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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伸出手,从她外的口袋里摸出一只小巧的录音笔,伸到她眼前给她看。
江若涵脸微变。
阮逸风按一下播放键,里面出现了两人一开始的对话。
江若涵咬着下唇不吭声,她的目的败露了,随便他怎么样好了。
“你让我主动承认事是我做的,现在又想借着去看你母亲的名义,把这只录音笔送到警察手上,好给你继父翻案,拉着我去坐牢对吗?”阮逸风冷淡的分析,可紧绷的语气还是显露了他此刻的愤怒。
“事本来就是你做的!既然是你做的,就该你去坐牢!”
“你给我,同样该去坐牢!”
“我是被你逼的,你要是肯放过我,我又怎么会给你!阮逸风,一切都是你逼我的,你活该!”
阮逸风陡然阴沉了脸,“药果然是你下的。”
江若涵做的时候就知道事会败露,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没错,就是我下的!我现在好恨,当时为什么不是给你下的毒药!”
她不过是一时气话,阮逸风却当真了。因为她的确差点毒死了他,尽管她下的是安药,但是对他来说跟毒药没有什么区别。
他平时吃饭都会小心翼翼,绝不让外人有对他下毒的机会。
然而他没有想到,会给他的人,居然是他身边的人。
而这个身边人是他曾经的妻子,他的女人,他孩子的妈妈。
反正在他看来,就好像是被最亲密的人背叛了一样。
阮逸风绷紧全身,咬牙切齿,眼神阴鸷得可怕。
江若涵缩了缩身子,他突然动手她身上的衣服,质地很好的布料在他手中就像卫生纸一样脆弱,一扯就裂开。
撕拉——撕拉——
布料被扯碎的声音拉回了江若涵的神智。
“你干什么!住手,你给我住手,不要!”她涨红了脸激烈的挣扎,男人挥开她的手,几下就把她的上衣扯掉,露出她粉的衣。
江若涵抬手朝他的脸扇去,他抓住她的手腕,另外一只手迅速她牛仔裤的扣子,使劲往下拉扯。
江若涵绷紧全身尖叫着挣扎,心里十分恐慌。
她想起了那次在室里,他也是这样不顾一切的对待她。那天发生的事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噩梦,如果他再敢强迫她一次,她一定会杀了他!
裤子一扯到底,露出她白皙纤细的两条。
江若涵猛地有种被人衣服丢在大街上的感觉。
她的心也入坠冰窖,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着。
然而阮逸风并没有继续,他站直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身子,目光冰冷带着嘲讽,更加让她难堪。
江若涵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眼睛死死的瞪着他。
男人阴沉的开口道:“你想要我的命,就该知道下场如何。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让你给我长点记,别不知天高地厚!”
江若涵只感觉很可笑,她是巴不得他去死。
可她从来没有真的想过要他的命,就因为她有想他去死的念头,就该受到这样的羞辱吗?
她垂下眼眸,感觉多看他一眼都很恶心。
阮逸风冷哼一声,抬就往外面走。
江若涵在后面幽幽的说道:“你要对付的人是我,现在我回来了,放过我的家人。”
阮逸风好像没有听到一般走出去。
他走了,李婶立刻拿着一件毛茸茸的袍过来,动作迅速的给她穿上,系好带子。
“江小,这次你真不该擅自离开,让少爷担心你,到去找你。其实少爷也是为了你好,你怀了孩子,他干涉你的生活也是想照顾好你肚子里的孩子。哎,你不要再跟少爷对着干了,有的时候退一步没那么困难的。”
江若涵垂眸掩盖眼里的冷笑,李婶根本就不清楚她和阮逸风之间的仇恨,而她是永远都不可能退后一步的。
她抬眸问她:“阮逸风想让我继续住在这里?”
“是啊,你的房间还给你留着的。你去楼上休息一会儿吧,我去给你做饭吃,明天我和司机带你去医院检查身体,这个月胎儿还没有去检查呢。”李婶温和的笑道,对她的度一如既往的好。
“可以现在去医院吗?我想去看我的母亲。”
“这可不行,少爷说了要明天去。”
江若涵无法,只好先给母亲打个电话,说明天再去医院看望她。
王代珍得知她明天要来,人也高兴了不少。
“若涵啊,妈不知道你这次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可是你是结了婚的人,不再是小孩子了,面对问题要主动解决,不要再做出离家出走的事。这次你回来,逸风有对你发火吗?”王代珍在那头关心的问她。
江若涵心想,等这次的事过去了,她就把她和阮逸风离婚的事说出来。
“妈,我没事,你也不要担心什么,你放心吧,我会尽量帮叔叔洗脱嫌疑的。”她知道母亲想听什么话,就说什么话给她听。
王代珍呜呜哭了出来,“若涵,咱们家就全靠你了……”
通了一会儿的话,江若涵心沉重的挂掉电话。
她感觉这次的逃走就像一出闹剧,最终以失败告终,还连累了家人。
不过她拥抱了半个月的自由生活,还是有值得高兴的地方的。
第二天早上,江若涵吃过早餐,在李婶的陪同下去医院检查身体。
医生说胎儿发育很好,只是看她太瘦了,神又不是很好,就劝她多吃点东西,多出去走走,让身心更加健康。
检查结束后,江若涵要求去看望她的母亲。李婶早就得到了阮逸风的指示,在她提出要求后,带着她去王代珍的病房。
王代珍的身子消瘦了不少,整个人都没有神。不过看到江若涵来了,她的脸上有了几分笑容和神采。
江若涵问了母亲的身体况,王代珍说她的子宫里有肿瘤,医生还没有确定是还是恶,结果要明天才出来。
第75章我不会碰你!
江若涵听到这里,便知道母亲没事了。
母亲都住院了好几天,医院却迟迟不出结果,就是拖着等她回来再公布。
而这段时间,母亲一直住在医院,却又得不到任何治疗,从这些足以说明结果早就出来了,母亲体的肿瘤是的,而且并不严重。
江若涵松了一口气,她笑着安母亲说一定不会有事的,现在医学发达,治疗肿瘤早就不是问题了。
王代珍在她的安下放宽了心,原本在各种打击下她都绝望了,现在有了女儿的鼓励,她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你回来啦!”这个时候孙浩提着保温饭盒进来,看到她,他露出欣喜的神。
孙浩看起来好像长大了一点,他把饭盒打开,递给王代珍,笑道:“妈,快吃饭吧,饿了没有?”
