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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过后,雷禅依旧在牢房里。因为在牢房里,雷禅对于时间的概念也彻底模糊了,他并不知道自己在牢房里呆了多久,脑海里加载而出的记忆也十分稀少。只知道在剧本快进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都呆在这个牢房里,根本就没有出去过。那天谢尔博和库克来过以后,就再也没有任何人到来。
当雷禅回过神来时,牢房外已经传来了脚步声。本以为会是安娜出现,可当这人出现时,雷禅却愣住了,因为出现在眼前的竟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凯特。这一点,是出乎雷禅意料之外的。
“你来干什么?”雷禅有些诧异,但并不恼怒。
凯特对雷禅的反应同样也有些意外,理论上来说,两个人确实没有夫妻关系,甚至只是一对滚床单的情人。但怎么说两人也有肌肤之亲,也已经过上了类似夫妻一般的生活,雷禅的反应确实有些疏远。她勉强的挤出了一丝苍白的笑容说道:“约瑟夫,为什么他们说你是杀人凶手,告诉我你并没有这么做不是吗?”
看着凯特的反应,雷禅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没事,你回去等着,我会出来的。还是那句话,我不想你再做以前的事,我不想你后悔!”
“可是...”凯特还想要说话,可雷禅却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凯特的脑袋,微笑着说道:“快去吧,我会回来的!”
似乎也是为了雷禅而来的助攻,一个看守的警察走了进来,“时间到了,快走吧!”
凯特恋恋不舍的看着雷禅,在后者点头示意的情况下,才转身离去。雷禅生怕这妞一时想不开,回去以后会重操旧业,还不忘在后面叮嘱道:“我一定会回去的!”
当凯特离开以后,雷禅才紧皱起眉头。刚才的动作几乎都是他下意识的行为,他甚至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做,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做出了反应,仿佛曾经做过了很多次一样。身体的反应是最真实的,他知道一定是自己还没有想起来的记忆里有过这样的行为。
雷禅思索了很久,却始终想不起来,但今天是一个探监的好日子。凯特离开后没有多久,牢房外再次传来了脚步声,这一次到来的,却是雷禅料想之中的人——安娜。
“为什么你会被当做杀人凶手关在这里?”安娜的语气有些奇怪,似乎才刚刚知道雷禅的事情一样。
雷禅再一次没有正面回答安娜的问题,而是开口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安娜一愣,显然没有想到雷禅会不在意自己的生死,而是单纯的询问日期:“9月25日,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害怕吗?你可是杀了四个人了!”
雷禅似乎对于安娜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对于时间感到可怕,他记得自己被捕的那一天是9月8日凌晨,一下子又跨越了17天。而凯特却在今天才来找自己,剧本加载给自己的记忆里,17天时间内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来看过自己,也就意味着实际上这17天自己是被秘密逮捕的。但时间在这一天停下,就意味着今天有剧情发生。
只听雷禅深吸了口气说道:“关了我这么多天,只是派装作不知情的你过来探我的口风么?如果想要知道线索的话,把卷宗拿过来。还是老规矩,但价格要翻倍,同时要送给凯特!不要告诉我,你们不知道凯特是谁!”
很显然,雷禅认为这段时间过去了,这些警察找不到9月8日死者的一些线索,同样也找不到真正有力指控自己的线索。仅凭一张绣着自己名字缩写的布条,并不足够成为决定性的证据。17天过去了,仅仅只是让案件陷入的僵局的模样。
不过同样的,这一切都只是雷禅的下意识猜想,安娜没有想到这个家伙竟然不怕死到这种程度,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一副没事人一样的情况讲条件。安娜顿时无语的摇了摇头,“我只是过来看看你的状况,看起来你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被判死刑?”
雷禅猜错了安娜来的目的,却一点都不显得尴尬,而是理直气壮的说道:“回去吧,告诉库克和谢尔博,我依然愿意提供线索,我不是凶手!”说完竟是逼格十足的闭上眼睛,不再理会脸色复杂的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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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雷禅并没有等待很久。安娜离开以后,剧本很快就快进了,这一段快进的时间对于雷禅来说,慢慢也有了一种熟悉感,仿佛又回到了记忆中白门教的牢房里。
剧本每一次快进又再次停下,安娜都会到来,每一次安娜的到来都会带来又一个人被害的消息。此时的警察局也已经先后收到了来自开膛手杰克的挑衅信件,也正式以开膛手杰克这个名称来称呼白教堂连环凶杀案的凶手。但奇怪的是,无论是谢尔博还是库克,都没有提起要将雷禅放出来的事情。
仿佛雷禅已经被彻底遗忘了一样,如果不是安娜时常出现告诉雷禅外面的情况,只怕就连雷禅也认为自己已经被剧本遗忘,沦为边缘角色。
剧本的时间已经到达了11月,每一次剧本停下以后,凯特都会出现,但每一次出现她也越发没有了最初的光彩,仿佛再次回到了剧本一开始时凌乱的模样。虽然通过虚拟公屏确认凯特暂时还没有干起老本行,但此时的处境却也已经到了极限。雷禅留下的钱早在10月底就已经用完了,现在的凯特全靠捡拾一些剩饭剩菜勉强度日。
而在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已经死了五个女人和六个男人。是的,当安娜带来了第二个男人的死讯以后,雷禅已经知道剧本已经彻底偏离原来的轨道。死亡的人,全部都是真实演员,除了曾经在谢尔博办公室见过的四个嫌疑人意外,还有两个素未蒙面的真实演员。
雷禅为什么知道?因为他看见了。也正因为他看见了,所以他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剧本的时间!
再一次从精神恍惚中醒来,雷禅只觉得越来越不对劲,每当剧本加载给自己记忆时,他就越发混淆了记忆,仿佛就像是回到了现实一样,甚至隐隐能够看到珊妮的样子。但他也知道这是一种错觉。
不出意料的,牢房外再次响起了沉闷的脚步声,安娜如约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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