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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列克最终同意了布尔罕的提议,乌力吉差人运送粮食的人回来后也得到证实,整个土谢图汗部的大营已经开始向着南戈壁迁徙,预计不出半月就可以抵达,而土谢图汗部的大军却已经在汗博格多集结了。
收到这一消息的布尔罕高兴的一拍大腿笑道“哈哈!真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啊!你看看!你看看!这东风来了。哈哈哈!诸位,土谢图汗部出兵了。”
群臣们能不高兴吗?准备了大半年时间,终于到了该收获的季节了,一个个当然是兴奋异常。
布尔罕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该高兴也是要在拿下套部之后痛痛快快的高兴一番。“诸将听令!”
听到布尔罕点将,大家一个个都摒住呼吸,这么重要的战事每个人都想要参加,可是谁都明白,不可能都走自然要有人留下来驻守老营,只是每个人都期望这个人不是自己。
布尔罕环顾四周看着一个个渴望的眼神,坚定的说道“此番对套部用兵,四大骑军必须参战,可是也不能全都走了。谁发扬一下精神自愿留下驻守老营啊?”
“这...?”布尔罕此言一出,顿时所有将领都低下头来,他们实在是不敢和布尔罕对眼,万一选中自己怎么办?不说没了这次机会,自己心疼不说,这回去怎么和将士们交待?没人愿意出这个头。
布尔罕笑了笑“哈哈!没人愿意发扬的话,那就点名了啊,点到谁那可就不能改了。”诸位将领心想点吧点吧,虽然不公平可也是没办法嘛!
“套部虽小可是背后却是土默特蒙古,我们不得不小心对待,军队少了可能一时半会儿打不下来,拖得时间越久对我们越是不利。去的军队多了,老营的守卫力量就薄弱了,如果老营有失我们合赤惕部可就真的是无根之萍了。所以本汗决定,此番作战龙骑军、狼骑军、虎骑军以及首领卫队和那兀鲁思大营全部参加,豹骑军和蓝染的汉军营留下守护老营。”
布尔罕在考虑人选的时候,多少要融入自己的感情。豹骑军的统制是莫日根,严格来讲是噶丽一系的将领,并非是布尔罕的嫡系。所以整个豹骑军的中低层将领基本上都是布尔罕的人,让豹骑军留守老营布尔罕会更加放心,即使莫日根有什么二心,手下将领也绝对忠诚。此外,汉军营历来受合赤惕部三代首领特别关照,人数虽然不多,可是忠诚程度却是不低。对于缺乏亲族的布尔罕来讲更是难得。自从郭威被任命为狼骑军统制,汉军营就交由蓝染打理,而布尔罕对他有活命之恩,蓝染也绝对可靠。
大汗的话就是金科玉律,都这时候了该怎么样就怎样吧!不是不想跟随布尔罕征战沙场,只是他们都知道,合赤惕部能有今天不是靠争功抢权。
布尔罕没听到什么异议,这很好他点点头说道“那好!奉命出征的各部人马必须在一个月内抵达紫泥淖集结,有没有问题?”
“谨遵大汗谕令!”
就在布尔罕整兵备战的时候,土默特蒙古也觉察到最近的风向有些不对劲了。
青城-归化,土默特部的王城,阿勒坦汗及三娘子时代,这里成为中原与蒙古部族互市的主要城市,也是西进甘宁的门户何其辉煌。如今,随着土默特部的不断内耗,往来商户得不到保证从而慢慢衰落。尤其是合赤惕部紫泥淖的兴起让这座城市的功用更显单薄。
“报....报大汗!明廷突然在宣府-大同沿线重镇增兵十万,不知意欲何为,请大汗定夺!”
“什么?”接到探马来报,卜失兔很是惊讶。明廷一向与土默特部关系良好,可是不知道最近近几年怎么了,边关互市的规模越来越小不说,这次居然敢公然增兵?