王代珍望着孝顺的儿子,满脸的慈祥,“妈不饿,你吃了没有?我不是让你别给我送饭吗,我可以吃医院的饭菜。”
“医院的饭菜太难吃了,你现在身体不好,要吃好一点。”
江若涵望着饭盒里的菜,番茄炒鸡蛋,青椒炒肉丝,还有胡萝卜炖牛肉,虽然菜不是特别丰盛,但已经非常不错了。
“这是小浩自己做的?”她微笑的问。
“我在外面买的,我不会做饭。”孙浩说道,而且他还要上学,没时间做饭。
王代珍握着热热的饭盒,对他说:“快去上学吧,别迟到了。”
“好,那我去上学了。”孙浩跟他们说了再见,快步走出病房赶去学校。
江若涵的心里很愧疚,连小浩都懂得了照顾母亲,她感觉自己好不孝。
“妈,以后我来照顾你,我一会儿去医院租一个折叠,陪你一起住在医院。”
“这可不行,你是结了婚的人,不能晚上不回家。妈的身体很好,是医院的医生非要我住院,其实我完全不用住院,都可以回家去。”
“少,少爷说你身体不好,不要在外面呆太久的时间,该回去了。”李婶突然站在门口提醒她,并称呼她为少,没有拆穿他们离婚的事。
江若涵假装没有听到,“妈,你下午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若涵啊,回去吧,你自己身体都不好,就不要留下来了。你看妈神着的,真的没问题。你要照顾我,等明天结果出来了再说吧。我现在健健康康的,你没必要跟着我住在医院。”
江若涵还是要坚持留下,不过王代珍怎么都不同意她留下来。
从李婶坚定的度里她就能看出,阮逸风不允许她一直在外面。
他们夫妻之间肯定又出问题了,这个时候她不能拖女儿的后,让她和阮逸风的关系越来越僵。
其实她也知道女儿过得并不幸福,但是她想保守,认为女人嫁了人以后就该和丈夫好好相,尽量顺着丈夫的意。
离婚这种事她绝不赞同,离了婚,就一定能找一个更好的吗?
而且离了婚的女人,很多都过得不好。
况且江若涵和阮逸风只是没有多少感,不过嫁给阮逸风,起码她的物质生活得到了绝对的保障。
可以不用像很多女人那样辛苦的去挣钱,然后被生活折磨得比实际年龄苍老很多岁。
反正在王代珍看来,爱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只要一辈子过得好才是最实在的。
只是她的这个傻女儿,一根筋,脑子根本就转不过弯。
王代珍是把江若涵推出病房的,江若涵被她关在外面,没有办法,只好跟着李婶回去。
回到别墅,她就给阮逸风打电话,电话接通,她问他什么时候给她继父翻案,阮逸风在那头一声不吭的挂了电话。
江若涵气结,她都回来了,他到底还想怎么样!
而这个时候,阮逸风正和颜悦在公司的餐厅用餐。
他刚放下电话,颜悦便撒娇的对他说:“风,我最近胃口不好,特别想吃通心粉,你去帮我弄一点吧。”
阮氏的员工餐厅很奢华,公司所有的高层几乎都在这里吃饭,这里没有服务员。要吃饭自己拿着盘子去选爱吃的食物,吃完后,又要主动收好盘子,还要弄干净桌子。
颜悦想吃通心粉,阮逸风不能找人给她取,只能亲自去。
他起身去取食物,颜悦趁机拿过他的手机翻看他的通话记录。
看到刚才打过来的电话号码,她脸发沉,又不着痕迹的把手机放回去。
晚上送颜悦回了家,阮逸风发动车子朝他自己的别墅驶去。
颜悦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望着离开的车子,她拨通一个号码:“给我跟着他,看他去哪里,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她挂上电话,垂眸去花盆里白的花朵,娇的兰花素洁美丽,幽香人,自古以来很多君子都喜欢。
可在她看来,这种花太娇小了,一点都不大气,她根本就不喜欢!
致的指甲微微用力,花朵瞬间掉在地上,她转身踩着花朵走过,地上的花被她碾得面目全非。
阮逸风开车到了别墅,把车子交给佣人去清洗,他则是大步走进厅,一眼就看到江若涵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看他来了,她关掉电视起身问他:“你什么时候放过我的家人?”
阮逸风幽深的眼睛看她一眼,一边扯领带一边往楼上走去。
江若涵跟在他的身后,跟着他进了卧室。
他突然转身关上门,双手把她锢在他和门之间。
“今天晚上我住在这里。”他盯着她,霸道的宣布,并没有半点征求她意见的意。
江若涵的手指无力的握了握:“你想做什么?我现在怀孕了,你不可以碰我!”
她突然发现怀孕还有这个好。
起码她可以打着这个旗子,让他无法碰她。
阮逸风了唇,眼里有嘲讽,有不屑,好像又有一种狂妄的势在必得。
“别忘了过几天就是开庭的时间。”他丢下一句话,就去室洗澡。
江若涵无力的靠着房门,感觉这样的生活好压抑。
她的心里像是压着一块重重的石头,压得她喘不过起来。她伸手捂着口,忽然之间一阵闷气短。
缓缓蹲子,她张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喘气,可还是无法呼吸顺畅。
怎么办,她要窒息死掉了。
江若涵起身跑向阳台,她双手按在栏杆上,吹着冷风,吸着冷空气,这才慢慢感觉好了很多。
她垂着头望着楼下,目光渐渐涣散,脑子里忽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要是从这里跳下去,是不是就解脱了……
阮逸风从室里出来,见卧室没人,他微皱眉头。正打算开门出去寻找她,就发现她穿着单薄的衣服站在阳台吹风。
现在是春,晚上的气温很低,她怀了身孕不知道不能受凉感冒吗?
阮逸风走过去抓着她的手腕,拉着她走进卧室,然后把玻璃门关上,再拉上窗帘。
他感觉她的手很冰凉,剑眉微蹙,他不悦的说道:“去洗澡!该睡觉了。”
江若涵冷冷淡淡的看着他,一动不动。
“叫你去洗澡!”
“……”
“别看了,我不会碰你!”男人放开她的手,转身去茶几旁拿起烟盒,打算点燃一根烟。
刚打开打火机,他像是想到什么,又把手里的烟揉碎扔进垃圾篓里。
身后的江若涵拿起睡衣默默的去室,她在缸里放了热水,泡了一个热水澡才出去。
卧室里,阮逸风已经上了,他靠着头正在看书,而他看的书是江若涵以前无聊的时候拿来打发时间看的书。
书名叫做《没有男人,女人也可以活出彩》。
阮逸风翻着书里的容,他抬眸看向她,嘴角扬着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江若涵淡淡和他对视,掀开被子在另外一边躺下。
她翻身背对着他,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男人放下手里的书,躺子,关灯睡觉。
黑暗中,江若涵睁着晶亮的眼睛,出声问他:“你什么时候给我继父翻案?”
“他死不了。”阮逸风淡淡回答她。
“……颜悦知道我住在这里的事吗?”
“……”
“阮逸风,有的时候我很怀疑,你对颜悦的爱到底有多深。”
如果不深,为何这么多年他都忘不了颜悦,在颜悦回来的时候就想着立刻和她离婚,娶颜悦为妻。
可是爱得很深,又怎么会在有了颜悦以后,又总是来扰她,现在还跟她睡在一张。
他对颜悦的爱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爱。
阮逸风抿着唇,深邃的眼眸闪着复杂的光芒。
他也很想问自己,他对颜悦的爱到底有多深,他的心又到底是怎么想的。
江若涵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她以为他不会回答了,她闭上眼睛打算睡觉。身后的人突然靠近她,从后面拥住她的身子,手掌贴上她的。
她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全身僵硬。
“去市以后,你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吗?”他没头没尾的问她,江若涵自然不出声回答。
黑暗中,阮逸风眯起寒眸,淡淡开口道:“我想着,为了这个孩子,我可以努力放弃颜悦重新娶你为妻,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不让他成为私生子。可是你却对我,想要害死我,我就立马改变了主意。”
江若涵脸微变,为他说的话,也为他即将说出口的话。
阮逸风的手轻轻在她上,动作很温柔,可是他的表和他的话却很冰冷。
“在医院的时候我就在想,我一定要把你抓回来,让你生下这个孩子,然后从你身边夺走他!我不会娶你,我会继续和颜悦完成婚礼,让颜悦来做孩子的母亲!”
