意地不再说什么了。
冷、鱼、伯三人一齐跳下潭水,水下虽有毒但还算清澈,就当他们往前游了三丈多远的时候,一条正盘在水底的巨大白鳞蟒蛇让三人都足足地吃了一惊。
那蟒蛇也许不是天下最大的,但一口吞个大胖子绝不会噎着。
鱼爱媛在水中用眼睛横了伯讲一眼,那意思是“你刚才说水里是有毒的”。
伯讲用眼神回答她的眼神,“这种毒对这条大蟒蛇伤害不到,更也许这种毒对它还有好处。”
三人又返回到大溶洞中,冷悟情将大蟒蛇的事情一讲,其余几人无不震惊。
“我看咱们这样,我、媛媛、伯讲去吸引大蟒蛇的注意,两位前辈和房姑娘、小甜先行脱身,然后我们再想办法。”冷悟情说罢,鱼爱媛和伯讲二人立刻表示十分的赞成。
“那大蟒蛇肯定已经害过不少生灵了,应该除去才是,我和你们一起把它宰了。”孔品甜道。
冷悟情看了她一眼,走到仲孙、黎二人的面前一抱拳,“烦请二位前辈将小甜送出去。”
“请冷镖头放心,我们拼出两条老命也要保小甜姑娘的万全。”仲孙涂猕道。
“对,冷镖头放心。”黎歌随着道。
“不,我不要他们保护,我要跟你在一起。”可她刚说完就被仲孙、黎二人一左一右抓住了她的胳膊……
此时,冷悟情在先,鱼、伯二人随后,游到了刚才看见巨蟒的地方。
看来那巨蟒方才在小憩,所以才任由他们三人游走,而此时已养足了精神,正是要猎取食物的时候,展开了长大的身躯吐着芯子正等着他们呢。
它一见三人游至,也不做什么进攻,张开大口使劲往里一吸,那股力量直亚赛海眼抽水的力度,要是寻常人等让这么一吸,早就乖乖地被它吞到肚里去了,根本不费什么劲。
那种抽劲承受最大的正是在中间位置的鱼爱媛,冷悟情和伯讲拼命地拉住她,三人踩水移位一起与之对抗,但没有躲得太远,因为他们不知道后面的人什么时候到。
一抽没能吃到猎物,这也许让这条巨蟒也吃惊非小,喝了一肚子的水灌了个水饱,可它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张口将腹内的水快速吐尽,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三块“肉”。
这时,仲孙涂猕和黎歌带着挣扎的孔品甜来至,后面跟着房在握。
冷悟情发觉了他们,朝他们一挥手,示意从自己这一侧过去,他则冲着巨蟒游了过去,游至它的眼睛旁用身子挡住它的视线同时一脚踢了过去,另一脚也运起真气,一踢不中就马上补上。
巨蟒别看身体巨大可却不拙笨,灵活地将头摆开,二次转过来张口露牙直接向冷悟情咬去。
冷悟情仗着水性好,一溜水线游开又游回,绕到巨蟒的颈部,估摸出七寸的位置狠狠地撞了下去。
同时,鱼爱媛与伯讲分在左右欲伤巨蟒的双睛,都以手当锥直刺了过去。
巨蟒强韧的鳞甲虽然不是白长的,但也让冷悟情这位武林高手撞得痛若揭鳞,还没完全顾及到疼痛又有两把“锥子”扎眼,使劲一抬头险险地将双目躲过,此时的这条巨蟒已经被三人弄得又惊又怒,巨嘴一张,此时稍微缓过劲来的巨蟒故技重施,又冲着三人吸上了。
恰巧正是冷悟情前劲殆尽后劲未补间,一下子身子就被吸得离蟒嘴就剩半丈远了。
鱼爱媛急忙游冲上前,与同时赶至的伯讲狠命抓住冷悟情。
不好,巨蟒边吸边还往前移动身子,虽然这对它来说既不易而且难得,可就是做到了。
冷悟情承受的吸力越来越强,眼见得身子又被吸近了二尺。
正千钧一发之际,骤然地,吸力竟然消失了,冷悟情登时身子一松,回头一看,原来是孔品甜抱住了巨蟒的脖子正在狠命地捶打,嘴边还有丝丝红色水雾漂漂,应该先上来是用牙咬的,咬不动硌破了牙龈才换做捶的。
在她后面仲孙、黎、房三人也跟着回来了,一齐冲向巨蟒,要先宰了这个畜牲再说。
