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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有些怪异,压抑之中,似乎有些什么东西在酝酿。
“自我介绍一下!”许文轩倚靠在床架之上,冲着四个人说道。
四人犹豫了一下,长得极为精壮的那个瓮声瓮气地说道:“我叫陈亮,你叫我亮子好了。他是阿虎,这个万石,他叫小勇。”
四人明显以为他首,顿了一下,陈亮继续说道:“我承认之先有人让我出手教训你,但是……”说到这儿,他苦涩地笑了一下,摇摇头,叹了口气,然后光棍地说道:“如果你有什么不满,兄弟我们四个都接着……”
许文轩不为所动,淡淡地问道:“都是犯了什么事儿进来的?”
“抢劫未遂!”万石冷冷地说道,他个头比较高,脸色冷淡,不说话的时候,还以为别人都欠人多少钱似的。
“不只是这样吧。”许文轩眯起了眼睛。
四个人突然紧张起来,陈亮脸色变得深沉下来,恶狠狠地问道:“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身后的三个人有意无意之间向前走了一步,差不多将许文轩围了几来。
“在你们手中和肯定有人命案子,而且不止条!”许文轩的声音如果惊雷。
“操!”陈亮率先出手,整个人猛然扑了过来,想以身体抢占优势。
许文轩伸出一脚,就将陈亮给踢到了一边,然后一把薅住对方的领子,将陈亮压到了床上,手中亮了出了一把吃饭用的铁勺子,将尖尖的柄头对准了脖子的大动脉,冲着三人喝道:“敢上来一步,我就撩了他!”
三个人果然站住了,他们在许文轩的眼中看到了他的话并不是吓唬人的,眼前这个家伙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之间就变得这么狂躁起来。
“小子,你有种就捅进来……”被压在床上,喉头被搁,连话都有点说不出来的陈亮的凶性被激发出来,恶狠狠地叫道。
“你以为我不敢吗?”许文轩手腕一用力,一丝鲜血就顺着流出来,见了红,陈亮终于软了下来。
小勇摆摆手说道:“兄弟,咱们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许文轩松开了手,一把将陈亮给推了到了对面的床上,冲着目瞪口呆的四个人说道:“我们一起逃走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阿虎笑了起来:“操,你开玩笑的吧,咱们只不过是抢劫未遂,过几天就到了公诉期了,指派给我们的律师都跟我们讲过了,最多不判个三五年,兄弟们出来了,还是条好汉,现在跟你逃了,岂不是……”
“哈哈哈!”许文轩笑了起来,打断道:“别做梦了,你们以为所做的一切当真没人知道吗?远一点的,是二年前新连镇的灭门案;近一点的是八个月前江宁的金店抢劫案,造成三死四重伤,我说的对吗?”
四个人目光开始变得闪烁起来。
许文轩知道对方心理防线开始崩溃,继续道:“知道我为什么会进来吗?”
“这还用问?”陈亮已经用床单止住了脖子上的伤口,故作不镇定地说道。
“你认为就只是械斗?笑话!你们也看出来了,我手中见过血,就在一个星期前,我当着泽川的所有刑警的面前,一枪爆了一个家伙的头!”许文轩望着四个呆若木鸡的过江龙,不聂屑地笑了。
“不相信是吗?嘿嘿!”许文轩问道,“知道上午我跟谁见了面吗?”
陈亮他们四个人面百相觑,有点不明所已,万石叫道:“我管你见谁……”
“我见到的是泽川刑警队的队长宋南平!”许文轩说出了让四人十分惊讶的名字,“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们的底细的?”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陈亮神色大变。
其他三个人才都惶恐起来。
“宋南平让你们对付我,是给予你们开脱罪名的条件吧?”许文轩观察着四个人的反应,“显然我说对了,不是吗?可是他去亲口告诉了我这些,警方已经掌握你们的一切了,想想看吧,就你们犯下的罪刑,枪毙十回都是妥妥的!”
“不要。”陈亮想阻拦,但已经来不急了,小勇已经骂出:“这个王八蛋!原来是耍我们的!”他转过身,盯着陈亮问:“老大,这可怎么办?”
陈亮摆摆手,完全冷静下来,作为这四个隐藏很深的悍匪首领人物,他缓缓地问道:“我怎么相信你?”
“因为宋南平这货他妈的要整的人是我!”许文轩双眼突然红了起来,他压低了声音,咆哮道:“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付我?可是我不能被判刑,一旦进了春田监狱,我哪有机会再出来,现在在看守所,正是最好的机会,我不管你们怎么想,反正我是要出去的!”