江若涵震惊的睁大眼睛,脸刷地一白。
阮逸风就算看不到她的表,也知道她的脸一定不好。他微微一笑,嘴角起一丝残忍冰冷的弧度。
江若涵没有想象中的大吵大闹,她深吸一口气,解释道:“我只给你下了几颗安药,怎么可能会要了你的命。你别故意用这个来恐吓我!”
“那你说说,你给我下了几颗?”
“……五颗。”
“你知道你给我吃的药里面,有一种安药是违的吗?吃两颗以上都会出问题,可是你给我吃了不止一两颗!”
“不可能!”江若涵急忙转过身子,手抓紧他的衣服,“我买的是普通安药,不可能是违的安药。”
“药全部是你自己买的?你在哪里买的?”阮逸风犀利的眸光盯着她,步步逼问。
江若涵顿时语塞。
有三颗是小浩去买的,不是她自己去买的。
可是小浩还是个孩子,他不会懂这些事。
如果药真的有问题,或许是他买的时候被人骗了,也或许是她去买的时候买错了。
她的犹豫说明了一切!
阮逸风猛地翻身压着她,凶冷的低吼:“怎么,说不出话了?江若涵,我若是死了,现在你也下了地狱。虽然我没死,不过你同样休想好过!我告诉你,你会为你愚蠢的行为付出严重的代价!”
江若涵双手抵着他,激动的说道:“你休想让我的孩子认颜悦做母亲,你也别想从我身边夺走他!你要是敢这么做,我就跟你拼命!”
男人捏住她的下巴,冷冷一笑:“行,我可以不那么做,不过得看你的表现!”
“以后给我乖乖听话,否则等孩子出生后,你休想见他一眼!”
江若涵咬着唇瓣,眼眸充满愤恨地瞪着他。
阮逸风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眼里的恨意,那么的浓烈决绝。
他沉了脸,隔着衣服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力道不大,却留下了一个牙印。
若涵握紧拳头,咬牙硬是没有吭一声。
阮逸风用手背她的脸,冷冷一笑,接着翻身睡在她身边,不再对她做什么。
这一晚,江若涵睡得并不安稳。她睡醒后,反而感觉更加的身心疲惫。
第二天一大早,阮逸风很早就离开了。
江若涵吃了早餐便赶去医院……
江若涵握紧拳头,咬牙硬是没有吭一声。
阮逸风用手背她的脸,冷冷一笑,接着翻身睡在她身边,不再对她做什么。
这一晚,江若涵睡得并不安稳。她睡醒后,反而感觉更加的身心疲惫。
第二天一大早,阮逸风很早就离开了。
江若涵吃了早餐便赶去医院,今天是王代珍的诊断结果出来的日子,这么重要的时刻,她必须去。
自然,李婶也会陪着她一起去。
检查结果果然如她想的那样,王代珍体的肿瘤是的,而且问题不大,只需要开切除就行了。
得知这个好消息,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脸上也不溢出笑容。
医院动作迅速的给安排了手术时间,就在明天。
李婶提议给王代珍找个护工,江若涵若有所的看她一眼,同意了她的提议。
李婶的意就代表阮逸风的意。
他是不允许她在医院陪着母亲的吧,她可以不用时刻陪着,但她会每天都过来。
李婶很快帮他们找好了一个护工,是一个三十多岁,身强力壮,又老实勤快的女人。
江若涵很满意,跟她说如果她能照顾好她的母亲,等她的母亲康复的时候,她再给她一份工资。
护工笑着立下保证,说一定会好好照顾病人。
忙碌了一个上午,江若涵在李婶的催促下不得不离开病房,打算回家。
走下楼,在医院的花园里,她看到了朝着她走来的颜悦。
突然上她,江若涵和李婶都感到很意外。
颜悦戴着墨镜,直直朝她们走来。
原来这不是巧,她是特地来找她的。
“颜小,好巧啊,你也是来看病的吗?我和江小也是来看病的,我最近腰不好……”
颜悦打断李婶的话,冷冷的嘲讽道:“李婶,你也一把年纪了,应该知道谁才是你的主人。江若涵早就不是阮家的少,你犯不着巴结她。而且同样的借口用一次就行,用两次不嫌呕人吗?”
李婶老脸一红,感觉十分尴尬。
她在阮家做了十几年的佣人,虽然是佣人,可每个人都很尊重她。
连老太爷对她也有几分敬意,阮家上上下下都对她很好,又何时被人这样当众甩脸了。
她在心里想,你还没有嫁入阮家呢,不要真把自己当少。就你这涵养,少爷才不喜欢,说不定少爷哪天厌烦了你,就不和你结婚了。
“你是来找我的?”江若涵淡淡开口,化解了李婶的尴尬。
颜悦微扯嘴角:“找个地方说话吧,如果你不想在这里丢脸的话。”
“可以。”江若涵毫不犹豫的回答。
“江小……”李婶担忧的看向她,她对她微笑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他们在医院附近找了一家餐厅,选了一个靠边的位置。
李婶被颜悦挡在了餐厅外面,只有江若涵和她单面对面的坐着。
颜悦取下墨镜,冷冷看着她,开门见山的问:“你一直住在风那里是吗?”
江若涵最不希望颜悦知道这件事。
第76章你比死亡还可怕
不是怕她,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颜悦最善于使用心计,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不过既然她都知道了,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这话你该去问阮逸风,而不是问我。”江若涵淡淡回答她。
颜悦冷着脸沉声道:“江若涵,我没想到你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你和风已经离了婚,现在还在纠他,你这种女人真恶心!”
“你不用拿话侮辱我。阮逸风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如果真是我着他,你认为他会因为这样就跟我在一起?”
颜悦脸发白,放在膝盖上的手掌紧紧握着,指甲几乎都了手心里。
江若涵的话一针见血。
是啊,若不是阮逸风有那心,又怎么能容许她留在他身边。
颜悦并没有生气,她了嘴角,冷冷的笑道:“就算你和风暗中有牵扯又怎么了。现在我才是他的未婚妻,要嫁给他的人是我,不会是你。而你,只是一个从阮家少变成一个见不得光的而已!”
不管她怎么说,江若涵都脸淡然。
“你的话说完了吗,说完了我该走了。”
“江若涵,你还记得那次在自助餐厅你对我说的话吗?你说我是小三,说我不要脸。现在我把这些话送回给你!”颜悦话音一落,握着茶杯朝江若涵泼去。
江若涵迅速b开,茶水只弄她的衣服,并没有泼在她的脸上。
“你……”她气愤的瞪向颜悦,后者冷冷唇,露出得意的笑容。
江若涵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茶泼在她的脸上,颜悦懵了一下,眼睛难以置信的睁大。
“你居然敢泼我!”