明廷的所有活动都是一个风向标,它预示着朝廷的对外政策。卜失兔想想万历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不由有些后怕,虽然土默特不惧怕明廷,若是双方交战还要占些上风。可是,周围可不仅仅是他土默特一部,还有察哈尔蒙古从旁窥伺。听说察哈尔的林丹汗可是一位亲明的蒙古大汗,近些年在明廷的帮助之下,武装起了十数万大军(有些夸张了)风头正盛,他不得不考虑周围敌人的动静。
“报...启禀大汗!土谢图汗部集结大军于汗博格多,巴郎将军差小人禀报大汗。”
卜失兔听到这一消息几欲晕倒。如果明廷增兵,他最多就是派个使臣大同问责,再不济派遣两万大军在大同外面放放马就可以回来了,相信明廷不敢不听从。可是土谢图汗部这个死敌增兵那就另当别论了,此事他一个人做不了主。
迅速召开部族会议,商议此事。
“诸位,土谢图汗部和明廷增兵之事大家都知道了,说说想法吧!”
土默特部的诸位贵人只是在私下里讨论着什么却没人敢发言。说实话,卜失兔能当上土默特部的大汗也是右翼贵人台吉厌恶金钟夫人(三娘子)的为人所以才推举他做的大汗。可是他空顶着大汗的名号却没有先汗的魄力,至今都不能统领土默特全部,反而还要在各个方面受制于素囔台吉以及其叔父茂明安台吉,实在就是个窝囊废。
见没人说话,卜失兔生气了不管不顾的咆哮着“平时一有个什么事一个个嚷嚷的不行,正遇大事都他妈的当哑巴了!来人!速请尊丹活佛至此。”
尊丹活佛是大召寺内的一名法师,由西藏搭措寺传教至归化城,正值卜失兔嗣位之机,因为深谙佛法又明道理被卜失兔尊为上师,平日里就给他出谋划策。
“不用请了!”却是尊丹活佛亲至。卜失兔正欲张口,尊丹出手劝阻“大汗!明廷和土谢图汗部之事我已知晓。”
活佛亲至其他贵人也都站起来相迎,蒙古人尤其是右翼蒙古大多信黄教,活佛在人们心中地位不是一般的高。历代大汗坐下国师都是得道高僧。
“诸位贵人!”尊丹活佛给诸位贵人行了一个佛礼接着说道“大汗!此次边事事发蹊跷,明廷怎么会和土谢图汗部步调如此一致呢?”
卜失兔也感到事有蹊跷,只是他已经被这些事情弄得昏了头脑,做事已经不分主次了,又能有什么好办法呢?
“敢问上师!可有什么办法,请上师教我!”请教别人当然要放低姿态。
“大汗无须多礼,替大汗出谋划策本就是本座的职责所在。大汗当下需要做的事情就是遣使询问大明究竟是怎么回事?至于土谢图汗部,本座与那土谢图汗部左翼将军喀尔喀尼是旧相识,我这就书信一封询问一下,在此其间希望大汗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没有再好的办法了,还能怎么样就先这么着吧。
尊丹活佛差人给喀尔喀尼送信,而卜失兔则派遣亲信布日固德前往大同询问明廷边镇增兵一事。
等到了大同之后,布日固德横冲直撞居然敢在大同城内纵马,而且还是一路狂飙到总兵府,后面有捕快高喊“站住站住!”只可惜两条腿的人怎么能跑得过四条腿的马?
“站住!什么人胆敢纵马私闯总兵府?来呀!给我拿下!”总兵府的侍卫可不是那些街头巡逻的捕快所能比的。兵头一吆喝周围的士兵便将布日固德几人围了起来。
“你们速去通报我要见你们总兵。”话语十分嚣张,布日固德虽然会说汉话却难以掩饰他鞑子的秉性。那兵头一听知道是个鞑靼人,横刀说道“你一个鞑靼人竟然敢在总兵府门前纵马,真当我大明无人?来啊!给我围起来。”
布日固德没想到汉人什么时候如此硬气了?心里有些害怕,早知道就应该多带些人马了,好在这些明军只是将他们围起来,而没有别的动作。
兵头也明白鞑靼人的蛮横无理,如果不是害怕私启战端他真想上去砍了这个混蛋,职责所在他还是差人禀报总兵大人。
“启禀总兵大人,外面又几个鞑靼人在府衙门前闹事,将军还是去看看吧!”
