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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我选择！
此刻，云蛮荒界之中，程云屹立于九天之上，他的身后有着九道虚影若隐若现，而在他的面前，则是有着由一种神秘气体所组成的气海。
程云重新回到了蛮荒大地，他苏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进入到云蛮荒界之中，他的木偶身体，无法长时间承受住虚境不可言的修为，他需要回到云蛮荒界之中，去重新接受天地玄黄气和宇宙洪荒气的洗礼。
“以我如今的修为，即便是不能够完全承受住那第三种气体，抵抗少许时间应该也是无妨，只需片刻，我就可吸取足够的天地玄黄气和宇宙洪荒气！让我的身躯，重新恢复到当初的程度！”
程云的修为，原本是身无命的巅峰，因为纯狐媛娥临死之前留下的修为，程云轻而易举的连续突破，接连到达了心无冥和虚境不可言，虽说他的修为是他人给予，并非自己修炼，但这毕竟是虚境不可言的修为！
而在养道之地里，以九绝神国展开的鱼死网破反击，让程云死去一回，正是这死而复生，使得程云破而后立，就连吸噬他人修为强行突破留下的诸多弊端，也因此而烟消云散。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这一次的死亡，对于程云来说，利大于弊。
“来吧，让我看看，虚境不可言，能否容纳下这第三种气体的洗礼吧！”
程云投入到了面前的气海之中，在投入到气海之前，他已经是吸取了足够的天地玄黄气和宇宙洪荒气，他的木偶身躯也成为了和之前身躯同样的存在。
这一次进入到云蛮荒界，程云并没有感受到排斥力，这也代表着，这气海之中的气体，还不会对他造成危害。
程云乾坤青光戒之中的法宝，全部飞出。和程云一同接受着第三种气体的洗礼，这样做，并不是没有风险，程云当初的法宝极多。经过了天地玄黄气和宇宙洪荒气的洗练之后，留下的已是寥寥无几，这第三种气体，比起前两种，更为强大，也代表着更大的风险。
第三种气体，清之又清，玄而又玄，它介于虚无和实质之间，仿佛从不存在。但又却真实不虚，一时间程云也无法去形容这一种气体。
“先前的两种气体，名为天地玄黄气、宇宙洪荒气，这第三种，我便称之为。鸿蒙至真气！”程云为鸿蒙至真气取好名字之后，完全投入到了由鸿蒙至真气所组成的气海之中。
奇妙，鸿蒙至真气给程云带来的感觉，便只有奇妙二字，这是一种，程云无法形容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程云曾经在成为云蛮荒界之主的时候。感受过一次，那是从灵魂深处爆发出的触动，那是生命层次的迁跃和升华，这样的感觉，奇妙而美好。
程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充满了力量，他的每一拳一脚，都可以毁天灭地，他的肉体，已经成为了一件人形至宝。单强度而言，已是不输于天地间最为强大的法宝。
而他的诸多法宝，诛仙四剑里，三道清之又清的气体融入其中，不停交融之下，这三道气体终是合为一体，将诛仙四剑合而为一，融合成了一柄古朴长剑，这长剑上刻星辰日月，更有无数符纹缠绕，比起原先的诛仙四剑，毫不逊色。
除此之外，他的其他法宝，也有数件成功的融入了鸿蒙至真气，比如无常盘和战源长剑，比如从科荒大陆得到的太阳神炮以及九绝神国，还有那一直跟随程云的魔祀以及融入了他身体的真假虚实之眼，还有那一颗逆心！
鸿蒙至真气，不愧是云蛮荒界天地初开之时孕育的三种气体之中最强最珍贵的一道，被它所洗练的法宝，要么一飞冲天从此成为天地至宝，要么便是彻底泯灭。
程云的其他法宝，几乎都是碎成了不可见的粉末，他的生死簿、雷神之锤等本源法宝，因为和他的本源息息相关，并没有被毁灭，但也是没有成功的融入鸿蒙至真气。
至于在鸿蒙至真气下泯灭的法宝，仅仅是一件逆天之器通天靴罢了，其他的法宝，即便是没有成功的融入鸿蒙至真气，但也没有被鸿蒙至真气给摧毁。
程云的身体，已经有三成被这鸿蒙至真气给洗练，当他想要接受更多的鸿蒙至真气之时，那熟悉的排斥力，再次传来，这也代表，程云即将要离开云蛮荒界。
将所有的法宝全部收取到乾坤青光戒之中，程云又尝试收取起了气海之中的鸿蒙至真气，但他体内的血心炉仅仅是收取了五道，便再也不能容纳下一丝的鸿蒙至真气，程云也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至于程云身后的那九道虚影，终于是完全的融入到了他的体内，这可以说是程云此行最大的收获！