“你敢,我为什么不敢!”江若涵起身毫不犹豫的离开,颜悦气得浑身颤抖,若不是怕丢脸,她一定会冲上去抓住她的头发,用指甲毁掉她那张脸!
冷静,必须冷静。
颜悦掏出手机,拨通许漫的电话。
“漫漫,你能来一下吗?”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许漫在那头一听,立刻就急了。
江若涵走出餐厅,李婶看到她的衣服,忙紧张的问:“江小,你没事吧?”
“没事,我们回去。”江若涵完全不在意的笑了笑。
回到别墅,她换了衣服就下楼去看电视。
阮逸风是一个小时后回来的,他走进厅的时候她就知道他回来了。
不过她没有看他,眼睛专注的盯着电视里的人物。
电视里正在播放韩剧,她不知道名字,但里面的男主长得太妖帅气了,她记得他的名字叫什么来着,好像叫张根硕。
在她的记忆里,似乎有个人跟他挺像的,可她又实在是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
阮逸风大步走到她身边,见她对自己视而不见,眼睛却一个劲的盯着电视里的男人看,他顿时冷了脸。
啪地一下,他把车钥匙丢在玻璃茶几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江若涵抬眸淡淡瞥他一眼,又继续看电视。
阮逸风猛地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提起来,他则是顺势坐下,又扯着她让她坐在他的身上。
当一切结束的时候,她用最后一丝力气推开他,转身跌跌撞撞的朝楼上跑去。
她推开卧室的门,冲进室把门锁上,然后趴在洗漱台上呕吐。
她不知道她是恶心阮逸风,还是因为怀孕了才想吐。
她干呕了几下,颤抖的身体才渐渐平复下来。虽然他们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可她还是感觉很脏,很恶心。
他的触碰她本来就很排斥,现在这样,她就更加排斥了。
江若涵打开洒花,嫌恶地沾染让阮逸风气味的衣服和裤子,站在热水下,用力冲刷着身子。
她特地抹了清新的茉莉花香沐露,彻彻底底的洗了两遍,心里的那股恶心感才压下不少。
关掉洒花,她穿上袍去开门。
门拉开,就看到阮逸风脸铁青的站在门口。
“我的触碰让你那么恶心?”他冷冷问她。
江若涵走出去,从他身边擦过:“没错,所以你别碰我,因为你真的很恶心!”
男人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扯过她的身子。
“既然恶心,就多来几次,你总会慢慢适应!”说着,他又要来,江若涵‘啪’地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她愤恨的瞪着他,冷冷低吼。
这一巴掌对阮逸风来说不疼,不过他很愤怒。
他捏紧她的手腕,阴沉的开口:“你今天动手动习惯了是吗?!在外面发了疯,回来又发疯!”
江若涵恍然,怪不得他一回来就的那样对她。
原来是颜悦向他告状了。
也是,她把茶水泼在颜悦的脸上,这么好的告状机会她又怎么会错过。
江若涵不屑解释什么,她优雅的笑道:“那是因为你们两个都很欠揍!”
阮逸风的脸又铁青了几分。
“你们可真是天生的一对,都是我的煞星,你们不在一起简直是太可惜了!”江若涵不怕死的继续说。
“我看你是还想再来一次!”阮逸风低吼出来,额头上的青筋突突跳动,眼睛风厉的瞪着,样子吓人可怕。
江若涵无谓的直视他,嘲笑道:“怎么,你在颜悦的身上没有得到满足,所以来找我了?要不要我告诉她一声,今天你是怎么为她出气的?”
颜悦若是真的知道了,估计非气死不可。
她向阮逸风告状江若涵的恶,本是打算让阮逸风惩罚江若涵,更加嫌恶她。
哪里会想到阮逸风的惩罚方式是那样的。她要是知道了,一定很后悔向他告状的事。
江若涵虽然很想看到颜悦呕死的表,但是她还是不会去说。
这种事,说出去也是在羞辱她自己。
阮逸风冷冷盯着她,不怒反笑:“江若涵,你是唯一一个在我面前不怕死的女人!”
真的很好,他就不信驯服不了她!
“我的触碰让你那么恶心?”他冷冷问她。
江若涵走出去,从他身边擦过:“没错,所以你别碰我,因为你真的很恶心!”
男人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扯过她的身子。
“既然恶心,就多来几次,你总会慢慢适应!”说着,他又要来,江若涵‘啪’地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她愤恨的瞪着他,冷冷低吼。
这一巴掌对阮逸风来说不疼,不过他很愤怒。
他捏紧她的手腕,阴沉的开口:“你今天动手动习惯了是吗?!在外面发了疯,回来又发疯!”
江若涵恍然,怪不得他一回来就的那样对她。
原来是颜悦向他告状了。
也是,她把茶水泼在颜悦的脸上,这么好的告状机会她又怎么会错过。
江若涵不屑解释什么,她优雅的笑道:“那是因为你们两个都很欠揍!”
阮逸风的脸又铁青了几分。
“你们可真是天生的一对,都是我的煞星,你们不在一起简直是太可惜了!”江若涵不怕死的继续说。
“我看你是还想再来一次!”阮逸风低吼出来,额头上的青筋突突跳动,眼睛风厉的瞪着,样子吓人可怕。
江若涵无谓的直视他,嘲笑道:“怎么,你在颜悦的身上没有得到满足,所以来找我了?要不要我告诉她一声,今天你是怎么为她出气的?”
颜悦若是真的知道了,估计非气死不可。
她向阮逸风告状江若涵的恶,本是打算让阮逸风惩罚江若涵,更加嫌恶她。
哪里会想到阮逸风的惩罚方式是那样的。她要是知道了,一定很后悔向他告状的事。
江若涵虽然很想看到颜悦呕死的表,但是她还是不会去说。
这种事,说出去也是在羞辱她自己。
阮逸风冷冷盯着她,不怒反笑:“江若涵,你是唯一一个在我面前不怕死的女人!”
真的很好,他就不信驯服不了她!
这个世界上没有他驯服不了的女人,若是她的骨头太,他不介意把她的骨头一根根敲碎!
江若涵敛去嘴角的笑意,一字一句道:“你错了,我很怕死。可是比起,你更加可怕!”
因为你比还可怕,所以我在你的面前就不怕了。
他竟然比还要令她感觉可怕,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怨恨和厌恶?
阮逸风瞳孔微缩,面对她清亮的眼眸,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忽然烫手般地甩开她的手,转身大步离开,脚步还带着谁也没有察觉的狈。
江若涵怔了怔,没想到他就这样走了。
她走去阳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心里的沉郁之气才消散不少。
阮逸风从厅走出去,刚好从阳台下过。
像是感应到她的目光一般,他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她。
江若涵微微垂着眼眸,淡淡和他对视。
这一瞬间,她的脑子里产生了一个荒唐的念头。不知道现在跳下去,能不能砸死他?