“噢?”正在读兵书的白慎修放下书随亲兵前去看个究竟。
“总兵大人到...”随员高唱着,白慎修是今年刚到任的山西总兵,屁股还没坐热呢就有鞑靼人前来闹事让他很是生气,到了之后一看果然是几个鞑子模样的人骑着高头大马,被官兵围在中央。
白慎修一挥手,周围的明军都散开了。布日固德以为此人和其他明军将领一样怂包冷哼一声撇着嘴说道“哼哼!算你小子识相!”
呦呵!这话说得,顿时就让白慎修感到意外,你一个鞑靼人装什么逼?“什么人如此大胆,敢私闯我总兵府衙?”
“你听好了!我乃是土默特部彻辰汗大明顺义王坐下大将布日固德。今日特奉顺义王殿下前来问责!”(自俺答汗起,彻辰汗、顺义王就成为土默特部大汗的称号。)
布日固德牛气冲天,连眼皮子都不挑一下。
白慎修听后才意识到,这货居然还是那位王爷的手下?作为一个边镇总兵对周围势力必须要知之甚详。
“既然是顺义王手下,就更要懂得礼数。自己丢人不要紧,可别把你主子的脸都给丢尽了。”
白慎修一顿冷嘲热讽,布日固德气得直叫“你!...”
“怎么?不是要找我来问责的吗?还不下马?”痛快!周围的小兵对将军佩服的是五体投地,边军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鞑靼人,而今天将军将这个布日固德几番羞辱弄得他还没有脾气,真是大快人心啊!
布日固德有心发难却又害怕惹恼了这位将军,从而辜负了大汗交给他的任务。人一但有所顾虑就会处处受制,这次问责他是讨不着好的。
一进大厅还没等白慎修坐下,布日固德指着白慎修的鼻子说道“我来问你,你们明廷突然增兵边镇是什么意思?”
白慎修打掉他的手指朝天回敬说道“哼!我大明增兵边镇那是我皇的圣明决断,难道还要向你们土默特部通报不成?”
“你!...”布日固德一时被顶得哑口无言,随即又笑道“哼哼!你大明增兵边镇固然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们土默特部是无权过问。不过呢...貌似我们土默特部南下放马也是我们的自由吧?到时候希望总兵大人要管好你们的兵,外面马蹄多可不要出来瞎跑否则会被踩死的。”
“你这是要威胁我?”
“你要是这样认为那也可以这么说吧!”
明目张胆!这是**裸的威胁。如果放在平日里,白慎修或许会有所忌惮,可是如今光是他大同镇沿线地就有兵丁十八万七千余,这可不是什么吃空饷啊,是实打实的兵力。再加上朝廷的一些内幕消息,他还真不怕别人的威胁。
白慎修冷言道“别说我看不起你们,本官初来乍道正好要整训士兵立立威风。同时你也回去给你们土默特的士兵说说,就说骑在马上千万要留心别马失前蹄。”
见威胁不管用,反而激起了白慎修的反抗,真所谓是针锋相对,令布日固德有些抓狂。“好!好!好啊。你等着,我这就让大汗发兵,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
说完就朝着门口走去。“站住!”白慎修叫住他,布日固德笑了“哈哈!你们汉人就是这样,怎么?怕了?要是怕了就赶快给爷爷我下跪磕头,再赔偿爷爷百十万两了事。否则,待爷爷大军及至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白慎修也不生气,坦然说道“哼哼!你们顺义王脑袋被驴踢了怎么会派你这么一个废物前来?私闯我总兵府不留下点什么就想走?”
“你...你居然敢骂我们大汗?当真不知死字怎么写,你等着...等着后悔吧!”说完神色慌张就往门外跑去。
“来啊!将他的耳朵给我割了!”