陈亮想了想,又问道:“你明明可以自己轻而易举地出去,为什么还要支开他们,跟我们坦白?”
“因为泽川已经不是我所以藏身的地方了,离开泽川再怎么样,我也只是一个人,我要面临的是整个公安机关的通缉,我相信你们和肯定有自己的路子,能够藏身的地方。”许文轩平静下来,解释道。
“这几天我已经观察你很久了,你不用骗我们了,我们能给你的帮助,阿光口中的彭老大一样能给你!”万石摇了摇头说道。
许文轩冷笑:“说这么多其实没有任何意义。我告诉你们这么多消息,就是看中你们外面的藏身的路子,走不走是你们的问题。反正我是要出去的,我不能困死在这里,否则我就是连怎么交待在深牢大狱里都不知道为什么!”
陈亮站了起来,盯着许文轩,良久才说:“我相信你是一头猛虎,你这样的猛虎肯定是不会困在这个牢里的。”顿了一下,“你的计划是什么?”
许文轩眼睛亮了起来,外面传来脚步声,显然放风的犯人们回监了。
“自残!”许文轩缓缓地说道。
四个老江龙显然也是老江湖了,很快就明白了许文轩话中的意思,外面脚步更近了。
“出去以后,我们分开走,这样可以分散警方的缉拿的力量,至于到时候被杀被捕,就听天由命了!”许文轩说,“还有一个问题,我怎么联系你们?”
陈亮想了想,沉声说了一个号码。
许文轩看了一下四人的表情,显然这个号码是他们的号码是他们秘密联络方式之一。
“动手吧!”陈亮沉声道。
“我先来!”许文轩望了四人一眼,举起勺子,狠狠地对着自己的左胸划了下,把柄入肉数寸,很快血液就将囚服给染红了,他假装喝道:“亮子,你丫的下手这么狠,我跟你们四人拼了。”
陈亮竖起了大拇指:“兄弟,够牛,眉头不带皱一下!”他也是一个狠人,接过勺子对着自己的左手臂,飞快地刺了一下,看看效果不明显,又来了几下,痛得牙齿都快咬碎了,他惨叫一声:“姓许的,我操你大爷的……”
万石拿起勺子对着大腿刺了下去,也加入了惨叫的行列!
外面惊呼声响起来,已经有赶到铁门前了。
“来不急了,我帮你们!”许文轩全身是血,但是他动作依旧那么犀利,跳了起来,双手已抓住了阿虎和小勇的左右手,“咔嚓”一声,就将两人的手臂给拧断了,两个人惨叫一声,就要晕过去,可是由到刺痛作用,却是怎么也不可能!
监舍的门被打开来,李小飞和阿光他们了进来,正好看到一身是血的许文轩大发神威,将两人的胳膊给扯断,小勇的骨头茬都突了出来!
“轩哥……”李小飞惊呼一声,奔到了许文轩的身边,扶住了他。
许文轩脸色苍白,豆大的汗流了出来,身上已经全红了,连话都讲不出来。
陈亮和万石一个抱胳膊,一个捂大腿,只发出沙哑的惨叫。
“快,快去找干部,叫救护车!”阿光临危不乱,冲着身后的已然呆住的同室犯人吼道。
咣!老郑接到了消息带着狱警赶了过来,他惊魂未定,想起了刚刚那个人交待的话,大吼一声:“都他妈的给我押到一边去!”
狱警们哪见过这种阵仗,监舍里血气冲天,情况惨烈无比,他们将犯人赶到了走廊之上,进了监的都严格入了锁。
看守所的医生很快进到了现场,开始做急救,老郑问:“怎么样了?情况?”
“伤势严格,必须送医院!”医生说。
“打120啊,快!”老郑吩咐道。
外面有狱警已经将情况弄明白,过来汇报了,老郑迟疑不定,怎么这个时候这四个过江龙就跟许文轩发生了血拼?
走廊里的李小飞跟阿光他们被强制蹲在墙,可是他毕竟年轻冲动,想到往里面冲,一个狱警拦住了他:“你不能进去!”
李小飞心急如焚,想要挣脱狱警的手,叫道:“轩哥。轩哥……”
老郑在门里听得外面吵囔一片,那些入了监的犯人也知道出事情了,趁机起哄,心里烦躁一片,他不由吼道:“他妈的,现在是什么情况了,还这样,去给我让他们安静下来,不服的就给我狠狠修理……”
首当其中遭殃的就是李小飞,压着他的狱警没头没脸地就给了们一顿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