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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算我不明白,但是,你难道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吗?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到机会帮你改变身份的,你不是很想进‘人类潜能激发研究组’吗?你就不能再等等?”
“实际上,我已经被调到这个组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又怎样?还不是做各种人体实验?因为我是做不死的小强,所以他们把我调到了人类潜能组。昨天我才知道,这个研究组已经作死了一百多条人命了!每次实验之前,都要签下生死合同,他们大部分是非洲难民,可我,大学四年学的是生物科技!我不想就这么死掉。”
“实验风险太高,你可以不接啊,你不是可以选择吗?”
林势伸出一只手臂:“看到这只手臂没有?那天你发烧,问我为什么不抱你到房间里去睡?因为,因为我抱不起来了!我这条手臂基本已经废了,我连半桶水都提不上来。”
“他们拿你的手臂做实验了?”
面对女友的泪水,林势张了张口,却没有往下说,只是缓缓地伸出那只手,替她整了整身上的羊驼毛斗篷,她很怕冷,一到冬天手脚就冰凉,不管穿什么,都会长冻疮。
林势发誓毕业后一定要为她买一件羊驼毛大衣,听说穿了羊驼毛,就不会长冻疮了,为了这个誓言,他压上了一条手臂……
忽然,林势释怀地笑了:“你穿着真好看,答应我,以后感到冷的时候要常常穿着它。”
“林势……”
“好好工作,不要想着我,你比我有出息多了。”
“不,林势,你要去哪里?”
“霖霖,五年后,如果你没有新的男朋友,我一定回来重新追你。”
“混蛋!混蛋——!”
甘小霖泣不成声,林势用那无力的手臂最后拥抱了她一下,羊驼毛柔软地抚过他粗糙的手指,林势转身一个人走进冬夜。
他只怕再留一会就走不动了。
……
后来,他一直向着东北的方向走,走了两个月,遇到一条适合自己的大河,那大河两岸开满了格桑花,他多想告诉她,这里的格桑花有多美,你见过开得这么炽烈的花吗?你见过这么相恋的蓝天大河吗?……
于是,他就这么留下来了。
从此之后,他再也没有找过她。
躺在公园石凳上,林势心里装满了她的影子,“小霖……”再次叫出她的名字,已经感觉非常非常陌生了。
“抬头的一片天是男儿的一片天
曾经在满天的星光下做梦的少年
不知道天多高不知道海多远
却发誓要带着你远走到海角天边
不负责任的誓言年少轻狂的我
在黑暗中迷失才发现自己的脆弱
看着你哭红的眼睛……”
林势叹了口气,不去想了,继续上路吧。
虽说不去想,但这一路上,林势的路线却一直指向飞天科技集团。不知道她还在不在那里,但至少应该去看一看。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在媒体瘫痪之前,有小道消息说:
丧尸就是从飞天科技集团里放出来的。
所以,不管怎样,都应该回去那个地方看看。
这一夜,林势在公园长凳上睡着了,身心俱疲,夜露打在他身上,也浑然不觉得冷。
系统整夜叮叮叮地响个不停,却也没能把林势叫醒,在梦里,他又见到了“甘小霖”……
天亮的时候,林势整个人恍恍惚惚地,昨晚的梦太长,醒来却几乎忘光,依稀只记得一张模糊的脸,似喜而怨。
赶着小龙虾,林势穿行在废墟一般的城市里,走了大半天才忽然想起要看看系统。
一看,顿时被满屏的信息刷个不停:
吹大牛:组了个群,封神团。
吹大牛:都出来聊天啊。
欧阳西子:聊你妹,发红包。
吹大牛:我就喜欢你这么爽快,怎么样?筑基没有啊?
欧阳西子:刚突破凝气九段,进北墓之前冲一冲,你那颗丸我看着有点恶心,扔了。
吹大牛:什么!那可是宝贝,助你冲击筑基境的,你居然扔了!我什么时候吹过牛骗过你了?
欧阳西子:这东西系统读不出,怎么来的?
吹大牛:用来筑基都大材小用了,实际上,这东西不是这个世界的,是从北墓来的,你吃下去,进了北墓就不怕那些蚂蚁了。
欧阳西子:我去,蚂蚁……说得跟自己进过北墓一样。
吹大牛:我在北墓那里值过班,风景不错,相比之下,西墓就差很多了,北墓太冷,西墓太热,不过也不好说,也许现在不那么冷了。
欧阳西子:吹牛,蛇精病。
吹大牛:迟早你会相信我的,迟早你会回来跟我唱当当当的……
欧阳西子:浪你个当。
吹大牛:你尽管骂我吧,等你真正明白的时候,你一定会跟我一起去西天取经的。
欧阳西子:不要告诉我你就是系统主神。
吹大牛:这倒不是,盘古、女娲那些才是,不过,最近系统有点崩,好像出现了黑客,感觉不像女娲他们干的,据我记忆,系统已经很久没有升级了……
欧阳西子:突然发现我才是神经病,居然跟你这种神经病说了这么多话。
吹大牛:哈哈哈,愚蠢的人类。
欧阳西子:懒得理你。
吹大牛:那个叫林势的呢?不会这么早睡吧?我还没送他礼物呢。
……
林势一溜儿看下来,后面全都是吹大牛在自言自语,林势淘汰无用信息,在脑子里留下有效信息,其中最关键最不靠谱的一句:
——不要告诉我你就是系统主神。
——这倒不是,盘古、女娲那些才是。
听着像是蛇精病说的话,但这话值得推敲……
人类出现丧尸之后,突然爆出一个系统,系统里的一切还都是真实的,修仙也是真实的,而且吹大牛的“济公丸”还可以通过系统发送实物,这说明什么?
人类所处的世界本身就是一个大系统!
这不是活生生的《异次元骇客》么!
难道以前那些修仙证道、羽化升仙的人,其实只是进入到另一个玄幻系统而已?!
还有那句:不过,最近系统有点崩,好像出现了黑客,感觉不像女娲他们干的,据我记忆,系统已经很久没有升级了……
什么意思?这要么是真的,要么是个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