周围士兵一拥而上也不管布日固德切斯底里的嚎叫,按住手起刀落只听到两声犹如杀猪般的惨叫声,布日固德的一双耳朵算是从他的本体脱落。有士兵将其盛入木龛中请白慎修观看。他摆摆手说道“这肮脏货给我看干什么?好生包裹好让他带回去!”
一切结束后,布日固德被总兵府的士兵直接扔了出去,几个手下看到先前还好好进去的大人如今却是满身是血,模样狼狈纷纷拔出刀来要为主子报仇。可是也只是装装样子罢了,在这总兵府放眼望去都是敌人,就他们这几个人还想要报仇?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赶快走吧,就如大尾巴狼一般夹着尾巴逃走了。
布日固德走后,亲兵弱弱的问道“将军!咱这样会不会闯祸了啊?万一那土默特部真的来攻打我们,朝廷怪罪下来可怎么办啊?”
“哼哼!朝廷怪罪?凭什么怪罪老子?老子这是为咱大明长脸了,不奖励老子已经很对不起咱了还怪罪?再者说了,土默特部自身都难保了,哪还有空挑衅咱大明?”
“将军的意思是...?”
“看着吧!他们不敢!老子为什么能这么硬气?我告诉你是这样......这样......”听完将军之言他们才放心不少,说是替将军担心实际上都不想打仗。
随后白慎修又说“哎!通知周边卫堡乡所要严加警惕,将士们刀不离身夜不卸甲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却说那布日固德回去之后面见卜失兔就是一顿嚎啕大哭“大汗!您要给小人做主啊!”
卜失兔一看来人的模样,“咦!”真是恶心恨不得将他一脚踹开。“你是何人?”
“大汗!小人就是布日固德啊!大汗!不信您看!”知道自己容貌已经难以辨认了,布日固德拆开头上的纱布。虽然面容依旧肮脏不堪可是隐约间还是能辨认出布日固德昔日的样子。
“布日固德!说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大汗!小人奉命前去大同镇问责,谁知那大同总兵白慎修不问青红皂白就将小人的一双耳朵给割了。还说...还说大汗您...说大汗您...”
“说我什么?”
“说大汗您的脑袋让驴给踢了。”
“他怎敢!他怎敢?怎敢如此?”卜失兔气得直在大帐中转圈“我要发兵,发兵攻打大同。等杀入城中片甲不留,片甲不留!...”
“大汗!且慢动手!”尊丹活佛听闻布日固德回来后就立马面见卜失兔,这是正巧撞上了,不然卜失兔可就要酿成大祸了。
“上师劝我?都成这样了上师还要劝我?那我这个大汗的威严何在?必须要给明廷一次教训让他们知道我卜失兔蒙古大汗的厉害。”
自打他嗣位以来,明廷只是在其和三娘子斗争中发函确认了他的合法地位,之后就再没有礼遇过他,这本来就已经让卜失兔幼小的心灵备受打击,如今一个小小的大同总兵居然敢将他的使者的耳朵割掉,这当真是岂有此理!所有的一切都在此时彻底爆发了出来,以前他对尊丹活佛是言听计从,今儿个他不打算听了。
尊丹活佛看出卜失兔已经急红了眼,他是一定要劝阻的。“大汗!请听老僧一言再做打算不迟啊!来您看...”说着掏出一封书信给卜失兔,卜失兔展开一开却是喀尔喀尼的亲笔。
原来喀尔喀尼收到尊丹的书信倍感意外,俩人虽然是旧相识却也有几个年头没有书信往来了。这突然到来的书信该如何处理?打开一看喀尔喀尼笑了,这或许是一次机会。
尊丹信中询问喀尔喀尼土谢图汗部集结大军于边境意欲何为?同时隐晦的将明廷也突然增兵的消息点出。
喀尔喀尼思索着。原来这布尔罕请人襄助不只是他土谢图汗部一个啊!由得越来越佩服他了,此人心思之缜密办事之严谨无人能敌,日后必然是一个祸害,尤其是他发觉最近衮布的变化突飞猛进是否与布尔罕差人从中点拨有关?喀尔喀尼想着应该给布尔罕以及衮布找点麻烦了。
于是就将布尔罕欲攻打套部蒙古著力兔、火落赤俩部,而土谢图汗部之所以集结大军也正是因为于此,受布尔罕之邀牵制土默特部大军的目的。
看完信后卜失兔有些不解说道“上师!本汗有一点不明白。这合赤惕部与套部有什么深仇大恨,布尔罕要去攻打火落赤和著力兔呢?”