放在栏杆上的手暗暗握紧,江若涵感觉有点控制不止那种的念头。
她猛地转身回到卧室,关上玻璃门,拉上窗帘,不让自己再去阳台。
楼下,阮逸风见她嫌恶般地转身进去,他抿着唇收回目光,走出别墅,开车离开。
这个时候,颜悦正委屈的坐在阮家的厅里。
许漫添油加醋的对阮母说:“伯母,江若涵太过分了,今天悦悦在医院和她偶,才从她的口中得知她现在和阮大哥在一起。她都和阮大哥离了婚,可是暗地里却不断着阮大哥。悦悦希望她能自尊自爱一点,结果她竟然用热茶泼悦悦的脸。要是茶再滚烫一些,悦悦就被毁容了!”
阮母的脸上露出惊愕之,“悦悦,你没事吧?”
“伯母,我没事。”颜悦笑着摇头,只是眼睛红红的,一副温柔大方,娇娇弱弱的样子,十分惹人怜爱。
阮母看她这样,就更加为她打抱不平,“江若涵真的那样对你了?你别怕,说出来,伯母给你做主!”
“其实……我也有错……”颜悦低声开口,垂下头就不肯再说话。
阮母本来就不喜欢江若涵,认定了就是江若涵在欺负人。
她柔和的安颜悦道:“悦悦,你别难过了。江若涵跟逸风是不可能的,否则他们也不会离婚。现在你才是逸风的未婚妻,我们阮家只认你一个儿媳,你放心吧,有我在,她绝对掀不起任何风浪。”
“可是伯母,江若涵都住进阮大哥的别墅了。还不知道她使用了什么狐媚手段,才把阮大哥成了那个样子。”许漫气呼呼的说,就好像受了委屈的人是她一般。
阮母脸微沉,“这事我会找逸风问清楚,如果他真和江若涵纠不清,我就亲自把那个女人给赶出去!”
“千万别!”颜悦慌忙阻止她,“伯母,您这样做了也许会伤害您和风之间的母子感。我想风也只是一时糊涂,很快就会看清江若涵的真面目,不再继续和她来往。伯母,您放心吧,我能理解风,我不会怪他的。”
多体贴懂事的女孩啊。
阮母看颜悦的眼神立刻就变得十分慈祥,“悦悦,你真是一个好孩子。我们阮家要的就是你这样温柔大方,知书达理的媳。逸风伤了你的心,简直是太不应该了。”
颜悦伸出双手握住阮母的手,温柔的笑道:“伯母,我和风真心相爱,我是最了解他的人。我知道他和江若涵在一起不是因为爱,是因为放不下他们过去相的回忆,我相信时间久了,他就一定会放下过去。”
阮母笑得更加慈祥,她心想这个儿媳就是不一样。
以后她和逸风结了婚,凭着她的好修养以及德容风范,一定会在事业上祝逸风一臂之力。
两人齐心协力,阮家肯定会越来越辉煌。
现在的阮母,看颜悦是怎么看都很顺眼。反衬下来,她发觉江若涵是怎么看都不顺眼了。
“伯母,悦悦好善,她是我见过最好的女人。”许漫也挽着阮母的手,乐呵呵的帮颜悦说好话。
三个女人在厅开心的说笑,阮逸风走进来,眉梢微挑。
“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他走上前,含笑地问。
“阮大哥,我们在说你和……”
“没什么。我们只是在陪伯母聊天。”颜悦微笑着打断许漫的话,许漫嘟着嘴,不甘心的闭上嘴巴。
阮逸风显然不信颜悦的说词,“在说我和谁?说来我也听听。”
“风,我们真的没有说什么。漫漫是在开你和我的玩笑,别听她瞎说。”颜悦笑得十分自然,脸上不露任何痕迹。
阮母心疼她受了委屈不但要忍气吞声,还要一心为逸风着想。
她决定再做主一回,这样的儿媳真的不能白白丢掉了。
“逸风,我们在说你们两个的婚事,你和悦悦也了婚,要什么时候举办婚礼,你想好了吗?”
没想到阮母会主动提起这件事,颜悦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望着阮逸风,心里雀跃又激动。
不知道他会怎么回答呢?
阮逸风浅浅笑道:“妈,这事不急。我打算等过完这段时间再举办婚礼。”
“要等多久?”阮母关心的问。
“再等几个月吧。”等他理好江若涵那边的事,就来理颜悦这边的事。
阮母怕颜悦不高兴,笑道:“也是,最近公司的事多,或许你也抽不出身来筹备婚礼。那就再等几个月吧。”
再说公公那边的想工作还没有做通呢,的确不能急在一时,否则又要惹公公不高兴了。
颜悦微微垂下眼眸,掩盖了眼里的阴冷。
再等几个月,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现在江若涵都住进了阮逸风的别墅,她是一天都等不了,更别说几个月!
“伯母,我不急的,风说什么时候举行就什么时候举行,我都听他的。”
“瞧瞧,还没嫁给他呢,就开始听丈夫的话了。逸风啊,悦悦这么好的妻子你可得抓紧,不能让她给跑了。”阮母开玩笑的打趣颜悦,后者娇羞的低下头,脸都红了。
阮逸风微微一笑,他心想颜悦还是跟以前一个样,温柔大方,知书达理。他需要的也是这样一位妻子,娶她没错。
至于江若涵,早在他躺在医院的时候,他就不想再考虑她了。
这天晚上,阮逸风没有去江若涵那里。
因为颜悦已经知道了他的别墅住着江若涵的事,为了表明他的度,他不会再去那里留宿。
而且他决定认真对待他们几个人之间的关系。
他的想法很明确,颜悦是他要娶的妻子,留着江若涵,是为了等她肚子里的孩子出生。
那是他的孩子,他不能不管。
等孩子生下来了,他就把孩子接回阮家抚养。至于江若涵,或许他会放过她,让她去过她想要的生活。
第77章无妄之灾
阮逸风在书房里想了一个晚上,才下了这样的决心。
天亮的时候,烟灰缸里都揉满了烟头。
做出这样一个决定,对他来说竟然比做出一个重大决策还要困难。
不过他已经做好了选择,他心想就按照这样发展下去吧,或许这样的结局对谁都是好的。
手术室外,江若涵在外面不安的等着。
虽然只是一个切除肿瘤的小手术,但她还是很担忧。
希望母亲能平安无事,也希望叔叔能早点被放出来,让他们的家早点恢复平静。
手术室的灯灭了,门打开,一个医生走出来对她笑道:“肿瘤已经全部切除,手术很成功。”
“谢谢你医生。”江若涵松了一口气,露出开心的笑容。
安顿好母亲,从医院出来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
江若涵和李婶走在医院的花园里,她的眼前突然一阵眩晕,人顿时晕倒在地上。
“江小!”那一瞬间,李婶吓得魂飞魄散。
江若涵被送进了急诊室,医生说她只是神经绷得太紧,而且绪太过压抑,再加上怀了身孕,人才晕倒的。
尽管她没什么大事,李婶还是给阮逸风打了电话。
这个时候,阮逸风正在参加一个宴会,是一个企业老总儿子的婚宴。
颜悦穿着长长的洁白礼服,手中端着红酒杯,挽着他的手臂,和他一起跟其他人交谈。
恰在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颜悦眼快地看到是李婶给他打来的电话。
阮逸风跟其他人说了一声抱歉,走到一边接听电话。
颜悦端着红酒慢慢的喝,目光一直注视着他的表,她看到他接了电话后,眉头紧紧皱着,脸上还迅速闪过一丝焦虑。
“好,我马上过来。”挂了电话,阮逸风大步走回她身边,对她说道:“我有点急事,先走一步,一会儿我让司机送你回去。你玩开心点。”
“风,发生什么事了吗?”颜悦关心的问。
“没事,你别担心,我先走了。”阮逸风拍拍她的肩膀,急切地大步离开。
颜悦盯着他的背影,放下手中的红酒追上去,拉住他的手,“风,我跟你一去吧。”
“不用,我一个人去就行。”他拉下她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度是那么的坚定,没有一丝犹豫。
颜悦站在原地,脸有几分难看,心也跟着冷了一大截。
李婶给他打电话,说的事自然跟江若涵有关。
看他的样子显然对江若涵很在乎,他为了她,竟然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他们是一起来的,现在他走了,留她一个人在这里是等着大家笑话她吗?