巨蟒的身上突然多了几个痛点,可对它而言虽不似蚊虫叮咬但也不是什么重创,身体猛然一盘一转,甩得几人直若被踢出的毽子,一下子在水中飞出三四尺远,只有孔品甜还死命抱住,捶打或重或稍轻至此时还未间断过。
冷、鱼、伯三人也不敢闲着,照着巨蟒的头展开了猛烈地进攻,主攻其双眼,眼下的形势也就是如此了,要不杀死巨蟒大家一起出去,要不任谁都得葬身于蟒腹。
又消一炷香的工夫,仲孙、黎、房二次被甩出,甩出后立刻往溶洞水潭的方向游去,却并不是逃命,而是在水底待得过长,水性又不好不擅长水下换气,气憋得难受只得去溶洞中吸口还没被消耗掉的空气。
其实孔品甜的水性也不是十分得好,可就是死命抱住巨蟒的脖子虽然捶打的气力大不如前,怎么也不放手。
少了几个人,巨蟒的负担也就轻松了,眼前这三个人来回晃来回打早就让它“怒不可抑”了,可最生气的是一直咬不着吸不下,越是如此就越生气,使劲摆动蟒头且张着大嘴,一口将三人一齐吞下才是高兴。
这样,冷、鱼、伯三人的处境就更岌岌可危了,一个不留神就有可能做了巨蟒的美餐,遂三人不约而同形成了默契,不再攻击巨蟒身上的别处,因为实在找不着它的弱处,转而实实地进攻它的双眼。
又耗了盏茶时分左右,仲孙、黎、房三人回来了,一回来就立刻围到了孔品甜的身旁。
她在巨蟒身上的工夫已然不短了,再那样下去不被巨蟒杀死吃掉也得活活累死。
可三人要想把她拉下来换下来也不大可能,孔品甜就如同得了失心疯,三人揣摩估计就算此时是这巨蟒死了她也未必能停下手,没办法,只好与之并肩作战,一同照着巨蟒的七寸施以重力,但可否起到什么有效的作用就难说了。
这巨蟒也是血肉生灵,力量也不可能没有一个底限,此时它的力量已被这些人用疼痛消耗了四成有余,而正是如此,让这条身具灵性的大蟒知道必须尽快结束战斗。
蓦地,它略直起身形,竟往旁边蹿游了出去,几个狂扭姿势,遂仲孙涂猕、黎歌、房在握被甩出更远。
饶是孔品甜的手在它的身上已入了“死扣”,这时也在渐渐地“松扣”。
巨蟒暂不管脖子上的孔品甜,突然一摆头用一双恶狠狠的眼睛盯着快速游来的冷悟情、鱼爱媛、伯讲,可能是认定了“无骨白鲢”的味道最为甘美,遂就选中了她。
这个畜牲竟然还会用诡计,等在那里如同在歇劲一般,可一见三人将至切近要对它进攻的时候猛然张开了大嘴。
这回的吸劲好像是这巨蟒攒足了力气才使的,三人就觉得比先前的吸力不知要大多少倍,似和三人之力于一体也已无法再与之对抗,其实这也有三人的体力不如先前的缘故。
又是中间的鱼爱媛,她的身子一个劲被往前抽,身体在这吸力和冷、伯二人的拉力间被伸展得直直的。
突然,鱼爱媛的双手一使劲竟然挣脱了二人的手,一下子就被巨蟒吸进了口中而后进到了腹中。
“媛媛!”冷、伯二人在水中惊叫了起来,一连呛了好几口水,不过他们也顾不得这些了,二人亦任由巨蟒的吸力快速吸自己的身子,来到巨蟒口边的时候手疾眼快,都用双手撑住上嘴唇用双脚蹬住下嘴唇,一齐往巨蟒的嘴里急切地观望和呼叫,直希望媛媛能借此时机从里面游出来。
仲孙、黎、房三人在后面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大好的姑娘被巨蟒吞进腹中而自己不及相救,同时怒火上升,一股正义之气助长了他们的气力,飞快游到了巨蟒的双眼两侧。
巨蟒被两个人支住了嘴正难受间,左右上下摇摆,突然觉得两眼旁有人。
三只愤怒的手直杵进了它的眼睛,人家往外一撤手把神经线带出老长。
疼得这畜牲剧烈地晃动起全身而且越晃越厉害,先是撞开了仲孙涂猕、黎歌、房在握三人,又让孔品甜彻底松了“扣”,最后让冷悟情、伯讲二人都不得不离开了它的嘴。