俩人虽然都曾经是土默特部的从属,可是都不怎么听话卜失兔不想管他们的死活。
尊丹看出卜失兔的意图尽力劝解说道“大汗!先前阿勒特时代合赤惕部就与两部有矛盾。原本合赤惕部发源于额济纳黑水河是卫拉特大部土尔扈特的邑从,后来阿勒特继位之后硬是将火落赤和著力兔两部赶出了西套,独霸整个腾格里草原。一直以来双方你争我夺,但最后失利的还是套部。阿勒特与明廷修好,双方边市互贸,使得合赤惕部异常繁荣。合赤惕部的富庶也是那个时候流传开的。”
卜失兔一边听还不住得点头,的确!合赤惕部的富庶是整个漠南蒙古所公认的,即使是漠南蒙古的最尊贵的科尔沁部在它面前也要黯然失色。
尊丹接着说道“阿勒特被奸人脱朵杀害后,其子布尔罕嗣位,这布尔罕也是一位难得的英主,上位不到两年先是吞并了曾经的尊主土尔扈特部,随后又加大与明廷贸易往来,使得合赤惕部比之阿勒特时代还要富庶。大汗难道没有发现我们库库和屯这几年的商旅越来越少了吗?皆是因为合赤惕部紫泥淖的存在啊!”
的确!这些年合赤惕部抢走不少土默特部的财富,可这就能成为明廷和土谢图汗部增兵的理由?
“上师!合赤惕部攻打套部,又干我土默特部什么事?”
看来卜失兔还是要作壁上观啊!这个大汗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唇亡齿寒的道理。
“大汗!套部虽然脱离本部有些时日了,但是毕竟是我土默特部的从属,如果不救援的话其它部族会怎么看?如今的土默特部本来就处于四分五裂的边缘,这正是大汗展现实力聚拢部族的好时机。况且,套部是我们的西面门户,其地又是一马平川如果我们不救援,合赤惕部大军将转眼及至,是我土默特部的一大威胁啊!”
卜失兔越听越心惊,如果如此那可真是一个**烦。合赤惕部的富庶使得他们不缺粮食、战马、武器甚至连甲胄都是人手一份,与合赤惕部作战就连土尔扈特人都被灭掉了,土默特部如今的情况不会比土尔扈特部强多少。正当卜失兔决定派遣大军增援套部之时,卜失兔突然又改变了注意。
“不对!上师!如果土谢图部的人撒谎了,我土默特部大军集结于套部,而此时土谢图部则可乘机攻占乌拉山牧场了。要知道土谢图部对乌拉上牧场觊觎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再说了,即使合赤惕部如今强大了,它凭什么打套部?”
卜失兔的猜想也不无道理,可惜他不知道套部与布尔罕有杀父之仇,而这些喀尔喀尼却没有言明。如果卜失兔知道这一点那合赤惕部攻打套部也就顺理成章了,喀尔喀尼的计策必然成功,到时合赤惕部必将损兵折将,实力大损最后得利的还是土谢图汗部,奈何长生天庇佑啊,聪明人的聪明计策却是弄巧成拙了。
听卜失兔此言,尊丹也疑惑起来。这几年没有和喀尔喀尼交往就是因为此人心狠手辣为人阴险,而土谢图部也是名声在外,虽然他有心救援套部,奈何土默特部才是最重要的。
“大汗!如此说来明廷那边就无关紧要了,或许真是明廷的正常调防。而我们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在敕勒川和乌拉山牧场驻守大军,一来无论两方谁来攻我们都有时间应付,二来有大军驻守也可以起到震慑周边部族的作用。”
尊丹这一个提议是个折中办法,虽然分散了军力,却在防御面做到极致。卜失兔点点头,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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