“悦悦,阮大哥急匆匆的去哪里了?”许漫端着酒杯过来,关心的问。
她的身边还跟着刘茜茜。
颜悦微微垂眸,表有一丝忧伤。
“悦悦,你怎么了?”刘茜茜细心地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她温柔关怀的问她,“怎么难过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颜悦了唇,凉凉地笑。
“没事,估计江若涵又故意做出什么事来吸引风的注意力了吧。”
“什么?!又是她!”许漫现在最讨厌的人就是江若涵,一听到她的名字她就炸毛。
刘茜茜微皱眉头,随即又笑着宽颜悦:“悦悦,说不定是你多想了,阮大哥最在乎的人是你,他不会去在乎其他女人的。”
“他都为了那个贱人丢下悦悦一个人走了,这还不叫在乎吗?”许漫生气的反驳她。
刘茜茜无奈的看她一眼,“你就少说几句吧。”
许漫看颜悦的脸更加不好,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可她又不甘心:“我也是实话实说,阮大哥真的越来越过分了……”
“哎,没办法,江若涵要在阮大哥面前晃,难道我们还能阻止她不成?”刘茜茜叹息的摇头,她很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让许漫留了一个心眼。
“要是她能主动退出,不再出现最好。可问题是,她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颜悦垂下眼眸,委屈难过的接着说。
许漫的眸光再次闪动一下,脑海里已经酝酿出了一个计划。
阮逸风很快赶到了医院。
这个时候江若涵已经醒来了,他推门走进病房,李婶看到他,笑着说道:“少爷,江小已经醒了,没事了。”
男人深邃的眸光落在江若涵的脸上,后者脸不是很好,但神还可以。
“医生怎么说?”他盯着江若涵,问的却是李婶。
“医生说江小压力太大了,而且绪太过压抑才晕倒的。医生建议江小多出去走动走动,散散心,放宽心不要给自己太多想负担。”
阮逸风剑眉微蹙,他自然明白江若涵的绪为何会很压抑。
“可以出院了吗?”他再问。
“可以了。”李婶点点头。
阮逸风上前把江若涵横抱起来,大步走出病房。
江若涵没有挣扎,她问他:“还有两天就是开庭的时间,你到底要什么时候给我继父翻案?”
“这事我自有分寸,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让他有事。”
“可是马上就要开庭定案了……”
阮逸风微扯嘴角:“定案算什么,我若想救他,在执行死刑前都可以把他救出来。”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江若涵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阮逸风把她放进车里,但他没有跟着上去:“回去好好休息,身体没有养好之前不要出门。你母亲有人照顾,不需要你来操心。”
江若涵虚弱的靠着后背,淡淡瞥他一眼,“我的身体没问题,只要你不干涉我的生活,我会好得更快。”
阮逸风想霸道的命令她在家里呆着别出来,可一想到她晕倒的原因,他就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会经常去打扰你。但你要给我记住,孩子不能出任何问题!”
说完,他把车门关上,吩咐司机开车。
本来他也打算跟他们回去,可江若涵不想看到他,他还是别回去了。
江若涵在家里休息了一天,身体就没了什么问题。
第二天她仍旧去了医院看望母亲,王代珍现在最关心的问题就是孙兆辉的案子。
她问江若涵,阮逸风有想到办法帮助他们了吗?江若涵说他正在想办法,总之就算定案了,也会上诉到底,查明真相。
王代珍还是很忧心,万一无法翻案怎么办?
她刚动了手术,伤口很痛,加上担心孙兆辉的事,病就变得更加严重,躺在怎么都不舒服。
江若涵为了照顾她,决定今晚留下来。
她让李婶回去,李婶不同意,还劝她回去休息。江若涵的度很坚定,她今天一定要留下来,母亲身边不能没有亲人陪着。
李婶拗不过她,就给阮逸风打电话,向他请示一下。
阮逸风说随便江若涵。
好吧,既然少爷都不管了,她也不能管什么。李婶自回家去,想着明天早点来,给他们带吃的。
晚上护工回家去休息了,病房里只留了江若涵一个人。
她照顾母亲睡下后,提着保温瓶去打热水,打算洗个脸也去睡觉。走在空旷的走廊上,还能听到脚步声的回音。
间的医院总是很冷清,尽管里面住了很多人,但那股阴冷的感觉怎么都挥之不去。
打热水的地方,一个人都没有。
江若涵打开水龙头接热水,身后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走来,笑眯眯的问她:“打热水啊。”
江若涵不认识他,她点一下头,脸上没有什么表。
“妹子,你家里谁生病了?”男人自来的继续和她攀谈,江若涵回答说是她母亲病了。
男人笑道:“妹子你真孝顺,我也是家里人生病了。这个热水瓶太重了,来我帮你提。”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不要气,我顺,帮你提一段。”男人硬是抢过她手里的热水瓶,江若涵面露不悦之,她正要说话,一个女人从旁边急匆匆的朝他们走来。
“张大志!我就说你怎么晚上下班总是不回家,原来在医院有女人!你们这对夫,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女人气愤的抓着bb来殴打江若涵。
被叫住张大志的男人挡在她面前,替她挨了几下。
“你快走,这里交给我!”男人抓住自家老婆的手,拼死护住身后的江若涵。
他的行为更加激怒了他老婆,“好啊,原来你们真有一!狐狸,看我不打死你,看你还敢不敢男人!”
江若涵感觉他们好莫名其妙。
她热水瓶也不要了,脚步匆匆的离开。
身后那女人继续对着她大叫:“狐狸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找人教训你,你给我等着……”
江若涵越走越远,很快将那对夫妻甩掉。
她回到病房,轻轻关上房门,这才松了一口气。
今天真是无妄之灾啊,谁是那男人的了。看来那男的不是什么好人,那女的也不是好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骂人。
她肚子里可是怀着孩子的,要是孩子出了问题,她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这一晚,江若涵没洗脸就睡下了。
翌日,护工很早就赶了过来,十分尽责。江若涵把母亲交给她照顾,她就去外面的超市打算买点生活用品。
她走在上,正准备过马的时候,一辆面b车突然停在她面前,从里面冲出两个男人,抓住她迅速把她扯进去!