这九道虚影，来自于楚暮云，按照楚暮云所说，这是属于程云自己的力量，之前的程云，一直没有能够掌握这九道虚影的力量，唯有在他陷入到狂怒之时，才可略微发挥出其中一道虚影的部分力量。
当初的程云，不过是神话级圣王罢了，而他借由虚影的力量，猛然提升到了圣皇境，这也使得，程云对这九道虚影的力量极为期待。
如今因祸得福，九道虚影因为鸿蒙至真气的洗练，力量更为强大，和他身躯的契合度也是提升了极大的程度，将这九道虚影融入体内，这也代表程云能够动用这九道虚影的大部分力量，对于程云力量的提升，极为显著。
“以我如今虚境不可言的实力，也只能动用这九道虚影的六成力量罢了，这九道虚影所隐藏的全部力量若是全部释放开来，恐怕会到达真境不可言！九道真境不可言的力量！我程云很是期待！”程云感受着自己身体之中那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力量，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巅峰强者那举手投足便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强大。
程云的手中，握着一枚金色玉筒，这玉筒里，是他被封印的记忆，即便是如今拥有了虚境不可言的实力，程云仍然是无法看到全部的封印记忆，但他也是看到了一道道记忆碎片，这些记忆碎片，让程云感到了震撼。
他看到了自己和一个个黑色的恐怖身影战斗的场景，也看到了他和楚暮云生死交战的场景，他更看到了，他亲手杀死月华九星、神命三星，还有尹青萍和罗雪玲的场景......
“这些记忆，我完全没有一丝的印象，我绝不相信，这些事情真的在我身上发生过！”程云收起了这玉筒，他不愿再看下去，他的记忆仍然有一部分处于封印之中，与其如今陷入更深的疑惑之中，还不如等到他实力提升到真境不可言，能够完全解开这记忆的封印再去探索这些疑题。
然后，是当初楚暮云交给他的第三枚玉筒，这第三枚玉筒程云是没有足够的实力去开启，他黯然的放下了这玉筒，他的双手同时抬起，那是两道耀眼的光芒。
“暮哥哥，当初你曾经说过，会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
程云想起了当初临行之前，楚暮云曾经对他说过的那一番话，以及，那两个选择！
“小弟！暮哥哥最后再问你一次，也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
“我的左手，是能够让你忘记一切的力量，你所背负的一切，让我来为你完成！”
“我的右手，是你曾经失去的力量！选择它，你将重新拥有你的力量，但你也将再没有回头的余地！”
“左手！？还是右手！？”
......
程云看向了自己的双手，到了如今，也该是他做出选择的时候了，他要选择，遗忘，或是继承。
“左手是遗忘一切，放下一切！”
“右手则是能够知道一切，面对一切！”
“这真的让人很难抉择啊！暮哥哥！”
若是以前的程云，他将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右手，他坚信自己能够去面对一切，解决一切，他也不甘心，被那重重迷雾所蒙蔽。
但到了如今，程云犹豫了，越是强大，越是接近所谓的真相，程云就越是害怕，他害怕，自己所要面对的，是自己无法解决的困难。
迟疑了数十息的时间之后，程云他闭上了眼睛，他开始回想起了自己的一生。
“我程云，许下了太多的承诺，若是不实现这些承诺，我程云，永生永世都会愧疚不安！仅仅这一点，我的选择，便已经是决定了......”
“暮哥哥，当初我和你宿醉一场，在昏睡之间，我隐隐约约的听到，你说我对不起万物众生，对不起这天地苍穹，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我知道，你不会骗我，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便要开始赎罪了，绝天道尊所说的十二冥皇之乱，由我来抵挡！”
“我选择！右手！”
“我选择！继承暮哥哥你所说的力量！”
“我选择！面对一切！知晓一切！”
“我选择！勇往直前！宁死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