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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易之这话一出,潘珏便知晓这事儿是没有转圜余地了,她看着苏易之的脸,红了眼眶:“易之,你就心甘情愿地为了宝丫头去死么?你知道你这一去就再也回不了东墨吗?”
“我知道。”
“你本来可以不说出来的,你本来可以有更好的归宿的。”
“更好的归宿?阿珏,你是说嫁人生子然后安心教养自己的孩子么?这,从来就不是我想要的啊……
虽然我当年被定国公选中成为宝丫头的替死者,不是没有怨过,可是我到底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宝丫头去死!”
“没办法”,不过三个字,苏易之对顾宝儿的在意便皆被描述尽了。
苏易之笑了笑:“好了,你别红着眼眶了,记着要开开心心的,别叫人看出了端倪来。”
潘珏咬了牙:“你叫我要怎么开心?宝儿是我的手帕交,难道你就不是吗?”
“阿珏,你可当真是个傻丫头,我替宝丫头留在南诏,未必全是坏事,至少有我在,叶寒不会对你们的离去起疑心,只是要委屈宝儿了,她说不得要做我的双生姊妹一回……
再说了,我在东墨,明面上的身份不过是皇商家族的族长罢了,行事还得让着达官贵族三分,虽说有轩辕氏的照拂,这日子过得也不算差,但是那些百姓们的流言蜚语,我也是受够了的。
可我若是替宝丫头留在了南诏,我便是南诏的储君,以后也会是南诏的女帝,只要我能安抚好叶寒,那么只要我还活着,南诏与东墨便不会兴起兵戈,甚至能够成为亲密的战友!”
苏易之摸了摸潘珏的头,神情更加温和了:“这是好事儿啊,你难道不应该开心么?”
潘珏没话说了,只是在心底默默地把南诏大祭司叶寒诅咒了个千八百遍。
她的怨念是如此强烈,以至于叶寒在顾宝儿的立储大典一个劲儿地想打喷嚏,只是他到底忍住了,只是在心里头暗自纳闷:哪个不要命的混蛋又在暗地里头嘀咕本座?若是叫本座知道他是谁,定要将那人扔到虫窟去!
潘珏没话说了,可不代表慕白和靖远侯他们也没话对苏易之说了。
慕白看着苏易之,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等宝丫头回来,我会请她找老爷子说情的,替轩辕家女子赴危局的人,有你苏易之一人都太多了。”
苏易之明白慕白的意思,她笑了笑:“如此也好,我是乐得认命,但我不希望我的后辈们,也有与我一样的宿命。”
靖远侯则是许诺他会留心从苏家的小辈儿里头挑几个机灵的公子哥儿教导,好让苏家能够保住皇商的位置。
苏易之笑着谢过。
至于沈相爷,他看着苏易之长叹了一口气,到底什么都没说。
他知道让苏易之留在南诏是很残忍的一件事,但是在他的心底,到底还是顾宝儿的分量更重。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让我和师兄再说一会儿话就好。”
苏易之看着沈弑默然无语,倒觉得心里头不是滋味儿了,她留在南诏的确将面临十分严峻的处境,但这不代表她需要别人的怜悯!
潘珏和靖远侯等人面面相觑了会儿,到底还是出去了,只留了慕白与苏易之同处一室。
“好了,师兄,相爷他们都出去了,我也能够告诉你一些你必须要知道的事儿了。”
“你说,你还有什么事儿想让我转述宝丫头?”
“不,想和她说的话,我早托阿珏同她说了,现在我要说的话,是与你有关的,你放心,我和你说的这些话,无关风花雪月。”苏易之到底玲珑心肝,见慕白神色有变便明白他在顾虑什么。
“师兄你身上那个写着慕字的小木牌儿可还在?”
“自然是在的,义父说了,那是我可以找回自己身世的唯一凭证。”
“若是在就好,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师兄,你极有可能是西戎皇室郡主凌慕的后人!”
“西戎郡主凌慕?”
慕白懵了,这姑娘谁啊……他前世今生都没听说过!
“西戎郡主凌慕是西戎战神白秋芫的手帕交,当年白秋芫与皇后娘娘结交之时,她也是在一旁候着的。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这就是我祖父说的了,当年他一个不留神,便看见了凌慕脖子上挂着这枚小木牌。”
“所以你想告诉我,我是西戎人么?”慕白神色淡漠,他从未见过那名为凌慕的女子,就算她是他的生母那又如何,他这辈子只会是东墨人!
“不……我想告诉你的是,我祖父说,当年凌慕郡主与沈家二少颇有来往……你极有可能会是沈家二少的孩子……”
慕白一怔,感情兜兜转转,他到底还有可能会是沈家血脉。不过,那又怎样呢?
不论他是谁的孩子,他都打心底敬着他的义父。
“我记住了。”
“师兄你记在心里便好……因了你日前写了那几封信,我也猜出了一些事儿来。亓太傅,恐怕会是宁安郡主亓鸢与定国公老爷子的血脉,而随着先锋军出征的轩辕家九少爷,甚至换了个人……
如今的轩辕家九少爷,应该不是轩辕青衫了。我也不知道我猜得对不对,但我想给师兄提个醒儿,若是师兄与宝丫头谋划得好,这天下,多半要归于东墨……”
苏易之这番话,叫慕白无比诧异。
“你是如何得知?”
“师妹都说了,这些事儿都是师妹猜出来的,师兄为何就不信呢?不过师兄信也好,不信也罢,最好记着我今日所说的话,以后的时日里,师兄多半会用到师妹的这几句话的。”
苏易之说了几句话便冷了脸:“好了,该说的话我也说得差不多了,现在我最后和你说一句,别叫宝丫头得知我换过血的事儿,你们只要想法子让她明白我是她的双生姊妹便好。
她不欠我的!”
慕白沉默了一会儿,到底应下了,只是他出门的时候,眼底也红了些许。
是夜,趁着别院里侍卫换防的空当,南诏储君在沉睡中直接被人换了个地方。