车子只在上停顿了几秒钟,很快又离开。
这里是监控盲区,上行人又少,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幕。
李婶提着做好的早饭来医院,见病房里只有王代珍和护工,江若涵根本就不在。
她疑的问护工江若涵去哪里了,护工说她出门买东西了,不过去了好久的样子,怎么还没回来。
李婶拿出手机拨打江若涵的电话号码,电话是忙音,没人接通。
而此刻,江若涵被绑匪蒙着眼睛,封着嘴,一左一右的按着,坐在老旧的面b车里,不知道要被他们带到什么地方去。
车子行驶了很久才停下,他们压着她下车,带着她走进一间老旧的工厂里。
“把她关进去!”一个男子操着浓厚的外地口音开口。
下一秒,江若涵被推进一间狭小的房间里,门也嘭地一声关上。
她扯掉蒙着眼睛的黑布,发现四周漆黑没有光亮。又扯掉嘴巴上的胶带,江若涵摸索到房门,用力拍打。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我?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绑架的就是你!狐狸,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别人的丈夫!这次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要是再不知羞耻,就把你衣服,拍照发布在网上!”先前说话的男子用他那浓厚的外地口音怒骂她。
江若涵听得火冒三丈,“你们搞错了,我谁了!你们讲讲道理好不好,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
“谁你还不清楚?装吧,你就使劲的装!关你两天的小黑屋,你就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哥,别跟这狐狸浪费口舌了。我们走吧,表还在家里等我们的消息呢。”
江若涵一听他们要走了,急得额头都在冒汗:“等等,你们别走,放我出去!你们没有权利关着我,这是犯法的!”
“哈哈,老子才不怕你,你知道老子长什么样子吗?还说不定谁告谁呢,你当小三,破坏别人的家庭,你这种狐狸就该拉去枪毙!”
“哥,快走吧,别磨蹭了。”
“走吧,兄弟们,都走吧。”
“混蛋!放我出去,你们关着我知道后果吗?”江若涵急得用力踹门,可是这门从外面封死了,根本就踢不开。
“少浪费力气!两天后这里就会开工,到时候自然有人放你出去。出去后再敢男人,下次就真的你的衣服,拍照发布在网上,让你没有脸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李婶在医院呆了一个早上,江若涵还是没有回来,她的手机打通了一直没人接。
她想起了江若涵上次逃跑的事,她会不会又逃跑了?
李婶不敢大意,立刻拨通阮逸风的电话,跟他说了况。
阮逸风接到电话的第一反应也是她又逃走了。
不过仔细一想,他就否定了这种猜测。
她的继父还在监狱里,没有被放出来,她不会在这个时候逃走,否则她的继父就再也没有出来的机会。
她母亲刚动了手术,她也不会丢下她自私的逃走。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出了什么事。
阮逸风黑眸风厉,他穿上外走出办公室,对秘书说道:“取消今天所有的会议,有人找我就说我有事,不在公司。”
“总裁,今天下午你还要会见美b集团的副总……”
“替我跟他说声抱歉,下次再约他见面。”阮逸风毫不犹豫的说,他吩咐完秘书,大步走去乘坐电梯。
快速下楼,他一边开车到寻找江若涵,一边拨打电话,吩咐手下寻找她。
外面的人已经走光了,江若涵什么动静都听不到。
她拍着门叫救命,可是叫了很久,嗓子都哑了,也没有人来拯救她。
她被他们关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里面什么都没有,空间很狭小,两只手张开都能摸到两面的墙壁。
房间里没有窗户,只有门的最上面有个,可以进入空气。
外面的光亮说明了现在是白天,如果到了晚上,这里将会什么都看不到。
江若涵叫不出来了,她只能拍打房门,还能模糊地听到外面不停响着的手机铃声。
他们把她的手机丢在了外面,外面没人,她也没法拿到手机。
天渐渐暗下来。
阮逸风派出去找的人一无所获,连他的人都找不到江若涵,足以说明她此刻的境有多危险。
阮逸风不再犹豫,立刻报了警。
加上警察的力量,找到她的希望会更大一些。
从警局出来,颜悦就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他接通,语气低沉:“什么事?”
“风,你现在在哪里?我们去皇玩吧,今天大家都去,就差你和我了。”听着颜悦微笑的声音,阮逸风完全没有感染到她的好心。
“我有事,你自己去吧。就这样,我先挂了。”阮逸风没有心跟她聊天,挂了电话开车继续去寻找江若涵。
颜悦一个人来到皇,东方昱奇怪的问她:“风哥没来?”
“他说有事就不来了。都晚上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许漫眸光微闪,笑着上前挽着她的手臂:“阮大哥没来就算了,走,我们喝酒去,一会跟他们玩几把。”
颜悦和她走到沙发前坐下,刘茜茜帮她们倒了两杯酒。颜悦摆手道:“我最近不舒服,就不喝酒了。”
“哪里不舒服了?”刘茜茜关心的问她。
“没事,就是感冒,医生说不可以喝酒。”颜悦就算来了,也心事重重,提不起劲和他们玩。
许漫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她一定是担心这个时候阮逸风会和江若涵在一起。
“悦悦,你跟我来,我有话要对你说。”她拉着她起身,走去外面。
第78章电话突然被接通了!
刘茜茜见她们出去了,她端起酒杯浅抿一口,微笑着和周围的人聊天。
“你要跟我说什么?”走到外面,颜悦疑的问她。
许漫在她耳边嘀咕了一阵,颜悦脸微变,沉声道:“你傻了!这事要是被查出来,谁也帮不了你。”
许漫不以为意道:“怕什么。你放心好了,我找的人做事万无一失。悦悦,我这也是在帮你出气。江若涵那个贱人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你放心好了,她不会有事,不过是吓唬吓唬她,让她别太猖狂。”
颜悦垂眸沉:“行了,这件事不许再对任何人说。”
“除了你我谁都没说,茜茜我也没说。”
颜悦想了一下,挽着她的手臂笑道:“我听说你父亲最近打算竞选人民代表是吗?”
许漫眸光一亮,点头道:“是啊,不过你也知道,我爸没有政治背景,所以竞选上的机会很小。”
“许叔叔做了那么多慈善事业,他都竞选不上,谁又能竞选上?”颜悦笑得意味深长。
许漫恍然地点头:“你说的对,我爸可是最乐于做慈善事业的人。”
她心想着,今晚就让老爸去做点慈善事业,当然,是一定要和颜副市长一起做的。
江若涵靠着墙壁坐在地上,感觉又冷又饿又口渴。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吧,她什么都看不见。
这个小黑屋里,黑漆漆的一片,空气稀薄不说,还有一股难闻的霉味。
江若涵抱着膝盖,把脸埋在手臂里,可全身还是很冷,是那种渗入到骨子里的冰冷。
她不怕冷,她就怕这样下去肚子里的胎儿会出问题。
宝宝,你一定要坚强,千万不要有什么意外。妈妈会很坚强,等着有人来救我们,你也一定要坚持住,很快我们就能出去了……
江若涵就这样祈祷着,糊糊的睡了过去。
半的时候,她被噩梦惊醒,睁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
她惊慌失措的起来拍打房门,可是外面寂静无声,没有人会来拯救她。
突然,外面响起了难听的猫叫声,声声犹如婴儿哭泣,声嘶力竭,听着好恐怖。
江若涵捂着耳朵躲在墙角,吓得浑身发抖。她的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出现了很多恐怖的画面。
她很担心黑暗中会突然有什么东西出现,更怕这个时候会有歹徒闯进来,对她意图不。
越想她越控制不住无尽的想象,她紧紧咬着嘴唇,身子蜷缩成一团,决定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会动一下。
就这样不知道坚持了多久,她倒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阮逸风找了江若涵一个晚上,还是没有找到人。
整个晚上他都沉着一张脸,浑身散发出的低气压蔓延到了方圆十米之。
他掏出手机,再次试着拨通江若涵的电话,电话响了一遍,没人接通。
他挫败的丢开手机,心里狠狠的不安着。
就算是被绑架了,绑匪也该跟他联系才对。然而过去了,仍旧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不担心被勒索,怕的就是他们不要钱,只要命。
阮逸风越想越不安,他很担心江若涵会出事。
那种担心夹杂着丝丝恐慌,让他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担心她,不去在乎她。
他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紧张她的安危。
他给自己的解释是,她的肚子里怀了他的孩子,所以他才很担忧她。
可是他问自己,如果她没有怀孕,他还会如此在乎她吗?