此时,仲孙、房二人已扶住了孔品甜,孔品甜还想挣扎却实在没了力气。
冷悟情观察出事情不对劲,一把拦住了想再次冲上的伯讲,直给他使眼神示意。
只见那巨蟒比刚才晃动得愈加发疯,随之的不光是它眼睛里冒出的红色水雾越漂越浓,还有它嘴里的。
少顷,就在它晃得最厉害的时候,突然停止了一切动作,有如一条革带般沉落到水底。
伯讲关心媛媛的安危,一个猛子如箭矢般一头扎了过去,一至切近正看见身上有血的媛媛从巨蟒的嘴里往外爬,他不便检查她的伤势,伸手一搭脉这才知道那些都是蟒血而放心了几分,见她手里还拿着一枚孔品甜的袖箭,想是在下水之前找她要的,原来钻腹杀蟒的险着她早就定下了。
冷悟情这时也游了过来,二人一同将有气无力的媛媛扶起,与其余四人一同游了出去,那就是文小违进来的路。
哥哥弟弟坡前坐,坡上卧着一只鹅,坡下流过一条河,哥哥说宽宽的河,弟弟说白白的鹅,鹅要过河,河要渡鹅。到底是那鹅过河还是河渡鹅?
这一切景致对劫后余生的七人来说宛若仙境,他们都躺在了郁郁青青的草坡上,直觉得身心无比得畅快,体力的消耗确实都不小。
冷悟情和伯讲此时突发现鱼爱媛和孔品甜昏迷不醒,立刻将她们的上半身扶起,自己盘起两条腿,双掌抵住她们的身体,他们双掌的内力皆是一阳进一阴退,帮她们驱毒。
就在他们若发现参与斗巨蟒的所有人都中毒不浅会更心忙间,一个穿红粉相间颜色衣裳的女郎此刻来到。
凤凰可在烈火中永生,但当满心凉冷之意的时候……她从那个面冲南的面馆出来后,不自觉地朝金散来的那片林场方向走来去,因为那是她与冷悟情第一次真正认识的地方,当然,要不是路远,就奔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去了,此刻一眼看见了冷悟情恍如梦中。
伯讲的一声呼唤点醒了梦中人,“求姑娘快想办法救救我们中毒的同伴。”
凤舞的眼中这才有了其他的人,急忙从怀中拿出《怪药方》翻看找办法,“大家赶快把身体浸泡到水里面。”
所幸除了鱼、孔二人之外其余人还能动,仲孙、黎、房三人依她言而行泡到河边浅水里。
凤舞也走到水里先帮他们封住心脉的穴道,然后又是揉又是搓,又是按又是摁,毒被逼出后由流水带走并稀释。
此刻,鱼、孔二女渐渐好转,冷、伯二人的头上冒起缕缕白烟,那是四人体内的毒化成的,由风带走稀释。
那三人这会儿体内的毒亦排尽,从水中出来都对凤舞十分地感激。
但是凤舞只看见冷悟情在给孔品甜推宫过血时的表情关心之切,又看见了比自己年轻几岁的孔品甜,心中由凉转寒,在她认为大家都没事了以后,在七人不经意间悄悄离去。
从不爱到想爱,再到强迫自己去不爱,一个多么微妙且悲哀的回绕。
她把我送她的《怪药方》也给人了,这是伯讲在给鱼爱媛逼毒时心中暗忖的话,他已完全认为鱼爱媛对他的好感已回绕到了起点。
房在握记挂着蒋大老板,着急回去伺候,就先行告别了大伙们。
伯讲现在有些无法面对鱼爱媛,也真的有事要办,就也抱拳离去了。
鱼爱媛此时此刻恨死了黄素浪,要亲手将他绳之以法,也告辞了大家。
孔品甜一见她要走,急忙上前拉住她的手说了几句贴心的话,一开始她见到鱼爱媛与她的冷大哥挺亲近的,心里就对这个柔若无骨的女子起了一股劲,但后来见到鱼爱媛几乎舍命来救大家,遂这股劲就已消除大半。
仲孙涂猕和黎歌并不着急回家,就与冷悟情和孔品甜同行,先缓缓耗费的力气。
就当对孔品甜夸夸其谈和不舍蛇豹的话充耳不闻间,冷悟情思忖此次遇险的事情时,一样发光的东西晃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