阮逸风无法给出这种假设的答案,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起来,打断了他的绪。
他急忙拿过手机,接通电话:“哪位?”
原来不是绑匪打来的电话,是警局打来的。
警察局的人跟他说找到了一点线索,阮逸风听了后,立刻开车赶去警局。
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官指着坐在审问室的一对夫妻,对他说道:“我们查看了医院昨晚的监控录像。发现昨天晚上,他们两个跟江若涵有过接触。男的说他只是看江若涵长得漂亮,就上去跟她说了几句话。结果被他老婆撞见,以为两人有,便动手打了起来。至于其他的,他们都不知道,怎么问也问不出来。”
“或许他们在撒谎。”阮逸风阴鸷的眸光盯着那男人,冷冷的说。
警官摇摇头:“应该不可能,我们带了测谎仪来,显示他没有说谎。”
阮逸风微眯眼眸,警官又说:“昨晚也许是个巧合,不过这个案子的难度更大了。”
阮逸风不语,他掏出手机拨通江若涵的手机号码。
她的号码一直能打通,就是没人接听。
不过能打通就好,能打通就总会有人听到铃声,只要电话被接通,他就能找出手机的所在地。
先前他拨打了无数次江若涵的手机,都无人接听,这次他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就在铃声响了很久,快中断的时候,电话突然被接通了!
…………
睡在冰冷地面的江若涵好像听到了外面有什么声音。
她糊地睁开眼睛,仔细一听,外面有汽车的声音,还有很多人说话的声音。
难道她已经昏睡两天了吗?工厂里的人都来上班了?
江若涵撑起麻孙冰冷的身体,爬到门口,抬手用力敲门:“救命啊……有没有人,救命啊……”
“快,人在里面!”有人在外面大吼一声,接着就看到一个人影迅速冲过去,用地上的锤子砸开门锁,拉开老旧的孙门。
江若涵的身子从里面跌落出来,阮逸风眼疾手快的抱住她,手一触摸到她像冰一样冷的衣服,他不假索的身上的大衣,b裹住她的头和身子,紧紧抱着她疾步向救护车。
担心她会出什么问题,他特地安排了救护车跟着来,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
“病人体温过低,快点打开暖气!”
江若涵闭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她不敢把眼睛睁开,在黑暗里呆了太久的时间,她的眼睛无法适应光亮。
一个氧气罩罩在她的脸上,她急促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
救护车迅速朝着医院驶去,她感觉有一只温暖的大手一直握着她的手始终不放开,这给了她几分安心的感觉。
她不知道那是谁的手,但在对方给予的安和温暖中她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这一觉她睡了很久,睡梦里,她感觉自己睡在温暖的被窝里,很舒服,很暖和,她甚至都不愿意睁开眼睛。
不知道睡了多长的时间,她才舍得醒来,望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
“醒了?要不要喝水?”阮逸风第一时间就发现她醒了。
他坐在边的椅子上,朝她微微倾着身子,轻声的问她。
江若涵对上他幽深的眼眸,这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她被人绑架了,然后被关在一个阴冷黑暗的房间里冻了整整一天。
现在她在医院,她没事了吗?
“孩子……”
“孩子还在,你不用担心。”阮逸风忙回答她。
江若涵松了一口气,她抿抿干燥的唇瓣,阮逸风不用她开口就去倒了一杯温水过来,扶着她的头,喂她喝下。
“还要吗?”
“嗯。”江若涵点点头,她一天没有吃任何东西,也没喝水,现在好口渴。
又喝了一杯水,她才感觉舒服很多。
阮逸风给她盖好被子,说道:“你好好休息,李婶一会儿就会过来照顾你。今天是你继父开庭的时间,我去理一下他的事。”
“嗯。”江若涵轻应一声,她很疲惫,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阮逸风已经走了,守在边的人是李婶。她睡醒后,李婶就陪她聊天。
从李婶的口中得知,今天早上有个拾荒的老人在工厂门口捡到了她的手机,但是手机在响,老人就接通了电话,阮逸风便是根据老人提供的地址找到的工厂。
江若涵心想,幸好有人捡到了她的手机,也幸好对方没有因为贪财就挂断电话。
否则她还会被关一天,到时候别说孩子保不住,估计连她的命都保不住。
李婶还说,绑架她的人没有找到,警方无从下手,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查起来。
不过这个案子不会了结,会一直查询下去。
江若涵想到了前天晚上在医院见的那对夫妻,当时那女的扬言说会找人对付她。而绑架她的绑匪,口中提到过一个表,会不会就是那女的找人绑架的她。
她把知道的跟李婶说了,让李婶告知给警方知道。
李婶打了电话给警察局的人,把她提供的线索全部说了出来,警方说会根据她提供的线索继续侦查。
江若涵在医院住院了两天,她的事家里人都不知道。
孙兆辉已经被放了出来,警方恢复了他的清白,酒店又可以正常运营。
王代珍的身体好了很多,很快也可以出院回家休养。
家里的一段风b暂时过去了,江若涵心想,幸好每个人都没事,否则她一定会疚一辈子。
出院回到别墅,李婶做了一些清淡又好吃的饭菜给她吃。
她吃饭的时候,正好阮逸风也来了这里。
“少爷,你吃饭了吗?”李婶问他。
“还没。”阮逸风走过来,拉开江若涵对面的椅子坐下。
李婶给他拿了一副碗筷,他握着筷子对江若涵说:“你被绑架的事有了一点进展。”
江若涵动作微顿,抬眸沉默的看着他。
“那晚在医院里的夫妻果然有问题。”阮逸风说。
他从来不相信什么测谎仪,那东西准确率能有多少。
在他的威逼利下,终于从那对夫妻的口中得知了一点事。
有人给了他们一笔钱,让他们演一出戏,就是那天晚上发生的那出戏。
至于为什么演那出戏,对方没说。
他们拿钱办事,心想演戏一下就可以得一笔钱,不仅没有任何损失,还不犯法,所以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